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帶球跑3決裂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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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帶球跑3決裂得徹底
少將夫人帶球跑089帶球跑(3)決裂得徹底!!!
她不能說話,一開口,哪怕就是嗚咽一聲,那個聰明如斯的男人也會立即感覺到她。
她敢斷定他一定會來糾纏她的,真的!
因為他們不是不愛了,他們彼此還是很愛的,但是,兩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和追求,也許用“不夠愛”來形容比較合適吧。
不是不愛,是不夠愛,所以彼此都在執拗著不肯為對方讓步。
梁羽航不肯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愛情卻也不肯就這麼放她離開;而她也絕對不會接受心有旁騖的梁羽航,絕對!
就這麼耗著吧……直到濃情轉淡,彼此互相忘記……
眼眶越來越紅,眼前的白霧越來越重,她就快要昏倒了,身子一動都動不了,僵立在牆角,萎靡著,輕顫著。
在她最痛苦的時刻,她的正牌老公就隔著一條屏障在陪著她的情敵做B超。
白薇薇一下子想不開,奄奄一息似的,無力的高抬著下巴張著嘴巴,鼻子裡的氣息已經不夠用了,她快悶死了,她現在要靠嘴巴才能夠呼吸……
“呵……嗤……呵……嗤……”
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慘,她會記住的,她會記住自己被傷害得有多深!
—
“什麼叫以後再也不能懷孕?有膽子你給我再說一遍!”
屏風裡又響起了那道讓她心碎神傷聲音,晴天霹靂一般的將她本就殘破的心臟劈了又劈。
“少將大人,這個卑職真不敢瞎說,你看螢幕裡,子宮壁已經厚薄不均,很多處都有重度損傷……咳咳……少將大人太威武了,其實在同房的時候,要輕一點兒……咳咳……女人嘛,其實是很嫩的……不過萬幸,夫人已經懷孕了,孕囊已經紮根,目前狀態良好,你們好好珍惜這個孩子吧……”
“我不管,你給我盡全力調養好她!孩子重要,大人更重要!”
冷酷狠辣,氣勢逼人,霸道又不容抗拒。
“是是是,這個待會兒尊夫人的主治醫師一定會做出最妥善的方案來,卑職只是一個小小的B超醫師……”
“最好如此,不然這家醫院……不開也罷!”
好凌厲的語氣!
這就是梁羽航的範兒!
每當他想要保護一個人,他都會放出這樣的狠話!
白薇薇靜靜流淚靜靜的聆聽,原本張大的小嘴巴漸漸閉攏,她已經不需要呼吸了,真的,不需要了……
已經兩腿都灌了鉛一般,一步都動不了,不單是那條腿,全身上下,她不確定自己還有哪裡是能夠正常運作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要這樣死掉了。
心碎而死。
羽航,怎麼可以這樣?
下午還在營帳裡抱著她驗孕,晚上就跟別人打野戰並且搞出了人命?景微瀾懷孕了,一個鐵錚錚的事實擺在了那裡,怎麼都抹不掉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偷聽,她知道自己應該趕緊逃離,她不是說了要和梁羽航決裂的嗎?她不是很有信心很堅定自己能夠離得開這個萬人敬仰的男人嗎?
白薇薇,站起來吧,勇敢的走,驕傲的離開!
心底一個小野獸不停的叫囂嘶吼著,讓她堅強,但是——
一聽到了心愛男人的聲音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就什麼都土崩瓦解了,崩潰了嗎?志氣呢?脾氣呢?自尊和高傲呢?
她不停地搖著頭,自己都恨自己!
白薇薇,乃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孬種!
……
一見羽航誤終身,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快樂起來了。
她,用真心愛過他。
沒了,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她失去了羽航,從最初的梁羽航絕情離開,到現在的她不想離開也得離開……終究是情深緣淺……
—
白薇薇咬緊牙關,兩隻手握拳試了試,果然,半點子力氣都沒有,再緩緩,身子稍微能夠動一動,她就會果斷撤離絕不回頭!
冷笑的看著屏障,裡面再次靜默了,似乎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景微瀾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一定會得到全世界的寵愛和祝福吧?梁羽航那麼渴望孩子的一個人,一定會將全部的愛戀都給了她們母子吧?
一想到他白如玉的雙手將一個可愛的粉紅寶寶高高舉起,然後父愛十足的親著小臉蛋兒,她就心痛……她肚子的寶寶,註定是沒有這個福分了。
記得以前她曾經對思密達景說過:羽航愛我,絕不放手!
現在呢?
她的愛還未淡去,但是他的愛呢?卻分了一杯羹給她的死對頭,還有死對頭的孩子……
梁羽航變了,或者準確的說,他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全心全意的愛她白薇薇了,她不再是他手心裡的寶……她的存在,只會是他的負擔……
放手吧白薇薇……
別愛了,那個完美的男人天生只能是用來仰望的,她註定了只能夠在無人的角落裡仰望他,不敢仰望,卻一再仰望!
