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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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身世
這人看上去只是茶樓的一個小廝,肩上搭了條布,笑嘻嘻地恭立在那裡。安瞳想要繞開他,那小廝卻也跟著移動,還是擋在她的面前。
“你擋住我的路做什麼?”安瞳冷眼看著他,低喝道。
那小廝笑笑,道:“姑娘,我家主人請您到茶樓一敘。”
“你家主人?是誰?”安瞳皺眉問道。
“姑娘,小的不便告知,但您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那小廝卻不正面回答,只笑嘻嘻接著說道。
“既不相識,我又何必去見。”說著,安瞳就要急步走開。
小廝急了,趕緊又說道:“主人說了,姑娘你會想見那‘當鋪之人’的。”
“當鋪之人?”安瞳停住了腳步,疑惑道。
她想到了那日在當鋪裡給了她那麼多錢的那個掌櫃的口中的‘東家’。那日她雖然沒有硬是追究,但要說她一點不奇怪,不在乎,那也是不可能的。如今那人找上了她,她也自然會如他所料,想去看一看的。只是,卻猜不透,這人到底是何用意。
但她還是跟著那小廝進了茶樓
茶樓的一樓是些零散的桌子,坐著些五大三粗的茶客。而隨著他們走到了二摟,一間間的雅間將裡面的茶室隔開了來。
那小廝帶著她一直一直往前走,一到了那一排雅間的最裡面的那一間門前。小廝朝著門口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便退了下去。
安瞳看了一眼這屋門,看來,卻是比其他的雅間要好一些的樣子。她一邊暗自警惕著,一邊推開了那雅間的門。
踏入那門中,安瞳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一個墨衣男子。
安瞳身體一怔,雖然沒有看到他的正面,但安瞳也大抵猜到了那人是誰了。果然當那人轉過身時,完全不出乎她的所料。
墨衣男子看著她微微一笑,道:“阿藍,好久不見了。”
安瞳也不應他,徑自走到桌邊坐下。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她還活著,但是,既然他找來了,那就算她這次躲開了,他也還會再來第二次。倒不如這一次說清楚了。而她本身對他也沒什麼惡感,之前之所以想躲開他,也只是因為不想擔負皇闋本身和他們一家所肩負的深仇大恨罷了。她不想恨,因為恨著,活得太累。
墨衣男子也在桌邊坐下。
安瞳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抬眼看了桌對面的墨衣男子一眼,白皙的小臉微微仰起,額頭上的鳳羽硃砂被光線照亮。
她開口道:“請問怎麼稱呼?”她雖然是故意這麼問,以來暗示她之前在宮中所說今後再不相識的話,但也確實是他們雖然見了那麼多次,但是卻從未這麼正式地介紹過。她雖然從雅亞那裡聽過些有關他的事,但也還是想從他口中親耳聽些什麼。而前幾次相見,總是他佔據了主動,所以,這次,安瞳也決定了要主動一回。
“看來阿藍死了一回,也還是沒想起來。”
“公子說笑了,我可不叫阿藍。”安瞳淡淡道。
那墨衣男子也笑了笑,“我也覺得,姑娘不該叫阿藍,甚至不該叫皇闋,如今,姑娘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安瞳,是吧?”說完,他側臉看向那正端起了手中茶杯的安瞳。
安瞳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然後,她目光凜然地看向他。他卻不以為然,斂了笑意,道:“你知道阿藍進宮時為什麼要取名為皇闋嗎?”說到這裡,他看了她一眼,見她也不說話,只是凝神看著他,冷哼一聲,接著道:“因為皇闕的意思便是,‘皇家欠了我們的’。”
安瞳皺眉看著他。果然與她所料不差,這兩兄妹和大朔朝的皇室果然有仇。不然,當初也不會去刺殺趙玄奕。只是,不知如今自己已這般與他撇開關係了,他為什麼還要告訴自己這些呢?
