第197章 循循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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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循循善誘
“聆嫣……”紅尊剛和雷光碰面，就聽到墨聆嫣的聲音由上而下，當他抬起頭找到墨聆嫣時，那拼命的勁兒，一如既往得讓他震驚。
墨聆嫣的聲音完完整整的被雷江聽到，這以外發展令雷江感覺到巨大危機，他當機立斷，立刻命令待機的狙擊手抹殺墨聆嫣。
得到指令的狙擊手，身在遠處開始行動瞄準墨聆嫣，另外一方面為確保狙擊成功，有第二位狙擊手瞄準紅尊以作保險。
不過意外的事，由遠處投來的紅外線瞄準器先是落在了紅尊身上，而那紅色的小點點，正好清晰映入墨聆嫣的眼眸。
原本雷江準備狙擊手，是為挑起事端，卻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墨聆嫣這一有十足分量的程咬金，計劃又徹底被打亂了。
“紅尊，有狙擊手！”墨聆嫣使勁將上身探出窗外，心懷一份焦急氣運丹田的喊著。
墨聆嫣這一喊提醒了雷江，讓他意識到安插的部下出了紕漏，犯了最低階的錯誤。
在這裡紅尊隨很難察覺到氣息，但殺氣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背後遠處那些蠢蠢欲動的殺氣他早就注意到了，所以那些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然後在紅尊看向墨聆嫣，想告訴她什麼都不需要擔心時，狙擊槍的紅外線瞄準器已落在墨聆嫣身上，狙擊手並在同時扣下扳機，高速子彈在瞬間穿透了墨聆嫣左側肩膀。
被子彈擊中後，墨聆嫣完全沒反應過來，低頭愣愣的看著流血的肩膀，那一瞬太快，甚至連疼痛都沒感覺到。
在逐漸感覺到疼痛時，墨聆嫣將視線放低看向紅尊，那時她的身體已經在向前傾倒，然後在身體失去重心的情況下從二樓視窗掉落。
“墨小姐！”紫檀恢復惡魔姿態，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墨聆嫣，只可惜她伸出去的手，抓到的只有一點衣角以及空氣。
墨聆嫣掉落的剎那間，紅尊立即恢復惡魔姿態，飄揚著火紅色的長髮瞬間移動，抵達墨聆嫣身下的位置，伸出雙臂穩穩的將她接住。
紅尊將墨聆嫣抱在懷裡，眼看著她的肩膀在流血，人也失去了意識，他的理智變得有些模糊，雙手抓緊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趕快帶她進去。”雷光跑過來，暫時擱置了他和紅尊的問題。
“雷光，我想你必須要知道一件事，如果聆嫣受到傷害，我的理智還能保持幾分連我都不知道。”紅尊抱著墨聆嫣餘光瞄著雷光，憤怒銳利的視線極為冰冷。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懷孕了，失血過多會導致胎兒有危險。”雷光擺手示意部下去把醫生帶過來。
紅尊微微一震一驚，低頭看著懷中的人，懷孕兩字順利讓他的理性如數恢復。
“這筆賬之後再和你算。”留下一句警告，紅尊抱著墨聆嫣直徑進入古堡內部。
子彈沒有停留在墨聆嫣體內，也沒有傷及要害，更沒有碰到血管，而且胎兒也十分穩定。
在一系列的檢查包紮後，醫生特地為墨聆嫣進行輸血，畢竟是懷孕的人，及時補血很重要。
期間雷光沒有出現在墨聆嫣的房中，狙擊手並不是他準備的，瞄準紅尊和射傷墨聆嫣都不是他的計劃，目前他正針對這件事展開調查。
而紫檀則是四處尋找著消失不見的特利亞斯，最後還是在靈堂附近找到的。
輸液結束後，墨聆嫣很快就醒了過來，不過腦袋有點渾渾噩噩，意識還有些不清晰。
“紅尊……”微微睜開眼睛，墨聆嫣虛弱無力的叫著紅尊的名字。
“我在這裡。”紅尊聞聲，馬上抵達墨聆嫣身邊，心疼的撫摸著她蒼白的臉。“對不起，聆嫣，我來晚了。”
