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9 雙將奪妻6少將vs上將

119 雙將奪妻6少將vs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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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夫人帶球跑119雙將奪妻(6)少將vs上將!

竺敏優雅的開酒,然後給三人都倒上了。

一股紅酒的芬芳立即就瀰漫開來,沈可欣不懂酒,仰頭喝下了之後也直點頭讚歎。

“好喝,真好喝!”

白薇薇看了看掛壁,對這杯紅酒的價錢心知肚明,看來竺敏哥哥對這門親事是認真的,不然也犯不著花這麼大的價錢。

他越是認真,她就越是惶恐。

她明明是有男人的,和竺敏絕對沒有可能。

不是她迂腐一直有著什麼從一而終的想法,現在二十一世紀了不興這個,只是她愛梁羽航愛得太深,眼裡和心裡,又怎麼看得見聽得見別人的召喚呢?

這種熱戀中的狀態,她是斷斷不會接受別人的好意的,心裡有些忐忑,她更是打定了要和竺敏攤牌的主意。

三人再次互相碰了一下杯之後,沈可欣開始笑著解釋:“薇薇啊,你有所不知,竺敏對你可是真的上心,你不知道他的長頭髮是專門為了你剪掉的呢,他呀,真的很喜歡你。”

“啊,為了我?”

白薇薇很震撼,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著竺敏,竺敏笑了,不置可否。

“怎麼會為了我?竺敏哥哥又不認識我。”

老媽淨騙人,她認識竺敏,竺敏又不認識她!牽線搭橋也不帶這麼吹的吧?

老爸在的時候經常會放一些錄影帶給她看,告訴她這個是遠在國外竺伯伯,那個是竺敏哥哥,還在她耳邊神祕兮兮的說:“薇薇,老爸多攢點錢,等你長大了一定也把你送到國外去讀書。”

她當然不會相信老爸啦,印象中爸爸就是一個大咧咧的軍官,兩袖清風孑然一身。

但是,難道竺敏也看過她的影片資料不成?

她們家裡比較窮,也沒有攝像機,沒拍什麼錄影啊。

認都不認識就說喜歡,當她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嗎?誰信啊?

大眼睛俏生生的瞟向了對面,不管她的眼神有多冷多挑釁,竺敏全都一一包容,回以微笑。

白薇薇輕咬下脣,就算是對一個一上來就想娶自己的男人再沒有好感,她也不能夠否認竺敏的親和力,他這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樣貌,怎麼會找不到老婆?

只怕是桃花太多挑花了眼吧?

撅了撅小嘴,媽媽在她沒辦法表達,只能用眼神向竺敏傳達一種陌生、沒興趣、快點結束的念頭。

她的這副支支吾吾擠眉弄眼的樣子在竺敏看來就不一樣了,明顯是小淘氣一個嘛,看來以後和她在一起,不會寂寞了。

很好玩的一個女孩子。

對面,竺敏笑了。

搖頭不認同:“怎麼不會?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為你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還有,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他的身邊,一直空著一個位置。

他多年都沒有交女朋友,甚至是玩玩的也極少,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職業,他不單純是一個公司的boss,他是一個軍中殺手!

他是——死神!

受命在先,他隨時都會雙手沾滿血腥,這是他對自己父親的承諾,也是他願意做的事情。

父親竺向南最終選擇了僑居國外,臨走之前他對那幫兄弟有一句話:“我走了,不等於我不愛國了,我的兒子會替我好好的愛國!”

