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嚴刑逼供，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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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嚴刑逼供，一石二鳥
一句話就將自己的態度表明，而且還暗中提醒著卻韶華注意自己的身份，因為當初卻韶華覺得稱呼陌塵“淺淺”或是“塵兒”都很麻煩，在人前和人後兩個稱呼還要交替稱呼，所以他之後就直接稱呼陌塵“塵兒”了。
反正沒人知道這個“塵兒”代表著什麼，有可能是她的小名什麼的，不會有人聯想到面前的女子會是當年的陌塵。
而衛梓睿則是為了和卻韶華區分開，一直稱呼著陌塵為“淺兒”，這也算是他的專屬稱呼了，對於這個終於能讓面前兩個男人和平解決這一點，當初陌塵算是默認了，在心裡鬆了口氣。
聞言，卻韶華臉色由青變黑，在看身後的女子並沒有什麼反駁，臉色頓時又由黑變成了無色，跟在卻韶華身邊的人都知道，一般他臉色變黑了還不算可怕，至少你能擺正態度以求原諒，或許一時走運還能保住一命。
但是，要是他的臉色變成無色，而且還是那種無悲無喜的臉色，那就什麼都不用做了，因為你已經完了，就連買棺材的時間他也不會給你，因為到那時，你滿腦子裡都是在猜想他會做些什麼，身上還要扛著他如死神般腐朽絕望的氣息，哪有空去想其他的。
對於眼前男人的情緒，衛梓睿先是皺眉，然後緊靠著陌塵而站，而身旁的女子則是下意識的向一旁退了一小步，拉開了兩人間有些讓她不適的距離，尤其是注意到對面男人沉寂的有些詭異的表情後，陌塵心下一噔，胸口有著什麼，好痛！
他的表情過分平靜，而且就在方才一瞬間，他的視線就從她的身上移開了，仿若她是不存在的一樣，風過無痕，江河入海，一切彷彿都是自然而然的，但每次還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至少是她第一感覺，這男人在她面前有過幽怨的表情，有過委屈的表情，也有過耍賴無恥的舉動，在人前，他則是無所不能指點江山的玉面戰神，一舉一動皆是上位者的霸氣，姿態翩然，風華無限。
但是現在他的狀況卻是她沒有見過的，有些孤寂，還有些過於平靜了，以她的經驗來說，通常只要衛梓睿與他對上後，他都是迎面而上，談笑間在別人面前陰一刀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有些不對勁了。
知道他方才看向自己了，心中也多少猜到了他為何會這樣，但是方才她又不是故意不表態的，而是她很忙，忙著“照顧”對面的紅羅裳罷了！
大概也許可能，這個男人是因為自己沒有什麼表示，所以生氣了吧！而且怒火還不小！不動聲色的輕咳了幾聲，她不知道怎麼哄一個大男人啊，尤其還是像卻韶華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哄孩子她有兒子，早就在這幾年裡再熟悉不過了，可是，這男人能用哄孩子的手段哄嗎？
咳咳……像這方面的知識她完全不在行，這一刻，陌塵不知道有多麼想念前世的好姐妹陳子衿，她可是情場高手，這種哄男人的方法那是手到擒來，早知道那時不和葉卿為伍鄙視她，而是多少接觸一點也是好的，也不會等到現在她面對這個男人束手無策了。
袖口露出的瓷瓶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不顧對面眼神閃爍早已遍體鱗傷的紅羅裳，陌塵眸底幽光乍現。
她相信，以紅羅裳的聰明才智，怕是早已理解了她的意思，她不怕她會背後玩陰的，因為她沒有那個資本和她玩，今天不論怎樣，她都無法逃出自己的手心，若是她乖乖聽話，興許自己心情一好，將她體內的毒解了，也免除她生不如死的痛，那多好啊！
視線移向那匍匐蜷縮在地上，只著褻衣褻褲的女子，既然紅羅裳想一石多鳥，那她就不能反著一石二鳥嗎？
若不是紅羅裳註定是敵人，而且還是自己摸不清身份實力敵人的手下，就憑她過人的觀察力還有理解力，陌塵覺得她不可謂是個人才，人才對於她這種伯樂來說，自是欣賞的，但無奈面前這個女人跟錯了主子，又很是倒黴的惹上了她陌塵。
她雖然惜才，但不是什麼樣的人才她都很珍惜，況且，她手下各個是人才，還嫌少一個不成？當然，手下那些雖是人才，但那也是在關鍵時候很人才，平常那都是讓她扶額無語的蠢才啊！
揮開腦中那些讓人無語的記憶，陌塵一心一意的注視著對面，她現在只有將注意力專注在對面，這樣才不會因為時不時的注意身旁的男人而分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陛下，這女人還是不說！”
