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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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回京
“我看啊,雅亞也暫時不用回去了,照你這麼說,雖然你們在宮中的事情一時半會兒的傳不到西青國,但是,最近,遲早的也會被知道的。現在西青國正在和大朔強調友好建交,你z在宮中傳出的和玉清城‘有染’並逃出宮中這檔子事,如果趙玄奕想要追究的話,那可是會落人話柄的,你若回去,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置你。倒不如,先不要回去,等這風頭過了些,你再回去。”安瞳看他們爭執不下,笑了笑,卻是從雅亞這邊開口,出了個主意道。
“不會的,我阿爹不會怪我的。只是,只是皇闋姐姐說的也對。那,我就先不回去了,那皇闕姐姐,我先跟著你們可以嗎?”雅亞這話一開始像是本能反應地辯駁,說第二句時卻看了看被玉清城摟著的汪灝,說第三句時,又看向了安瞳。
安瞳看著她這樣子,暗自笑了笑,當下應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們這會兒可是要回京城哦。”安瞳先跟她說明了。
“恩恩。沒問題。姐姐你們去哪我就去哪。”雅亞也甜甜地笑了笑,點頭道。
“啊?那我們這段路不是白跑了,把她送來,又帶了回去。”汪灝抱怨道。
安瞳白了他一眼,道:“怎麼白跑了,你們要不來,怎麼能遇上我?”
汪灝摸了摸鼻子,想想也是,要是他們不來,那安瞳那個樣子要回到京城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恩。那我們儘快回京城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玄雨說。”
在安瞳的催促下,玉清城、汪灝、安瞳、雅亞他們一行人在當天下午就往京中趕去了。
因為怕墨冉公子派來的人或者是宮中派出的人遇到了,所以他們並沒有走小道。畢竟,他們中一個是被自己哥哥盯上了要綁出京城的安瞳,還有兩個則是剛剛在宮中因為私通的罪名逃了出來的雅亞和玉清城。他們這樣的身份,要是真被有心人遇上了,還真是會有些麻煩。所以,為了最快地趕回京中,向趙玄雨說明那趙玄奕已經勾結了西域將軍,意欲整他一事。
他們從京城來這裡的時候,用了三天的時間,而這回去的時候雖然是很趕,但是因為繞了小道,還是得用三天。
在離得京城不遠的一處山腳下,策馬疾馳的他們正好到了一條小溪前,想著離得京城也不遠了,這兩天又趕了這麼久的路,他們便停下了馬來休息。
“再過了這座山,就是京城了。”汪灝一邊下馬一邊說道。
玉清城卻慢悠悠地把馬牽到了溪邊,讓它飲著水,然後又看著這山間的美麗風景道:“恩。不錯,這山間景色不錯。聽說這山上還有個廟,我們倒是可以順道去看看。”
“喂,師兄,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們這正趕著回去告訴二皇子緊急軍情呢,你怎麼還顧著玩兒啊?”汪灝抱怨道。
“切,要去稟報緊急軍情的是你可不是我。我又沒在莊裡接了這任務。這如畫的地方,談那些東西,可是有些煞風景了。”玉清城卻是滿臉不在乎道。
“得了,你們倆別吵了,再休息一會兒,我們就趕緊走吧。”這時,安瞳站出來說道。
玉清城卻只是撇了撇嘴,把頭瞥向一邊,看著那如畫的風景了。
安瞳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卻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想來又是因為那個而有的不良反應了。她急忙把韁繩塞到了雅亞手中,說道:“我去那邊逛逛,你們在這邊等著。”
說著,她就急急跑開了。
“哎,她怎麼了?”汪灝問道。
雅亞想了想,想不到合適的由頭,想著她可能是去方便了吧,所以也就回了汪灝道:“人家方便一下你也管。”
而玉清城看著她這個樣子跑開卻是有些皺了皺眉頭。這一路上,她可是不止一次這麼避開大家了。而且,他有幾次還偷偷看到過她在乾嘔,她只說腸胃不好,但有時候她又會有點噁心眩暈,甚至喜歡吃酸的。雖然安瞳已經是盡力地在隱瞞這一切了。但是作為一直都在注視著她的玉清城來說,那樣的掩飾,反倒成了有事。
安瞳跑開了,到了一個離得他們有些遠的一座小木橋旁邊的柳樹後,扶著樹幹乾嘔起來。她雖然極力在掩飾,可是隨著日子的推進,她的反應似乎也在一步步加重這一樣。她感覺,玉清城像是察覺到什麼了。她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自己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他,他這藍顏知己還真是合格了。倒是汪灝,雖然醫術不錯,卻是個神經大條的,雖然安瞳如此表現,但他也是並未發現。至於雅亞,則是因為她本就是一個尚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又怎麼會懂這種事,現在這社會有沒有電視機來普及基本常識。
“喂,女娃娃。你打擾到我休息了。”
安瞳原本沒有看見,在那木橋頭的河堤下,有個白鬍子光頭帶了斗笠的老頭子正四腳八叉的躺在那裡。
安瞳扶著樹站直了身子,看向那老人。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這老頭,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老不正
經的。
“抱歉了老人家。”安瞳冷冷地道了一聲,便要轉身離開。
那老人依舊躺在那裡,連眼睛都未睜開,卻是叫住她道:“等等。女娃娃,你身上有一件有意思的東西呢。不知可否拿出來讓我看看?”
