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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氾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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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氾濫下

QJ無處不在

紀曉雲被孟翔拉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後,好了,此刻,兩人窩在沙發裡蜜裡調油,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喬小麥挨著趙欣兒坐,兩人挨著她坐,池非非正在唱王菲的《但願人長久》,她唱歌,伴奏音樂開的很小,有點類似於清唱的那種,所以,包廂裡並不嘈雜,再加上兩人動靜和聲音都不算小,聽的還算真切。

孟翔問:我給你買的奶,好喝嗎?

紀曉雲將手中的奶盒遞過去,說,好不好喝,你自己嚐嚐。

孟翔摟著她的腰,貼過去說,我不想喝這個奶。

紀曉雲問,那你想喝什麼奶?

孟翔的手在她腰上揉捏著,慢慢向上,肉麻不要錢地說,我想喝你的奶。

紀曉雲假動怒真發嗲地推搡他道,討厭,你不要臉。

孟翔情深深雨濛濛情深意切道,我不要臉,我要你。

兩人旁若無人的揪揪掐掐,嘻嘻哈哈到旁若無人的捏捏摸摸,哼哼唧唧。

喬小麥相當無語,大哥,大姐,有點公德心好不好,這還有個未成年呢?

孟翔過去,是李昊和尚城,兩人一人端著杯酒,李昊在小聲說著什麼,尚城一副認真聽他講話的樣。

當著前男友的面跟前男友的哥們調情,紀曉雲還真做得出,喬小麥覺得自己out了。

趙欣兒湊過來,挽著麥妞的手臂,壓低聲音說,要不,咱兩換個位置?

喬小麥想,趙欣兒既然是鄭基的女朋友,自然少不了要經常出來玩,遂問:他們經常這樣?

趙欣兒笑,還好吧,之前沒這麼開。

喬小麥瞭然,現在高考結束了,大家壓抑許久的情愫也該爆發了,頂了頂趙欣兒,笑的一臉曖昧,“那你和鄭基怎麼樣了?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趙欣兒臉紅了,看了一眼正在炸金花的鄭基,小聲說,“我和他,順其自然吧,”這話裡帶著股惆悵的味道,給自己倒了杯酒,舉到麥妞面前,“麥麥,我敬你,”

“轉移話題?”喬小麥笑著說。

趙欣兒卻相當認真地說,“不是,我是真的想敬你,一直都想敬你,還有跟你說一聲謝謝,這些年若沒有你家的幫扶,我現在興許只是個小女工,或者女工都不如,也許早早被我媽嫁了做人婦呢?”自嘲地笑了笑,眼裡含著淚花,當年她家超生,村裡實行扒光、搶光、砸光政策,別說是學費,吃飽穿暖都有問題,後來房子解決了,弟弟的戶口解決了,他爸的工作也解決了,然後她還得到了學校每年頒發的扶貧獎學金。

雖然這一切都是喬爸暗中操縱的,喬小麥也沒向她透露半分,但她知道,幫她家的貴人就是麥麥家。

“欣兒,你是我的朋友,”喬小麥勾著她的肩膀,很認真地說。

“嗯,”趙欣兒有些哽咽,“一輩子的朋友,”碰了碰杯,“敬最美麗的設計大師,”

喬小麥說,“敬最溫柔的祖國園丁,”

趙欣兒上的是南京師範大學,自96年開始,中國高等教育試行並軌招生,高校學費開始增加,只有師範類學校還是國家全包制,所以,師範大學很難考。

兩人碰杯,相似而笑。

紀曉雲也過來敬酒,“麥麥,我也敬你,以後去B市,我們可要常聯絡哦,”

她考上了B市的一所三本大學,眾所周知,三本大學就是用錢砸出來的,並不比大專硬氣多少,其實以她的高考成績,足以進A市的C大,C大是二本院校,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當初填報志願時,填的都是B市的大學。

喝了一盒奶,一杯酒後,喬小麥出了包房去廁所放水,一出門就遇到熟人了,“老大?”

富大正在跟一個女孩說話,女孩個子不高,但身材極好,尤其是胸部,並不比紀曉雲的小,穿著雪紡衫、牛仔裙,豐胸、翹臀、大白腿,尤其是腰很細,一扭一扭的,實在是誘人……

富大聽見喬小麥的低呼,對女孩說了句,你先進去吧!然後女孩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麥妞,似乎很不情願地越過他進了後面的包房。

走過去,問,“老大,你怎麼在這?”難道跟蹤她?

富大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般,指了指他身後的包房,“跟幾個同學在裡面唱歌,你哥也在,要不要進去打聲招呼,”

喬小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去了,我不打攪你們的興致了,那個,我先走了,”

“站住,”富大走過來,拽著她的胳膊拉過來看了看,“你喝酒了?”

