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竟敢打李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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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竟敢打李家的人
這日一大早,金秀玉倒是沒有同往常一般賴床,早早起了,春雲正替她梳頭,真兒投著毛巾。
“少奶奶,昨兒同老太太說,不辭管先生了,定是為了順藤摸瓜查那件事。奴婢這回可猜著了?”
春雲正覺著自個兒也聰明瞭一回,真兒卻立刻扯了她一把,低聲道:“大少爺外頭坐著呢,說話小心些。”
金秀玉回頭道:“大少爺怎的還每走?”
真兒笑道:“昨兒大少爺不是給少奶奶捎來了京城的信麼,少奶奶今兒定是要會孃家去報喜的。大少爺素來疼你,你如今又是雙身子,他哪裡放心你一個人呢?自然要陪著一道去給丈母孃請安啦。”
金秀玉心裡一甜,笑著回過頭看著水銀鏡。
春雲好不容易猜測一回主子的心思,如今又叫真兒給打亂了,就撅了嘴,悶悶不樂。
金秀玉和真兒是看慣她作態的,都不理睬。
她自個兒裝了一陣,也就撐不住,自個兒就恢復了常樣。
二門外頭早已套好了馬車,丫頭們服侍著金秀玉和李承之上了車,自個兒又坐了一輛,除了府門。
這馬車剛除了門,後面李越之就拍了出來,望著轔轔而去的車輪,遺憾的什麼似的,抱怨道:“都怪你,這樣晚叫我起來,瞧,趕不上了罷!”
銀碗苦著臉道:“二少爺怎麼能怪奴婢呢!奴婢可是找找就叫您了,是您自個兒不願起來,這才耽誤了時辰。”
“哼!”李越之甩著袖子,扭身往裡頭走。
“阿喜娶了家廟,這家裡頭沒一點樂子。原說辭了管先生,叫我跟著哥哥學生意的,昨天又說再過一段時間。好麼,又得學那些子曰詩云的,悶也悶死。”
銀碗小步跟在後頭,訥訥道:“二少爺可別說這些,叫老太太,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看見,就知道你以往的乖覺都是裝模作樣了。”
李越之回頭一瞪眼:“誰說我裝模做樣了?哪日的功課我不是盡心了?只是這書本實在悶得慌,管先生雖然每天有教畫,畫久了也沒甚意思,我不過是厭煩了,想跟著哥哥學生意,早日為家裡分憂罷了。你個小奴才,懂得什麼!”他拿起拳頭,就在銀碗頭上敲了兩下,扭身加快了腳步。
銀碗扁著嘴,摸著腦袋跟在後面叫道:“二少爺,書箱還沒拿呢!”
“自然是你去拿了,奴才是養著吃的麼,幹活兒去!”
李越之發脾氣是少見的,銀碗知道他這是真個兒悶壞了,只得委委屈屈地往長壽園跑去。
金家的院子小。容不下許多輛車,車伕也是來過幾趟的,熟練的將車往牆邊靠,在大樟樹底下聽了。
堂屋裡頭,金林氏正拿著金秀玉給她的信,瞪大了眼睛看。
李承之和金秀玉坐著吃茶,茶杯放在嘴邊,卻一口沒喝,都挑著眉毛,拿眼睛看著金林氏。
“娘,看出什麼來沒?”
金林氏臉一紅:“花老虎,老虎花,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她。你給我念,給我念。”她抖了抖信紙。塞回金秀玉手裡。
金老六坐在上首,見她如此出醜,不過白了一眼。
金秀玉憋著笑,將她方才拿倒了的信紙順過來,清了清嗓子唸了起來。
信是阿東寫的,裡頭的內容倒是金沐生口述的。
她先說明了一下,金林氏便撇嘴道:“幾年的書都白唸了,連個信還得叫師傅代寫,可見不是個讀書的料,活該去吃習武的苦頭。”
金秀玉和李承之相視一眼,哭笑不得。
金老六擺手對金秀玉道:“豆兒莫理會她,你只管念。”
心裡的內容倒也沒旁的,不過是說自己在京城,寄居將軍府中,一切安好,讓父母姐姐均不必擔心,阿東都是在金沐生口述的內容後面又添加了一些,說是自己如今有差事在身,不便教導沐生,如今孩子是跟著爾威將軍,爾威將軍老當益壯,把他當個孫子培養,文韜武略的,阿東言語之間很是有些嫉妒父親對沐生比對他這兒子還親。
李承之聽著很欣慰,阿東並沒有因回京城就疏遠李家,言語之間越是隨性真情,越是顯得兩邊親厚。
金林氏總是一面聽一面插嘴說幾句評語,言語之間雖多有調侃,到底還是透露出高興和欣慰。她雖是頭髮長見識短,起碼也知道兒子跟著這位國家棟梁的老將軍,前途定然無量。說不定將來他們金家要出個少年將軍呢!
