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單純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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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單純愛著
之後她撿起旁邊的木刀，利用木刀來支撐身體，雙手握緊刀柄，垂著頭小心翼翼又急促的呼吸著。
她真的不想在紅鸞的面前低頭，但是她需要緩解胸口的疼痛，不知道肋骨有沒有斷啊。
“你是贏不了我的，趕快認輸吧。”紅鸞靠近墨聆嫣兩步，嘲笑著奉勸。
“開什麼玩笑，誰會像你這種人認輸啊！”墨聆嫣藉助木刀支撐地面的力量起身，冒著冷汗掛著一張慘白的小臉倔強的吼著。“沒錯，你確實很厲害，有著我望塵莫及的力量，但那又能怎麼樣，這口氣我賭定了！”今天就算被打趴下站不起來，她也絕對不會認輸。
“是嗎，那我就成全你。”紅鸞收斂嘴角的笑意，眯起危險的眼眸握緊木刀，將陰狠的氣息全部集中在木刀鋒上。
接下來的對決中，紅鸞更加顯示出她強大的力量與精湛的劍術，墨聆嫣只是防禦就已經竭盡全力了，而且還沒辦法完全防禦住，在紅鸞不間斷的凌厲攻擊中，她也在屢屢受傷。
在每一次承受攻擊時，墨聆嫣都會睜大眼眸看的很仔細，縱使有時她已經看不清了，她也沒有閉上眼睛，本來就很難看清了，再閉上眼睛的話，她就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你一不相干的人，何苦要這麼拼命，你和我們終歸是不同世界的種族，對於擁有漫長生命的我們來說，你不過是砂礫般的過客罷了。”看墨聆嫣如此堅持，紅鸞不禁有些疑問，她不理解墨聆嫣堅持的到底是什麼。
“過客也好，螻蟻也罷，我只不過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罷了！”墨聆嫣咬緊牙關推開紅鸞的刀刃，然後再擦擦臉頰處的幾滴血清爽一笑。
接下來紅鸞一番猛烈的進攻後，墨聆嫣再一次單膝跪在地上，她的兩隻手臂還有臉頰，都有木刀擊中的痕跡，面板有微微的擦傷，有點微微的流血，不過還不嚴重。
怎麼辦？墨聆嫣低頭喘息著，緊皺眉頭握緊木刀，不管怎麼看她都沒有贏的可能，能堅持著不被趕出場地就已經竭盡全力了，而且不是她沒自信，而是如果再進行下去的話，她真的會因為被趕出場地而輸掉。
怎麼辦？墨聆嫣焦急的腦內思索著，搜尋著她迄今為止學過的所有知識，不管怎麼想都找不到贏的辦法。
想來想去，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硬著頭皮上吧！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態度，也許會有意外的辦法。
接著在墨聆嫣抬頭的一瞬間，紅鸞筆直的衝過來手起刀落揮砍而來，時間緊迫，墨聆嫣沒時間躲開，想用雙手橫起木刀防禦是，木刀卻在她拿起的瞬間斷了。
“糟了……”墨聆嫣瞄著手中握著斷掉的木刀，對面的紅鸞緊逼而來，看來這下她真的不妙了。
到此為止了嗎？她要輸給紅鸞了嗎？總覺得不甘心啊！
墨聆嫣已經無力躲避，無法防禦，所以她決定用自己的雙眼去看清這一幕，她在看著紅鸞在即將擊中自己時，露出的猙獰又扭曲的模樣。
木刀全力揮過來，墨聆嫣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然而最後卻沒有擊中墨聆嫣，而是被突然亂入的紅尊一把握在手中。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紅尊的出現，並不是因為他們的視線都被兩人的對決吸引了，而是因為紅尊是直接現身於墨聆嫣身邊，為她將木刀擋下來。
紅尊的出現完全在紅鸞的預料之外，她有足夠的自信墨聆嫣會保密，並有足夠的自信自身的位置不會被紅尊察覺到，但……事實卻非如此。
霎時間，紅鸞驚愕雙眸顫抖的盯著面色極為恐怖的紅尊，那陣陣銳利冷冽的眼神讓紅鸞脊背陣陣冰涼，身體僵硬著不敢動彈，巨大的恐怖籠罩著她，令她不敢輕易呼吸。
下一秒，紅尊稍稍用力，將手中的木刀捏斷，然後手起手落，將木刀狠狠深**入地板中。