由於距離很近,喬小麥看到他的眉頭皺得很嚴重,臉色也死黑死黑的。

不禁有點心虛,吶吶地說,“就喝了一點,”右手抬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釐米大小的空,“真的就喝了這麼一丟丟,”

富大冷颼颼的聲音飄來,“來時,你是怎麼跟三叔保證的?”

喬小麥原本還心虛愧疚的小心因這句話而變得強大起來,“你偷聽我電話?你竟然敢偷聽我的電話,你知不知道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

“你開著門打電話,我不想聽都不行,”富大理直氣壯道,竟然一點心虛的反應都沒有。

剛進去的女孩又出來了,站在包廂門口,柔情蜜意地望著富大,“國泰,你好了沒?你的歌到嘍,”聲音相當之輕柔、恬美,

“你先進去,我一會就來,”富大頭也不回地命令道。

“還有多久?你可以叫你朋友一塊過來玩,”女孩軟聲軟語地提議道。

富大扭頭,看著她,冷冷地說,“我讓你進去,你沒聽懂我的話嗎?”

女孩嘴巴蠕動了兩下,看向富大的眼眸裡飄著濃濃的委屈和悲傷,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一扭頭,推門,進了包房。

富大似乎很煩躁,扯過麥妞的胳膊向走廊另外一頭走去。

“老大,你帶我去哪?剛才那個是你女朋友,長的很正呢?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凶?”喬小麥被拉著小跑,還不忘挖八卦新聞。

“奇怪,我為什麼會覺得她有點面熟呢?”喬小麥摩挲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那女孩是誰,“你既然有了女朋友,幹嘛還答應乾媽去相親啊,難道你想劈腿?”心裡有些泛酸,眼看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有了伴,老大跟換衣服似的換著女朋友,只她還孤身一人,在心裡吶喊,我的狼啊,你何時來啊!

“我沒有,”富大吸了幾口煙後,捻掉菸頭,喬小麥發現他今天吸菸很頻繁,不是說吸菸有害健康嗎?

“你不是劈腿,是被幹媽逼著去相親,那你幹嘛不跟乾媽直說她是你女朋友呢?”

“她不是,”

“她不是?那你現在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沒有就更好辦了,龔微挺不錯的,你們倆也算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富大突然回了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帶進懷中,手勾起她的下巴,放大的男性臉龐一下子倒映在眼裡,把喬小麥嚇了一跳,眨巴著眼睛,睫毛煽動的好似蝴蝶翅膀般。

富大高挺的鼻子都快碰到了她的鼻尖,兩人眼睛對眼睛,他冷著臉,問,“我被安排相親,你很高興?”淡淡的菸草氣味拂在她的臉上。

喬小麥愣了愣,也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你真想給乾媽找個洋媳婦回來,”

上世,富大上的B市理工大學,畢業後到國外讀研讀博幹事業,三十好幾才回國,帶了個洋媳婦回來,被守舊的富三叔、富三嬸唸叨了很久。

富大一臉陰鬱,恨不得現在就咬死這狗東西,太氣人了,也許是怨念太重,大腦系統自動啟動,幫他完成了這個任務。

喬小麥摸著被咬過的臉頰,疼的臉都皺做一團了,低吼道,“幹嘛咬我?”

“咬死你活該,”富大恨恨地說。

喬小麥捂著臉,一臉哀怨,許是因為真的咬疼了,眼淚汪汪的,望著富大,一副你咬人你是小狗的悲憤摸樣。

見她這樣,富大心裡又過不得了,將她拉近一些,拿去她覆在臉頰上的小手,看著白皙的小臉兩排淡淡的牙印,有些發燙,“很疼嗎?”湊上來,幫她吹了吹。

冷風拂面,喬小麥突然大叫道,“啊啊,我想起來了,劉薇,劉薇,她是劉薇,你高三那年帶回家偷情的女朋友?原來你們還沒分手啊,”

富大的臉已經毗鄰黑麵神的地步了,他覺得自己再留下去會氣成內傷,於是,揮一揮衣袖,越過麥妞小朋友,直接走人。

喬小麥以為他害羞,甩著小坤包在後頭喊道,“你放心,我不會跟乾媽亂說的,”

回去時,在包廂門口遇到一整晚都不在狀況的岳珂,見她過來,笑著迎了上來,“你回來了,”牙真白!

“你用什麼牌子的牙膏?”

岳珂一愣,答,“兩面真,”

“是嗎?我用的也是兩面針,”喬小麥笑的很燦爛。

岳珂笑,很溫柔地說,“你的牙也很白,”

“是吧,哈哈,你看出來了,呵呵,我今晚喝了紅酒,吃了巧克力,不然還白呢?”

“麥麥,我有話要跟你說,”岳珂突然說道。

“說啊,我聽著呢?”撞破老大的奸.情,又被自己的初戀告白者誇牙白,喬小麥這會心情很好。

岳珂似乎很緊張,“你跟城哥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

“就是,你是城哥的女朋友,是真的嗎?”

