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二十五章 著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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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二十五章 著手調查
“李老，中的是苗疆的蠱毒！”
這長話短說是短說了，可這也太短了。眾人心頭瞬間升起了無數的疑問，等待周青解答，而周青似乎像說完了一般，沒了下文。
“這……這就完了？”
趙天罡有些哭笑不得，“之前你又不是不能說話，當時就跟我們說這一句不就好了。”
“那我說完了，大家沒有疑問？”
“有！”
李百川率先說道，其它人跟著一同點頭。
“這不結了？我就知道不能長話短說，算了，你們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吧。”
“周青，你……你說我父親中了毒，還是什麼苗疆的蠱毒？”李百川率先開口。若是說李墉山中毒，他或許還信上三分，可這什麼苗疆蠱毒，也太玄幻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李老最近是不是精神突然間變得格外的好？”周青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是啊，父親最近的身體是不錯，就連之前一直纏繞他的小毛病都沒有了……”李百川越說聲音越小，似乎也察覺到一些異常。
“你們沒覺得異常？沒帶老爺子去查查？”周青語氣中隱隱有些責怪的意味。
這讓李百川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地回道：“檢查了 ，做了很全面的檢查。可……沒檢查出什麼，我們就認為是老爺子身體調理的好……”
“放屁！你調理成這樣我看看？”
周青直接爆粗口，表達他心中的憤慨。李墉山可以說為國家奮戰了一輩子，到頭來，被人下了蠱毒，居然沒人發現……
可週青轉念一想，的確，作為現代醫學來說，蠱毒這種東西，還真是不好檢查出來，也就收起了火氣。
“算了，這的確真的比較難檢查。”
周青的火氣是因為內心對李墉山人格的尊敬，知道人家兒女也不是不孝，醫療人員也非玩忽職守，頂多算是非戰之罪。所以，耐心地解釋道。
“其實，蠱毒，作為一種近乎絕跡，極少發現的毒藥種類，恐怕連毒家人都瞭解不多。我發現也是偶然，這還要從頭說起。”
“這種蠱毒應該早已失傳，或者說，現代苗疆，對於蠱毒也已經近乎失傳。這種蠱毒是蠱中比較特殊的一類，用的全是補藥飼養蠱蟲，被下了蠱毒之後，也是極其不易發覺。尤其是，其最大的特點是激發人體的潛能，或者說是透支人體的潛能。所以，即便被下了蠱毒，也不會有人發覺，只是認為身體越發強健而已。”
周青說著看向李墉山之前坐著的太師椅道：“我能發現，也是巧合。李老跟我說話前，猛地擊打了一下扶手。即便是個青壯年，打上一下，也會覺得手心疼痛，下意識地就會有揉捏的動作。可是，李老卻仿若未決。這讓我腦海中想起一個思緒，卻一時間不能確定。末梢的感覺遲鈍，並非只有蠱毒，但卻是中毒的症狀。所以，我才問了下，李老最近是否身體康健。在得到李老的準確答覆後，我心中有了七成的把握。只是，這蠱毒不好確定什麼時候發作。當我捉住李老手的時候
，發現，情況已經十分緊急。所以，才沒時間跟大家交代，直接動手。”
“你是說，之前我父親身體忽然康健，就是因為中了蠱毒？”李百川到現在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這世界上怎麼會有毒，讓人身體變得康健。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這個算不上是毒，我更傾向於這是藥物的副作用。這種蠱毒，可以在一定時期內，給予被施放者健康的狀態，副作用就是透支生命力。比如，這個人，也許重傷可以活一個月。被用了這個蠱毒，便可以短時間內恢復健康，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讓生命最後階段沒有遺憾。可代價就是，一旦蠱毒爆發，神仙也無力迴天。”周青搖頭輕嘆道。
作為一個從醫的人，周青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如果遵從本人意願，或許是件好事。可被用來危害不知情的人，就是大過！
所以，周青對於這些將本來好的東西用到邪處的人，尤其不能忍，一如傀儡之術和現在的這個蠱術。
“那也就是說，還是有人對家父下了毒手，且在所有人都不之情的情況下？”
周青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如果你都不知道的話，應該沒有知情人，除非……”