他說了,也做到了,很小的時候就讓竺敏參加特訓,八歲的時候,竺敏朝狙擊目標開動了第一槍。

竺向南對兒子有兩個要求:

第一,不能爭權;

第二,只能娶白子昌之女。

如今,他受上峰指派,可以從暗處走到臺前,正是可以在軍中一展巨集圖有所作為的時候,過了年他就要二十八歲了,也該娶妻了。

妻子的首選,自然是父親指名的那個有緣人,他一直很相信緣分。

他和薇薇,真的有緣,第一次拿到白薇薇長大後的資料就是看到了vivian的照片,她的樣子,他很久都沒有忘記,他就是喜歡她的樣子。

閤眼緣。

“竺敏哥哥,你不瞭解我,你要是瞭解我,你不會喜歡我的,我可是某人眼裡的土包子呢。”

白薇薇低頭把卡布奇諾的泡沫攪碎,然後又喝了一口。

她真的很普通,普通到梁羽航一直取笑她,普通到她從來都覺得自己就是一株雜草,不,不是,是狗尾巴草,嗚嗚嗚……

如果她夠優秀,少年梁羽航就不會不喜歡她,就不會把她趕出家門,那麼,他以後也就不會和別人用那個讓人揪心的杜蕾斯!

她真的沒什麼好的!

可惡!有老媽在,她很多話不能說,真是鬱悶。嘆了口氣,索性端著杯子把咖啡都喝光了。

本來臨出門的時候她給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弄了個媒婆頭,臉上點了很多麻子,結果老媽拿馬桶刷子就要給她搓乾淨,她嚇得趕緊主動洗掉了。

和竺敏約會,必須收拾的溜光水滑的。

老媽真是太不厚道了,好像竺敏是她兒子,她不是親生的似的。

“土包子麼?我很期待。”

竺敏輕笑,靜靜的看著她喝咖啡,見著杯子空了,打響指又叫來一杯。

徐徐的把咖啡加到她的杯子裡,聲音依舊很溫和:“杯子裡如果沒有了咖啡,是會寂寞的,我身邊要是沒有你,同樣也會寂寞。”

好、詩、意。

白薇薇心裡很溫暖。

如果這話是羽航說的,她會感動,但是面對一個陌生男人的變相告白,她很不自然。

白薇薇咬牙,怕沈可欣聽見會不高興,直勾勾的看著竺敏,脣縫裡吐著:“竺敏哥哥,我有、男、人、了。”

她知道自己和他是沒有再見面的可能了,但是他知道嗎?

必須說清楚。

竺敏一愣,那對似水桃花眸裡笑意更濃,他看似頗為不在乎,但是——

心,卻並沒有在笑。

饒是他再遲鈍,也知道白薇薇對他沒有好感,那個美麗的女孩子還真是奇葩,竟然不喜歡他這一款兒的,他現在已經是短髮帥哥了,還要怎樣?

竟然幾次三番的拒絕他故意惹他不悅,他難道不知道嗎?他可是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通殺!

越是不喜歡他,他就越是對她有興趣。

特別的女人最是有味道。

並沒有理會白薇薇的任性,回收從身後抽出了一幅畫軸:“薇薇,既然我現在才出現在你面前,那麼我對所要面臨的困難就早有準備了,男人不男人的就別說了,你只需牢記,從今天起,我是你最後的男人,也是你今後的唯一的男人,就好。”

語氣溫柔,但是話語裡的力度可見一斑。

沈可欣讚歎的點頭,不斷的朝白薇薇使眼色。

白薇薇直驚心,貌似事情沒有老媽說的那麼簡單,什麼不管行不行只要見一面就好,這個竺敏哥哥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她說以後不要見面了,作數嗎?

乾淨修長的大手將畫軸遞了過來,關節分明,指白如玉。

白薇薇並沒有去接那副畫軸,而是定定的盯著竺敏的手發呆。

一個男人,最美就是一雙手,指甲乾不乾淨,手型漂不漂亮,關節性不性感……太重要了。

身份、地位、氣質,全在一雙手上了。

想想閏土,尤其是中年閏土,那叫什麼手?勞動人民的大手:粗糙得跟枯樹皮似的。

想想美女的小手,那叫:柔侇。

有區別嗎?區別大了去了吧?

在看這個男人,竟然長了雙和梁羽航一樣的完美大手,很白、很乾淨、指甲修剪得很整齊。

她已經不是一個不經人事的少女了,她知道的,這樣的大手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溫暖,霸道,銷魂,致命的吸引力。

身上冷汗直冒。

竺敏,好可怕!