帶著所有刻骨銘心的回憶,帶著他留在她身體裡的小生命,別愛了吧……她永遠都愛不起那個比山還高比海還深的男人……那就給自己留點尊嚴,別愛了。
梁羽航……你我,不見!
—
不知不覺,她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決定。
眼淚簌簌的橫流,最難過的就是想哭卻不能哭,她不能夠哭啊,一哭了梁羽航就會發現,然後就會出現思密達那張虛偽的蘿莉臉。
她只能狠狠的咬著牙關拼命的隱忍,哭得不聲不響,很快就溼了整個的衣襟……
這一段短暫的戀情是她唯一的一次真正戀愛,她怎會忘了第一次愛的人呢?她是想念他難捨他的,她是想知道關於他的訊息的,她還是愛他的啊!
所有的愛情,竟然這樣說散就散了,原來分手,就是這麼簡單,她還以為自己和梁羽航能夠談一場永遠都不分手的戀愛。
是她痴心妄想了……
身子嚴重的晃了晃,最終無力的靠在了屏風對面的牆壁,慢慢朝地面滑落……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如今已經完全的被凌亂的長髮覆蓋,和著淚水,我見猶憐……
她蒼白得可以,憔悴得可以……她這輩子都從來就沒有這麼悲痛過,卻為了一個男人,一痛再痛,一傷再傷……
屏風縫隙裡,綠色身影閃爍起伏,應該是梁羽航體貼的在幫著景微瀾擦掉肚子上的油吧?
淚水一層又一層的模糊了視線,由於還得要屏住不哭出聲音,她很辛苦很絕望,死死的咬著下脣,直到脣瓣都已經泛白出了紅色的血印子……
他的溫柔,她都懂,她都體會過。
每次歡愛的時候他都會溫柔的給她盤上長髮,每次宣洩完畢他都會親手給她穿上貼身內衣,甚至,他還會抱著她去淋浴房細細的衝去她身上每一寸的斑駁。
羽航啊……
他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把她寵溺到死!
現在,這份來自於他的溫柔都給了一個叫景微瀾的人……他一定很小心吧?他一定很緊張那個人肚子裡的孩子吧?
情到深處人孤獨,白薇薇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一棍子把她悶死的江郎山之夜,哭得不聲不響……分明是在室內,她卻覺得有漫天的雨絲把她纏繞,難過的想死……
時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認:白薇薇,原來這些天你都是假裝堅強,原來你還是忘不掉他!
是呀,對一個人的愛,哪裡能夠說收就收得回來?
屏障縫隙裡一道柔弱蒼白的身影也起身了,白薇薇更是下死力咬住了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只感覺心口被狠狠的重創了一下,然後就以不可挽回的速度迅速蔓延,所到之處,灰飛煙滅。
真的是景微瀾!
雖然思密達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白薇薇已經非常確定了,唯一的僥倖也破滅了——
真的是強悍的小景思密達!
她懷孕了,可以母憑子貴登上少將夫人的位子了,那可是她十幾年的夢想呢,終究如願了,她一定很得意吧?
如果說這幾天白薇薇還心存僥倖誤會了梁羽航,那麼現在的心情就是——
幻滅!
—
不愧是梁羽航,竟然一次就中,加上她肚子裡的,恐怕他要兒女雙全了!
苦笑,無聲苦笑……
脣角勉強扯出了一個悲傷的弧度……
曾經最愛的男人,卻是傷她最深最狠的人!
不管當夜景微瀾是怎麼脫光引誘他的,他若是對她無情,她又怎麼可能有半點機會?
陸軍少將梁羽航,是從來不受人威脅的,誰能夠叫那個威震八面睥睨天下的男子臣服?
除非是他自己願意!
他,對景微瀾——情動了!
他的愛情,不是完完全全給了白薇薇,還有景微瀾——
白薇薇擦了擦眼淚,稍稍的喘了口氣兒……生活還要繼續,她不會就這樣倒下也不會就這樣死去……
衣豐哥哥說過:總有些事情是高於愛情的。
沒有了愛情,她還有寶寶,還有媽媽,還有衣豐哥哥,還有305的姐妹……
還等著幹什麼,看他們卿卿我我嗎?等著被梁羽航逮個正著嗎?還嫌自己不夠悲慘?
手指已經擦不去臉上的淚痕,她抬起了衣袖蹭了蹭,然後掙扎著要站起來,她已經不知道方向了,慌慌張張的抬步就要走。
屏風裡一陣響動,鼻息間突然溢位一陣蘭芷暗香緩緩的溢位……她大驚,似乎裡面的人要出來了!
