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章 章銘

第31章 章銘


好逑傳 愛者之貽 脫掉的愛情 星脈戰神 離劍 仙魔道典 榴綻朱門 雲間葉落 三國演義 特種兵之戰狼出擊

第31章 章銘

第31章 章 銘

《江山》開機第六天,在京都影視城開拍秦欒華與柏蕭的第一場戲。。しw0。

準確來說,這是兩人的對手戲。

容清學有所成,應師父之命前往燕國說服燕王出兵,在城中偶遇杞國質子上官毅,兩人為一塊玉佩爭執起來,還害容清被官府抓走,容清為此看上官毅頗不順眼。

柏蕭仍穿著一身樸素的布衣,長身玉立,氣質非凡,遙遙看著正從遠處走來的秦欒華。

秦欒華扮演的上官毅為杞國四皇子,因母妃地位卑微而不得父皇寵愛,被作為質子送往燕國,以謀兩國交好,雖然身份為質子,但燕國還是以皇子身份相待,因此秦欒華穿的是一身精緻黑色錦袍,邊緣繡著金色暗紋,腰束月白祥雲紋的腰帶,他手裡抓著把扇子,也隔著一眾工作人員瞥見了柏蕭。

兩人微微對視一眼,便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深色瞳眸裡藏著對彼此的欣賞喜愛。

攝像機到位,道具、燈光一一到位。

導演坐在監視器後,手拿對講機喊道:“一、二、三!”

容清斂著眉,目光沉靜自城門進入燕國京都,他牽著一匹馬,揹著一個包袱,與周圍普通平民並無區別。

街道熙熙攘攘,極其繁華,容清牽著馬匹心無旁騖,只想先找到下榻之處,再尋找面見燕國君主的機會,他正往前走,沒料迎面撞來一道身影,與他擦肩而過便消失在人海里,腰間有被動過的痕跡,但以容清的聰慧,又豈能讓人隨隨便便得了逞。

還沒等他翻出腰間的物體檢視,又見一位身著黑色錦袍的青年走來,手指微微一動,便將合攏的扇面打了開,待走到容清面前,他又“啪”的一聲合攏,扇端直直指向容清,嘴角噙著篤定的笑意,風雅又頗有氣勢。

“你,偷了我的東西。”

容清一見此人便知曉他的身份,他前腳被人撞一下,後腳這位杞國質子就跑了來,實在是有些巧得過頭了。

他從腰間掏出一個物件,“這可是你的?”

上官毅伸手就要去搶,卻被容清先一步收回。

“你如何證明?”

上官毅冷笑一聲,“笑話,這玉佩乃我貼身之物,還用證明?”

容清將玉佩重新收起來,淡淡道:“既然無法證明,就請回吧。”

“我偏不回呢?”

容清轉身要走,被上官毅再次攔了下來,他手持扇骨擋住容清去路,眉宇微揚,帶著股不容拒絕的氣勢,從上至下緩緩打量著容清,眼底微弱的喜愛逐漸蔓延開來,猶如破開閘門的洪水流瀉而出。

——嘖,真他媽好看。

秦欒華腦袋閃過這個念頭,接著就一扶額,暗道真他媽見了鬼,他竟然能在這種地方被ng了。

柏蕭瞥一眼秦欒華,猜到他剛才在想什麼,微微一笑,頗有點等著看好戲的架勢。

萬鶴樓眼神微妙的跟秦欒華對視一眼,沒多說什麼廢話,“cut,接著繼續。”

秦欒華趕緊調整,將浮出頭的旖旎情緒全都鎮壓下去。

上官毅打量著容清,忽然伸手迅速探向對方腰間,他看似想搶回玉佩,實則別有目的,他想要的是容清懷裡的蕪國密函,能搶到最好,不能搶到也無所謂,總之他必須有此行為。

容清知曉他的身份,他又何嘗不知曉容清的身份,兩人在街角互不相讓,不過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容清似乎早有防備,他迅速倒退一步,神色不變,“天子腳下,你也敢當街搶劫嗎?”

