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紅藍對決2死心吧孩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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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紅藍對決2死心吧孩子沒了
少將夫人帶球跑098紅藍對決(2)死心吧,孩子沒了!
白薇薇懊惱的掛了媽媽的電話,沒頭沒腦的轉身就走,不其然的撞上了一個懷抱,那人緊緊的抱著她,淡淡的蘭芝暗香還是那麼令人銷魂。
“相親?小東西,你的正牌老公還沒死,相什麼親?白薇薇,你就是讓我瘋是不是?你要逼瘋我嗎?我現在就瘋給你看!”
梁羽航聲音清越,卻很抖。
薇薇心裡沒有他了,都在談和別的男人相親的事情了,看來,作為一個男人,沒有名分是多麼的可悲,得趕緊舉辦婚禮才行,不知道北京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再拖的話薇薇肚子大出來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緊緊的抱著,生怕失去。
“走開!”
白薇薇翻了翻白眼,冷冷的呵斥。
“不走!”
梁羽航摘掉了她的軍帽,任由那一頭黑髮飄散了出來,他柔柔的嗅著,神情異常溫和。
“不走別後悔!”
白薇薇屈膝一下子頂了他一下,他吃痛彎腰捂著小怪獸:“老婆,不能這樣,還有用呢。”
白薇薇冷冷的越過他,頭也不回。
“孩子都有了,留著也是累贅。”
“是是是,老婆說的都對!”
梁羽航怕她生氣,想抱她又不敢,在旁邊邁步跟隨。
擦!
她下腿也真夠很的,小怪獸都要斷了。
“少來這套!什麼老婆不老婆?梁羽航,你噁心不噁心?”
白薇薇挑眉。
“呃,我噁心,我噁心!”
操!
孕婦真他媽的是火氣大,怎麼說都不對了。
俊臉微寒。
“梁羽航!”
白薇薇立定,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正色道:“你也年紀不小了,做個成熟的男人吧,好不好?瀾瀾已經替你懷了孩子,就好好對待她,別來糾纏我,行嗎?”
眼眶微紅,不太容易被察覺。
是個女人都沒有辦法接受這種冷酷的事實,他怎麼可以還在給她驗孕,就和別的女人搞上了?怎麼可以?
才不會為他這種人難過呢,哼!
“薇薇,要我怎麼解釋?我沒有對不起你!瀾瀾已經去法國了,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我們的孩子,這輩子只有你白薇薇才能夠給我生孩子!別的女人的孩子我都不會要的!”
大著膽子顫抖的抱上了小人兒,他怕她生氣,怕她不高興,現在他不敢動她,一點都不敢碰。
他,不敢傷了她,精心守護著這個易碎的娃娃,失而復得的嬌妻,他必定會用心呵護,加倍補償。
“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你都不會要?”
白薇薇靜靜的立在他懷中沒有掙扎,她知道論身體她絕對敵不過他,跟他鬥,只能從心理上擊潰他。
“那好,那你打掉瀾瀾肚子裡的孩子,你去,你去做給我看,你證明給我看,讓我相信你的誠意!”
心底是半點希望都不抱的,就算他不是人真的同意打掉一個無辜的生命,她也不會同意的,思密達是對不起她,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一番話,她說出來故意氣他,她就是拗不過那個勁兒來,怎麼她要的東西梁羽航就是給不了?
她就是要讓他抉擇,就是要讓他煎熬,就是期待他痛苦之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她!
她就是要那種被寵溺的感覺,就要就要!
但是——她比誰都清楚梁羽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知道他不會的。
他永遠都不會站在她這邊!
—
羽航啊,你到底懂不懂?
其實女人更在乎的是一種被愛的感覺,只要你口頭上答應了,甚至哪怕是點個頭騙騙我,我就會感到幸福,又怎麼真的逼你去做?
只要你騙騙我,就好。
這都不可以麼?
—
“打掉瀾瀾的孩子?”
梁羽航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神情極為痛苦不堪。
他最怕的人就是瀾瀾,他最不想見到的人也是瀾瀾,瀾瀾是他一生抹不去的汙點和遺憾,他至今還未完全走出那個陰影。
作為一個首長,作為一個哥哥,他太失敗了。
白薇薇用鼻孔看他,他臉上越是傷痕累累,她的心就越是低落。
哪種表情,都是為了別的女人才有的,不是為她。
“怎麼?做不到是嗎?你不是叫我老婆嗎?你不是看上去很在乎我嗎?你不是不准許別的女人生養你的孩子嗎?梁羽航,我已經不是那個呆頭薇了,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你,自重!”