急急忙忙抓亂了頭髮舉著胳膊擋住臉蜷縮在牆角,然後瑟縮著身子掩飾自己的身材。
一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後,一身戎裝的梁羽航擁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子從屏風裡面走了出來。
那道雪亮的寒冷眸子剛投在她身上不到零點零一秒就被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給打亂:“羽航哥哥……這個醫生,她是個瘋子……”
齊眉劉海,長髮披垂,小臉蒼白如紙,眼睛酷似漫畫裡的人物,超大比例的,只不過,不再給人以美感,反倒是因為那散亂的焦距而讓人皺眉。
景微瀾思密達!
她捂著肚子擰著眉毛,虛弱萬分的指著做B超的女醫生:“她絕對是個瘋子……她算什麼?什麼軍醫?讓我爸爸撤了她的位子……胡說……她胡說……我怎麼可能再也生不出孩子?我想生幾個就生幾個,我還要給羽航哥哥生一大堆的孩子……”
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呼哧帶喘的,一副要上不來氣兒的樣子,她好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樣。
女軍醫很委屈,也跟著送了出來:“少將大人,卑職沒有胡說,夫人她真的……”
軍醫還要解釋,卻被梁羽航一擺手給制止了。
“你誤會了,她不是少將夫人!”
“瀾瀾!我們走吧!”
高大的軍官擁著嬌小的人兒出了B超間的大門。
景微瀾的步子很蹣跚,好像狀態非常不好,似乎剛從地獄裡逃生出來的一樣。
臨在門口,她又回頭古怪的看了女軍醫一眼,憔悴的笑了笑,氣若游絲:“我孩子都有了,很快就會是少將夫人了,你等著吃喜糖吧……”
女軍醫臉上一陣狐疑尷尬,兀自對著門口喃喃:“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不是夫人……”
愣了愣,她馬上又恍然大悟似的笑了:“啊哈,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開放……”
—
白薇薇身子微微顫抖,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高興的是梁羽航的前半句話,他心裡有她真的有她,他說景微瀾不是他的夫人,他分明還念著和她的夫妻情分。
難過的是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景微瀾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江郎山一夜,到底是貨真價實的段子啊。
他和她,都再也回不去當初了。
被傷透了的心在淌血,緩緩的含淚轉頭凝視著那背影的一角。
景微瀾的身子明顯縮水了,估計是懷孕了吐得吧?她的反應難道比自己還要大還要早?誰知道呢,她就好似一片枯萎的小葉子,隨時都會被風兒吹走。
梁羽航緊擁著她,兩個人的背影非常和諧非常賞心悅目,刺痛了誰的眼?
才不會傷心呢,才不會再為了那逝去的愛情流淚呢!
白薇薇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小腹咬著下脣。
她再也不會軟弱了,她已經要成為媽媽了,她會很堅強不怕孤獨,她有自己的寶寶了,健康的寶寶!
她一個人的孩子!
嘎吱,B超室的大門關上了,她終於可以大膽的喘口氣了。
“羽航……梁羽航……”
這幾天的眼淚,比這輩子流的都多。
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那是拼命隱忍的結果。
告訴過自己不能哭的,告訴過自己不要難過,既然心高氣傲的容不下他對景微瀾好,就得瀟瀟灑灑的滾開!
小手輕輕摸著這個等於是失而復得的小生命,大顆的眼淚成串的掉了下來。
羽航,景微瀾肚子裡的是你的孩子,我肚子裡的也是你的孩子啊……
同樣一個父親的孩子,為什麼一個就偏偏要失去了父親的寵愛?
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繼續萎靡。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胎兒很好你放心出去吧,趕緊趕緊!”
給她做B超的捲髮女軍醫又開始趕人,白薇薇被迫扯亂了自己的頭髮低頭推門而出。
—
等候電梯的同時,梁羽航似有心靈感應一般再次朝B超室的門口看了看,怎麼剛剛似乎看到了什麼,轉眼就不見了?
“我累了羽航哥哥,我想睡覺。”
景微瀾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梁羽航身上,她已經薄得像一張紙了,一陣清風就能把她吹彎。
現在的她,再也不是當初的軍花了,她脆弱的不堪一擊,只有在神智模糊的時候才能夠這樣驕縱一點,快樂一點。但凡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一點,她就會處在地獄之中,長此以往,她一直都躲在自己的幻覺裡不願意出來。
將近十天的時間,要不是梁羽航和景颯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護她,恐怕她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每時每刻都得抓著梁羽航的衣袂,不抓著,她就冷得要死……
她誰都不要,只要梁羽航,誰都不見,就連景颯來醫院看她,她也毫無感覺……她變了,六親不認,生命中似乎除了梁羽航誰都不理,梁羽航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這些天,她的病情已經好轉很多,能夠開口說話,能夠在別人餵食的情況下吞嚥一點,能夠強忍著恐懼和別人接觸,但是,卻對梁羽航更加依賴了,依賴到沒有他就會死!
