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贖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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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贖罪而已
“到底是怎樣的絕色美人,居然將隋鈺帝這而立之人迷惑得神都沒有了,難道媚術比我還厲害?我倒是要看看~”小狸一邊朝著惜貴人的宮殿走去,一邊喃喃自語道。
“四皇子,四皇子您別跑呀。”才走了一段路,小狸便耳尖的聽到前面傳來尖銳的呼喚聲。迅速的躲在假山之後,只露出一雙魅惑的眼睛,悄悄找尋著那聲音的來源。
只見隋仕飛快的跑在前面,後面一堆侍婢公公在後面追著,領頭的一個邊跑還邊道:“相府小姐已經死了,您再去相府呆多久都沒用呀。”
隋仕充耳不聞,練過武術的他比那些侍婢公公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沒過一會兒便消失在大家眼裡。
“還,還去相府麼~”小狸看著隋仕跑遠的身影,終於從假山之後慢慢的踱步而出。
“是呀,四皇子天天去相府,昨晚在相府呆了一整晚,連皇上的宴會都沒來參加。”小狸本是喃喃自語,可是說完之後,卻聽見來自身後的迴應。
小狸轉頭,原來是隋仕的侍婢,微微一笑,“四皇子昨晚沒有休息嗎?”
“不止昨晚,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了。”侍婢哀嘆一聲,看著那已經沒人的前方,“唉,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值得嗎?”
小狸慘淡一笑,“是呀,為了一個死人,值得嗎?”別說她在隋仕眼裡是一個已死之人,就算不是,她也是一隻妖,一隻見不得光的妖。
阿嚏~肆鈺正在收拾房間,忽然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奇怪,誰在想我~”肆鈺揉了揉鼻尖,喃喃道。
阿嚏!話音未落,又是一個重重的噴嚏。
噗呲~忽然間聽到房間裡面一聲奇怪的笑聲,肆鈺猛一抬頭,房間裡面除了那偶爾飛起來的灰塵之外,再沒有別的會動的東西。
可是,肆鈺是巫族族長,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光靠眼睛判斷的,警惕的望著四周,“哪路神仙,也不報一個名號。”
看著那柱子之後的淡淡人影,肆鈺一步一步走過去,兩根手指並在一起,口中默唸了一個口訣,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好久不見。”忽然一個修長的人影從柱子後面出現,一身樸素的袍子,戴著一頂草帽,陰暗的光線下看不清表情。
“原來是你。”肆鈺看清了眼前之人,雖然臉上沒有五官,她看不清表情。
“要不要幫你一起收拾?”男子看著肆鈺手中拿著的抹布,一身水藍色的衣飾,無任何複雜的紋飾,淺繡桃花,款式雅緻,繡紋精美絕倫,身材高挑纖細,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頭上卻無任何精緻首飾佩戴。衣領微微敞開,露出曲線優美白皙修長的脖子,一身藍衣更襯得肌膚如雪,脣邊習慣性的帶著一絲笑容,美麗卻不張揚,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本以為她會生活得很好,可是現在看來……
肆鈺搖搖頭,“來者是客,況且你病還沒有好呢,我可不想再花費三天三夜去山上給你摘草藥。”
男子撲哧一笑,“好吧,那我坐在這裡,等著你收拾完了,再來看看我這個病人。”
“好。”肆鈺莞爾,“要不你出去走走吧,這房裡灰塵多,怕對你病情不好。”
“我又不用呼吸,這些灰塵與我何干~”
“也是。”肆鈺尷尬,看著眼前之人那張沒有五官的臉,要不是一年前無意中救下了他,肆鈺還真不知道,原來世上居然有沒有五官也能存活的人,這是傳說中的不要臉嗎?