下意識的,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兩手輕輕的接過了那副卷軸展開,一看,就連連抽氣,徐悲鴻的《九曲十三駿》!

“啊!是悲鴻大師的真品!”

不用想了,這樣能拿路易十三約會的男人,手裡是不會有假貨的!

徐悲鴻,是已故的畫馬名家,不久前他的一副白描底稿就拍賣出了2900萬的驚世價格。

是白描!

是底稿!

2900萬!

這副,是大師風頭最勁時期的拿手之作!並且——

從未現世!

你說說它的價值吧?

大師一生的作品最後都被捐給了國建,只有四十幾副下落不明,這就是那四十幾幅裡的其中之一……

天哪,竺家的這份見面禮,太重了!

她驚歎不已,畫面有些年代的痕跡了,但是大師那獨特的畫馬風格,卻直入眼簾。

在大師的畫筆下,馬不是單純僅僅是馬,馬代表了一種精神,一種積極向上,使人振奮,奔放豪邁,桀驁不馴的精神,特別是一種時代的民族精神,它成了一個民族精神的象徵。

白薇薇的手在顫抖,就連沈可欣一個農村裡的婦人,也看懂了畫面要傳遞出來的涵義,跟著驚呼:“唉喲,這馬畫的可真好,跟我們草原上的一樣呢,好像是不停的在跑呢。竺敏哪,謝謝你,明天我回家了就把它糊牆上,正好快過年了,省得買年畫了!”

“哎呀,媽!”

白薇薇頭疼極了,這副畫的價錢大的他們白家祖宗十八代賣了都付不起,媽媽怎麼能夠就擅自做主就接受了呢?

還要貼牆上,暈倒!

“別亂說,竺敏哥哥就是讓我們開開眼界的,哪裡說要送給我們了?”

她趕緊小心的將畫軸卷好,然後鄭重的遞給竺敏,很感激:“竺敏哥哥,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見悲鴻大師的真品,以前在高中的時候見過一些贗品,真是不能比的啊。”

竺敏沒有接,淡淡地笑了:“薇薇,你跟我客氣麼?這是送給你的見面禮,收著吧。”

沈可欣低頭悶笑,一對小兒女,眼瞅著郎情妾意了,子昌啊,你在天之靈,瞑目吧!

白薇薇慌張了,手裡將畫軸端在空中:“不行啊,竺敏哥哥,傻子都知道這副傳世名作的價值,它的價值大於它的價錢,我們這種普通人家,是萬萬收藏不了的。”

她說的也是實話,普通人家是藏不住寶貝的,不是被搶就是被盜。

不該得到的財富,就不能拿,不然會有飛來橫禍的!

竺敏沉默。

白薇薇果然不是一般見錢眼開的女孩子,這麼貴重的動心,她竟然也能夠拒絕。

她越是單純優秀,他就越是喜歡。

果然,他沒看錯人。

太好了。

此時,梁羽航已經駕車到了酒吧一條街,身後計程車兵很快將整條街封鎖戒嚴。

一列列軍隊在街道兩旁嚴陣以待,梁羽航冷冷的穿行在期間,然後一個凌厲的手勢:“給我搜!”

這條春風沉醉的街道,古色古香,一到晚上就燈紅酒綠歌聲笑語,是一個娛樂消遣的好地方。街道不長,但是裡面店鋪卻很多,密度太大,這也給手機定位帶來了難道,偵訊科只能追到這裡,剩下的,就要靠人力去找。

“報告首長,沒有!”

“報告首長,沒找到!”

士兵們陸續的從各大酒吧裡出來,一無所獲。

“繼續搜!”

梁羽航冷眼瞟了兩邊的大小招牌,他知道,竺敏一定就帶著白薇薇潛藏在其中某一處。

會是哪一家?

如果是他自己要帶薇薇來這裡的話,必然不會那些檔次地下的pub,肯定是……。

想了想,他突然擺手:“等等,不用搜了,我知道了!”