喬小麥心想,尚城也沒跟自己表白,自己就貿然承認是他女朋友,多不好啊,還是低調點,“他們亂說的,我和城哥沒什麼的,”

岳珂一喜,“真的?那……”

包廂門開,尚城和李昊從裡面出來,李昊說,“你兩怎麼在門外站著,”

“他有話要對我說,”喬小麥指著岳珂說。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進去,打麻將,三缺一,”不等岳珂開口,李昊就勾著他的脖子給扯了進去,嗯,岳珂一七五,李昊一八零。

喬小麥正準備也進去時,被尚城一把將其小坤包奪了過去,牽著她的手向走廊深處的樓道口跑去。

“城哥,你幹嘛啊,”今天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這樣。

站在樓道口處,尚城猛地將她抵到牆壁上,一本正經道,“丫頭,我記得你說過上大學之前不談戀愛,那麼,現在呢?”

“啊,”喬小麥只覺自己的小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白皙的小臉飛著紅霞,“現在,什麼,”竟有些口吃。

尚城見她這樣,桃花眼勾著魅惑迷人的微笑,身子又向前傾了傾,“現在……”

“麥麥,”池非非站在拐角的路口,大聲叫道,旖旎的氣氛因她的到來而被打斷。

喬小麥下意識地將尚城推開,目光閃躲,小臉緋紅,“非非,你找我有事,”

“趙欣兒叫你過去,”

“哦,”喬小麥應著,正要離開,被尚城拉住,“快去快回,我在這兒等你,”

“嗯,”兩腮紅豔豔的,胡亂地應了聲,便掙脫尚城的鉗制,一溜煙地逃走了,因為竄的太快,沒注意池非非眼中的情愫。

待喬小麥離開後,池非非抬步走到尚城面前,“城,你非要這麼做嗎?”

尚城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燃,“我做了什麼了?”

池非非望著他,靜默了半響,說,“我知道我沒資格,但,她不行,她跟你先前認識的女孩不一樣,她……”

“她怎樣用不著你管,”尚城吸了口煙,厲聲打斷她的話。

“城……”

“城?我認為咱兩關係還沒到這麼親暱互稱的時候,”

“你非得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嗎?”

“不然用什麼樣的口氣?還是你來教教我怎麼說話,還是,你其實是想來教教我怎樣交女朋友,該交什麼樣的女朋友,”女朋友三個字咬的格外重。

“她是我的朋友,我只有她這麼個交心的朋友,所以……”池非非淡漠的雙眸飄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深情和哀傷,一改先前的冷漠和淡然,語帶哀求道。

“所以讓我離她遠點?”尚城將手中的菸頭丟在地上,碾碎,冷笑道,“怎麼,你認為我在玩她嗎?池非非,你是不是覺得我尚城這輩子非你不可,你是不是以為我尚城這輩子只會對你一人付出真心,你是太高看自己,還是太小看我,這是現實生活,不是你們看的言情小說,沒有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而自暴自棄、自甘墮落一輩子,在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照樣過,男人就是這樣,忘記很簡單,愛上也很簡單,你不會以為我用三年的時間去守著她長大,只為了跟她玩玩,來報復你對我的冷漠和絕情吧,”

“如果你愛她,那麼,我祝福你們,”池非非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先前的冷漠。

“謝謝你的祝福,但我不需要,”尚城一字一頓冷聲冷語地拒絕道。

拐彎處,回來拿小坤包的喬小麥貼著牆壁,一臉震撼,他們這是演反轉劇,還是虐心虐肺的三角戀?非非和尚城?還真是出乎她預料之外,狗血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腳步聲傳來,她要面對嗎?一個是她的好友,一個是剛剛跟她告白的男友,三人面對,她應該說什麼呢?hi?

然後呢?一段祕史被揭開,她作為一個無辜的替代品接受朋友的憐憫,新男友的歉意,還真TMD狗血!

身後,有人拉了她一把,退了兩步,擰開靠近樓道口的包房,兩人閃了進去,然後,喬小麥驚呆了,包廂是個小包廂,裡面正在上演**限制性畫面,A片她沒少看過,但真人版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居然還是兩男兩女同臺獻藝。

拜託,叔叔姐姐們,你們要那啥,也該事先把門鎖上吧!

看來,她是真的OUT了!

兩男的光著腚撅著屁股在拱著,兩女的躺在他們身下,臉色潮紅,迷迷糊糊的,目光渙散。

喬小麥第一個反應是,她們被人下藥了,之所以看的這麼清楚,是因為這兩男人太變態了,居然開著燈做那事。

“你們是誰?”見有人闖入,兩男人抬頭厲聲喝道。

“打醬油的,”喬小麥說,下一秒,眼睛就被人給蒙上了。

“誰叫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門開,她被人蒙著眼睛給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