安瞳停住了腳步,倒不是因為她真的覺得這老人親近,想應了他的的請求,而是因為,她此時玩心大起,倒想整整這老頭。
“哦。那你說說是何物?”安瞳故意到。
“女子梳妝物。”
安瞳怔了怔,他這回答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頓時想到了那面帶了自己過來的銅鏡。當即就想拿出來給他看,可是想了想,又問他道:“那你說它有趣在哪?”
“本是古來又是今,本是今來又是古。”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的是她穿越的事嗎?可是又捉摸不透。如果在現代,像這樣一個故弄玄虛的人,早就被當做神棍被安瞳打跑了,可是在現在,在經歷了被一面鏡子帶到了這本不屬於她的時代的時候,她頓時又有些相信了。這便是一個人在處在不同境況下會做的不同選擇吧。
安瞳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出了那面她一直隨身帶著的鏡子。
“喏。”安瞳蹲下了身,把鏡子遞到他手上。
卻見此時,那老人雖然手中接過了鏡子,卻還是閉眼躺著。
“喂。你都不睜開眼睛,是要怎麼看呢?”安瞳不禁說道。
那老人卻是一笑,道:“呵呵。我又看不到,睜開眼睛做什麼用呢。不過有時候,心眼,可比肉眼來說,看到的要多的多啊。”
“心眼?”安瞳有些好奇地念道。
那老人卻是不理她,用手摸索了那銅鏡一陣,然後把鏡子抬在自己面前放了好一會兒。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 老人卻又哈哈笑了起來,口中念著:“有趣,有趣。女娃子,這一次,你可要好好珍惜了。”
“什麼意思?”安瞳奇怪地問道。
那老頭卻是不語,依舊那麼躺在河堤上,把玩著手中的銅鏡。
安瞳正想走上前去問他,突然,一輛馬車卻是從那座小木橋上疾馳而來。
安瞳略一抬頭,竟看到那在外面的人卻是那天晚上她在客棧時候看到的跟在趙玄奕身邊的那個侍衛。當即猜到了馬車裡坐著的人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從京中偷偷跑來,與西域將軍勾結的太子趙玄奕了。安瞳沒想到,他們為了避開那些官方勢力,儘快回去才走了小道,可是避開了墨冉的勢力,避開的官方的追查,卻是好巧不巧碰上了趙玄奕。想來,他也是想要避開京城中眾多盯著他的耳目,才會走的這條小道吧。畢竟他做的那也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正當事兒。
安瞳急忙轉身,避免那侍衛或是車上的人看到了她。此時的她可是沒有易容。當年在宮中她也沒少去趙玄奕宮中,這個侍衛有沒有見過她,她也不知道,但總不能冒那個險。
然而,在她轉身的瞬間,在車內坐的有些煩悶的趙玄奕卻是掀開了車窗上的簾子,向外張望著。正好地,就看到了她的側臉。
這一瞥驚到了趙玄奕,差點就想叫侍衛停下了馬車。可是又轉念一想,皇闋已經死了,屍體都是確認過的,而那個被他當作替代品的雅亞,也只是因為舞藝和皇闋一樣好而已,若是不特別裝扮,可不可能跟皇闕那麼相像。想來,又是他眼花了,在這山水如畫的地方,那心頭上的人,也總是會翩然浮現在眼前,其實該只是自己的幻覺吧。最近連夜趕路,是有些累了呢。清醒點吧,現如今趙玄雨逼得如此之緊,也不是這般兒女情長的時候。
馬車疾馳而過,車外的侍衛忙著趕路,倒也沒好好看那站在橋頭一旁的安瞳,只是加快了趕馬罷了。
安瞳聽到身後馬車並未停下,也是鬆了一口氣。
再轉頭去看那馬車,已經走遠了。她輕嘆一聲, 轉身再去尋那個剛才還躺在那裡的老頭。可是,那老頭卻不見了蹤影。那面鏤空雕花,精緻美麗的銅鏡被放在了地上。
“看來,那真不是常人。”安瞳從地上撿起鏡子,一邊拿在手裡摩挲著,一邊自言自語道。
她呆站在河邊,自己在現代被夏天明劈腿,又心傷旅遊,再到走進那間看著古香古色的古董店,再到那奇怪的老闆送了自己這面銅鏡,而自己被這面銅鏡帶到了這裡以及以後的種種,這一樁樁,一幕幕,都彷彿在安瞳盯著的水面上漸漸呈現。
當時,那古玩店的老闆說,他店裡的東西,只送給有緣人。而緣起緣滅,因果迴圈,到底又是因為了什麼呢?