一定是在那裡!

博卡酒莊!

風一樣的上了軍車駛向了兩外一條古街……

畫軸在白薇薇和竺敏手裡推讓,尷尬僵持中,玻璃窗外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嘎吱”停下,一道綠色的長影閃電般下了車門。

沈可欣正在吃蛋撻,一張嘴,注意到了門口的年輕男子,一身淡綠色的軍裝,髮絲根根梳在腦後,神情淡淡冷酷俊美。

心底暗暗嘀咕,這是誰家的孩子,竟生得這麼精神挺拔?

白薇薇也看到了門口一臉冷漠的梁羽航,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她的視線在對上那對凌厲的眸子之後就再也移不開了,心裡拔涼拔涼的,竟然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恥辱感。

竺敏順著白薇薇的視線也發現了門口的不速之客,桃花水眸裡,處驚不變,臉上,笑意更濃,濃的化不開,全都糾結在了一起。

紛繁複雜的三角關係,羽薇二人是真正的戀人,白竺二人確是貨真價實的娃娃親!

氣氛立時變得很古怪。

梁羽航看了看白薇薇又看了看竺敏,嘴角噙著一種古怪的微笑。

瞭然,瞭然。

白薇薇心慌了,怎麼說都是她理虧她不對,是她不應該揹著梁羽航來和竺敏見面,雖然現場有媽媽在,可是帶上了“相親”兩個字,總是不對的!

潔白的貝齒輕輕的咬著下脣,一瞬間,她真的不知道該解釋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倒是竺敏,一副輕鬆的溫潤的樣子,修養很好不怒不惱的,靜靜的盯著梁羽航的每一個動作。

噠、噠、噠……

梁羽航的腳步在靠近。

咚、咚、咚……

白薇薇的心就要跳出了胸腔。

竺敏見著了白薇薇那張蒼白的小臉蛋兒,心裡一切都明瞭了。

她和他之間的隔閡,明顯了就是梁羽航。

是個男人,凡事不能讓女人去面對,他知道白薇薇此時的尷尬,於是身子前傾,溫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然後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溫柔的看著梁羽航。

“羽航,你來了?”

無需偽裝,彼此都是不見面的朋友。

桃花眼裡更加的波光瀲灩,他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很和煦,和煦到讓梁羽航找不到一絲理由朝他發脾氣,找不出一絲一毫他的破綻。

“哼、哼哼。”

梁羽航看都沒看男人一眼,冷冷的瞪著白薇薇。

鳳眸凜冽,筆挺的軍裝下,熱血沸騰,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白薇薇,他一直是相信她的,他也一直是對自己有自信的,但是很明顯,他是盲目自信了。

他不會笨到會認為白薇薇始亂終棄愛上了這個男人,但是很明顯這個男人手段不一般,能夠逼著古靈精怪的白薇薇來相親,必然有其獨特的手腕。

那種震驚質問的視線,直看到白薇薇頭都抬不起來了,這才倏地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了竺敏。

竺、敏,當著人家正牌老公的面,竟然還摸手?

“咯咯咯”。

牙齒咬得亂響,若不是在場有老年人,他真的要發狂了。

同時,竺敏也在打量著他。

柔善的目光不經意間瞟了他光板一星的肩章一眼,然後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眼裡波瀾不興。

梁羽航薄脣緊抿,心底只有三個字——笑面虎!

可憐的白媽媽,她根本就是在跟死神打交道,他若是知道竺敏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還會這麼喜歡這個傳說中的女婿?

他那個挑釁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光板一星,少將軍銜,在他堂堂光板三星上將大人的眼裡,不值一提了?

梁羽航冷笑,不是他瞧不起竺敏,這種留洋回來的公子哥兒沒資格跟他鬥,他在軍委裡是一步一個腳印用血汗鑄就了功勳,而竺敏呢?

不過是一個直升的空降部隊,軍委高層趁他在弒神坡生死未卜,就急急忙忙上嘴脣一碰下嘴脣,認命了一個上將!