金老六雖然不說話,聽著聽著,臉上便也露出了隱隱的笑容。
金秀玉唸完了,將信紙重新疊好塞進信封,放在金老六手邊。
“這會兒,您二老總算可以放心了。”
金林氏攏著手,沒好氣道:“放心什麼?他一個小孩子家,吃苦頭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那將軍府是多氣派的人家,老將軍和阿東師傅倒是對他好,底下的奴才指不定就有那踩低攀高欺負他呢,誰說的準呢。”
她絮絮叨叨,還是埋怨金沐生不該一聲不吭地跑了。
“你這老孃們兒,叨叨叨,叨叨叨,能把人叨叨回來麼?年輕人吃苦頭怕什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有那功夫,倒不如替他多念幾聲佛,保保平安。”
金老六把眼睛一瞪,嘴巴一張,金林氏便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順著他手指看了一眼龕上的的玉觀音,這還是李老婦人給送的呢。
金秀玉就是為著送信而來,順便看看父親母親這兩位老人,同造福李承之在家用了一頓午飯,午後又同父母聊了幾句閒話。
她剛懷孕的時候,李府就已經派人給金家報過喜了,但是金老六感染風寒,金林氏一是撂不開手,二是不願過了病氣,因此沒有上李府看望女兒。如今女婿送女兒回孃家來,她自然少不得又得嘮叨叮囑一回。這些個話,金秀玉早就中李老夫人那裡聽過一遍,這會兒金林氏也是老調重彈,不過到底是長輩的心意,她也不敢不聽。
金林氏囑咐著囑咐著,便將李承之也給帶上了。也是因著這女婿好說話,不似比人家女婿那般跟個嬌客似的。她也就隨性了。李承之確實是好性兒,不嫌她嘮叨煩,也靜靜地聽著。
只是小夫妻兩個到底也只是做做樣子,金林氏說起來沒完沒了,他們可沒耐心聽上一個下午,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兩人便坐不住,起身告辭了。
離了金玉巷,過了豆腐坊坊門,金秀玉在車中隔著窗子,見就為的東市大街上,商鋪似乎又多了一些,自己都沒察覺臉上流露出一種就為的親切來。
馬車漸漸停了。她轉過頭來,茫然道:“怎麼停了?”
李承之握了她的手,笑眯眯道:“母親剛才不是說麼,孕婦不可久坐,得時常走一走。難得出來一回,坐車裡有什麼意思,倒不如下車去,逛逛這東市大街。”
金秀玉知道他是諒解自個兒的心思,自然史覺著甜蜜貼心的,哪裡會有不依。小夫妻兩個下了車,手挽著手。真兒和春雲跟著,吩咐馬車到前頭去等,除車伕外,其餘小廝都跟在後頭。
金秀玉原本還不好意思,見大街之上,也有挽著手的年輕夫妻,這才想起這裡並不是禮教森嚴的宋明清,方安下心來。
一路慢慢逛過去,東市大街也不算長,卻喚起了金秀玉許多的回憶。
離開這裡不過才三個月呢!金秀玉的感嘆,很快就叫各種新鮮的回憶給沖淡了。她一會兒指著這家的燒餅,說是淮安老字號,最香最酥的;一會兒又子了那家的脂粉,說是賣粉的老婆子慣會哄客人,許多大姑娘小媳婦都在她這裡忍痛花了大銀子;一會兒又子了那家的酒樓,說是裡頭的菜色遠遠比不上一品樓,就是跑堂小二最是機靈,說話著實招人喜歡。
李承之由著她指指點點,不時配合著露出笑容和驚歎,見她小臉上紅撲撲的,甚是嬌豔,笑容也顯著比平日裡輕鬆多了。想著這小妮子原本是多麼的純真客人,如今因著管家慢慢變得世故老練起來,實在不時她所喜。今兒也是難得見到她能有這般的光彩照人,心裡頭打定主意,往後可得多帶她出來走動走動。不過---
他看了一眼正仰頭張望的小妻子那扁平的肚皮,暗歎恐怕近段時間是不成的了。
一行人走著走著,沒幾步路就到了路口,真兒原本是吩咐車伕在路口等候的,古人哦按隔著人群就望見了李家馬車那石青色的車蓋。
雖說路不長,但到底都是惦著金秀玉那雙身子,不願她勞累的,看見了馬車,都是眼前一亮。
但下一刻,眾人臉上都露出驚詫來。
原來那馬車倒是好好的停著,車伕卻蜷縮在地上,渾身都是塵土用手抱著頭,哎呦哎呦地叫著,像是被什麼人給狠揍了一頓。
眾人忙趕上兩步,將車伕給拉了起來,問世怎麼回事。
車伕嘴脣破了,嘴邊臉頰上青了一塊,說話漏風,原來是牙齒掉了一顆,一邊說一邊還吐出血水來。
他的話也說不太清楚,之說是自個兒正看著馬車呢,不知被誰一石頭砸在面門上,一頭摔在地上,緊跟著被人一擁而上揍了個七葷八素,然後這夥人又馬上就一鬨而散。他是什麼也沒來得及看清。
李承之皺了眉頭,隱隱地壓著怒氣。
“在淮安,竟有人不認得李家的馬車!?竟有人敢打李家的人!?”
車伕捂著臉說道:“就希痛得李蝦來的。”
眾人都聽不清,問了好幾遍才弄明白,原來他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