冷笑。
不會傷心了,因為本來就不抱希望。
真心實意的,她希望那個孩子一切都好,穩穩的生下來。
她又怎麼忍心去害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呢?
但是梁羽航,他難道看不穿嗎?他真的會認為她白薇薇是那樣瘋狂的毒婦?
心裡透著失望和悲哀,一步步的倒退。
“老婆,我只能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瀾瀾的一生只能夠懷上這胎,她已經很可憐了。”
他儘量平靜的敘說著這件事情。
事後想想,更是後怕。
薄西亞是個高智商的精神病患者,一切都籌備的天衣無縫,為了能夠騙出白薇薇,他精心模仿了他的筆跡。
那一日,若不是瀾瀾劫走了那張地獄裡來的字條,那麼去赴生死約的就會是他的薇薇……臉白如雪,他不敢再想。
薇薇啊,人間這麼恐怖汙穢的事情,我願你一生都不會知曉。
所以,他更是沒日沒夜的照顧瀾瀾,多次從死亡線上把她拯救回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瀾瀾,沒有她,就沒有他完整無暇的白薇薇。
當時的情景,薇薇之於瀾瀾,好上了太多,他只能夠狠著心先帶走隨時會死去的瀾瀾……
這件事情如果不說清楚,薇薇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但是,他又該怎麼開口?
薇薇知道了就一定會快樂嗎?一定嗎?
還有瀾瀾,她之所以代替了薇薇,是因為她以為對方是他,瀾瀾也是被他間接給害了啊……
現在,薇薇卻叫他打掉瀾瀾唯一的孩子。
白薇薇隨便說的一個兩難推理,他卻當了真,糾結的氣血翻湧。
最近,這個咳嗽是還沒徹底利索,他對自己很不滿意,恨自己恨的要命!
“喲喲喲!嘖嘖!”
白薇薇突然睜圓了眼睛看他,然後惋惜的搖了搖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將大人,是的喲,瀾瀾好可憐喲,所以你也趕緊去法國吧,好好去照顧她,把她們孃兒倆都養的白白胖胖的哈。別犯愁了,看看你的眉頭,糾結的都展不開了,我開玩笑的哈!”
脣角是在微笑的,但是眼裡沒有。
白薇薇有些黯然,強顏歡笑。
她果真還是要不到那種被愛的感覺!
她早就知道的,從來就沒抱希望。
聳了聳肩,無所謂……
—
梁羽航看出了她的神傷,突然高大的身子將她緊緊摟住懷裡,瘋狂的親吻著她頭頂的長髮,他的身子一直在抖,清越的聲音也在抖,他很動情:“薇薇,我的老婆,不提別人了好嗎?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別人都不重要,你知道自己有多棒嗎?你懷的是雙胞胎,我們一下子就會有兩個孩子。我們一家四口會很好,會一直很幸福下去的,相信我!”
雙胞胎?一家四口?
白薇薇很詫異,身子劇烈的震顫一下,她顯然不知道。
臉色煞白煞白……
她不知道是雙胞胎,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眼眶終於不爭氣的紅了,泫然欲泣。
—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她在懷中的身子輕顫,他能夠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和悸動,他也痛苦,這樣子彼此背道而馳,兩敗俱傷啊。
“梁羽航,你少做夢,我從來就沒有懷過你的孩子,從來沒有!”
白薇薇突然鼻音濃重的撩了一句話。
怎麼回事?視線模糊了?不能哭不能哭!
白薇薇,衣豐花了多大的時間才治好了你?你絕對不能做孬種!
趕緊卡巴卡巴眼睛,阻止了更多眼淚的流出。
男人將她越抱越緊,他的身子也很顫抖,他也很亂。
聲音特別的溫柔,很讓人沉醉的:“還騙我嗎?我都知道了,你不但懷孕了,還懷了雙胞胎,一下子就給我添了兩個孩子,知道我多高興嗎?就要當父親了,兩個孩子的父親,我都快樂瘋了!”
年輕的胸膛起起伏伏的,過了年他就滿二十五週歲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年紀就會做爸爸,但是幸福不期而至,都是懷裡的女人給的。
她給的溫柔,她給的家,她給的幸福感和歸屬感!