哼哼!

空降兵,無根基無淵源,誰認啊?

再說了,他連鄭達遠那種正軍職的大軍區司令都敢爆了,還會怕一個區區副軍職?

用當初教訓鄭達遠的話來說:老子過兩年也會是上將!

他吃虧在年齡,不是韜略!

剛才他從汽車裡下來瞄了玻璃窗一眼,白媽媽看著竺敏,那叫一個笑面如花,那叫一個慈愛萬分,這就是白薇薇口裡的媽媽喜歡的女婿?

靠!

他的老丈母孃,放著這麼帥的超出六屆不再輪迴之列的女婿不認,偏偏去看中了那個奶油妖孽?

什麼眼神兒?

梁羽航寒眸閃閃,很多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去打竺敏,竺敏能夠被稱為死神,應該也不是省油燈,三兩下之間估計解決不了,下場就是白媽媽嫌他粗暴,然後更喜歡楚楚可憐的竺敏,直接把他梁羽航pass了!

好好的跟大家打招呼,白媽媽先入為主,肯定和竺敏熱絡,然後對他很客氣,帶著一種彆扭的疏離——也不行!

飛快的回想著種種畫面和信心,幾秒鐘的時間,他早已經把風向給測算好了!

在三個人複雜的目光下,梁羽航笑了,笑得非常古怪。

白薇薇嘴脣直抽抽,梁羽航的那種小,多半是沒好事兒。

果然,他突然朝竺敏一立正,然後標標準準帥帥氣氣的給竺敏敬了個軍禮,聲音不卑不亢:“紅三軍區梁羽航,給竺敏上將致敬!”

心底在暗笑,竺敏,如果我沒記錯,白媽媽是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軍人吧?

你等死吧!

叮!

少將vs上將:1比0。

厚!

白薇薇的小臉蛋兒直抽抽。

羽航啊,你可是夠狠的,直接把竺敏哥哥給爆了!

老媽她可是最恨軍人了,她是絕對不會把姑娘我嫁給軍人了。

大人你好死不死的突然現在乖乖的給竺敏敬軍禮,表面上是上下級問候,其實是在揭露竺敏軍人的身份啊。

暈死,竺敏哥哥是上將?我怎麼不知道竺敏哥哥是軍人呢?

母女兩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神色如常的竺敏,錯愕,震驚。

“竺敏,這、這、這……”

沈可欣結巴了,顫抖的指著竺敏:“啊?上、將?比子昌的級別還、大?竺敏啊,向南說你只是一個生意人,你趕緊跟阿姨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阿姨,我……”

竺敏涼涼的看了梁羽航一眼,梁羽航依舊寒著臉,眼底卻帶著笑意。

“對了,你是梁羽航?是婉儀家的兒子吧?唉喲,十二年不見了,都變成這麼高大優秀的小夥子啦?”

沈可欣見到梁羽航很高興,他們白家和梁家是有淵源的,梁博和宋婉儀都很認親念舊,十二年前收留了她們母女不說,還給了她們很多物質上的幫助。

幾個月前她來北京匆匆去了梁宅一趟,和婉儀一起住了幾天,婉儀總是看著她拉著她的手笑,比十二年前更親切了。

可惜了,那次並沒有見著羽航,婉儀說羽航在莫斯科受訓。

現在,沒想到羽航竟然長成了這麼精彩的小夥子,她真是替婉儀高興。

大手一拍梁羽航的屁股:“傻孩子,還愣著幹什麼,快坐呀?”

梁羽航被拍得直皺眉。

丈母孃大人,不帶這麼吃人家豆腐的吧?

白薇薇總算是輕鬆了一些,低頭悶笑。

梁羽航的屁股是最寶貴的,上午她要看還不給看呢,老媽上手夠脆的。

“咳咳……阿、姨、好!”

梁羽航也結巴了,暗暗瞪了白薇薇一眼,白薇薇立時不敢笑了。

“哎哎,羽航,見到你阿姨真是太高興了!”

