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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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愛過
第269章 愛過(1/3)
窗外飄飄灑灑著小雨,涼城正如其名,多雨,寒涼,刺骨。
可正是這樣的一座城蘊育了我的一生。
“你又何必這樣與我爭鋒相對?”
他涼薄冰寒的聲音像密密麻麻的針眼刺進我的心坎,我心裡太不是滋味,手下控制不了的愈發用力。
鮮血順著我的手掌心滑落,只是我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痛處。
他終是架不住我這樣決絕的恨意,只是用那雙纏綿眷戀的眸子鎖著我,語氣溫潤得不像是他,”我會在原地等你。”
可我一點也不稀罕他的等待!
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有說到做到過!從來都是失信於我,也從來未將我放在心尖上寵著!
可就是這樣差勁而暴戾恣睢的他整整霸佔了我的心九年,九年啊。
更甚至,會是我的一生。
不,決不能。
我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有我活著的尊嚴與骨氣!
他離去的背影在灰濛的長廊裡顯得蕭瑟極了。
只是我一點兒,一點兒也不想再心疼。
我撐著病體為我可憐而無辜的孩子舉行了葬禮。
在全涼城最好的墓地,哪怕傾盡我一半的積蓄。
沒能好好活在這世上,那就祝福我可憐的一對孩子,長眠於地下,永不受這世間殘忍的紛爭。
我坐在墓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也不肯說話。
慕景深想要拉我起來,可終究是抵不過我的悲慟情緒。
我真真切切的體會到,這個世上,我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噢………可能還有一位不知去向的生母。
只是轉念想想,她當初能殘忍到將我丟下、並在我長大成人的這二十七年裡沒有尋覓過我的蹤跡,她又怎麼配做我的母親??!
我又怎會不辭辛勞去找尋她的蹤跡,厚著臉皮去與她骨肉相認?
不不不,不可能。
那時的我並未意識到,在經歷過這些年的沉沉浮浮之後,我是真的已經百毒不侵,同樣的冷血無情。
以至於後來的後來………
太多的悲傷。
“蔓蔓,你還有我。”
許是洞察到我的心思,慕景深握了握我的肩膀,輕聲安慰著。
其實我很感謝他。
他就像是天使,從天而降到我的身邊,無
微不至的照顧我呵護我,卻從不索取任何。
他對我的好,有時候甚至讓我對他產生誤會。
可是,我又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對我從來不是那種心思。
他心裡有人。
一直都有。
雖然他撒下善意的謊言說自己是不婚主義………
不對。
或許正是因為他是不婚主義才會與他心底的戀人分道揚鑣!
這個想法湧出來,我一時間明白過來什麼。
“依依。”
我聽到寧夏的聲音。
連綿細雨下,她一身黑裙朝我本來。
江錦綸一身黑色西裝,為她撐著一把傘。
見他們出現,我怔了怔神。
我竟已悲慟到忘記將這件事告訴我最好的朋友。
就那樣,靜靜的,一人獨自舔舐傷口。
她過來將我緊緊摟在懷裡,小心翼翼拍著我的後背,“依依乖啊,我在這裡的,一直都在………”
卻是她的這句“一直都在”讓憋了一整天淚水的我再次潰不成軍。
眼淚不要命的嘩嘩落下,我摟緊她,窒息般的摟緊,“夏夏,我活著的希望都沒了啊!老天爺他為何要這樣懲罰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歇斯底里的聲音縈繞在這空曠的墓地,配著這陰沉的天色,格外沉重。
再回到家時已是晚上七點。
肚皮上的傷口隱隱繃開,那妖冶的血色傾瀉在我白色的紗裙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眼前一陣眩暈。
“依依………”
昏昏沉沉間,我感受到自己被人緊緊抱在懷裡。
只可惜那再也不是我熟悉的味道。
——
身子很虛弱,虛弱到無力為自己倒一杯水。
只是喉嚨好乾,我睜開眼,看到慕景深候在床前。
“水………”
我發不出聲音,只是用脣語傳達著資訊。
好在他熟悉我,瞭解我。
為我倒上一杯水後又熟稔的我扶我起來喂下。
我抬眼看到旁邊桌上的日曆。
九月二十。
可我分明記得將孩兒下葬的日子是九月九。
“你昏迷了三個星期。”
他看我皺眉,解釋道。
三個星期,二十一天吶。
這一覺睡了好長時間。
可我卻睡的異常安穩,也沒有做任何噩夢。
太困了吧。
我抬手撫上肚皮,發現那些縫起來
的針線已經貼著我的皮肉長滿。
應該是痊癒了。
我往窗外看去,那是一片火紅的楓葉。
美得那般絢爛,那般驚心動魄。
或許這一覺醒來,我該徹徹底底的告別過去。
那窗外的火紅正是在提醒我生命的色彩。
我不該再渾渾噩噩,不該再沉迷過往、不該再猶豫不前。
我死去的孩子他們也絕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母親那般懦弱。
從今往後我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
我身上揹負著孩子們要一覽眾生的渴望啊,他們來一趟人間,總得體驗些什麼,不能就這樣赤條條的回去的。
“扶我起來。”
睡了這麼久,腰痠背痛,應該活動下筋骨。
只是我們剛出門卻迎面撞上一位不速之客。
傅司年。
我的眸底沒有任何波瀾,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便撞開他朝前走。
而他也並沒有半點要追上來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目送著我,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你昏迷的這些天,他每天都來,每次都是站的遠遠的,注視著你,待上半個多小時才離開,還不止一次問我,你什麼時候會醒。”
慕景深扶著我走進了醫院後面的花園,兩人並排坐在長凳上,他溫潤著嗓音開口。
而我並未對此做出任何反應。
我只覺得噁心。
又想用這樣深情的戲碼打動我?或者說再一次假裝深情將我騙取到身邊,然後再一次毫不憐惜的傷害,呵………
他在我的心底再無任何好感。
如今提起他,恐怕我的心底只剩下“愛過”兩個字。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該將你昏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你。”
他始終客觀而冷靜。
我偏頭看向他,忽然記起之前他在警局門口緊張摟住我的模樣。
似乎那是唯一一次他對我做出過分一點的事情………
又好像,是吐露心聲。
只是我冷漠而禮貌著往後退步,之後他便再無任何越矩。
就感覺像是他刻意守著我是在等我心甘情願、主動追求他一樣………
不不不!
我驚恐的將這個想法甩出腦際。
“蔓蔓,你臉色不太好。”
他伸手碰了碰我的額頭,那冰涼的觸感讓我一瞬間渾身一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