雖然是高興的,但是想到竟然在寶寶最初孕育的時刻沒有陪著她們母子,心就會很很的撕痛。
他該死,真該死!
家都管不好,還偉大的去愛什麼國?逞能!
自己老婆都保護不好,他還算是什麼男人?無能!
他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
—
“雙胞胎……”
白薇薇死死的閉著眼睛,眼角,一顆淚水滾落,卻沾溼了他的胸膛。
“雙胞胎,我很確定。薇薇,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不鬧了好嗎?跟我回北京吧,或者回浙江也行,回我們自己的別墅,我會給你們母子一個安穩,我們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分開!我們好好的!”
梁羽航咬著牙,他這個很少用這種詢問的口氣,但是面對嬌妻,他的心一軟再軟。
這個世界,無論是哪裡,只要她喜歡,他就會將那裡變成他們的家!
“大人……你說的好美……真動聽……我都快當成是真的了……”
白薇薇終於還是輕輕推開了他,臉上突然變得異常蒼白,然後冷笑。
他給她的,再美好的東西,只要景微瀾一有事,就都轉眼成空。
不會再信他了。
他,也死心吧!
背轉了身子,她的聲音也冷到冰點:“我的孩子沒了,流產了,你死心吧,專心對那個人好就夠了。”
還想隱瞞啊呆頭薇?
梁羽航忍笑,想要去板她的肩膀,被她上前一步躲掉了,他的大手在空中落寞無助,皺眉抿脣。
“我都知道了,還打算騙我嗎?是衣豐找人開的單子,你根本故意留了個手術單子給我,就是為了讓我斷了對你的念想,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打掉孩子!薇薇,你太小看我對你的用情了,你我之間,不僅僅是孩子的關係。就算你現在沒有孩子,我依然要你,不會放手!白薇薇,我們從未分開,我從未放棄過你!”
真的。
不僅僅是她,連他自己都錯估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這三個月他過的叫什麼日子?
沒有了她在身邊鬧著伴著,他還會笑嗎?他還對周遭有知覺麼?
不堪回首……
“是嗎?”白薇薇吸了吸鼻子,然後昂著頭,淡淡一句,“我記住了。”
—
梁羽航,不管怎樣,你說的很好聽,我真的很喜歡聽。
你我之間不僅僅是孩子的關係是嗎?
你是什麼意思,你愛我嗎?
沒有了孩子你也愛我?
我們之間是親密愛人的關係?
從未分開?
從未放棄?
呵!你說的太好了,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還是感動了我。
所以,這句話,我記住了。
—
一下子抽離出他的擁抱,兩人之間又多了數層風雪。
再次掛上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白薇薇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樑羽航獨自靜立在雪中。
男人眯著好看的鳳眸,看見她越跑越快越跑越急,突然心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還懷著孩子,怎麼能跑得這麼猛?
心裡激靈靈一下子,如同掉在了冰窟裡。
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小女人……
“白薇薇!等等我!”
他邁開長腿追了上去。
白薇薇回頭,喘的有些急:“梁羽航!不要招惹我!我是個瘋子,你惹不起的!”
“你是個瘋子我也要!”
“要你個大西瓜!滾!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咆哮著吼完,一溜煙兒跑了……
“姐夫?”
梁羽航苦笑,一拳錘在了白樺樹上,震落的白雪掉在了他脖頸子裡面,他自作自受皺了皺眉。
“我他媽的是我老婆的姐夫!”
寒著臉,鬱悶的又一腳踹了上去。
—
“你回來了?”
白薇薇剛進營帳,衣豐的毛巾就遞了過來,柔柔替她撣著身上的雪花。
“衣豐,我和他說話了,說了很多很多。”
白薇薇很坦率。
“嗯,好姑娘,勇敢一點,說就說,你們是應該交交心了。”
衣豐垂眸,然後收了毛巾坐在辦公桌邊看軍演作戰的地形圖,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衣豐,我根本就沒有隱藏自己,談不上什麼交不交心的,我的心早就交給他了,是他不珍惜我,現在,我已經沒有心了。”
“薇薇,你就沒有想過是不是有誤會?試著相信他一次吧,去聽聽他的解釋。”
“不重要了,誤會了又怎麼樣?我被放棄了是事實!再說,就算我願意,你以為他會解釋?他要解釋早就解釋了,他是什麼人我清楚得很,他太驕傲了!”