“身體完全恢復了嗎？”她抬手拽著紅尊的衣袖問。
“嗯，已經沒事了。”紅尊點頭，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
肉體上早已經完全癒合了，不過他為了儘早癒合肉體，使用大量魔力將纏繞在傷口上的獵殺惡魔武器魔力抵消，然後在加速肉體的癒合，這一系列的工程耗費了他近乎百分之七十的魔力。
“紅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但是我現在好睏，好想睡……”糟了，意識漸漸不清晰了，眼瞼也越來越沉重。
“睡吧，以後再說也不遲。”摸摸她的頭髮，紅尊的聲音極其溫柔。
“不行……必須現在說，現在……”聲音終止於墨聆嫣的喉嚨間，她不可抗拒的閉上眼睛，意識徹徹底底的沉睡著。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她擔心醒過來的時候，雷光已經鑄成不可挽回的大錯，她拼命的想要傳達給紅尊，卻沒能做到。
在墨聆嫣睡著後，紫檀帶著迷路的特利亞斯回來了。
“陛下，非常抱歉，我沒能完成保護夫人的使命。”看著受傷的墨聆嫣，特利亞斯低頭請罪，內心深感慚愧。
“算了，別太在意。”紅尊淡淡開口寬慰了一句。
“墨小姐的情況怎麼樣？”紫檀站在一旁問著。
“沒有大礙，你是……紫檀吧。”紅尊對紫檀還有印象，在雷光還在魔界時，總會有個小女孩圍繞在雷光身邊，那就是紫檀。
“是，魔王陛下。”紫檀畢恭畢敬的點頭。“魔王陛下，關於墨小姐說的話，您知道些什麼嗎？”透過墨聆嫣那句話，其實紫檀已經完全確定，紅尊是知道全部的。
“現在還不是揭露的時候。”不過真相大白的時間不遠了。
“魔王陛下，狙擊手不是主人安排的，主人絕不會做出傷害墨小姐的行為。”紫檀迫切的希望紅尊能相信她。
“我知道。”這種事他早就察覺到了，當時他憤怒並不是對雷光，而是對暗中搞小動作的人。
“魔王陛下，墨小姐說您知道一切，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將一切告訴主人，也許這樣主人就能從仇恨的深淵中解脫了。”紫檀一臉悲傷誠懇的拜託著紅尊。
“顯而易見的事都看不透，是他太過愚蠢。”紅尊表示他懶得對愚蠢又軟弱的人伸出援手。“你還在喜歡他嗎？”
雷光還在魔界時，他們還是朋友時，紅尊就已經察覺到紫檀對雷光有特殊感情，真沒想到紫檀能堅持到現在未曾表白。
“是。”紫檀誠實幹脆的回答。“陛下，這麼多年我跟隨在主人身邊，目睹他被仇恨吞噬卻無能為力，這是我覺得最生氣的事，我知道，這是我的無能，但是陛下，如果您真的知道什麼的話，請您幫幫主人，看在墨小姐的面子上。”百般無奈之下，紫檀只能搬出墨聆嫣了。
“我會考慮的。”既然把墨聆嫣搬出來了，繼續拒絕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非常感謝。”紫檀對紅尊深鞠一躬表示感謝。
這邊紫檀剛深鞠一躬表示感謝，那邊雷光就已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其實他站在房門前有一段時間了，聽到了很多令他震驚的話，尤其是紫檀一直喜歡他這件事。
根據墨聆嫣受傷的位置來計算彈道，雷光確定了狙擊手的位置和距離，然後他親自過去詳細調查，卻看到狙擊手已經自行了斷。
“主人，結果怎麼樣？”紫檀問。
“狙擊手已經自殺身亡，身上沒留下任何線索，他使用的狙擊槍是普通的狙擊槍，不過子彈卻是存放在古堡內的魔彈。”雷光簡述著調查來的結果。“狙擊手應該被灌輸了很高的忠誠度，一旦任務失敗，就會自行了斷，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恐怕狙擊手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魔王陛下，但卻因墨小姐的意外介入而擾亂了計劃。”紫檀認真思索著推測這。“古堡內知道魔王陛下前來的人不多，一一去排查的話，應該不難鎖定嫌疑人。”