“其實,這幾次相見,尤其是你出了宮後我再來看你,我總覺得,你和阿藍很像,可又有點不一樣。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阿藍了,如果你是,又怎麼可能會忘了我們所肩負的深仇大恨,和那個趙玄雨攪和在一起?可如果你不是,那我的阿藍又去了哪裡,你頭上鳳羽硃砂和你們兩如此相像的性格又如何解釋?”
他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聽得安瞳皺起了眉頭,沉吟了一會兒,道:“或許我是你的妹妹卓藍,可是,我如今都已經忘了,你又何必因此而介懷我和玄雨的事。再說,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過去?你可以忘了,我卻過不去!當我抱著當時年幼的卓藍躲在水井的桶裡被阿孃的鮮血濺了一身的時候,當我們費了好大的力從井中爬出來卻看到原本奮力護著我們的阿孃致死也緊緊抓著那繫了水桶的繩子不讓我們落下去時,當踩著滿院地鮮血小心地逃出原本該是我們的家的地方時,你讓我如何忘記,如你現如今這般乾乾淨淨地忘記當年那些血紅的記憶。”他的表情有些猙獰,安瞳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接著道:“當時年幼,不知道
為什麼只是剛剛搬家不久的我們為什麼會受到鄰居的歧視,為什麼,那群穿了鎧甲的人衝進我們家的家門就開始大殺特殺,不留一點活口。當後來,拉著你輾轉在江湖之間,摸爬滾打,終於有了自己的一些勢力了,才查到了,當年的一樁滅門慘案,不過是他們政治的犧牲品。當年,就因為宮裡的如貴妃想要提升自家孃家的勢力,可是又苦於沒由頭向皇上開口,便出了個主意,接著皇上整頓邊疆的風氣,就那我們這一家剛剛投靠了大朔的月族開了刀。可憐我阿爹生前一直喜歡大朔的人文風氣,卻不想,這一投向,沒有換來安寧,卻把全族人送到了他們刀下。月族被硬生生按了個叛亂的罪名,然後成了她如貴妃孃家哥哥建功立業的犧牲品。哼。”
原來是這樣,難怪了他們要刺殺趙玄奕了。安瞳心道。
“你說,這樣的仇恨,我怎麼能忘?當初我去西域經商斂財,而你卻趁我不在,鐵了心地要進宮刺殺仇人。阿布攔不住,就讓你去了。他給我來信說,你化名為皇闋去了皇宮,而你說,‘皇闋’的意思,就是‘皇家欠我們的’,而你一定要把他們欠我們的討回來。我當時有我的計劃,一時也回不來,阿布又拿你沒辦法,便由得你去了。可不想,等我回來,你卻不認得我了。”他的語氣由激烈變得平緩起來,他又慢慢地看向了安瞳。
安瞳想告訴他真相,想告訴他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妹妹卓藍或是皇闋了。可是,聽到他剛剛痛徹心扉般的傾訴,再看他此時悲慼的眼神,她實在是有些不忍心了。若是說自己已經不是他妹妹了,那也就是告訴他他心心念著的妹妹已經死了不是。不知是不是因為懷了孩子的緣故,如今的她,有時候真是讓她自己也覺得太過仁慈了。
“我這次去西域,本是得遇貴人,接受了傲龍商會,這可是掌握了大朔經濟命脈的龐然大物啊。可是我還沒跟你分享了我的喜悅,就遇上了你在宮中對我說那番話,又上演了一出唯美的死戲。在宮外再發現你時,去偷偷看了你很多次,可你的樣子,讓我都不敢出現與你相認。直到我看到了你在趙玄雨府中與他甚是親熱,而你肚中又懷了孩子時,我終於坐不住了。你始終是我妹妹啊!”