“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你!”
衣豐正色。
他是男人,他堅信總有事情是高於愛情的,男人,有時候是會做一些自我犧牲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像他猜測的,瀾瀾她……他也會那麼做的。
但是梁少後來的處理方式確實他不認同。
“沒有放棄?”白薇薇紅了眼眶,“什麼叫放棄啊?就是一定要說‘放棄’那兩個字嗎?當時八千人在場,我求他不要走,他毅然決然的走了,我求他給我一個解釋,他說‘你不必懂我’。衣豐,我還要怎樣?我要跪著去抱他大腿嗎?”
她委屈,非常痛苦。
多少次撕心裂肺的痛醒,誰懂?
衣豐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薇薇,那就別勉強自己,你根本不需要那麼卑微,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都會支援你。不過我還是要再說一遍,你可能會後悔,梁少真是愛你的。”
他從來沒見過那樣子的梁少,在翼風之窠的匆匆幾面,威風凜凜的一個人,卻眸中沒有焦點。
他多次見到梁少看著隊伍中白薇薇呆過的位置發愣,好幾次他都想說白薇薇在哪裡,卻又意識到了這根本不是癥結所在,他們之間,需要的是冷靜。
所以,他能夠做的,就是替梁少保護好白薇薇,五年前他傷了梁少一次,他不想五年後再傷他一次。
這就是兄弟。
只不過,五年前和現在,他的心境不一樣了,鄭真和白薇薇也不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沉得下來……
“衣豐,別提他了,他在我眼裡,是紅軍的首長,我們的敵人!”
白薇薇戴上了一副特殊的透視鏡,開始看著電子儀器上的資料,還有瓶瓶罐罐裡的顏色,性狀。
這次軍演,鄭達遠上將已經很嚴肅的宣佈了規則。
紅藍兩方為對立雙方,雙方人數均等,軍事配備均等,一切都是公平的。
按照軍委的設想,在這廣袤無垠的雪野上,白山惡水之間,兩軍互相廝殺,直到最後活下來的那一方才算是贏家!
軍委就是要看梁羽航和衣豐火拼!這兩個軍中神話,軍演結束後必須倒下一個!
私底下,那幾個老謀深算的非常希望梁羽航輸掉這場比賽,他勢頭太勁了,功高蓋主就不好了,必須要給他樹立起一個強敵才行,一定要培養一個能夠牽制他成為他對手的人!
一手遮天的人就是這樣,那個集團也是這樣的,他們需要梁羽航的力量,卻又不能夠讓他失控!
白薇薇不知道這些內幕,作為藍軍的督導員,她必須全心全意為藍軍謀得勝算,鄭達遠花大價錢送她去莫斯科,她也是該展示學習成果的時候了。
於私,她必須助臂衣豐,推動他走向一個無人匹及的制高點。
這個帥哥給了她新生,她要還以朝陽!
“衣豐,我不會讓你輸給梁羽航,我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
—
“報告!”
門外警衛迎著風雪。
“進來。”
禮畢之後,警衛報告:“鄭達遠上將設宴,在盟裡的國宴廳。”
兩張邀請函遞到了衣豐手裡,衣豐若有所思。
“薇薇,你準備一下。”
“我不去!”
白薇薇在顯微鏡下看著一個切片,然後又把切片放進了電熔箱裡。這種規格的宴會梁羽航肯定會在場,她不想看到他。
“走吧。”
衣豐嘆氣,鄭胖子這個人很記仇的,薇薇在軍中剛起步,還是聽話些比較好。
—
宴會設在滿洲里最牛逼的酒店——帝雲,七樓。
在北方,尤其是邊境線上一帶,地廣人稀,一般都不需要造高樓,所以,這個帝雲看似只有九層,但是已經是在冰天雪地中拔地而起威武昂揚了。
內蒙古屬於少數民族自治區,國家政策上都是有傾斜和優待的,滿洲里這種戰略位置特別重要的大地方,經濟條件都還不錯。
這個帝雲,是中俄邊境最大最豪華的的酒店,裡面餐飲娛樂一條龍,按砸下去的金錢來說,並不比南方少,只是北方人比較豪放,有錢也搞不出什麼精緻的東西。
到處是**裸的仿黃金地面,到處是炫富的擺設。
只要你有錢,就能夠買到快樂!
