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二章 陰謀

第三十二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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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陰謀

送走了那讓他覺得難以捉摸的墨冉公子,趙玄雨站在住處的小院裡,聽著風吹動竹葉的唰唰聲,想他和他的談話。他始終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如此幫自己。

至於他所提出的條件,那就根本不算是條件,自己和太子相爭,自然是以取勝為目標的,這是對自己有利的一面,對他又有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和趙玄奕有仇不成?

想來想去,他也只能想到是因為私仇的緣故了,但具體的他可就不知道了。他之前就讓人去調查過這個墨冉公子,可是除了知道他喜歡穿一身墨衣,然後在商界以冷麵莫測的形象運籌帷幄以外,別的就再也查不到了。

他擺了擺頭,放下了這些雜亂的思緒,不管怎樣,能得人相助,總歸是好的,又何必想那麼多。這邊的事一忙完,他又想起了之前汪灝來報說失蹤了的皇闕,不禁又有些緊張起來。趕緊招進了一個暗衛,詢問起了情況:“人找到了嗎?”

那人卻是頭低地更低了,道:“屬下無能,我們帶著兄弟們把整個京城都找遍了,可是還是沒能找到安瞳姑娘。”

他的回答讓趙玄雨的眉頭蹙得更深了。他當下就臉色深沉了起來,低著道:“接著找。”

而那人剛要走,趙玄雨又叫住了他:“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

這邊,趙玄雨找安瞳找得如火如荼,而另一邊,安瞳卻在小心翼翼地從窗戶上往下爬著。

夜晚時分,那天臨窗的原本人來人往的街道,卻是沒有了一個人影。客棧的們已經關了,就連門口掛著的兩個大燈籠也熄了燈。安瞳等了很久,才等到了這半夜時分。順著她結好的床幔爬了下來,卻離地面還是有一小段距離,但是此時她也沒得選了,就直接跳了下去。腿上被她劃過的傷口被一噔,裂開了些。疼的安瞳齜牙咧嘴的。

她很想很快地逃回京城去,可是她不知道這裡離京城到底有多遠,而這大半夜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到處亂跑,始終是不安全的。雖然她現在倒也不是個小女子,而是個華貴老婦的模樣。再說,她也不知道那傲龍商會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她就這樣逃出去,說不定明天也還是會被找到的。

想了想,她又轉向了客棧後院。找了幾塊石頭堆了起來,她又從牆頭翻了進去。因為她想,最危險的地方必然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明天阿布到了她的房間中,發現了她不見了,而窗戶那還掛了個接成長條的床幔,他必定會以為她從那裡逃到了客棧外面的,到了那時,這客棧裡,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還好在這時時間很晚,院中自然是沒什麼人的。她看到院中晒了幾件客棧小二穿的衣服,當即笑了笑,拿下一套,便找到了茅房把身上的這身衣服給換了。天知道阿布他們為了改變她的體形給她穿了多少件衣服,難怪她之前覺得臃腫厚重呢。早知道,就是把她身上這些衣服接起來,也夠她從窗戶上順利落地的了。換下了身上的一件件衣服,安瞳頓時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手腳也靈便了些。換上了那套衣服,她也頓時從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變成了個客棧的打下手的老媽子了。

而不管她之前喝了的是什麼藥,如今她紮了腿,流了血,又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想來藥效也應該很快就會過去了。所以她也覺得越來越有力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無法使用一丁半點的功夫。那可才是真正能保命的手段啊。

她把這些衣服都拿到了伙房,一把火把它們燒了。黑漆漆的伙房正好被照亮了些,她趁機找了些清水,想試著能不能洗掉自己臉上改變了自己容貌的東西,可是洗了好幾遍,卻似乎還是沒有變化。水還是清的,而她摸著自己的臉也還是粗糙而有皺紋的,毫無變化。看來,這就是她以前看武俠劇裡說過了很多次的易容術了。卻沒想到這麼厲害,可比韓國整容都要神奇呢。