沈可欣很滿意的拍了拍梁羽航的肩膀。

估計印象中,沈可欣還是覺得一直當女婿看的竺敏要親近一點,直接坐到了竺敏身邊,然後梁羽航大咧咧的坐在了白薇薇身邊。

白薇薇腦袋直晃悠,媽媽這一招是送狼入羊口,一想就知道完菜了!

果然,男人剛一落座,就把她桌子下的小手抓住,狠狠的握著。

她想抽走,他不給!

白薇薇疼得直皺眉也不敢叫,畢竟自己理虧在前。

他是故意在懲罰她,這都是輕的,等兩人單獨相處了,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她知道!

那邊,竺敏把沈可欣的酒杯端了過來,然後單獨敬了她一杯,滿懷歉意:“阿姨,不是我有心騙您,我剛被軍委裡啟用還不到一週,一週之前,竺敏確實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他說得很誠懇,直接就得到了沈可欣的原諒,不過沈可欣也是有原則的,原諒歸原諒,但是她還是不能把薇薇嫁給軍人,於是,她糾結了。

“哦,真是,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不過你爸爸向南在軍委裡地位可不小,雖然他人在國外,但是跺跺腳中國仍然會抖三抖,你隨時會被重用也是情理之中,我真笨,怎麼就沒想到你會也參軍了呢?唉,不能怪你,怪只怪我們薇薇沒這個福氣做你們竺家的媳婦兒。”

對面,梁羽航握著白薇薇的手,又緊了。

白薇薇一動不敢動,她知道他在忍,在長輩面前,他還是要裝裝可愛的。

沈可欣很糾結,這麼好的小夥子,又溫柔又漂亮,以後一定會對薇薇好的,只可惜,她還是要放棄了,薇薇絕對不能夠嫁給軍人!

這是她的最低要求!

像是探知了她的心意一樣,竺敏不動聲色的掃視了對面兩人一眼,然後靜靜的對沈可欣宣佈:“阿姨,如果薇薇真的願意嫁給我,我會退伍,如您所願,脫下這身軍裝!”

啊!

白薇薇驚。

沈可欣喜。

梁羽航愣。

堂堂上將竺敏發誓,他肯為了白薇薇放棄軍人身份!

叮!

少將vs上將:1比1。

“竺敏哥哥,你搞什麼?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我……”

白薇薇很感動,雖然她最終和竺敏走不到一起,但是聽了他的話,心底還是會震撼。

竺敏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帶著一種志在必得的目光,然後視線移到了神色諱莫如深的梁羽航臉上,笑得很挑釁。

羽航,怎麼說我都虛長你兩歲,怎會就輸在你手裡了呢?

桃花眼裡更是柔波點點,帶著醉人的溫柔。

梁羽航臉一黑。

“這,太好了!”

沈可欣一拍竺敏的大腿,爆笑起來。

農村婦女的手,力道大得驚人,竺敏一口紅酒好懸沒噴出來,看著沈可欣那副喜滋滋的樣子,他也尷尬的點頭微笑。

“看看吧看看吧,薇薇,這才是男人,肯為你付出一切,這下我沒有後顧之憂了,你要是真能和竺敏修成正果,他就退伍,太好了太好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實在太高興了。”

三個年輕人都沉默了。

見大家突然都沒了動靜,沈可欣突然指著梁羽航驚叫了一:“咦?”

梁羽航愣,看了看白薇薇,聳了聳肩。

“阿姨,怎麼了?”