不過一般的暴發戶撐死了也只能上到帝雲的五樓,再往上,可就要看地位和身份了。
七樓,是餐飲中的最高樓,八樓和九樓,名義上是客房,暗裡都是一些南方高階特殊大人物來度假時候的溫柔鄉。
眼下,為了迎接中央來人,帝雲已經將上三樓全部清空。
八樓九樓,早就有美女開始洗澡擦身準備跟京都來的大人物肉搏了。
咳咳。
—
白薇薇出了軍車邁步進入大廳,一眼就驚呆了。
底樓大廳裡,暖氣很充沛,搞得外面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氣,這裡卻好像在春天一樣。
遍地都是俄羅斯美女,金髮,碧眼,長腿。
偶爾有一些俄羅斯小夥子,也是一樣的高瘦,金髮,輪廓深邃,膚白。
他們好像都是從關口過來的,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有些疲憊,橫七豎八的坐在臺階上,沙發上。
也有三五成群聊天的,清一色小臉都紅撲撲的。
走在其間,白薇薇有些自慚形穢,擦,這幫小妞個子都太高了,她要不是有一身筆挺的軍裝罩著,還真要齁不住場了。
俄羅斯人還算是保守一點,比不得老美,老美的情侶都很放得開,電梯裡,臺階上,沙發上,隨便啥地方都能夠幹上一陣子。俄羅斯小情侶,在這個溫暖的大廳,脫得就剩單褲短袖,一般是彼此並肩坐著,親熱一點的也就是KISS一下,沒有太過火的。
滿大廳上百來人,見著迎面走來了兩名年輕的中國軍人,也都很好奇很驚豔,紛紛噤聲讓道。
俄羅斯人眼中,男人高大清瘦,一張臉沉靜如碧月,也有著很歐式的寬寬雙眼皮兒,神情從容,儒雅溫和。
女軍人似乎有些俏皮,一頭大波浪兒讓人羨慕嫉妒恨,還帶著沒來得及融化的雪花兒。柔發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蛋兒,五官比例完美協調,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神采奕奕,露著淡淡的黠慧。
俄羅斯妞兒眼紅了,中國女孩兒,竟然也有讓她們覺得美麗的,很少見。她們一直覺得中國人都是矮冬瓜,大餅子臉。
因為俄羅斯人人種的關係,她們一向自認為是這個世界上最受老天優待的民族,俊男靚女擠破頭。
不過……美麗是共通的,眼前這兩名俊美如畫的中國軍人,震撼了全場。
—
“跟我來。”
衣豐大手輕輕搭在了白薇薇的腰上,他柔和的氣息吐在她的側臉:“別看了,你是最漂亮的。”
白薇薇心事被人戳破,臉一下子就紅了。
兩人前後進了電梯。
電梯裡,兩個俄羅斯情侶正在擁吻,彼此的下巴都一挑一挑的,很平行很有節奏,吻得筋筋道道的,似乎是在嬉戲,甜蜜盪漾。
白薇薇很尷尬,下意識的就退了一步,後腦勺直接撞到了衣豐的胸口。
她回頭,窘:“呃……”
衣豐突然一把將她抱住,很緊很緊的鎖在懷裡,胸膛起伏不平:“薇薇,我發現我後悔了,怎麼辦?”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直覺,不應該帶薇薇來見那個人,不應該的。
白薇薇被他抱的莫名其妙,小手下意識的也摟住了對方的腰:“衣豐,你怎麼了,別嚇我。”
衣豐突然捧起了她的臉,澄淨的眸子愣愣的盯著她,他的丹脣就在她的脣上不到一毫米。
吻下去,衣豐,吻下去!
吻下去了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吻下去!
是不是男人?是個男人就要為自己活一次!
他一動不動,靜靜的盯著那張紅脣,臉上風雲變幻,更多的是隱忍的痛苦。
啊!
白薇薇石化。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衣豐,他一向都是很沉靜的,這是……要吻她嗎?
咚、咚、咚!
衣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精準的發現了一絲那稍縱即逝的惶恐之後,神情瞬間失望,然後輕輕放開了她。
她對他,只是感激。
他看懂了。
剛才那一下子,她在懼怕,她在退!
曖昧的氣息飛速的流逝……情之所起,就在那一刻,失去了,可能就一輩子錯過……
白薇薇不是呆頭鵝,摸著自己差點被帥哥吻了的脣,尷尬急了,卻還是不得不說:“衣豐,我……”
叮!