安瞳一邊自嘲著,一邊也想著下一步她該怎麼做。可就在這時,伙房的門口突然走來了一個人,她躲避不及,只得蹲在了燒火的風箱前低著頭蹲著。只盼來人不能看清她的面貌,也沒看見她還未燒完的衣服。

卻聽那來人用她聽不懂的什麼話抱怨了幾句,然後又轉用了漢話向她說道:“什麼嘛,我還以為這麼晚了沒人了呢。原來還有人。喂,給爺弄兩壺好酒和幾個小酒小菜,送到地字二號房來。”

安瞳聽這聲音,應該不是她認識的人,而且,西青國使團和鄭布他們那一行人來的,好像也沒有住地字二號房的,所以頓時安了些心。

於是,安瞳一邊用燒火棍子把那小團僅剩還沒燒完的衣服往裡賽了塞,一邊也大大方方地轉過頭來,一邊點了點頭。

那人卻是見她不回話,有些不悅道:“聽到沒有?”

安瞳急忙站起身來,嗯嗯了兩句,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不會說話。

“原來是個啞巴。”

她這才看清楚了,那個人居然不是大朔人的打扮模樣。倒像是她以前在電視裡見過的西域人的那一種扮相。西域人!安瞳正驚詫於自己的猜測的時候,那人卻已經走了。

她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可能,因為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確實說了一串她聽不懂的話。

可是西域人怎麼會來這裡,雖然安瞳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總也還在大朔境內吧。這些西域人來到這裡,還大半夜的要人送酒菜過去,必定不正常。

安瞳又想起了墨冉和她說過的趙玄雨的母親其實是西域一個貴族的女兒,而現在那個貴族也在托墨冉來幫助趙玄雨的事。想著,這些西域人,莫不是來幫趙玄雨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來跟他們接頭的人,說不定也會是趙玄雨身邊的人呢。雖然對於趙玄雨身邊的人,安瞳只有汪灝一個是有些相熟的,但是總歸還是見過不少的。要是能夠遇上個認識的,那她也就可以向她求助了。

可是安瞳又怕自己猜錯了,所以,想了想,她還是在伙房了翻騰了一會兒,弄了兩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好酒的酒和一些花生米,醬牛肉什麼的現成小菜端了過去。

此時的她可謂是心驚膽戰,她又想快些到那地字二號房,看看是不是有認識的趙玄雨身邊的人,又是害怕這客棧的樓道上會出現鄭布或者是西青國使團的人,認出了她。

好不容易來到了地字二號房門外,她卻沒立刻去敲門,而是在旁邊房間接近了那間房的陰暗處偷聽了起來。她想要聽聽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房內傳來的一個聲音卻是令她大吃了一驚。

“巴爾,你說你們單于現在更加偏向於太師鄯善支援的趙玄雨一方?”

這聲音,雖然安瞳已經許久未聽到了,可是,卻也還記得清清楚楚,這分明就是那個太子趙玄奕的聲音。可是,如今,他不是正在京城跟趙玄雨鬥得激烈嗎?又怎麼會在這?安瞳忍下了心中的好奇,接著聽到。

“恩。那鄯善一向都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如今卻是會這樣明白地向單于表態,並且還把利害關係分析的很透徹的樣子。倒是讓得單于信了他一陣。不過,我們大將軍可不信這個邪。那趙玄雨鎮守邊疆時,可沒少和我們的戰士發生過沖突。如今要我們幫他,怎麼可能。再說了,太子殿下,你既然許了我們戰功,我們又哪有不應的道理?”這,便又是一個豪放爽朗的聲音。

“那現在?”太子的聲音問道。

“太子你放心。我們將軍是單于手下的得力大將,又是單于的金刀駙馬。只要將軍不斷地向單于分析去匡扶一個不得勢的皇子是多麼不明智的選擇,再向他請願趁你大朔內亂出兵大朔,想來單于是不會不同意的。”那豪放的聲音接著道。