她的每一點進步,梁羽航都付出了汗水和代價。
“好的瀾瀾,哥哥帶你回房去,休息吧,一切都會好的,生活肯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梁羽航聲音很和柔,眼神卻很冷厲,一點脣角上的溫度都沒有到達眼底。
—
白薇薇行屍走肉一般的出了B超室,確定了梁羽航和景微瀾已經上了電梯,這才拿出了衣豐幫她買的愛瘋5,長長卷卷的睫毛顫了顫:“衣豐哥哥,不用著急,我在六樓!”
電話裡,衣豐聲音綿軟,就算是有些責備也不讓人感到委屈:“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去六樓幹嘛,是不是要去打掉孩子?”
他還是心軟的。
“不是的,我是做個B超確定一下寶寶的健康,現在沒事了,寶寶很好,我要把孩子生下來。”
目光灼灼,神情篤定。
衣豐毫不猶豫的回答:“在那裡等我,我馬上上來。”
不一會兒,衣豐就在B超門外的長椅上發現了一身疲倦的白薇薇,她低著頭頹唐的蜷縮在椅子上,小腦袋沒精打采的耷拉著。
“薇薇。”
他心疼。
“衣豐哥哥。”
白薇薇聽見他的呼喚馬上抬頭,努力的讓自己的微笑很自然很明媚。
“我想離開這裡,你知道嗎,景微瀾懷孕了,那個人就在她的身邊。我不想呆在有那個人在地方,我要出院!”
她好像很平靜,甚至還面帶著微笑,訴說著情敵懷了心上人的孩子這件事情。
碰見了?
衣豐只是稍微有點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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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梁羽航一定想不到他瘋狂想念的小嬌妻白薇薇就化名衣開開住在他經常進出的軍區醫院。
景微瀾就住在十一樓的頂級特護病房!十來天了,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卻從來都不知道白薇薇就在三樓!
好幾次,他在電梯裡垂眸凝思,白薇薇就在樓道上瘋狂的奔跑著要打掉他的孩子,那個他一直渴望並且從來沒有忘記的孩子!
好幾次,他們都差點相遇卻最終擦肩而過……
—
衣豐嘆了口氣。
不是他想拆散他們兩個人,是在白薇薇沒有準備好怎麼面對梁羽航之前,他要給足她一個清淨的空間,不然白薇薇一旦落到了梁少的手裡,恐怕就會完全的沒有了自由,生死由他!
“好的,那我們不要等到明天了,今天就出院!我馬上替你辦出院手續!”
衣豐輕輕扶住她乘電梯回到了三樓病房。
“衣豐哥哥,我想過了,我要徹底斷了和那個人所有的聯絡,有了孩子更是要堅決斷掉,所以,能不能幫我在這個醫院留一份流產手術的記錄?”
白薇薇摸著自己的肚子,皺了皺眉。
她要防著一手,她要斷了所有的念想,梁羽航懷疑過她懷孕了,那個心思縝密的男人,必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造假一份記錄嗎?這個容易。”
衣豐點頭,的確,薇薇想得比他周到。
“是的,別忘了用我的真名,偽造一份白薇薇的流產記錄在這裡,哦,算了,這樣也顯得太刻意了,還是用衣開開吧,梁羽航一定會查出來的。”
白薇薇起身打包,聲音很平靜。
想必以後梁羽航掘地三尺找到了她所住的醫院,一方面扼腕長嘆她竟然和他的瀾瀾住在同一個醫院裡,另外一方面也應該能夠查到孩子流掉了的記錄吧?
這樣,就算是他還對那次尿檢有什麼懷疑,看到孩子已經沒了也該死心了吧?
那麼,就放手吧!
—
商量好了之後,衣豐去提前辦手續留記錄,白薇薇在房中收拾東西稍稍休息一下,身子斜斜的依靠在了病**,想了想,抽出了愛瘋裡的新卡又將自己老的手機卡裝了進去,她要複製出一些朋友的號碼。
手機啟動了之後,螢幕不斷的在閃爍,有一些未接來電的記錄,也有零星的幾條簡訊。
白薇薇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寢室裡小蜜蜂、方平她們打來的,還有媽媽也打過兩個電話……竟然還有宋阿姨的來電!
她勉強笑了笑,然後把這些號碼全都複製到了新手機裡。
再去翻翻簡訊——
方平:死人,怎麼不接我電話?小路子出事了,可能婚禮泡湯了!
小蜜蜂:死女人,要死了,你到哪裡去了?我昨晚用了一下你的洗衣粉,表拍飛我哈!
虎澈哥哥:薇薇,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藍彪校官:白薇薇,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你要堅強!告訴我你在哪裡!
……
林林總總的有十來條,基本上都是出事之後傳送的。
白薇薇淡淡一笑。
真好,有這麼多親人這麼多的朋友在掛念著她!
果然,沒有梁羽航的隻言片語,甚至連他的來電記錄都沒有!
他果然夠狠夠冷酷,是他的範兒。
在北京的時候他就開玩笑說起過:你要是再敢跑,我絕對不會來追你!
他說到了,也做到了,這很好,好到不能再好!