電梯門開了。
衣豐先一步避過她的視線出了電梯,待她追上並肩之後,他早已收拾好了情緒,聲音綿軟溫柔,臉上恢復了平靜:“嚇到你了吧,我剛才有些頭暈,沒站住。”
啊!
白薇薇臉紅,是這樣的嗎?
“到了。”衣豐淺笑,然後率先跨了一步。
—
牡丹廳。
帝雲最華麗的包廂。
呼倫貝爾盟的市長不停的擦汗,一桌子的高幹哪,他要屎了。
鄭達遠居中,左側空了個位子,梁羽航居其右側,他身邊也空了個位置。
然後在座的還有虎澈藍彪,另外還有三名當地的少數民族幹部,最惹眼的——還有兩名女人,美麗的女人。
白薇薇一進門就看見了與梁羽航隔著一個位置的美女,白面板高鼻樑,典型的俄國女子,一襲黑色連衣裙,深v,外罩白色小西裝。
精緻、優雅、性感、幹練。
黃色的波浪長髮全都高高盤起,露出美麗的鎖骨,天鵝脖頸,一顆明晃晃的水滴之淚藍寶石大項鍊……正好垂在了深深凹陷的溝壑處。
她太會打扮自己了,完全凸顯了優點,吸引了眼球。
又低調,又惹眼,將一桌子的男人拿捏於股掌之間。
鄭胖子時不時的總看她的藍寶石一眼,順便瞄了瞄寶石後面的東西,咳咳。
白薇薇心中驚歎,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這樣的女人,在俄羅斯也是美中之美,最可怕的是,她還很有智慧,就憑那一身得體又火辣的穿著,她一定不簡單。
果然,見她進來,那女子往梁羽航身邊移動了一個位置。
她起立的瞬間,白薇薇眼尖的發現對方高腰小西裝竟然兩側是鏤空式的,只有前片和後片。
側面,連同裡面的長裙都是鏤空的,別出心裁,正好露出腰臀婀娜光裸的弧線,隱約也可以看見丁字褲的極細粉色絲帶。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白薇薇也一下子就震撼了,下意識的就對上了梁羽航的寒眸,他應該也看到了俄羅斯妹紙的妖嬈軀體了吧?
視線的盡頭,梁羽航越過了俄羅斯美女正看著那個空位子發呆,感知到了白微微的視線,他勾了勾脣角。
“啊哈,兩位貴賓快請入座。”
市長擦著汗,連忙招呼。
白薇薇正要坐在鄭達遠身邊,只聽俄羅斯美女驚叫了一聲,然後就聽梁羽航淡淡的道:“抱歉。”
市長尷尬的笑著介紹:“這位是中俄邊境組織部的伊莎諾娃,呵呵,伊主任。”
白薇薇看了過去,一杯醋飲全都灑在了伊莎諾娃的裙子上,她正狼狽的擦拭。
靠!
這明顯是梁羽航的大手筆!
那廝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狠心辣手摧花!
“呃,不好意思,你們先盡興,我換件衣服就來。”
出乎意料的,伊沙諾娃的漢語說得極好,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她提著裙子走了,鄭達遠冷冷的看了梁羽航一眼。
梁羽航脣勾薄笑,朝白薇薇使了個眼色,然後一歪頭示意道:“嗯?”
那意思是,位置我給你弄出來了,快過來!
靠,這種場合還要掌控她?
白薇薇脣角抽了抽。
她知道梁羽航要她坐過去,撅了撅嘴,不服氣的故意就坐在鄭達遠身邊。
乃算老幾?
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狗屎的姐夫!
吧!
梁羽航手裡的酒杯放在了餐碟上,激起一聲脆響。
他這是有脾氣了,果然,有個人很識風情。
鄭達遠一屁股站起來:“羽航,我們換個位置。”
他不但讓了,還讓得老遠,這老鬼心裡門兒清,一則夾在一對冤家中間他耳朵要生繭子;二則等伊莎諾娃回來,正好可以坐在他自己身邊,呵呵。
一桌子人的視線都在這對彆扭的年輕人身上,梁羽航心情很愉悅,大大方方毫不客氣的坐上了鄭達遠的位置。
他一手輕輕搭著白薇薇的椅子背,佔有慾極強,破天荒的,他笑著朝眾人解釋了一句:“不好意思,內子有孕在身,坐在一起,我照顧方便些。”
我媳婦兒懷孕了!老子換了個座位,看毛看?