“不需要。”紅尊淡淡的開口。“我心裡有數。”
“是誰？”雷光急切的問。
“想知道就自己去調查。”紅尊冷淡的掃一眼雷光。
他不說，一則是因為說了雷光也不會相信，二則是因為紅尊一向奉行自己的求知慾自己去滿足，別想著他人會幫你。
“你……”
這種傲慢的態度，和以前一模一樣，令雷光非常不爽。
不過紅尊這樣也沒什麼不妥，他們本就是敵對的關係，紅尊又怎麼可能把情報告訴他。
“特利亞斯，關於聆嫣說的那些話，你知道些什麼嗎？”紅尊看向特利亞斯問。
很明顯，墨聆嫣所知道的情報，是在這裡得到的，那麼一直和墨聆嫣在一起的特利亞斯，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地方燈光很昏暗，到處都是蠟燭，我被夫人拉進桌子下面後直接就睡著了。”特利亞斯搖搖頭。
“為什麼會在桌子下面？”紅尊繼續問。
“當時有人進來，我們必須藏起來。”
“你說的都是蠟燭的地方是哪裡？”雷光問。
“夫人說是靈堂。”特利亞斯想了想回答。
靈堂……
雷光稍稍退後半步，沒想到會被墨聆嫣誤打誤撞的闖進靈堂，這樣一來，他一直隱藏著的祕密，算是徹底被墨聆嫣知道了。
“已經沒辦法再隱瞞下去了，主人。”紫檀一臉憂傷的看著雷光。
“我明白……”
隱藏，是為了能正常面對墨聆嫣，如果被她知道了真相，他們的關係將會變得極為微妙，雷光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那種關係，所以才一直隱藏著。
“接下來……來處理我們的事吧。”紅尊開口提醒，進入他此行的目的。“你是準備直接向我復仇呢？還是先來做點別的？又或是嘗試著腦袋開竅，重新思考問題？”
“時至今日你還是一副高傲的姿態，我倒想問問你，你難道不想為你的行為準備點說辭嗎？”雷光輕笑著問。
“說辭？你是想讓我說點開脫的話嗎？真是笑話！那是我親自進行的判決，絕不會有任何錯誤。”紅尊拿出魔王的威嚴，身坐筆直俯視著雷光。
“那你告訴我，全族數十人到底觸犯了哪條法律，非要被你全部屠殺不可？”雷光握拳憤怒的質問著。
“那是魔界機密，不可能告訴你。”紅尊垂下眼瞼，淡漠的回答。
“你沒有隨便決定他人生死的權利，這點就算你是魔王也一樣。”雷光咬緊牙關，強忍著湧動的憤怒沒有動手。
“哎……”紅尊著實無奈的深嘆著氣。“你真是愚蠢到了無藥可救的境界，頸間上的東西是擺設嗎，動動大腦好好想想，當年你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雷光蹙眉質問，很討厭紅尊這種有話不說的感覺。
“當年我接受你父親的遺願護你周全，是因為你父親命不久矣，但你不同，自己的問題自己去解決。”
“我父親拜託你保護我？”這話聽的雷光更不明白了。
“我換個方向來問你，你認為我屠殺你全族，那你有沒有想過，作為屠殺你全族的我，為什麼沒有殺你？”
“這……不對啊，兩位兄長也沒有遭到屠殺……”
終於注意到該注意的地方了。“那麼我再問你，我信守承諾，遵循你父親的意願保護你，卻為什麼沒殺你的兩位兄長？”
紅尊也不想這樣循循善誘，不過目前這情況，再加上雷光的愚蠢程度，如果他不插手的話，恐怕雷光一輩子都會被別人耍的團團轉。
“難道是有不能殺的理由？”紫檀問。
“很貼近，是不能一起殺的理由。”紅尊稍微更正一下。“雷光，你要復仇沒人攔著你，但是在復仇前先冷靜一下腦袋，仔細想想當年我下令屠殺數十人時還發生了些什麼事，多留意你身邊的人和事，開脫視野，別總是那麼小家子氣，該大膽推測的時候又不敢推測。”
紅尊的話，讓雷光和紫檀都陷入沉思，都在回憶著當年的事，他們該回憶的不僅僅是紅尊屠殺全族的事，還有與此同時發生的事件，那些事件全部和紅尊下令屠殺全族有直接關係。
這麼明顯的事，過了這麼多年雷光都沒有發現，紅尊實在是很失望。
“說起來，在陛下下令屠殺全部錢，魔黑死病毒禁術失竊了呢。”紫檀沒怎麼在意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