過了好久。
“安瞳。”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安瞳身體一怔,驚得轉過身來。
“玄雨,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人輕便的青衫,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看著站在水邊的安瞳。這一幕,才子佳人,山水如畫,真個
是一幕好景。
趙玄雨還沒有回答她,就伸手先將她拉入了懷中,扶著她順滑的長髮,把頭埋在她的髮間深吸了一口氣道:“前幾日收到了汪灝說找到了你的訊息時,我就坐不住了,到了昨天,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我就按著汪灝給我的線路也找來了。實在是想要早一點見到你。”
安瞳安心地埋在他的懷裡,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來。
而不遠處,因為安瞳遲遲沒有歸去,而過來找她的玉清城停住了腳步,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就算他幫她逃出宮來,她的心也不是他的。就算她不再是以前的皇闋,不再危險,她對他來說,也還是致命的傷。
趙玄雨輕輕把安瞳扶開了些,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問道:“沒事兒吧?”
安瞳搖了搖頭,“自然沒事兒。我現在不是好好站在這裡。對了,你剛剛來的時候可有遇上一輛馬車?”
趙玄雨凝神想了想,“我來的時候有些趕,沒太注意。不過,好像是有那麼一輛吧。”
“不好。我們快回去。那輛馬車裡,坐的是趙玄奕。我在一個客棧裡無意中撞見了他和幾個西域人在大半夜地碰了頭,而且還商量著要讓西域的將軍出兵擾亂我邊界,然後,趙玄奕就會趁此機會向皇上提議讓你帶兵前去。而到時候,他再在這軍隊中動些手腳,想要來個裡應外合,置你於死地呢。”
安瞳說的著急,趙玄雨確實笑笑道:“放心,西域那邊,我也有人。汪灝在信中也把你說這些大概跟我說了一下了。我來之前,已經著手給西域的人送去了對策,讓西域那邊出不了兵。軍中,我也會多加小心,讓他亂不起來的。”
“恩。”安瞳聽了,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可卻又有些欲言又止。半響後,她又環腰抱住了趙玄雨,抱頭埋在他的胸口,悶悶地說了句,“玄雨,回去,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坦白。”
她的聲音雖小,但趙玄雨卻也聽了個明明白白。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身體微微怔了一下。但隨即,又點了點頭,然後道:“安瞳,回去以後,你還是搬來我將軍府裡住吧。你在外面,我總不大放心。”
遠處,玉清城又往回折了一段,卻是沒有回去找汪灝他們,也沒有過來找安瞳他們,只一個人在河邊坐了下來,將玉簫舉到了脣邊,緩緩吹奏起了一曲樂曲。
樂聲悠揚,不一會兒,在和趙玄雨說著話的安瞳就聽到了這如流水般緩緩流淌的樂聲。聽了一會兒,卻是皺了皺眉頭。她聽過他吹很多樂曲,總只覺得好聽美妙,可今天,為何聽出一絲失落來呢?
見安瞳愣神,趙玄雨叫了叫她:“安瞳,怎麼了?”
“哦。沒,沒事。我們快走吧。還是先回到京中再說。汪灝他們在那邊,我們先去找他們。”
趙玄雨點了點頭,然後牽起了她的手,向著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回到京中,雖然趙玄雨堅持要讓安瞳住進將軍府,但是安瞳還是說先回原冬兒家小院住上幾天。畢竟她把原冬兒當好姐妹,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也不大好。趙玄雨無奈,也只能應了她。
只是,這次回去,卻是趙玄雨親自把她送回去。汪灝自然是跟著他來了,而玉清城什麼不說,也是跟著走來了。至於雅亞,更不會例外。於是這一大群人,就這麼聲勢浩大的來到了原冬兒家的小院裡。初見時,倒是嚇了原冬兒一跳。
自己的師兄和安瞳會來,她倒不意外,而那個一身青衫的公子,之前也是來過的,這時見他拉著安瞳進來,也勉強還在意料之中。可是那個明明長了一張傾城傾國的臉,卻臉色有些臭的翩翩佳公子和那個是不是幽怨地向自己的師兄撇上幾眼的嬌俏女孩是怎麼回事,她可就不知道了。
不過,她也還是熱鬧地招待了眾人。
又是在原冬兒家住了幾日,趙玄雨還是堅持要讓安瞳搬到將軍府中。本來,趙玄雨說這日要把安瞳接到府中的,可是安瞳卻說,在那之前要跟他說清楚一件事情。於是,趙玄雨便和她約在了那城外的相山相見。
這相山上種了許多梅樹,這時節,雪還未下下來,花卻也是開了不少。
安瞳之前並未來過這地方,但趙玄雨讓汪灝把她送了過來,她也倒不用擔心自己會迷路了,一路很順利地就找到了這相山上他們相約好的山亭。然後,汪灝便離去了。
亭邊原本是有很多樹的,只是這時節,卻是落得基本都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了,只有一兩株摻雜其中的梅樹上有這些花苞和枝葉。亭中,安瞳遠遠便看到了俊挺地站著的趙玄雨。
此時的他,背對著她,那背影讓她想起了他們在宮中初遇時的情形。如今,這原本不羈的將軍收拾起來,倒也有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了。
安瞳微笑著,快步走到了山亭之中。
趙玄雨聞聲轉過身來,那笑容,在她面前,總是像個孩子一樣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