安瞳猛地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懷了孩子?”她很怕趙玄雨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她必須知道他是從哪知道的。
他微微抬眼,道:“那日你在將軍府中時,我去過,趁著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去給你把過脈,本是想查探一下你眼睛裡的毒有沒有影響到你的體內。可是,卻沒想到探出了這個來。”
安瞳鬆了口氣,這麼說的話,他應該不知道她肚裡的孩子時趙玄奕的的事。不然,以他對這仇恨的在意程度,這麼點反應可是有些過小了。
“其實,照你的說法,我們的仇恨,應該是對準瞭如貴妃,甚至是太子的,你又何必擴大了仇人的範圍,跟整個皇家過不去呢?再說了,玄雨雖然是皇家中人,可這皇家的人可不怎麼待見他,又何時把他當過皇家人來對待。而如今,他和太子鬥得正激烈。你若要與如貴妃和太子一方作對,那又何不和玄雨聯手呢?”安瞳想了想,卻說道。
卓拉皺著眉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他?”
“雖然,我已經忘了仇恨,甚至忘了你是我的哥哥。可是,畢竟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我還是不希望看到你讓仇恨矇蔽了眼睛。你要報仇,我可以幫你。而你幫他,只是對準真正的仇人,那也是幫自己不是嗎?”安瞳緩緩道。
卓拉眉頭緊蹙,想了一會兒,道:“我還是希望你只是我的妹妹卓藍,而不是一個和大朔朝皇族有任何牽扯的女人。畢竟,那皇宮中的奸詐想必你也知道,你這樣,是不會幸福的。”
“我不會再會那宮中的。”安瞳忙道。
卓拉卻莫明的笑了笑道:“我天真的妹妹啊,你要我幫趙玄雨,那他就自然要成為那宮裡的主人才算成功。可是那樣的話,你不就是要回宮中?”
安瞳一愣,她還真沒想得那麼遠,她想的只是希望趙玄雨好而已。他既然想要與趙玄奕相爭,那她就幫他,就那麼簡單而已。可是,經卓拉這麼一說,她才發現,不會那麼簡單的。
她沉吟了一會兒,自嘲地笑了笑,“那又怎樣,心都給出去了,還能收得回來嗎?”
卓拉看她這個樣子,也是一笑,然後站起身來,又緩緩道:“其實,之前我是想要幫趙玄雨來的。因為在西域走商的緣故,曾經遇上過一個西域大國的貴族,被他幫過一個小忙,便答應了也要幫他一個忙。我這才知道了,原來當今大朔王朝的二皇子的母親,其實是一個西域貴族的女兒,當年因為任性,和家裡鬧翻了跑了出來。不想卻進了宮中,而在她的家裡人再來找她的時候,她卻已經是香魂難尋了。而她唯一留下的兒子卻又不得皇帝的寵愛,她的家人心生愧疚,想要彌補她,於是便生了來幫趙玄雨的念頭。而且,好像趙玄雨也和他們有過聯絡來的。
而正好我欠他們一個人情,也就答應了他們在財力上,我傲龍商會是會幫助趙玄雨的。本來,這也是件好事,於我復仇也有幫助,我做了,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可是如今,你和他扯上了關係,我卻不忍心了。不管你認不認我,我都是你哥哥啊。人都道傲龍商會的墨冉公子總是漠然,除了厲害的手段就再沒人情味,可是,偏偏對你,我無法漠然。阿藍,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卓拉了,可是,我卻還一直是你的哥哥,而你,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也一樣會是我的阿藍。可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呢?”
安瞳看他那樣的表情,竟覺得他有些可憐。
“我……”安瞳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突然覺得有些頭暈,她輕搖了下頭,卻還是沒有緩解。她站起身來,卻覺得這眩暈感越來越重了。
“你!”她抬手指向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墨冉公子,不禁怒道,但不待她再有別的什麼反應,她卻已倒了下去。
墨冉公子趕緊上前一步,抱住了倒下的安瞳。他看著她清絕的面容,輕嘆一聲道:“哎,我的好妹妹。既然你已經忘了,就不要再捲入這些爭鬥之中了。待得一切塵埃落定,我再把你接回來吧。”
小院中,抱著孩子的原冬兒在門口張望,這安瞳已經去了好久了,可是還是遲遲沒有回來,這讓她都有些不放心了。要是又像前兩天一樣受了傷可就不好了。
終於,她在小巷的轉口處看到了回家來的劉生,欣喜之色表露出來。可是怎麼他的身後卻是沒有安瞳呢?