肆鈺收拾了一會兒,桶中的汙水已經髒得要死,“你先坐,我出去打一點水。”說完拎著水桶,走出了房間。
“出來吧。”肆鈺走後,男子轉頭看著那柱子之後,剛才若不是他挺身而出,恐怕現在和肆鈺面對面的,不,應該說已經灰飛煙滅了,畢竟肆鈺現在已經忘了他。
輪子轉動的聲音淺淺傳來,隨著視野的開闊,一男子緩緩而出,晚風嫋嫋,吹得他的黑色長髮,也隨風而舞。墨髮似潑灑在畫卷中般,髮絲纏綿繾綣的糾纏,與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輝。白衣勝雪,顏如冠玉。劍眉星眸,熠熠生輝。令人移不開視線。他的表情淡漠,卻仿若與自然已合為一體,他為天下所生,那股
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卻似天下是為他所生。
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顯得嫵媚異常。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脣,色淡如水。順著那白皙的面龐往下看去,不由得搖搖頭,可惜呀可惜~人雖生得俊美無雙,只是可惜了那腿。此時的那男子,就算是死了,可已經端坐在一張輪椅之上。
“怎麼不讓肆鈺直接廢了我。”隋茂從柱子之後緩緩而出,始終躲在陰暗的地方,不敢朝著那陽光靠去,即使那已經是夕陽微弱的光芒。
“很簡單,因為你對肆鈺沒有威脅。”沒有臉的男子淡淡道。
呵~隋茂冷笑,看著自己那若隱若現的身子,“那你呢,無面,你就甘心以這樣一個身份呆在肆鈺身邊?”一年前的肆鈺剔去仙骨,忘卻前塵,慕九曦想要上前,卻被王母扣住。而無面,也因為從天庭手中搶過肆鈺,幾乎損耗了全部精氣神。
無面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我,只不過是在贖罪罷了。”贖一萬年前,他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過。
“你覺得你真能得到肆鈺的原諒?她自剔仙骨,再也不可能重返天庭,現在她是記不得,你覺得當她再次記起所有這一切的時候,她還會像現在一樣對你嗎?”隋茂冷聲冷氣的道。
無面那沒有五官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只是周身的氣息冷卻了一些,“不管是否得到原諒,我都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直到……直到她不再需要我了為止。”
“真是感人。”隋茂拍拍手掌,“我會在暗處看著你和肆鈺,如何走到最後的一步。”隋茂陰冷的說著,眼中是掩蓋不了的恨,當初肆鈺一個衝動之下將金鳳殺死,很奇怪,他也隨之消亡,本以為就這樣消失在世界上。可是,隋茂冷冷一笑,“只要我還在這個世上存在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說完消失在空氣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何必呢~”無面哀嘆一聲,仇恨是一把雙刃劍,想要傷害別人,必須先洞穿自己。
“在說什麼呢?”肆鈺打完水回來,剛好聽見無面最後的一句話。
“沒什麼。”無面搖搖頭,從肆鈺手中默默接過水桶,“我來。”
惜貴人宮殿,惜音屏退眾人,正在對鏡梳妝。
“原來是你。”鏡中忽然多了一個人影,不,應該說是狐影。
惜音緩緩轉頭,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有傾城之貌,可愛動人,喜熱鬧,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似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怎麼,你也要來和我搶這帝王寵妃的位置?”
小狸聳聳肩,“你以為我是你,看見男人就貼上去。”
惜音寒了臉,她這輩子除了金鳳之後,還沒有其他的男人。不過現在不是和小狸說這些的時候,挑眉,“你是來為肆鈺打探軍情的。”
“不。”小狸搖搖頭,“我只是想來看看,那傳說中傾國傾城,魅惑帝王心的,到底是何許人物,原來……”小狸不屑的看著惜音,“你是為了誰來的呢?”