那咔嚓的聲音，令所有愣神驚呆的人回神，深陷紅尊散發的粘稠沉重氣息中膽怯不已。
“紅……紅尊。”墨聆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頭，很意外的看著神不知鬼不覺出現的紅尊。“為什麼會在這裡？”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導致她的大腦旋轉有些緩慢。
墨聆嫣在看著有點恐怖的紅尊，深深鬆了一口氣，不安的心一瞬間就安定了下來，仔細想想，這人真的總會在她最無助、最需要幫助時出現啊。
紅尊將冷冽視線從紅鸞的身上移開，轉身蹲下來注視著墨聆嫣的眼神盡顯疼惜，十分心疼的摸摸她手臂臉頰的傷口，觸碰時他盡全力的小心翼翼，生怕會弄痛墨聆嫣。
“疼嗎？”紅尊溫柔的注視著墨聆嫣，眼神中流露著掩飾不住的自責。
“肯定會疼啊，畢竟受傷了嘛，不過這不是你的錯，不要露出這麼自責的表情啊。”墨聆嫣伸出手捏著紅尊的臉，大大咧咧的笑著。
“抱歉，聆嫣，是我給紅鸞留了退路，才會讓你受傷。”紅尊輕柔的撫摸著墨聆嫣的臉頰，緊皺的眉間無法舒展。
“你怎麼回事啊，別露出一副罪孽深重的表情，這是我的決定，又不是你的錯。”墨聆嫣有點焦急的拍拍紅尊的腦袋，再三宣告。
“真的沒有大礙？”紅尊扶著墨聆嫣的手臂起身，還是很不放心的詢問。
“不然回家您來個全身檢查？”墨聆嫣打趣的提議。
“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確實沒事。”紅尊深出一口氣，稍微放心了一點點。
“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難道又是那個？”暗指紅尊之前使用過的廣域探查。
“紅鸞打給你的電話被夏璨接到了，是她告訴我的。”解釋的同時紅尊微微搖頭，表示這次並不需要廣域探查。
“好吧，我就不問為什麼會被夏璨接到了。”墨聆嫣微汗，怎麼回事她大概都能想到。
“聆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紅尊拉起墨聆嫣的手，將她保護在身邊，然後轉身面對該解決的人。“紅鸞，我本想看在夢羅的面子上饒你一次，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那種必要了，不過你放心，在這裡我不會把你怎麼樣，關於你的處分就交給夢羅來處理吧。”交由夢羅來處理，已經是紅尊能給夢羅留的最大情面。
“我不明白，我不甘心！她到底哪裡比我好，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執迷於她？”事已至此紅鸞只能選擇不顧一切了，她激動的質問，怒指著墨聆嫣。
紅鸞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她是惡魔，擁有墨聆嫣望塵莫及的力量，擁有可以相伴紅尊到永遠的生命，她可以為紅尊墨聆嫣所有做不到的事，然而這樣的她卻輸給了墨聆嫣那種平凡人。
“我的事與你無關，不要讓我更加厭惡你，紅鸞。”紅尊微微蹙眉，奉勸她適可而止。
“唔……”殘酷的話令紅鸞震驚退後，她甚至聽到了整顆心破裂的聲音。
“我厭惡你，純粹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和聆嫣沒有任何關係，我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人。”紅尊特地把話說清楚，免得紅鸞再把苗頭對準墨聆嫣。
這裡有多少人，如何議論著，紅尊都不管，都與他毫無關係，他的目的很簡單，只是保護墨聆嫣而已。
“為什麼你要這樣說？我明明那麼愛你，甚至可以為你犧牲一切，明明那麼愛你……”紅鸞掩面痛哭著，反覆強調著她愛著紅尊。
“不對吧，你愛的並不是我，而是我擁有的地位、力量、權勢，又或者是我這張外表。”紅尊冷漠的看著紅鸞，不管她流多少眼淚，他都不會同情。
墨聆嫣身體一晃，下意識的握緊紅尊的手，並用另外一隻手抓緊紅尊的手臂，看來沒吃早飯就來迎戰是個錯誤啊，現在她有些低血糖了。
“沒事吧？”紅尊握緊墨聆嫣的手，關切的詢問著。
“嗯。”墨聆嫣應聲，將頭倚靠著紅尊的手臂。