倖幸福福的抱著你的瀾瀾妹妹結婚去吧!
再見了,少將大人……
想要的號碼都複製好了之後,她再次換上了自己的新sim卡,把那張老的隨手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裡,留在這裡做個紀念吧,如果梁羽航查到了這個病房,也是人去樓空!
—
白薇薇謝絕了衣豐的邀請,還是自己在Z大附近租了一間房。
衣豐幫她收拾完畢,看了一下簡陋的環境搖了搖頭:“薇薇,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要對自己好一些,跟我走吧,何必窩在這裡?”
白薇薇很滿意自己的小窩,五十五平米的小套,兩室一廳,底樓,前面還有一個長滿了爬山虎的小陽臺,很溫馨。這對她來說,已經夠好夠奢侈的了,一個月要好幾大百塊錢呢。
她打定主意了,最多租二個月,等到二個月後,她還是得退租,她得想辦法為自己的孩子贊點錢才行,這麼浪費可不成。
懷孕的頭三個月,她想靜一靜。
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吧。
衣豐不停的忙活著,一會兒擦擦玻璃,一會兒在空中拉幾條鋼絲掛毛巾,白薇薇慵慵懶懶的躺在**看著他忙碌,脣邊帶著不易察覺的淺笑。
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怎麼願意說話,但是雨中那一夜,他抱著她說了很多很多,多到她都記不清了,只是依稀一句:總有一些事情是高於愛情的。
他的氣度氣量,可見一斑。
這樣一個優質男人,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那個女孩子能夠嫁給衣豐,一定會很幸福。
白薇薇撅了撅嘴輕聲阻止:“別忙了,我這個人生活很簡單,用不著什麼東西。”
她根本就不會在這裡長住的,如果芒刺不要她了,那麼她可能會回東北老家,等生完孩子再來繼續學業。
“不行,就算你只住一天,我也要儘量給你最好的!”
衣豐找了一些牆紙貼好,一副不做到完美不罷休的樣子。
就算只住一天,也要弄得最好!
白薇薇非常感動,咬了咬脣瓣:“衣豐哥哥,怎麼你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好聽。”
衣豐一愣,然後笑著繼續幹活。
白薇薇無奈,從包包裡翻出了那本《紅與黑》靜靜閱讀。
“19890915……這到底會是什麼啊?”
輕輕低吟。
“傻瓜,是生日唄。”
衣豐把抹布放在水裡洗了洗,然後又把寫字檯擦了擦。
“可是我生日明顯是89年10月11號的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
“農曆的唄。”
衣豐捲起了衣袖,端起水盆走了。
“農曆的?!”
白薇薇恍然大悟,按理她的農曆生日是九月十二,但是聽說這個生日不準,因為在她們老家有個什麼習俗,她出生的那個日子不吉利,姥爺給她改動過了。
連忙抓起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母女二人一番問長問短互相關切之後,她終於激動的問道:“媽,我真正的生日到底是幾號?”
電話那頭,白薇薇的媽媽沈可欣想了想,然後有些猶豫:“記不得了,好像是14號吧?反正就是給你提早了三天報的,你老爺說14號不吉利。”
這就對了,白薇薇顫抖著手掛了電話。
她本來是1989年10月14號生的,但是被姥爺嫌棄了,報戶口的時候爸爸把她的生日給改了,改成1989年10月11號。
她真正的生日10月14號,農曆是……九月十五!
那串數字果然是一個生日號碼,就是她白薇薇真正的農曆生日。
問題來了,知道她生日的人本來就不多,知道她真正生日的人更是鳳毛麟角,除了爸爸媽媽和幾個親戚之外,再就是梁家的一些人,不過這些人就算是知道了,又有誰會在意一個小孩子的生日呢?
這麼多年也該忘記了吧?
顫抖的再次拿出標有那串數字的紙片:“神祕人,你到底是誰,你想告訴我什麼?”
是在透過這串數字表示對她沒有敵意嗎?到底是表示對她的友好還是威脅?不得而知。
是在鼓勵她去積極探索《紅與黑》裡面的祕密嗎?也不得而知。
哦!
頭都大了!
白薇薇鼓著腮幫子皺眉。
輕輕的開啟這本名著,裡面梁博叔叔都密密麻麻的做了很多標記,圈點勾畫,還有很多批註。
量實在是太大了啊!
要在這本書裡淘出一點有關保險箱地址的資訊,無異於海底撈針!
再次看了看封底:華夏書局,1989年版本。
“1989已經用過了呢,剩下0915了哦……”
鬼使神差的,白薇薇故意翻到了第915頁……
這一頁,筆記出奇的少,僅僅在第九行用淡綠色的記號筆斷續的劃出了幾個字詞。
白薇薇暗暗心驚,難道這是一種巧合嗎?
《紅與黑》1989年版本,第915頁……標記出了幾個字詞……19890915!
啊!
是它!
重要的資訊就是它!
那個人讓她注意這一頁上的資訊!