噗!
白薇薇一口醋飲噴了出來,男人的大手紙都沒拿,直接用指尖擦去了她脣角的酒漬,然後如玉的長指又將她鬢角的長髮挑在耳後。
太他媽溫柔太他媽假了。
白薇薇石化。
僵著背脊咬著牙,低低的威脅:“姐夫,你想幹什麼?”
“還敢叫我姐夫?信不信我在這裡就吻你?”
“你敢!”
“別生氣了,我不敢不敢,肚裡還有寶寶呢,我錯了我錯了,我是姐夫我是姐夫。”
梁羽航恨得直咬牙,我他媽是姐夫!
一桌人重新落座。
按照順序,藍彪,虎澈,白薇薇,梁羽航,衣豐,鄭達遠,伊莎諾娃,市長,三個蒙古人,還有……
白薇薇大驚,和另外一個美麗的女人對上了眼。
齊耳短髮,最致命的中分,一張臉精緻漂亮,大眼睛,藍色薄呢衣裙,J市市長辦公室主任——杜書影!
她怎麼也來了?
白薇薇下意識的看向了虎澈。
虎澈結巴:“杜主任是來查探J市與海拉爾旅遊線路的,這是J市明年的一個大工程。”
杜書影聞言朝白薇薇舉杯,盡顯大將之風。
這種輸得起的女人最可怕!
她能伸能縮,生命力極強。
白薇薇不動聲色淺笑,小手也抓向了面前的紅酒。
還想跟老孃拼酒嗎?上次的教訓都忘了?她饒有興味的搖晃著酒杯。
跟杜書影隔空敬了一下,正仰頭要喝,一隻大手劈空將杯子奪走。
梁羽航下手賊快:“內子懷著身孕,我替她喝了。”
滿杯紅酒悉數下肚。
桌面下,白薇薇一腳死死的踩上了他的鞋,眼睛冒火:“死變態,再惹我我就走了!”
梁羽航笑而不答,自顧給她夾了滿碗的美食。
只要白薇薇在他身邊,被罵也是幸福的。
—
耳邊,只聽鄭達遠隆重向所有人介紹伊莎諾娃:“這位美女是俄羅斯伊澤洛夫將軍的女兒,因年紀還小,所以到我們中國來鍛鍊鍛鍊,大家以後要好好照顧她,來,祝我們中俄永遠保持友好關係。”
他心裡很清楚,待會兒他就要把美人照顧到**去了,搞好關係,好好搞關係。
他看中的獵物,從來就沒有漏網的,很少有女人不識抬舉!
俄羅老的女兒,照樣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白薇薇不動聲色的看著伊沙諾娃新換的紫色金邊長款呢子裙,顯然伊主任被梁羽航給了個警告,她收斂多了,裙子也保守多了。
伊澤洛夫將軍的女兒?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一個小小邊境組織部的就能夠上這個場面的宴席,原來她的真實身份,竟然俄羅斯高幹。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看見伊莎諾娃已經變了臉色,對梁羽航似乎有了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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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別人幹嘛,多吃點東西吧。”
梁羽航冷冷環視了一眼,然後臉色變得飛快的換上了溫柔,把醋飲倒掉,給白薇薇換了杯牛奶。
噗!
虎澈藍彪兩人一直嘀咕嘀咕竊竊私語,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梁少還是這麼**一點的好,不然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著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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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喝牛奶,我要巴特罕,服務員……”
白薇薇皺了皺眉,轉頭要叫人。
梁羽航輕輕一揮手,服務員沒敢過來。
“薇薇,別淘氣,喝點牛奶吧,孩子生出來會和你一樣白白的。”
白薇薇猶豫了一下,終於轉頭正眼看他一下。
這人忙活了半天,自己什麼都沒吃,是不是腦子秀逗了?她真替思密達寒心,還抱著個大肚子呢,始作俑者卻在這裡追求老相好的。
愛情不應該這樣的。
愛了誰,就好好的在一起;不愛了,就瀟瀟灑灑的放手!
梁羽航,不懂愛情。
心底一沉,笑得清淺。
她端著紅酒杯,朝梁羽航幽幽道:“大人,死心吧,孩子沒了,流產了,不信,我做給你看!”
滿滿一大杯紅酒,咕咚!
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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