上官毅似笑非笑,“你猜猜看。”

“……”容清轉身就走。

上官毅腳下輕鬆一轉,又把容清給攔了下來,“站住,我懷疑你還偷了別的東西。”

這樣糾纏了幾次,容清徹底不耐煩了,他本身也是有脾氣的,便手下一動,一枚硬石子隔空撞向上官毅腿彎,他暗暗施了內力,硬石子砸得上官毅腿一彎,他猛地朝前踉蹌了一下,接著像失控般整個人摔向地面——

這一處劇本是這樣描述的:上官毅掩藏武功,被擊中後假意朝前踉蹌幾步,然後便穩住了身形。

但實際上,在秦欒華往前踉蹌的時候,柏蕭在一旁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秦欒華的胳膊,他抓住那一剎那就後悔了,秦欒華明顯是有把握的,何況地上還有保護措施,真摔下去也傷不著他。

秦欒華犯傻,他也跟著犯傻了。

之前兩人單獨拍戲,基本都是一條過,萬鶴樓也沒想到他倆湊一塊,竟能一個又一個的出岔子,但ng一次不算什麼大事,他揮揮手示意那一段重拍,也沒當面為難柏蕭。

事後萬鶴樓還是把兩人叫來開了個小會,主要的意思就是說,我知道你們新婚蜜月的,難免你儂我儂纏纏綿綿,但以後還有幾場對手戲,情緒必須得儘快調整過來。

他想了一下,又道:“你們要實在調整不了,就想一下對方萬一出軌的事,這也說不定是吧,哎,我就打個比喻,你想你身邊人跟別人好了,自己還能心軟得下來?——我真他媽聰明,你們把這事往深處想,下次保證屁事沒有。”

柏蕭:“……”我謝謝你,有你這麼出餿主意的嗎。

秦欒華:“…………”竟然咒我和我媳婦,好歹毒。你才出軌,你天天都跟人出軌!

秦欒華心生疑慮,“你是不是喜歡上柏蕭了?”

萬鶴樓一臉疑惑。

“你剛才在暗示出軌,你是不是看上柏蕭,想找機會把他搶走?”

萬鶴樓有點懵,腦袋被秦欒華繞得快反應不過來了,“你在說什麼?”

秦欒華沉著臉,緊緊抓著柏蕭的手,虎視眈眈防備的盯著萬鶴樓,嚴肅認真道:“那你為什麼提出軌,我跟柏蕭好著呢,誰都不可能出軌,更不可能會分開,你絕不可能得逞!”

萬鶴樓忍不住炸了,他從沙發上跳起來,先是暴躁的轉了幾圈,然後手指著秦欒華,咬牙切齒道:“誰咒你們出軌了,不就提個建議麼,行行行,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誰都拆不散分不開。”

他吼了幾句,又低聲嘀咕著,“開個玩笑麼,那麼認真幹嘛,結了婚的男人果然都有病……”也不介意連他自己一同算了進來。

秦欒華聽了這兩句話,臉色才漸漸緩和過來,他就聽不得別人說半句他跟柏蕭會分開的話,聽著就渾身覺得難受。

拍完戲時間還早,兩人想著趁這會把出租房的行李搬過去,柏蕭先走一步,再由秦欒華的司機過來一起接人。

秦欒華規規矩矩坐了一會,便目不斜視的伸手握緊柏蕭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他手背,稍微有些癢,柏蕭瞥秦欒華一眼,對方臉上毫無情緒,彷彿他這雙手自己長了腳,溜達溜達地爬到自己手背上來了。

柏蕭想到拍戲的事,便捏了捏秦欒華的手,感覺到對方身體微微一顫,笑道:“你今天怎麼會ng的?在幹嘛呢?”

秦欒華淡淡道:“很奇怪嗎?”

“奇怪,你沒看導演表情多詭異。”柏蕭純粹想借這件事逗秦欒華一下,“你那時候是不是在看我?看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吧?”

秦欒華臉上浮出幾分窘迫,稍縱即逝,不屑的冷哼一聲,“我看你幹嘛?你有什麼好看的。”

“真沒看?”

秦欒華嗤之以鼻,“你自信哪來的?你有郭某某腿長嗎?你有陳某某帥嗎?我會看你看得走神?笑話!”

柏蕭拿眼角輕飄飄的瞥他一眼,隨即想把手抽出來,有這麼損人的嗎?他又不是模特,又不全靠臉吃飯,跟別人瞎比什麼。

但他抽了一下,又用力抽一下,手被秦欒華抓得緊緊的,對方抿著脣,神情看起來有點悔意,又有點委屈。

柏蕭心頭那點怨氣沿著大腦皮層轉了一圈,又循著毛孔鑽了出去,心想秦欒華你個大尾巴狼,你就使勁裝吧,有能耐別抓著我手啊,不是嫌我腿不夠長,也沒陳某某那麼帥嗎,那你抓著我不放幹嘛,臭德行!

