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9章吃醋了

第29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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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吃醋了

薄言負手而立,眉稜高股,冷冷瞟向廖佩瑤:“你確實狡猾,利用我救人心切,引我去你的陷井裡自投羅網。”

“她,她,她……難怪她說給你遞了紙條,卻又慢不經心的與我講故事似不著急你來……原來她曉得你根本來不了,卻與我說你不想救,使得我絕望之極,真真陰險的女子。”芣苢驚呼連連,瞅著那隱在黑與不黑間背影,添了血氣*了臉色。

背影轉來側臉睨向她,眼中的不屑穿透幾屢散落的髮絲凌厲而來,滲著弒殺的森寒迫得芣苢下意識拽著薄言的衣襬。薄言不動聲色橫步平移擋在芣苢身前,眸色冷冽之極。

“可是賴五救你出來的?”雙方對視半響,廖佩瑤沉聲先道。

“那女孩確與芣苢幾分相似,可惜廖姑娘也過於小瞧與我,區區漁網與釘刺,以為便可以困住我?”薄言的冷眼裡盡是鄙夷,對於這樣一個陰狠險惡之輩,只稍看著對方就覺得濁了自己的眼,“該面對的必然是要面對,綦少爺出來吧!”

此言出人意料,前刻尚且盛氣凌人甚是倨傲的廖佩瑤,此刻卻是烏雲罩面恐不安的盯著緊閉的門口,慘白了臉色搖搖欲墜地起了身,往前幾步蹣跚地扶住桌角。

盡在緊張與不安的等待中,木門仍是緊緊的合著紋絲不動。

約莫半盞茶後,廖佩瑤這才稍見鎮定,凌亂的髮絲下顫顫抖動的視線再度移往薄言身上,仰頭笑得張狂,似為遮蓋內心的慌亂,幾聲笑後指了薄言幾近嘶喊:“你,你糊說!”

薄言冷冷瞟了廖佩瑤一眼,俯下腰橫抱起芣苢不再理會她,徑自往木門方向走去。

“你站住!你站……”歇斯底里的嘶吼聲止在木門開啟的霎那。

只見木門外,赫然是綦愜之高挑的身影。

木門的開啟,驚得他無措地看著薄言。平日裡那甚為飄逸的一頭斜劉海此刻卻與屋裡乾枯的稻草無異,將那蒼白的五觀遮掩得隱隱若現甚是蕭索。

薄言垂眸漠視與他:“草菅人命天理難容,親力親為才好撫慰草堆下的數十亡靈。”

至剛至硬的言語雖是平仄無度,卻如暴風捲殘浪般,恢弘的氣場只容得綦愜之周身顫了兩顫,眸光黯淡如逆海浮舟般顫顫巍巍,呆視著薄言焦點渙散,雙脣呶動卻始終啟不開脣。

薄言抬腿邁步,與綦愜之擦肩而過時緩聲又道:“午夜夢迴怨靈纏身已然是魔障侵體,解脫才是上策!”

綦愜之怔忡的轉頭望著薄言,脣角幾番抖動,終於在薄言抬步之際方徐徐抖出兩字:“多謝!”

又是一個夜色闌珊的夜,田蛙恬噪只擾一方天地,明月高懸難朗夜色黑黑。

黑屋位於城外一處廢棄的礦窯旁,地理相當偏僻。

薄言橫抱了芣苢一路走得四平八穩愣是沒撥出半口粗氣。靜悄悄地夜月伴著靜悄悄的步履,似乎很是和諧。

芣苢彎頭貼在薄言的胸前聽著沉著有力的心跳感受著這看似和諧的回途,只僚起胳膊勾住薄言的脖子,默然無語眼裡盡是自責與後怕。

仰目瞅向薄言,首先入目的是輪廓分明的下巴,那新生的鬍渣無端得憔悴了人,彰顯得刻意沉著下的掩藏的憂心。

自打與薄言一同上路後,芣苢一直知道薄言是關心她的,可為何,今早便頭腦發熱的賭氣與綦愜之聽書看戲去了呢?是被嫉妒衝昏了頭還是被嫉妒蒙瞎了眼?

