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_146 為何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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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_146 為何如此冷漠
“還給我！”莫嘉美杏眼圓睜，怒目相向，可還沒等她的手碰到身份證，他已經把身份證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裡。
這下可好，她總不能把手伸進一個男人的褲兜裡搶東西吧！
“你……你流氓！”莫嘉美看了看他的褲兜，悻悻不已。
“用褲兜怎麼就流氓了？”駱逸辰歪著腦袋壞壞地笑，“那滿世界豈不都是流氓了？”
莫嘉美說不過他，又被他控制住，無法脫身，只好承認道：“我就是小美，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駱逸辰挑了挑眉，“你一聲不吭就跑掉了，現在居然問我怎麼樣？”
莫嘉美低低地說：“我走掉是有原因的！”
“當然有原因！”駱逸辰說，“原因就是你根本不是莫家慧的女兒！”
莫嘉美怔了怔，眼中突然有了恨意：“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就算騙了你，我也只是騙吃騙喝而已，又沒騙你錢！”
“可你騙了我的感情！”駱逸辰眼中瑩瑩閃閃，已然動情，“那些日子裡我對你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你居然一句話都沒有交待，說消失就消失！換了你，你會怎麼樣？！”
莫嘉美滿是哀怨地看了看他，目光最後落在了他臉上的紅腫之處。
她輕輕嘆了口氣，說：“你現在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家，給你敷點藥。”
這還象句話！
現在她的身份資訊掌握在他手上，量她也不會再耍什麼花樣。
駱逸辰鬆開手，替她拾起地上的錢包，重新放回她的包裡，還細心地拉上了拉鍊。
錢包裡的錢早已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了。
莫嘉美生氣地道：“我今天的損失你得全額賠付！”
“兩倍賠付怎麼樣？”駱逸辰笑。
“好哇！”莫嘉美伸出手來，“現在就賠給我！”
駱逸辰從衣兜裡掏出錢夾，將裡面的一摞現金全交給了她。
少說也有兩千塊了吧。
莫嘉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揶揄道：“你現在知道出門身上要帶錢了嗎？”
“還不是你教導有方。”
聽他這樣調侃，真叫人哭笑不得。
莫嘉美強忍笑意，擰著脖子轉過身，探著身子想要攔輛計程車。
“喂！”駱逸辰喊住她，衝略一偏頭，“我開車來的。在這邊。”
“哼！”莫嘉美扯了扯斜挎包的帶子，昂昂然跟著他向著停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坐進車裡，氣氛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莫嘉美故意轉過頭望向右邊的窗外，就連身子都向右側著，牴觸情緒昭然若揭。
“小美……”駱逸辰想緩和一下氛圍，主動開口道，“謝謝你剛才救我。”
莫嘉美冷冷地道：“昨天你救了我的學生們，今天算還你人情。”
駱逸辰微微笑了笑：“看不出來你這麼能打的。”
莫嘉美回敬：“要不是昨天親眼目睹，我也看不出來你也這麼能打的。”
“身高優勢在這兒，站出去也能嚇唬嚇唬人了。”駱逸辰毫不介意她的不友好。
“嗤，”莫嘉美不以為然，“個子高有什麼用，看你就長得一臉慫樣兒！”
“我怎麼一臉慫樣了？我演古裝劇，不是大俠就是帝王好不好！”被人這樣看扁，駱逸辰忍不住要辯解。
“那又怎麼樣？動作場面還不是一樣要用替身！”
唉，為什麼好像所有的道理都是她家的？
駱逸辰說：“用替身是為了保證劇組能正常運營。要是萬一我受傷了，一歇就好幾天，這個損失誰來承擔？”
莫嘉美突然哈哈笑起來，指著他臉上的傷處一頓奚落：“就像現在這樣？哈哈！唔，被人打成豬頭，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駱逸辰氣鼓鼓地搶白道：“既然你這麼能打，那昨天為什麼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莫嘉美卻翻著白眼說：“我怎麼能在我的學生面前動手打人呢！以暴制暴，不到萬不得以，是不能用的。”
狡辯還是她的殺手鐗。
駱逸辰搖了搖頭，決定避開她的鋒芒。
他問：“這幾個月你是怎麼過的？”
“還能怎麼過。一個人過唄。”莫嘉美的語氣裡突然充滿了傷感。
駱逸辰說：“那位校長說，你是他們學校的義工。”
“是啊。我有空了就去那裡幫幫忙。”