柏蕭想到這,就非得撕掉秦欒華掩飾的偽裝,因此故意往秦欒華那邊挪了過去,秦欒華沒動,微微瞥向柏蕭。

柏蕭挨著秦欒華,故意用另一隻手掐他的後腰,捏了又捏,還把臉湊到秦欒華面前,一寸一寸的往前湊,直到秦欒華臉不能再往後退,他才低聲問:“快坦白從寬,拍戲的時候是不是在看我?”

秦欒華扭頭,“沒看。”

柏蕭又前進一分,“你覺得我好看是不是?”

“……好看。”秦欒華耳根子開始發燙了,他這純粹是生理反應,在別人面前寵辱不驚的,柏蕭一撩撥就容易渾身發燙,內息紊亂。

柏蕭跟秦欒華臉對著臉,距離近到感受到對方鼻息的熱氣,他也有點彆扭起來,強做鎮定,“那拍戲的時候是不是在看我?看得連臺詞都忘記說了。”

彼此距離太近了,秦欒華感覺渾身都開始發燙,從下腹一直燒到胸腔,被柏蕭觸碰到的肌膚猶如電流竄過,他頭情不自禁的往前,親住了柏蕭微薄而紅潤的脣,先嘬了一下,覺得滋味不錯,又狠狠碾磨著。

柏蕭瞪大雙眼,似乎沒料到秦欒華會先發制人,他怔忡的盯著秦欒華,半晌才反應過來推開對方,眼底夾著懊惱之意。

秦欒華心跳如麻,但面不改色淡淡道:“你先勾引我的。”

柏蕭磨了磨牙齒,壓低聲音恨恨道:“勾引你個鬼!”

“我是鬼你是什麼,鬼媳婦?”

“老子是鬼老公!”

“你再說一遍,有沒有點規矩了!”

柏蕭斜睨著他,慢悠悠又說了一遍,一臉拿定秦欒華不能把他怎樣的架勢。

這次輪到秦欒華磨牙齒了,他一個餓虎撲食把柏蕭摁倒在後座,一邊使勁撓他癢癢,一邊威脅道:“你有種再說一遍,到底誰是老公誰是媳婦?”

在前方負責開車的司機喉嚨癢了半天,這下忍不住清了清喉嚨,心想秦總這恩愛秀的,他伸大拇指給個滿分,聽著太他媽眼饞人了,司機又想起自家媳婦,現在瞅不著摸不著的,忍不住在心頭抹了一把淚。

司機這聲咳嗽猶如炸彈扔了出來,旁若無人的兩人這才注意到有人聽著,連收斂表情,各自端端正正的坐起身,一個靠左邊,一個靠右邊,表情都嚴肅而正經,彷彿剛才打情罵俏的不是他們一樣。

司機再次為這演技翹大拇指給了個滿分。

車開到商業街的時候,右前方街道出現大規模的擁堵,導致他們也受到影響,柏蕭起初沒當一回事,但漸漸的卻從人流裡辨清一道身影,那在保安護送下往外走,身邊擁簇著無數熱情粉絲的人,可不就是龍勝的王牌袁海欣麼!

她打扮得很低調,但還是被狂熱的粉絲認了出來,導致整條街道受到嚴重擁堵,柏蕭仔細看了一會,發現袁海欣身旁還有一個男人,穿著與袁海欣同款的情侶裝,戴著墨鏡,正拼盡全力把袁海欣護在身後,試圖在保安護送下擠出一條通道。

柏蕭不鹹不淡道:“明知道這段時間備受矚目,還跑這裡秀存在感,不被堵住才怪。”

秦欒華同樣注意到那兩人,他對袁海欣沒興趣,注意力都落在袁海欣身旁的男人身上,渾身柔和的氣勢驟然一變,眼神也隨之冷冽起來,帶著無法掩飾的厭惡,與不可言喻的焦躁。

“有其他路離開嗎?”

司機道:“有,但要先透過這一段。”

柏蕭看向秦欒華,隨意問道:“袁海欣身邊那男人,就是章銘嗎?”

秦欒華心頭猛一咯噔,有那麼瞬間腦袋空白一片,只想矇住柏蕭的眼睛,不讓他看那個人一眼,再堵住他的嘴,不讓他提到那個人的名字。

他很恐慌,就像自己精心掩藏的祕密將要公諸於眾。

柏蕭當年有多在乎章銘,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