“除非什麼？”李百川急切地問道。
“除非，李老自己知情……”
周青說了一半，卻沒有說完。因為，這個可能性太大了。李老絕對是那種可以為了研究而透支生命的人。可若真是這樣，李老到底是從那裡招來蠱毒的？又是讓誰下的手呢？
李百川也沉默了，他也知道，父親絕對會為了研究，做出透支生命的事來。所以，在周青開口之後，他選擇了沉默。
“哎，這個老活計，還真能幹出這樣的事來……”趙天罡情不自禁地感嘆了一句。
突然，趙天罡站了起來，對著周青說：“不，絕不可能，這老夥計絕不會找人給自己下蠱！”
“嗯？”周青沒想到，李百川一直選擇了沉默，倒是趙天罡如此態度堅決地否定。
“我這老夥計有三個願望，如今只實現了兩個，還有一個沒有實現，是絕對不會想不開的。”
李百川眼睛也是一亮：“而且，我父親有一項重要的研究，需要半年之後才能出結果。他透支的生命，能讓他堅持到那個時候麼？”
周青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最多再讓他堅持兩週的時間，這還是我最樂觀的估計……畢竟，人上了歲數，有些東西不好確定。”
可是，周青想了想，再次開口問道：“有沒有可能，李老最近在做一個特別重要的研究，需要殫精竭慮？”
“沒有！”李百川想了想，斬釘截鐵地說道。
或者說，李百川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父親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畢竟，這跟之前對周青的那次還不一樣。他更願意相信，父親就是做出了選擇，也會通知自己的。
而且，如果父親已經做出了選擇，李百川就算知道，也不能改變什麼，父親完全沒有必要隱瞞自己。想到這些，李百川的心頭豁然
開朗，人也彷彿輕鬆了許多。
“不會的，就算有，這老夥計也不會如此過激。他是性情中人，卻也有著讀書人的執著。他堅持的，不會輕易放棄。”趙天罡並沒有說李墉山那個願望是什麼，只是堅定地下了自己的判斷。
周青也沒有追問那三個願望是什麼，只要能將李墉山就回來，有的是時間來追問。
當前，最重要的，便是尋找線索，找到誰是下蠱之人。
“李老健康好之前，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出現？無論是科研還是生活，任何蹊蹺的都可以。”周青開口問道。
“沒有啊？”李百川很努力地在想，好一會兒再次搖頭道，“真的沒有！”
“是需要找到釋放蠱毒的人麼？”趙天罡眼中似乎閃過一道雷電，面容出奇的嚴肅。只要周青說一個“是”字，其便會調動所有力量，展開調查。
周青輕輕搖了搖頭，道：“不！這個蠱毒是這樣，有些蠱毒一旦發作，就連釋放的人，都未必能解，因為如果是對方本命蠱的話，多被釋放者不死，那麼釋放的人強行解除，很可能傷及蠱蟲，從而讓自己有巨大的風險。若是進行大規模的調查，打草驚蛇，對方強行引動蠱蟲，咱們反而被動。”
周青想了想再次解釋道：“我是希望找出一些線索，也好讓我先有個頭緒。另外，我是怕萬一其中有什麼隱情，咱們也好知道如何應對。一旦，我這裡強行解毒，釋放者必然會感應到，也必然會被牽連。到時，就看誰的道行更深了。”
周青想了想，再次跟眾人說道：“算了，還是等我準備一下，大家不要打草驚蛇。若是我沒準備好，對方察覺，提前動手，我們不但被動，李老也會有危險。調查可以進行，但絕不能讓別人察覺。”
“不察覺？那怎麼調查？”李百川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所以，我才要問，之前李老周圍有沒有什麼蹊蹺的事情，若是有，我們便可以有針對性，現在，我們能做的其實並不多。”
周青說著，掏出了電話，打給了毒傲天：“傲天，你們家有沒有對蠱毒比較瞭解的？”
“老大，我們家沒人擅長蠱毒，那東西我們一直覬覦，可惜，那是人家近乎不傳之祕。所以，我們雖然以毒擅長，卻沒人會下蠱毒。”毒傲天說完，再次開口道，“老大，你要對誰下手？雖然蠱毒多很隱蔽，可我們毒家也有不少毒藥，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誰說要下毒了？我是要解毒。”周青想了想，還是跟毒傲天解釋清楚為好，“解毒這事兒，我自己來。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家誰對蠱毒比較瞭解，那麼周圍有人在施展，他必定能感覺的到。我想借幾個這樣的人，去周圍幫我做下調查。不知道你知道不，蠱毒催發就是催動蠱蟲，所以，距離不能太遠。如果對方想催動，必然要到我的附近來……”
“哦，你要了解蠱毒的啊？有，我這就帶幾個人過去。雖然，我們毒家不會下蠱毒，可是對所有毒類都有涉獵，有專門研究蠱毒的，你把地址發給我，一會兒就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