“那,這事就有勞你們將軍了。只要到時候你們一發動攻勢,我就請父皇把趙玄雨派出了,然後再在他的軍中動些手腳,你們這戰功自然也就得了。而我,也除了一大勁敵。今後若我登基,自然也不會忘了你們今日之恩。哈哈,我們這也是互惠互利。”趙玄奕的聲音開始還有些平淡,但到了後來,卻是像是想到了這事成功了以後的美好一樣,聲音裡竟是透出了一絲激動與喜悅之情,到了後來,甚至笑出了聲。

“好說,好說!”另一個聲音也同樣應和著,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安瞳皺眉聽著,這趙玄奕,看來是想給趙玄雨暗中使絆子啊。她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想再躲在這客棧之中,而想趕緊地回到趙玄雨的身邊,告訴他如今她不小心偷聽到的趙玄奕的計劃。可是剛一轉身,她卻因為站得太久,那隻受了傷的腿有些使不上力,踉蹌了一下,不小心輕撞了下門。不想裡面的人也是比較敏覺,竟聽到了她這小聲的輕撞,衝了出來。卻是一個侍衛模樣的人。

那人警惕地盯著安瞳看著,安瞳也就乾脆不再轉身逃了,大大方方地面對著他,只是卻裝作有些急於解釋著什麼地嗯嗯呀呀著,然後舉了舉手中端著的東西。

或許是聽到了這奇怪的聲響,裡面又走出來了一個人,卻正是剛剛去了伙房讓她端上酒菜的那個西域服飾,滿頭小辮子的男子。此時也是佩刀,應該也是個侍衛吧。他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安瞳,恍然大悟:“哦,她是伙房的啞巴老媽子,我讓她給我們送酒菜來的。端進來吧。”

那人朝安瞳使了個眼色,讓她把酒菜端了進去。而門口那個大朔服飾的侍衛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一直跟在安瞳後面,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安瞳把酒菜放到了桌上。轉身的瞬間,看清了坐在桌邊的趙玄奕。她覺得這還真是奇妙,當初她為了逃開他而逃出了宮,如今卻又以這樣一種方式遇到了,而且她肚裡還懷了他的孩子,儘管他並不知道,而她也不會承認。

那侍衛見她看了趙玄奕兩眼,走出去的步子有些緩慢,頓時不耐道:“看什麼看,快出去。”

安瞳嗯嗯了兩聲,快步走出了那間房間。

不知為什麼,趙玄奕與她對視的時候,竟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可是,這個老媽子他又是不可能見過的。也是有些疑惑,但後來也只是當做錯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鄭布抬了早餐到了安瞳的房裡,卻發現**並沒有安瞳的身影。床邊散落著一些杯子的碎片,而窗戶竟是開啟著的。他順著窗戶往下看,可以看到窗戶上繫了一根又床幔接成的粗長繩,頓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他

大怒著叫進來了站在門口守了一夜的兩個護衛。劈頭蓋臉地罵了一番,然後又呵斥了他們趕快出去找。

西青國的使團似乎也知道了鄭布帶來的老太太丟了的事,也是忙出忙進的跑著。

而此時的安瞳,卻正躲在馬廄旁的草料屋裡睡著。昨晚經歷了那一遭,安瞳是很想趕快就回去的,可是又怕晚上太不安全了,所以,還是忍住了,決定現在這草料房中休息一晚上,養足了精神,第二天早逃。

這會兒天已經大亮了,小院中也響起了些忙碌的聲音。安瞳怕一會兒這馬廄就會來人,趕緊的出了草料房,又趁著旁人不注意溜出了小院。

還是客棧外,昨晚她堆在牆外以便翻牆之用的石塊還在,此時安瞳的心情卻已不同,現在她不能再回到客棧去了,而要遠遠地逃開。她把那堆石塊又踢倒了,讓它看起來不那麼像是有人可以堆起來過的。然後,就走出了那條小巷。