“義工是沒有錢賺的嗎？”他關切地問。他很擔心，離開了他之後，沒有了他的財力資助，她是怎麼生活的。
“呵，”莫嘉美笑了笑，“你又望文生義了吧。其實義工也不全都是義務勞動，會有一點點補助，只是不太多，勉強夠生活罷了。”
“哦……”駱逸辰輕輕應了一聲，又想到了另一個話題，“那你為什麼怕見警察？”
其實剛才警察趕來的時候，他們大可不必也跟著逃走。向警察說明情況，他們這種應該屬於自衛的吧。
莫嘉美拖長了音：“拜託～～我們剛才是在打群架誒！法制社會，不需要大俠，也不能有大俠，不管誰對誰錯，動了手統統都是錯！你明白嗎？我警告你，不準再提問！”
“好好好……我不問了。”駱逸辰怕自己惹惱了她，只好妥協。
“還有，以後不準再到學校來鬧事！”莫嘉美指著他的鼻子，凶巴巴的樣子。
駱逸辰無奈地癟著嘴，面對她的刁蠻任性，他依然無計可施。
車開到地下停車場。駱逸辰領著莫嘉美直接從停車場的電梯坐了上去。
他租的是一間商住兩用的公寓，一室一廳，簡單大方，裝修得還算不錯。當然，舒適度比起他在C市的公寓，那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莫嘉美問：“你怎麼住在這兒？”
駱逸辰說：“住在這裡，就好像那些白領，出出進進的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莫嘉美撇了撇嘴，說：“你現在這形象，除了你媽，誰也認不出你來。”
駱逸辰笑：“你不是也認出我了嗎？對了，還有警察局那個叫蘇顏顏的女警察。你認識她的對吧，她和我拍完合影後，是不是就給你打電話了？”
莫嘉美答非所問：“你這兒有雞蛋嗎？”
駱逸辰拉開冰箱門：“還有幾個。”
莫嘉美取出了一枚雞蛋，進到廚房，接上水，開始煮雞蛋。
不一會兒，蛋煮好了。她熟練地撈出雞蛋，放進冷水裡稍稍浸泡了幾分鐘，再撈出來，蛋殼很快就撥了下來。
“紗布有嗎？”她捧著雞蛋問。
“這個沒有……”駱逸辰撓了撓頭，“誰會買這個……要不我下去到藥店裡買一點回來？”
“算了。”莫嘉美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絲巾，將雞蛋包住，遞給他。
駱逸辰不解地問：“你包著我怎麼吃？”
莫嘉美翻著白眼說：“不是給你吃的，是給你敷的！”
“哦……”駱逸辰接過雞蛋，在自己臉上盲目地滾了起來。
“看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兒！”她嬌嗔道，“還是我來吧！”
駱逸辰聽話地把雞蛋交到她手中。
“你怎麼不護著臉？打成這樣，還開不開工的啦？”莫嘉美捏著雞蛋，小心翼翼地替他敷著臉上的傷處。
他深深望住她的眼，說：“我已經很久沒有開工了。”
她面無表情，淡淡地應了聲：“哦，是嗎。”
“小美，”他覺得有些尷尬，自己滿腔熱情，滿懷激動，她卻無動於衷。用句粗俗的話來形容，就是拿自己的熱臉在貼人家的冷屁股。
“什麼？”她敷衍地應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有掀起來看他一眼。
“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找你……什麼辦法我都想過了，可我仍然沒有放棄。只要能找到你，不管花多長時間多少精力，我都不會介意。”
“這又何必呢……”莫嘉美幽幽嘆了口氣，“人的煩惱，如果不是來自於貪念，就是來自於執著。”
駱逸辰一愣。他從來沒有看到小美會有現在這樣的領悟。
莫嘉美頓了頓，接著說：“我聽說了啟人尋事的事，也看到了薯片上的小標籤。”
“那你？……”駱逸辰喉頭哽了哽，改口道，“我走遍了H市都找不到你。”
“是啊，那個時候我已經離開H市了。最近才回來。”
“是嗎……”他的眼睛飛快地眨了幾下，“那你這次回來，是……”
“來看一個朋友。”莫嘉美的喉頭微微動了動，深吸了一口氣。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晦澀。
“有這個必要嗎。”莫嘉美的目光飛快地從他的眼前掠過，最後垂下眼瞼，再也不肯多看他一眼。
“小美，”他舔了舔乾涸的脣，說，“我找到莫家慧，證明你不是我的女兒，不是為了趕你走，而是為了……”
“不要再說了。”莫嘉美打斷他，淚水不自覺地淌了下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算我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不該去招惹你！我錯了還不行嗎？”
“小美！”駱逸辰捧住她的臉，大拇指溫柔地拭去了她的淚，聲音柔得像在哄小孩子，“小美，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證明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才沒有藉口再逃避我……”
“別這樣……”小美的淚水更加洶湧。
“為什麼？”駱逸辰一下子激動起來，“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