這一頁是筆記最少的一頁!資訊點都集中在記號筆塗抹過的字詞上。
定睛一看,被標記出來的一共也沒有幾個字,只是三個破碎的詞語。
白薇薇趕緊身子坐正,一看那幾個小字如同蚊蠅:卡桑德拉,橫七豎八,石桌。
旁邊,還有幾個手寫的小字,筆記很難辨認,似乎不是梁叔叔的手筆。
天哪!
一串破碎的文字,兩個凌亂的資訊。
白薇薇飛快的把這些資訊抄了下來,並且重點標註了“卡桑德拉”“石桌”和“橫七豎八”,記好之後,她回手將《紅與黑》放好。
她細細品味這三個怪異的詞語,到底它們在傳遞著什麼樣的資訊?看上去毫不沾邊啊!
“卡桑德拉……”
她低吟沉思,稍稍一想,就覺得腹痛如割。
她嚇壞了,以為肚子裡的寶寶有事情,結果靜心一分辨,那只是她的錯覺。她不是現在肚子疼,是當時肚子疼……
記得她初三的時候,初潮來臨的那天,她躺在**抱著肚子疼得直冒汗,後來媽媽打開了電視給她看,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當時她看的就是一部美國的驚悚片,片名叫做《卡桑德拉大橋》。
臥槽!
片子裡面那叫一個恐怖,肺鼠疫,天災,人禍,飛馳的列車,然後橋斷了,鋼管插進了胸膛,屍橫遍野……各個刺激的畫面當時就把她嚇得沒脾氣了,大姨媽也不疼了,只剩下了心驚膽戰。
後來,她連上廁所換小衛都不敢,還要她媽媽陪著立在廁所門口。
“卡桑德拉大橋……卡桑德拉,大橋……大橋……”
白薇薇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嗯,為什麼要說這座橋呢?”
目光遊移在下一個詞語上:石桌。
啊!
白薇薇突然愣住了,一個卡桑德拉她沒感覺,一個石桌也沒有感覺,可是卡桑德拉和石桌出現在一塊兒,她就有感覺了。
她的家鄉,內蒙古莫力達瓦旗西瓦爾圖鎮,蒼茫的草原上有一座橋叫“卡橋”,她的家裡,她和爸爸最多的回憶就是在院子裡的石桌旁……
越想越緊張,以至於衣豐叫了她幾聲她都沒聽見,衣豐無奈,搖頭提了把鐮刀去了陽臺的院子,那裡除了滿牆的爬山虎,還有一些到了膝蓋高的野草,不弄掉的話以後藏了蟲子薇薇會害怕。
白薇薇目光透過玻璃窗看著忙碌的衣豐,皺了皺眉卻說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打電話的那個神祕人對我好像很瞭解,那麼他提示的資訊,難道真是讓我回北方?卡橋……石桌……保險櫃真的藏在那裡?”
冷汗直冒,這件事情竟然從一個完全沒譜兒的事情變得好現象很實際了,一隻看不見的手一直在暗中指引她去探尋一個重大的祕密,那會是什麼祕密?她想要的東西?她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神祕人知道?
從生日號碼,到梁博家的書房,到西瓦爾圖的卡橋,到有著她童年美好回憶的石桌,當真草蛇灰線,串成了一條軌跡……
那個人是要她馬上回北方嗎?只要在北方才能夠找到保險箱?才能夠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到底會是什麼東西?
還有一個沒有解釋的“橫七豎八”又是什麼意思?
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
白薇薇並不算太著急,她知道,如果那個人一定要告訴她什麼,就算她什麼都領悟不到,他也一定會再打電話給她的。
提起電話,她變了臉色。
何必苦等神祕人的電話?她直接打回去不就行了?
貌似那天在醫院裡她除了梁羽航的手機號碼沒複製,其他的全在了。
連忙摸出手機來查詢,見著一個署名為“神祕者”的號碼,立時回撥了過去……
嘟嘟嘟的忙音之後,移動公司小姐溫柔的提醒:“您撥的是國際長途,請先撥打10086開通國際漫遊業務……”
白薇薇呆呆的掛了電話,操,神祕人竟然是從國外給她打的電話。
暗暗後悔,當初要是把快遞保險箱鑰匙的袋子留下就好了,上面極有可能留有對方的地址……
擦!
老孃手賤,扔得太快了!
憾恨ing……
尋找神祕人未果,她索性將這件事情放一放了,嘆了口氣,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笑得很清淺很溫柔。
以後無論她做什麼,都有一個寶寶默默的陪著她,現在寶寶還只是一個胎兒,等到以後出生了粉粉嫩嫩的,肯定會給她的人生帶來更多的歡樂。
想了想,她決定先避避風頭躲過樑羽航的眼線,等到他忘記了她,她就可以安心的撫養自己的孩子了。
年輕媽媽可愛寶貝,那一定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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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豐除草完畢洗了把臉走了過來:“薇薇,想什麼呢那麼好笑?”