無央帝等人早就讓人將此地變成他審問的地方了，蕭諾等人自是順著下方一字排開坐在椅子上，手邊放著熱騰騰的清茶，而無央帝則是高坐於上，帝王之勢顯露無遺，而下方也有些空位，自然是留著給陌塵這些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大人物了！
站了這麼久，而且好像所有的人都聚在那邊，唯獨他們這幾個站在原地，顯得有些引人注目了，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自己無意識的就將自己的視線停留在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身上。
抬腳向前走去，但身旁的男人卻是比她早一步跨出，踩著流星步昂首挺胸從她身旁擦肩而過，期間，他沒有看她一眼，就連一個眼角都沒有，這讓一向情緒起伏不大的陌塵頓覺惱火，之前覺得有些愧疚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踩著蓮步，一手牽著某包子，下一刻便向著對面那些空位款款而來，臉上帶著笑意，只是那眼底卻是怒火橫生，絲毫沒有笑意。
停頓了半響，衛梓睿這才跟上，眼底苦笑漣漣，望著前方紗裙翩然的女子，她難道就沒有注意到她現在情緒起伏很大，尤其是在面對卻韶華的時候，原來那個心如止水，即使是一顆石子砸向她的心湖也是絲毫不為所動的她，現在完全就是漣漪陣陣，沒有平靜下來的趨勢。
待陌塵等人坐好，雖然注意到這幾人間的異樣，但眾人一致選擇閉口不言，要知道現在卻韶華雖是面無表情，但是那眸底的陰鬱可是讓人望而生畏的，誰敢前去摸老虎屁股啊！
那不是找死嗎！
兩道視線不動聲色的從對面幾人身上收回，蕭諾眼底頓時蒙上了一層暗色，隨即複雜的看了一樣對面的白衣女子，然後轉向中間，那個從始自終都只是顫抖著身子，並沒有抬起頭來的女子。
而卻擎壽則是將目光停留在卻韶華的身上多一些，想到他背後的勢力顧家，竟然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失去兩個重要的人物，雖然顧罄只是連結他和顧家的穩定橋樑，但她對於穩定顧家來說，很重要。
母妃的死，才是一個重大的失誤，貴妃的身份能幫他增加很多助力，現在一瞬間失去了，這不得不讓他小心謹慎起來，尤其是對面危害到他太子地位的男人，還有就是——視線上移，還有就是父皇，在場的人心裡都明白，現在他這麼做只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尤其是顧家。
母妃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女人而已，他之所以將她推到貴妃的位置上，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只是他想把危險轉嫁到他的身上，從而保護一些他最重要的人。
皇室裡沒有親情可言，他一向摸不清父皇的心思，指不定什麼時候給他一刀，讓他萬劫不復。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眾人包括父皇都只是知道他身後只有顧家支援，卻不知道他還留有後牌，那張牌才是他最強的，最不讓人注意到的殺手鐗。
只要他籠絡了那人，不管是九陰還是幽城，他都不會放在眼裡，而結盟對他來說都只是表面上的功夫罷了，不得不說，那人出謀劃策很精準，眼底劃過一道森冷，卻擎壽隨即垂下頭來，臉上恢復方才那副傷心空洞的表情。
見又要加刑，紅羅裳忍著胸口的痛，蒼白著臉向前爬了一步，頭也適時的抬了起來。
“陛下，她……”
大手抬起，阻斷了身旁人的話，無央帝站起身來，卻沒有走下來，只是望著下方紅羅裳眼神閃爍的左眼，厲聲問道：“看來你是準備說些什麼了，說，是何人指示於你，又是否是你刺殺的貴妃還有太子妃等人？”
白眼一翻，陌塵無語的望了一眼面前老掉牙的場面，這無央帝腦袋秀逗了，人都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這會兒還來問是否是凶手，完全就和我打了你一巴掌，然後調頭問道：我方才打的人是你嗎？
而且，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自始自終，這無央帝就只會問你是不是凶手這些毫無作用的問題，再不成就是屈打成招，這還真是不分國界不分時空，所有的掌權者都是這樣，不過，陌塵總覺得眼前這個帝王遠遠不像看起來那麼的無能，至少他無意間顯露出的氣勢，不是表面上那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