懊悔的淚一半蘸溼了薄言的胸襟,一半潤了腫痛的臉,最後淌進嘴裡,格外苦澀。

夜風徐徐,捲來一方厚雲遮蓋了明月的銀輝甚顯晦暗。厚雲四周的銀輪修飾了晦暗的夜色巧露淡淡地曖昧。

似有心有靈犀,薄言感受了懷裡人心的悸動,試圖安慰道:“傻丫頭,叫你受苦了。”

愛護的話觸動芣苢的愧疚,淚更是潸泫而下,抽噎道:“我,我想坐坐。”

薄言底底應了聲,四周將比,選了小路邊一塊較平的大石將芣苢放下,順勢蹲下捧了芣苢淚花的小臉:“我下山時帶我青木道人的傷藥,回去給你抹上,明日便可消腫了。”

芣苢抬起婆娑的淚眼,才觸及那幽深的黑眸之中,便不由自主且心甘情願的陷入其中。黑眸幽黑深邃,藏了無盡的關切與愛護。

薄言一向話少,只稍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不顯山不露水地保護著他要保全的人,寵膩著他想寵愛的人。仔細回想,這一路下來,除了她文芣苢,薄言還曾給過別人好臉色?任粘任嬌任嗔任鬧的,那份關切之心,那份愛護之心,不是已經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表露無疑了嗎?她簡直就是一個笨蛋,一個自以為是的笨蛋,怎麼就看不出來深藏在冷漠的外表下那顆炙熱的心呢!

思及此,淚更凶。

“你親了我,轉眼又對綦喬之的眉來眼去很是中意,我瞧在眼裡,心裡跟梗了塊棉布似的難受極了……”芣苢垂淚滾滾而下,因著抽噎,說得斷斷續續的頗為楚楚之相。

“她為主我為客,以禮相待罷了。”薄言不斷撫動著拇指,為芣苢斂去滾落的淚水,軟聲細語,“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對。”

“綦喬之明豔動人,天生一雙丹鳳眼很是勾魂,她邀你泛舟遊湖也未見你回絕,若當是時你言正其辭的回絕了,我定然不去聽什勞子的書……”垂下的眸子帶過一邊的腫臉望著地上,一幅梨花帶雨很是楚楚。

“苢兒,我是傻瓜,是世間最傻最傻的傻瓜。若非歷經此事,且遭人利用,興許還不知該如何與你坦言我的情意。一陣緊張過後反倒可以直接了當的開口,不是壞事。”溫溫的情話自薄言的口中講出來,仿若醞釀成熟的一罈子陳蜜濃得化不開。

原來這才是你情我願,我中意你你緊張我,芣苢突然覺得,敞開心扉的感覺真好。連日來的苦澀之感竟一掃而空,連呼吸也順暢許多。

本欲持幾分矜持嬌羞一聲“討厭”,可順暢的呼吸同時也順暢得芣苢破遞為笑很是歡樂。歡樂之餘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傳來絲絲抽痛。

忙不迭掩住嘴角緩解抽痛,抬眼對上薄言的微笑,內心嬌羞趕忙垂頭避開相對的視線。腦中反覆回味那來之不易的情話,蜜得芣苢幾欲醉一場。

幾番回味,芣苢猛然握住薄言的手臂驚道:“啥,啥,遭人利用?遭誰利用?”