那雙緊牽著的手，狠狠的刺著紅鸞的心，她憤怒的握起雙拳，惡狠狠的瞪著墨聆嫣。
“我愛著聆嫣，這無關種族和時間，我只是單純的愛著她，僅此而已。”紅尊再次看向紅鸞，將自己的感情表明，讓紅鸞死心。
“那麼她呢？她喜歡你嗎？我可看不出她和有相同的感情。”紅鸞冷笑著聳肩，並將銳利的視線放在墨聆嫣身上。
當初紅尊和墨聆嫣的婚姻，她聽說過一些流言，再加上見過墨聆嫣幾次，綜合女性**的直覺，紅鸞可以確定，墨聆嫣對紅尊的感情絕對不是對等的。
如果墨聆嫣真的愛著紅尊的話，那麼在面對情敵時，再冷靜的人也會有一點點動搖，但墨聆嫣卻始終沒有，如果說這不奇怪的話那什麼還算得上是奇怪。
“別說的我好像五感全失一樣。”在這一點上，墨聆嫣必須更正一下，她不是沒有動搖，也不是沒有吃醋，而是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罷了。
“那麼你敢說出自己對紅尊的感情嗎？”紅鸞問。
“我……”墨聆嫣瞪著眼睛吃癟不語，那種話她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口啊，她可不是目空一切的紅尊。“要你管，為啥我非要聽你的話。”墨聆嫣一白眼扔給紅鸞。
“紅尊，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付出那麼多感情都白白浪費了，她的目的無非是財富地位罷了。”紅鸞冷笑著，然後轉頭向紅尊添油加醋。
“喂！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墨聆嫣蹙眉火大的吼著紅鸞。
“與那些無關，我說過，我只是單純的愛著聆嫣而已，並不尋求同等的感情回報，也不會貪婪的向聆嫣索取什麼，為最重要的捨棄一切自私的念頭是理所當然的。”紅尊注視著墨聆嫣淡淡一笑，並按時紅鸞所說的捨棄一切充其量不過是一句永遠都做不到的話罷了。
“我沒他這麼若無其事，所以有些話我有可能一輩子都說不出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紅鸞，我想成為紅尊的依靠，想成為他的所歸之處，哪怕我的力量如此綿薄也無所謂。”墨聆嫣反握緊紅尊的手，眼眸中散發著堅定不移的光芒，微笑著向紅鸞表述她的內心。
紅尊略顯驚訝的看著墨聆嫣，他知道，那並不是愛的告白，沒有多動聽，沒有多麼華麗的用詞，也沒有多感人，但卻切實的觸動了紅尊的內心，讓他深感一股暖流瞬間流淌在全身。
那都是些很簡單的話語，全部都是墨聆嫣想做的事，她甚至有些不確定這是不是愛情，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對她來說兩人在一起這樣足以，沒有感天動地轟轟烈烈的愛情，卻又相濡以沫的願望不是更好嗎。
此刻紅尊比任何時候都確定，能夠遇到墨聆嫣是他最大的幸運，足以將他所有責任和不行全部轉變為幸福。
“如果紅尊不需要你怎麼辦？”紅鸞嘲諷的輕笑著，依靠？就憑她？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簡直可笑至極。
“我能做到的就是活在當下竭盡全力罷了，如果嘛……我沒精力去思考那些。”墨聆嫣簡單一笑，灑脫的回答著。
人類的時間很短暫，短暫的讓他們沒時間去考慮太多，所以他們往往都會憑一腔熱血和直覺行動，如果錯了，就到錯的時候再去思考。
而且說得自戀一點，墨聆嫣一點都不覺得紅尊會不需要她，畢竟那傢伙粘人的很嘛。
“你該回去了，紅鸞。”紅尊冷眼看向她提醒。
“回去接受懲罰嗎……”紅鸞望向窗外的天空淒涼的笑著，沒想到她這最後的掙扎，居然會輸的如此悽慘。
愛是什麼，其實沒有人知道，但至少愛不是掠奪，不是強行霸佔，也不是瘋狂的不擇手段。
對紅尊來說，愛的表現很簡單，溫柔的守護，相伴左右。
紅鸞什麼都沒說，敗者一樣站在那裡，不動不哭，沒有流一滴眼淚。
論實力，論一切，紅鸞都可以遠遠的凌駕於墨聆嫣之上，而這樣的她，卻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紅鸞抓著雙臂，她不甘心，卻也無話可說，她憤怒，卻無處發洩。
她萬萬沒想到，原來在紅尊的心裡，她不過是被厭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