白薇薇臉紅:“衣豐哥哥,我可能要離開浙江一段時間。”
“離開?你還是要走?為什麼?”
衣豐不解,皺眉。
白薇薇並沒有做錯什麼,要走也是梁羽航走,不是她!
“我……我不走呆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難道,我還能回芒刺嗎?”
這對她來說很重要,誠如衣豐所講,總有一些事情是高於愛情的,沒有了梁羽航,她依然願意做一名特種兵,但是……梁羽航是芒刺特別行動小組的最高首長,她能夠安然的在他眼皮子底下當兵?
她能夠成為史上第一個大肚子女特種兵?
痴人說夢!
再說了,她不想見到梁羽航!
一點都不想!
她決定了,她要跑得遠遠的,帶球跑,哼哼!
別以為狗血的故事會在她白薇薇身上上演,別以為N年之後她會領著孩子與梁羽航重逢,狗屎!
老孃這麼美麗的菇涼,走到哪裡都花兒一樣的,在草原上要是真遇見了閤眼緣的漢子,老孃就嫁了!甭想老孃為你守貞!
媽了個胸的!翻了翻白眼!
衣豐看著她臉上風雲變幻的表情,哭笑不得,淡淡地解釋:“薇薇,你誤會了,梁少不是那樣的人!他這個人公私還是分得很開的,前兩天芒刺還張榜公佈考核結果,那次軍演紅軍除了你之外全軍覆沒了,就是因為你在凌晨三點出現在景颯面前,讓藍軍輸掉了比賽。所以,梁少破格提拔你晉升為陸軍少尉,他好像並沒有在芒刺裡排擠你,你別多想。”
少尉?
一槓一星!等於是排長!
軍官,是軍官!
白薇薇心思浮動,她沒看錯人,更沒有愛錯人,不能夠因為彼此之間已經沒有那層關係了就完全否定對方,梁羽航是大氣的,還是很公正的處理了她,並且升她為排長!
擦!
那個小氣猴兒,怎麼不給她整成連長?
不過這也足夠了,這對她一個毫無服役經歷的學生娃子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恩賜!
玩笑歸玩笑,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那個冷冷清清的長影,她就還是想哭,心底最深處的呼喚被她使勁使勁的壓下,她暗暗告訴自己,思密達懷孕了,你絕對不要原諒他——
斷了念想吧。
“不是的衣豐,我現在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我還不能夠坦然面對他,我也不想離開芒刺,你知道的做一名軍人是我畢生的夢想,我怎麼捨得脫下軍裝呢?但是,我也想要自己的寶寶……”
衣豐垂眸,良久,他徐徐問道:“如果你願意的話,芒刺正要派一部分人去額爾古納河沿岸考察,我可以帶你走!這樣,你既不用離開芒刺,又可以避過樑少,如何?”
額爾古納河?
那離她家莫力達瓦旗並不算遠,等於順路啊!還可以繼續穿著軍裝!
白薇薇又驚又喜,不過那種喜色並沒有維持多久,她就狐疑的看著衣豐,然後尷尬遲緩的點頭:“我願意。”
衣豐一片好心,她怎麼可能不願意?
跟著衣豐最大的好處就是她依然可以放心的做特種兵,儘管都只能做一些閒差,但是有毛關係?孩子總有生完的時候吧?
她總有強勢迴歸橫掃芒刺再幹一炮的風光時刻!說不定,她的起點不只是芒刺,是軍區!
哼哼!
但是……低頭避過了衣豐溫柔的視線,她心理很清楚,她還是不能跟衣豐走……
她心裡知道衣豐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不想連累任何人,每個人都不能夠把自己的痛苦強加在別人身上,每個人都只能自己對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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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毫無形象四仰八叉的躺著休息,衣豐直搖頭:“薇薇,我要去翼風之窠,你午睡吧,下午三點我準時過來看你,順便,我把回北方的機票送來!”
白薇薇有些猶豫,但是他一片好心她又不忍拒絕:“好……吧。”
衣豐走了。
白薇薇打量著簡簡單單的小套,被衣豐收拾的乾淨又整潔,清清淡淡的,很淡雅。
如果沒有這場情劫,生活該是多麼的美好啊?恐怕她此時正在校園裡和方平她們打鬧呢吧?
很可惜……
其實她的人生目標本也不高,無非就是想要有那麼一個人,能夠那麼樣的愛著她,兩個人就算是生活平淡清寒也沒有關係。
想著想著,思緒似乎又回到了那刻骨銘心的B超室偶遇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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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多少次她和梁羽航浪漫纏綿,他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兩人深情對望熱情交換,相擁相嵌一起體會酣暢淋漓的人間極致,他們彼此眼中對方都是唯一,都是靈魂最深處的愛戀,他和她是相愛的,深愛!
卻如今,梁羽航竟然將她傷得這麼刻骨!他冷酷、無情、說走就走、毅然決絕!