“廖佩瑤的為人身為兄長,綦愜之自然是曉得了,想必對於她那份不被世俗接受的情愛,也是頭痛極,故而不惜詆譭自身形象。你我與他城外巧遇,他又見我有些本事,故而利用你引廖佩瑤上勾,從而激我出手對付廖佩瑤,他可坐享漁成,哼,不虧經商多年擅於利用周身事利。”

道完見芣苢沉默默的巴眨著眼,迷糊的模樣頗似求知若渴的嬰孩子,煞是可愛,薄言不由得提手點了芣苢嬌悄的鼻尖啞然失笑,“你身子羸弱,今天你受驚受累的甚是辛苦,且回去我與你煮一碗補神茶,將睡一宿補些體力,明早我們便動身。”

親暱的動作剜得芣苢一番嬌羞且扭捏的甚是丟魂少魄,腦子裡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計較綦愜之利不利用,只聽她垂眸痴痴道:“你的廚藝一向甚好……”話未說完,人卻已歪倒一邊昏了過去,昏得毫無預兆好似只為驗證“羸弱”一詞

醒來時,天色微明映亮了窗臺樑棟,看著房中的佈置,儼然是綦府的落紅閣內。

芣苢坐起身來伸了伸手腳,但覺四肢靈活通體舒暢。翻身下床,屋內未見薄言的身影,只聞得一波又一波苦澀難忍的氣味撲向鼻端。芣苢下意識的捏了鼻子搜尋氣味的原頭,晃見一碗黑濃的藥汁被擺在床前的桌凳上甚是傲嬌的騰著熱氣。

不稍用腦便能猜到,這碗藥汁分明是替她準備著。光聞著這味,便覺腸胃七葷八素的翻騰著十分倒胃,哪裡還會有心喝它下肚啊。

芣苢嫌惡的睨著它,突然心生一計,左右不見薄言的人影,啟不正是投機取巧的好時機?於是,趁著時機尚好,芣苢立馬捧了藥汁往窗外一撥,再拿添了汁水的碗口往嘴巴附近一番擦拭,果然神不知鬼不覺。

走出臥室,赫然便瞅見屋外廊下與綦喬之對立相談的薄言。兩人的臉色甚是嚴肅,看樣子是在聊著某些十分了不得的事。

好奇心大起,芣苢本欲悄然前往聽聽牆角,然才靠近些許,便驚動了耳聰目明的薄言。

薄言迎過來,扶芣苢於桌前坐下道:“可好些了?”

淡淡的語氣裡透著濃濃的關愛,綦喬之哪能聽不出來,柔和的臉色稍稍一僵,隨即展露一個得體的微笑,亦走來芣苢對面就坐:“苢兒昨日受驚了,喬之心裡甚是過意不去。”

芣苢一直對綦喬之無好感,她不提還好,這一提便想起薄言講的“遭人利用”一事,瞬間提壺灌項的好不生氣:“昨夜確確受了驚嚇,若非我薄言哥哥來得及時,怕只此已無福可以站在此處與喬之說話。”

芣苢說言雖為事實,卻乃綦府醜聞,綦喬之聞後果然僵了笑容道:“本來家醜不願外揚,可事已託累了苢兒,已不能做家醜為論了。今日我來,原也為了此事。特替愚兄的魯莽向苢兒致歉。”

瞅著綦喬之真誠的模樣,芣苢忙不迭擺開手:“不敢不敢,廖姑娘也只傷得我皮毛,而且因禍得福亦是美事一莊。”

“還是,還是恭喜,恭喜你們。”綦喬之愣了愣,覷向薄言,語言中頗見晦澀。

“喬之姑娘客氣,我與苢兒只是綦府的過客,令兄與廖姑娘的事更不會放在心上。”薄言淡然道。

“雖是如此,但還望薄大哥與苢兒再於綦府小住幾日,好於喬之時間賠罪……”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說話間,一個丫頭驚驚慌慌地衝入閣中,捲進幾片泛黃的落葉。

綦喬之端起了不耐煩的臉色,皺起了眉頭,回頭見是自己的貼身跟班,緩了語氣道:“何事?”

綦梅抬眼看了薄言與芣苢一眼,到了嘴邊被她疾疾卡在齒縫裡,躬自附在綦喬之耳邊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