“羽航,我們薇薇和竺敏相親,這事兒我沒告訴別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梁羽航吸了吸鼻子,看了看窗外,說得風輕雲淡:“咳咳,路過。”

他已經很明白沈可欣的意思了,軍人她根本就不考慮,如果現在說他是來搶薇薇的,直接就被打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手裡將白薇薇的小手攥的死死的,實在不行,就先給她把外孫弄出來。

“路過?好,那你和薇薇先聊著,我還得問竺敏幾件重要的事情。”

好嘛,沈可欣明顯得先招呼自己的準女婿。

梁羽航和白薇薇相視一笑。

稍微有些呆不住了,梁羽航思忖著得先把丈母孃弄走然後再處理竺敏,拿出手機給老媽發了一條簡訊:媽,給薇薇媽媽打個電話叫走吧,礙事了,您懂的。

呱啦啦掛啦……

沈可欣的電話立馬就叫了,宋婉儀那個老太太賊精兒的,兒子的追妻之路上的障礙,絕對都鼎力相助一一擺平。

“喂?哎呀婉儀啊……是是是我是在北京,哎呦不好意思我沒敢打擾你啊,啊什麼逛街?啊不行啊下次吧,我女兒正在相親呢……”

相親?梁宅裡宋婉儀一皺眉。

薇薇不都懷了羽航的骨肉了嗎?還相什麼親?

直覺告訴她事情有變,於是更使勁兒了:“哎呦,老姐妹,這就是你不懂了,年輕人相親,你做什麼電燈泡啊?還嫌自己瓦數不夠啊?趕緊出來,王府井,我帶你去吃羊高丸!”

唉喲,沈可欣掛了電話直皺眉,然後歉意的朝竺敏笑了:“竺敏哪,我得走了,我那老姐妹今天火力很猛,你們慢慢聊啊,回頭阿姨給你電話。”

竺敏點頭含笑:“阿姨慢走,我找車送你!”

梁羽航靜坐不動,卻對著沈可欣擺出了一副依依不捨的小眼神兒:“阿姨,我這才剛來,還沒聊夠呢您就走?”

沈可欣搖頭,然後開心的指著手機笑了:“我和你媽媽聊天也是一樣的,你們再坐會兒啊?話說你和薇薇也是十幾年不見了吧?嘻嘻,小時候還打得死去活來的。”

梁羽航汗,手一捂臉,不敢看白薇薇。

白薇薇推了媽媽一下,嬌嗔:“哎呀,媽,快去吧!”

沈可欣點頭,竺敏起身相送。

兩人前後剛離開,梁羽航一把扣住了白薇薇的小下巴,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丫頭,跑到這裡來看男人,想死嗎?”

“羽航,我……”

白薇薇捂臉,想要辯解,小嘴立時就被攫住,男人很壞,一頓熱吻弄得她嬌喘連連,臨收工了,他還在她脣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

白薇薇吃痛,不用看了,嘴脣肯定是腫了。

耳邊,梁羽航又低低的來了一句:“晚上國宴之後,肉償!”

別墅買好了,下午已經派人打理過了也添置了必須的東西,今天晚上,一定狠狠地——

要她!

白薇薇渾身直哆嗦,小臉兒緋紅緋紅,頭都不敢抬了。

她沒看見竺敏回來時那種嘴角含笑眼底清冷的目光。

竺敏送走了沈可欣,直接站到了兩人身前,目光在他們緊扣的十指上落下,然後終於笑意全無。

手指剛伸向白薇薇紅脣上的腫痛處,就在半空被梁羽航攔截。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大眼瞪大眼!

梁羽航不動聲色的又收回了手,然後拿出了白薇薇身側徐悲鴻的大作《九曲十三駿》,一愣。

他們這些京城貴公子,藝術修養和品味都是極高的,自然知道這幅畫的真偽和含金量。

竺敏竟然送了這個薇薇?

叮!

少將vs上將:1比2。

梁羽航看罷突然又搖了搖頭,然後把畫軸卷好。

朝竺敏笑了笑,禮帽的伸手邀請竺敏重新落座。

“這不是‘已故’大師的畫作嗎?竺敏上將變得我都不認識了,眼光可真夠獨特。”

他狠狠的強調了“已故”兩個字,言下之意,東西太過時了。

再有名的東西,時間久了,就被淡忘了。

那句話沒錯:歲月是把殺豬刀!

“哦?”竺敏並不介意,點頭輕笑,“那麼你有何指教?”