那雨中的長影一直刺痛了她的心房……
放棄吧白薇薇,放棄吧,真的真的放棄吧,別想他了……景微瀾已經懷孕了,梁羽航既然有本事叫你懷孕,就有本事叫景微瀾懷孕。
現在就算是你肯原諒梁羽航,也是不可能的了……更何況,越是愛了,就越是自私,她就算是痛死又怎麼會原諒梁羽航的出格出軌?
堂堂師長白子昌的女兒,也是有範兒的!
不會的,永遠都不會了……
愛情的花朵,凋零了……
她的第一次戀愛,讓她遍體鱗傷……除了肚子裡的小生命能夠給她一些慰藉,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失去了。
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如鏡花水月一般,煙消雲散……忘記吧,就當做是春夢一場……
他是陸軍少將,是京城裡的貴胄,他怎麼會專情於一個不起眼的女子?他能夠認真的玩她一次就不錯了,是她多想了,要的太多,就傷的太深……
在她二十歲的這一年,一個叫梁羽航的男人生動殘忍給她上了人生第一課,教會了她什麼叫愛什麼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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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一個脆弱不堪一擊的婚姻關係……
想到那夜暴雨裡的紅色碎片,白薇薇脣角清淺的劃出了一條弧度,有些冷,帶著淡淡的嘲諷。
他梁羽航既然有本事不經她同意就用軍婚綁住了她,那也自然有本事輕鬆的就在檔案上劃掉了她……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間,他進可攻,退可守……但是她呢?
她現在舉步維艱……要孩子痛苦;不要孩子心裡會更痛苦;
繼續在Z大讀書,挺著個大肚子必然被千夫所指;若是留在芒刺,高強度的訓練必然也不適合她這個珠胎暗結的女兵,更遑論梁羽航容不容她留下還是個未知……
所以,的確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白薇薇翻了翻自己的存摺,然後長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
衣豐前腳剛走半個小時都不到,白薇薇也鎖門出去了,一個小時後,她拿著一張淡綠色的車票回來,是一張,不是一對!
將車票輕輕放在桌子上:杭州至齊齊哈爾,1342次列車,十五時三十二分。
她要……一個人走!
我若不愛,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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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朗星稀。
海風中,那套韓範兒的海邊別墅顯得有些孤單和冷清,就連底樓點著的燈火,都透著蒼白的微光,根本溫暖不了任何人的心房。
二樓,原本是極為溫馨濃情的地方,卻是一片黑暗和靜寂。
很明顯,它的主人只是點亮了燈火,卻並不在家中。
一抹小小的影子踩著沙粒悄悄靠近了別墅,然後沿著樓房後方的泳池走到了樓下,順著窗稜,飛速的爬上了二樓,輕輕一推,果然窗戶是虛掩著的,小人兒麻利的翻了進去。
白薇薇不敢隨便亂跳,她現在可是一個準媽媽嘍,身子金貴得很,她很會保養自己的呢,只見她穩穩的踩著馬桶,然後又穩穩的踩到了地面進入了浴室。
她來了,來到她曾經的家,來到了這個埋葬了她愛情和童貞的地方。
她必須在走之前來這裡一趟,因為,保險箱的鑰匙被梁羽航拿走了,但願她運氣好能夠找得到那把重要的鑰匙。
幸好梁羽航本身也不是一個凌亂的人,他放的東西,都很有規律。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淡淡月光斜斜的灑下,那個人果然不在。
是了,他陪思密達景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回家?
白薇薇眨了眨眼睛,然後熟門熟路的朝大衣櫃靠近,怕警衛察覺她不敢開燈,拿出手電掃射了一圈之後,準確的找到了梁羽航的幾件襯衫。
這個男人身上有著極好聞的蘭芷暗香,他的衣櫃他的衣服上全都是那熟悉又好聞的味道。
白薇薇有些慌亂,也許是一種習慣吧,她只要一靠近他,就心跳失常。
小手胡亂的摸著衣服口袋,一件一件,把他所有的口袋都摸遍了,也沒有看見那把鑰匙!
白薇薇有些著急了,梁羽航明顯知道那鑰匙是她的東西,一定不會隨便就給扔掉的,他肯定是幫她收起來了……
枕頭底下,抽屜裡,桌面上,甚至床底下,能夠想象到的地方她都翻遍了,一無所獲。
想屎!
白薇薇皺著眉頭直哼哼!
看來今天她是找不到那把鑰匙了……非常沮喪的從口袋摸出了一個東西塞進了被子裡,她靜靜的低語:“永別了梁羽航……”
還尋思著是不是躲過警衛的視線摸到底樓去找一找,忽然聽見樓下傳來汽車喇叭的“嘀嘀”聲,緊接著是警衛的話語:“首長回來了。”
白薇薇險些沒急死!
梁羽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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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這兩天的大力支援,小脂很努力,明天上樑羽航,咔咔,大家一定很、狠狠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