將軍府的小院裡。

五六個看起來身手矯健的人跪在趙玄雨面前,而背對著他們站著的趙玄雨卻是青筋暴起。

他聽著手下們回稟上來的還是沒有找到皇闋的訊息,實在是心焦的很,但是卻又沒什麼辦法。他背在身後的拳頭緊握了起來,然後過了好久又放開了來。

趙玄雨轉過身來,看著地上的人,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算了,你們下去吧。接著找。”

“是。”眾人應聲。然後快速地退下了。

趙玄雨站在這院中,想著那日她也是蒙著眼站在這院中,也閉上了眼,靜靜地聽著這院裡的竹子在風中搖動的聲音。

皇闋啊皇闋,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突然地出現,又突然地離去呢?我已經經歷了一次聽到你死訊的痛苦,這一次又是突然地消失,這真是讓我恐懼的一件事呢。你到底在哪裡,現在又怎麼樣了?

在院中站了良久,良久,趙玄雨突然睜開了眼睛,走進了房中。出來時,卻是換了一套便裝。

原冬兒正在院裡晒著衣服,心裡卻在想著失蹤已經有兩三天的安瞳。自那天失蹤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安瞳,而連同著說是要去找她的師兄汪灝也再沒來過,這實在是讓她想不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暗自搖頭,雖然她真心把安瞳當作是自己的好姐妹,而安瞳也實是處處為她著想的。可是,對於她來說,安瞳的身上,還是有著太多的謎了。但她從未問過,就像她沒問過他的師兄來著京城是幹什麼。她只覺得,與人相交,用心就好,至於有些事情,別人想說的時候也自然就會說的,她不強求。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原冬兒的思緒。

“誰啊?”她問了一聲,卻沒聽到有人回答。

趙玄雨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原冬兒打開了門,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青衫公子,面目清雋,一雙桃花眼有些勾人。

“請問公子你是?”

趙玄雨恭恭謹謹地向她拱手行了個禮,才道:“我是安瞳和汪灝的朋友,如今安瞳不知去了哪兒,我們正在找她。聽說她之前在這兒住過,所以,我想來了解一下她住在這裡時候的情況。還望姑娘莫要見怪。”

原冬兒打量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

“進來吧。”

她卻並沒有把他帶進屋去,而是讓他在院中的石桌上坐了下來,然後自己進去取了茶來給他倒了。畢竟她一個女子單獨在家,是不好帶一個陌生男子進屋的。

“公子想問些什麼?”原冬兒給他倒了茶後,也在桌邊坐下,問道。

趙玄雨張了張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其實這原冬兒家的小院,他也是派人來看過的,知道安瞳並沒有回這裡來。也知道汪灝已經問過原冬兒一些有用的資訊,但旁的也是再沒有什麼了的。可是,他還是來了,或許是因為思念,又或許是因為好奇,他突然想知道,安瞳在這裡住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所有事。雖然從她的口中聽到過一些,但他還是想知道更多。

趙玄雨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安瞳說,是你把她從水裡就出來的?”

原冬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但也還是點點頭,回答道:“恩。”

“可以,和我說說當時的情形嗎?”趙玄雨竟問的有些小心,像是害怕原冬兒會不告訴他。

原冬兒察覺到了他這一副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暗暗對他們的關係有了些猜測。

“當時,我正從外面回來,因為有些悶,就沿著河堤走了一會兒。卻不想就看到了倒在河堤上溼漉漉的安瞳,她那時一身大紅的舞衣,頭上一點鳳羽硃砂,臉色又有些蒼白,可是差點嚇了我一跳。不過,就在我要走的時候,她卻又突然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捂住小腹,身體蜷縮了起來,我這才知道她還活著。就趕忙上去看了。所幸我學過些醫術,替她把了脈,才知道她這是在水中泡了太久受了涼,又有些疲憊才會那樣。但好在肚子裡的胎兒沒事。把她帶回來後,我也開了些藥給她調養,倒也沒什麼大礙了。”

原冬兒興沖沖地說著,卻不想對面的趙玄雨早已呆愣在了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