梁羽航既然鄙視他贈出去的畫作,必然有比這更好的東西,他拭目以待。

“指教談不上,不過要說是哄自己老婆開心,倒還是有些辦法。”

梁羽航優雅的拿出手機給藍彪打電話:“阿彪,當今畫壇上活著的老傢伙都誰比較有名?給我隨便弄一個過來。”

白薇薇汗。

竺敏汗。

羽航他有的時候太凌厲霸氣了些,這樣的性格,會得罪人,會吃虧的。

十分鐘後,藍彪拎著一個老頭子就進來了,博卡酒莊的服務員都是見過世面的,立即捂著嘴尖叫:“權叟!是權叟啊!”

那不是上過央視訪談的,當代繪畫表現主義大師權志賢嗎?

暈死,泰斗,絕對是泰斗啊!

在美術界,權叟就是國際上絕對的權威,他點頭說好的畫作,轉眼就上千萬,他搖頭說不行的,扔在地上沒人要。

而權叟自己的畫作呢?他一生中就畫了十七副畫,每一幅畫都在各個國家的藝術館裡,不外賣!

據內行人士透露,那些畫,每一副都在三千萬之上!

很多人問權叟,為啥不畫了?

權叟搖頭,似乎那是他內心裡的一個祕密。

如今……。

這個除非他自己願意露臉,否則你找都找不到的老傢伙被揪到這裡來了。

不光是服務員們,白薇薇,竺敏也很吃驚,因為是“死神”的關係,國內有名的人物他沒有不認識的。

羽航竟然把可憐的老畫家給弄來了?

服務員趕緊給權叟搬來了一個很軟的沙發,這個老者身子骨兒比較弱,太硬的凳子坐上去傷不起,藍彪很溫柔的將權叟扔在了上面。

路上,權叟拿出了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派頭蔑視藍彪,藍彪沒解釋,就對權叟說了一句話,然後老頭子就老淚縱橫的表示什麼都聽他的。

“想找到你失蹤多年的女兒嗎?待會兒看你表現。”

藍彪冷笑,權叟之所以封筆是因為愛女權鳴的亡失,他一直以為女兒死了,卻也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終日無心作畫。

老百姓做不到的時候,他們軍方處理起來還是很容易的,找個權鳴,他很有把握。

梁羽航指著自己和白薇薇,然後大手緊緊的抱住白薇薇的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之後朝權叟一眯眼睛:“給我們畫一張吧。”

把白薇薇暖暖的擁在心口,兩兩相望。

竺敏靜靜的看著畫兒一般的兩個人,心底,漸漸的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那種陌生的酸澀感覺由針尖兒一點大迅速蔓延,他的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復甦。

他是死神,死神,也會擁有愛情,不是麼?

權叟可憐兮兮的看著藍彪,藍彪會意,往他嘴裡塞了一個菸袋鍋子。

權叟很滿意,先是吧唧著菸袋鍋子靜靜端詳了兩人一會兒,然後就開始低頭作畫,畫的時候,再也不看兩人一眼。

眾人暗暗稱奇。

很快,半小時不到,一副簡單的人物素描就出來了,畫面上,軍裝男子深情擁著長髮女孩兒,兩個人相依相偎含笑相對。

輪廓、神韻、內涵,全都準確的傳達到位,特別是權叟自由發揮給人物換了背景,把酒莊的沙發換成了碧浪滔天的海邊……

白薇薇捂著嘴震撼,她好像真的和梁羽航置身在碧海藍天,耳邊浪花聲聲……

“好漂亮好美哦……”

誰都沒有想到,這副偶得的畫作,會給她帶來更為刻骨銘心的傷痛,還有,極致的幸福……

------題外話------

愛情,最美好的就是一個過程,怕傷怕痛怎麼能夠觸得到那種極致的深入骨髓的愛戀?

誰都轟轟烈烈的愛過,當一切都歸為平靜,擁著那個人坐看雲起時,最幸福,不過是他耳邊一句:“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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