“相公,你回來了。對了,安瞳呢?她不是去染坊叫你去了嗎?”
劉生一臉奇怪道:“沒有啊。我只是自己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回來的。沒見到安瞳姑娘啊。”
原冬兒聽了,又向著巷口張望了一下,可是,卻還是不見安瞳的身影。
“那她又去哪了呀,這都好久了。”原冬兒不禁有些急道。
劉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冬兒,你別急,說不定,她只是又出去逛了一下,結果和我錯開了呢。或者是又和你師兄出去了也說不定。”
然而,說曹操曹操到,劉生話音剛落,背後就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嚇了劉生一跳。
“哈哈,你們說我什麼呢?”汪灝突然出現在了原冬兒家的門口,正好聽到了劉生提到了他,故意嚇了嚇他問道。
“師兄,你幹嘛呢!”原冬兒嗔怪道。
“嘻嘻,這小妮子。行行行,師兄知道你心疼劉生,下次不下他了還不行。這嫁了人,都不向著我了。”汪灝嘟了嘟嘴,做出了一個自認可愛的表情回道。
原冬兒有些羞澀地低了低頭,接著又趕緊抬起頭來問道:“師兄,安瞳呢?她沒有和你一起嗎?”
汪灝奇道:“安瞳?我就是來找她的啊。她不是說有事要我幫忙,我這不就來了嘛,又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那她去哪了呀?”原冬兒聽他這麼說,又不禁急道。
“怎麼了,安瞳不見了?”汪灝也嚴肅了表情,皺眉問道。
原冬兒點點頭,道:“我本來讓她去幫我叫劉生回來吃飯的,可是,如今劉生都回來了,她卻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就是有些擔心啊。”
“別急,你想想,她今天有沒有說過些什麼特別的話,或者最近常去什麼地方,我去找找她去。”
“對了,最近,她都在跟我提什麼藥鋪的事情。我開始還奇怪,可是今天她居然說想開一家藥鋪,讓我去幫忙。我問她哪有錢來開藥鋪,她卻只是笑笑,讓我不用擔心,只是今後好好幫她就好。還說了,等你來了,也讓你一起來幫忙,然後明天我們就去看她盤好的那間店鋪的。你說,她會不會又去看店鋪了啊?”
“開藥鋪,她怎麼會想要開藥鋪?”汪灝疑惑道。
原冬兒紅了紅臉,道:“其實,我也猜出來了。她是看我雖然每天都是忙東忙西的,但是但是還是經常翻看醫書,所以也曾經問過我,是不是還想要繼承父業。我當時只是說,那是不可能的。可她卻笑嘻嘻對我說,她會有自己的一處產業的。聯絡起後來她說要開藥鋪,大概是和這個有關吧。”
“這樣啊。恩。她說的藥鋪在哪?我去看看。”
“好像說是東街那邊吧。我也沒去過,也不是很確定。”原冬兒遲疑一下道。
“東街?恩。是挺繁華的一條街,好,那我現在就去看看。”汪灝當即道。然後很快地就離開了原冬兒家,想著東街找去。
在東街找了一陣,卻是是有幾家藥鋪,他本想,安瞳不會有很多錢去盤一間大的藥鋪的,所以,也只是去那些小一點的藥鋪裡面問了問。可是都問過來後也沒找到哪一家藥店要出售的。終於,他還是把所有的藥鋪問了個遍,才找到了一家稍大一點的藥鋪,說是確實有個姑娘來過,和他談好了價錢,明天就要來交接的。但那姑娘自白天來過就再沒出現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