惜音哈哈一笑,“自然是為了男人來的了,那隋鈺帝雖然而立之年,不過,我幾百歲的年齡和他在一起,也算是我賺了。”惜音一邊笑著,臉上出現一種扭曲的笑容。
小狸嘆嘆氣,“隨你的便,只要你不傷害肆鈺就好。”
“我哪裡能傷害她呢。”惜音嘆氣,“上次她讓龍族差點全族覆沒,我怎麼還敢惹她呢。”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惜音有時候做夢,都會驚得從夢中嚇醒。
“知道就好。”小狸看著惜音那落寞的表情,多少是有些歉疚的,
不管怎樣,她們兩人也合作過一段時間,雖然不是她自願的。
惜音莞爾,勉強一笑,“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我想休息了。”言外之意就是要趕人了。
小狸聳聳肩,走出了惜音的宮殿。
“不傷害肆鈺,我可以傷害別人。”小狸走後,惜音冷冷一笑,一臉恨意。
“三皇子呢?”肆鈺收拾好了去找隋卿,不是想找,只是怕隋卿先過去找她,然後知道些不該知道的。
侍婢一臉疑惑,“陳貴妃身體抱恙,現在三皇子正受著貴妃娘娘呢,姑娘不知道嗎?”在侍婢眼中,隋卿和肆鈺的關係絕非常人所想,所有人都認為肆鈺是隋卿未來的皇子妃。
肆鈺搖頭,“我不知道。”或許外人是那麼看,只有肆鈺知道,其實她和隋卿之間,只是救命恩人和被救者的關係罷了。說到底還是她死纏著隋卿進宮的,不然隋卿也不可能會帶她入宮。
“母妃,你放心,孩兒絕對不會放你有事的。”才剛剛踏進陳妃的宮殿,就聽見來自隋卿那焦急的聲音。
肆鈺悄悄走近一看,從窗戶望去,只見隋卿一襲白衣,劍眉鳳目,鼻正脣薄。下巴中間豎著一道明顯的溝壑——就是傳說中的美人溝!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而往日裡那雙深邃的眼中,印的全部都是陳妃那憔悴的身影。
“肆鈺你個王八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肆鈺在外面自責道,若不是她自作主張讓隋宇給那惜貴人送符咒,那惜貴人也不會轉送給陳妃,現在隋卿也不用這麼擔心了。
“肆鈺,來~”陳妃看見了外面肆鈺的身影,朝著肆鈺揮揮手。
肆鈺埋著頭走進去,始終把頭彎得低低的,不敢看陳妃那憔悴的臉,還有隋卿的表情。
“孩兒有事先出去,母妃你別說太多話。”隋卿看著不自在的肆鈺,起身走了出去。
“這是你的吧。”陳妃從身後將那方形的符紙拿出,放在肆鈺面前。
肆鈺一臉慘白,“我,我……”
“好了,不用緊張,也不要自責,我知道不是你的錯。”陳妃看著自責的肆鈺,拍了拍肆鈺的手臂。
“等你身子好些,我便重新施法。”肆鈺一臉真誠的道,雖然她也很想陳妃現在立刻馬上好起來,可是天地萬物地有定律,她要是插手太多,只會對陳妃不利。
陳妃淡淡的點點頭,“我倒是不擔心我自己,我只是擔心卿兒。”陳妃緩緩道:“我知道你在,我會好的,只是卿兒那孩子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肆鈺納悶,“三皇子?”
“他一直都是個孝子,我怕這次的事對他有所影響。”陳妃不放心的看著殿外,“也不知卿兒去了何處,你可以幫我去看看他嗎?”
“好。”肆鈺答應,幫陳妃蓋好被子,“您休息吧。”
出了陳妃宮殿,夜色已經降臨。滿天的星又密又忙,它們聲息全無,而看來只覺得天上熱鬧。一梳月亮象形容未長成的女孩子,但見人已不羞縮,光明和輪廓都清新刻露,漸漸可烘襯夜景。御花園草地裡的小蟲瑣瑣屑屑地在夜談。不知哪裡的蛙群齊心協力地乾號,象聲浪給火煮得發沸。幾星螢火優遊來去,不象飛行,象在厚密的空氣裡漂浮,月光不到的陰黑處,一點螢火忽明,象夏夜的一隻微綠的小眼睛。
忽然間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好像沒有誰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但若凝神靜聽,便隱隱有陣細細的樂聲從花木掩映的御廊裡傳來,那聲音非簫非笛,非琴非鼓,音色纖細,弱而不絕。
紫藤花下,綠蘿葛旁,有一個人屈膝倚靠著硃紅柱子,手裡一片葉子正吹著調。繁花如錦藤葛成蔭,御廊之中一團錦繡令人目眩,但遙遙望來便第一眼望見此人那雙深邃的眼睛。
“你一直沒走。”肆鈺走上前,看著持葉吹曲的隋卿,還從未聽過,這是第一次,雖然那曲子有些哀怨。
隋卿放下手中的葉子,“母妃怎麼樣。”
“過幾天我會重新施法,讓陳妃恢復。”肆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