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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節-相會牛頭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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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節:相會牛頭鎮

水坤無端受這一番斥責,本來轉身了的,又心有不甘,又迴轉身來,嚷道,“我怎麼胡說了,姐姐脖子上的那塊玉就是這樣紅紅的,咱們家不就是因為那一塊玉而獲罪嗎?”水坤嚷完這一句,還抗議似的看著花姑。

花姑當然迎頭給了他一記暴慄,水坤受疼,跑到水伯身邊去了,水伯埋怨地看著花姑,說,”有話好好說就行了,做什麼下這麼重的手?”

水家人的這一番鬧騰,卻扯住了遲飛的腳步,他皺著眉頭,急切地問,”大嫂,真有這麼一塊紅玉嗎?”

花姑本不想說,可是在遲飛的注視下,支支吾吾第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塊紅玉。”

遲飛激動起來,雙手扶著花姑的肩膀,問道,”可是,這紅玉是非常稀罕的,為什麼大嫂會有?”

花姑瞪他一眼,不高興的回一句,“什麼稀罕東西,就許你有,我們家伊人就不許有?”

遲飛一聽,更是急切,手中漸漸用了力,花姑受疼,哎呦叫出聲來,猛地將遲飛推到一邊。

水伯走上前來,一把扶住遲飛,說,”你是幹什麼?都是衿悠的孩子,分什麼伯仲?”

遲飛手裡握著紅玉,問,“衿悠是誰?是我的母親嗎?是伊人的母親嗎?”

遲飛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在遲府是不允許提起的所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看著大哥、二哥在遲夫人膝下承歡的時候,也哭著找自己的母親,可是,得到的卻是冰冷的一句,“你娘早死了。”

再哭,再鬧,就是一頓無情的斥責。

於是,小時候的遲飛就知道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母親的,於是,當看到遲夫人帶著大哥、二哥玩的時候,自己就一個人躲的遠遠的。

小時候。正是需要那個溫暖懷抱的時候,也這麼孤苦的過來了,後來,慢慢長大了,心也慢慢的變得堅強。

現在,突然聽到這個話題,他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心裡還是有著隱隱的期待。

水伯看著遲飛的樣子,心有不忍,便點點頭。

見到水伯點頭。遲飛卻笑了,“原來我也是有孃的孩子。”明明是帶著笑的,聲音聽在耳裡,卻是傷感的。

“你和伊人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你母親是我的大姐。五年前為救伊人,被流箭射傷,不治生亡。”水伯說起這件事,還是唏噓不已。

“那個白衣的女子?”遲飛問道,那日,他也在刑場。那白衣女子撲向伊人的決絕,他總是難以忘記。

他一直在想。那女子到底是伊人的什麼人,能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救她?現在他終於明白,那是她的母親,也是自己的母親。

遲飛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問道,“她有兩個兒女,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來養?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女人?”

“天元年間的那場戰爭,你應該知道,那一年。老元帥痛失7個兄弟和唯一的兒子,這場戰爭的失敗,水衿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朝廷一直在追捕她,她也是沒有法子的啊。”

原來是這樣,遲飛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出生在遲府一直是一個忌諱莫深的問題,在遲府,大家都統一口徑,誰也不談論,誰也不追問。

伊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妹妹,想起剛見她時,心就莫名的疼痛,總是要不自覺的走近她,原來他們竟然是一脈相連的兄妹。

“伊人是我的親妹妹,遲府裡的其他人都知道嗎?”

“老元帥知道。”水伯輕聲答道。

遲飛悵然長嘆一聲,走出了花姑一家人的房間。

在門口,他遇到了遲翔。遲翔見他臉色很不好看,關切地問他怎麼了?

遲飛只是茫然地看著他,說沒什麼。此刻的他腦子裡亂糟糟的,被各種各樣的思想填充著。

傍晚時分,伊人、柳如是帶著無痕坐在了牛頭鎮上的福來客棧裡。遲翔帶著卓輝坐在另一張桌子前。

遲翔熱切的目光投放在伊人身上,伊人目光冷淡,表情肅然。遲翔很是尷尬,說讓卓輝給他們倒茶。

伊人並不喝茶,問道,“我娘她們呢?”

“我的苦心,你一定要曲解嗎?”

“你不是挾持我的父母來要挾我嗎?”

遲翔見伊人並不想好好和他說話,嘆口氣,不去理她,拿出一個做工精美的風車,遞到無痕手中。這風箏一下子就勾住了無痕的心,無痕伸出了手,又縮回了手,眼睛怯怯的看著伊人。見伊人並沒有阻攔,便大著膽子將風箏拿在了手裡。

“卓輝,陪小少爺出去玩一玩吧。”遲翔看著卓輝說到,卓輝欣然領命出去了,無痕拿著風箏蹦蹦跳跳跟著出去了。

整個大堂就只剩下遲翔、伊人和柳如是。

遲翔對柳如是說,“你要和伊人單獨談一談,請你也出去吧。”伊人不待柳如是回答,便搶著說,“如是哥哥不用出去。”

遲翔見伊人這麼小孩子氣,不氣到笑了,“你什麼時候能成熟點?”

伊人並沒有反脣相譏,正色道,“無痕,我帶來了,請你放了我的父母和弟弟。”

“牛頭鎮倒是一個好地方,我倒是想留岳父岳母多待幾天,帶他們多逛逛。”遲翔淡淡說道。

伊人一聽,火氣便上來了,嚷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賴皮,說好的話,偏不作數。”

“我並沒有承諾你什麼,所以還是按照我的話,在牛頭鎮好好待著吧.”遲翔說著,便站起身來,要上樓去.

伊人急了,上前攔住他,”你站住,先把話說清楚.”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要再重複一遍嗎?”遲翔站住,盯著伊人問道.

“我按照你說的,不帶一兵一卒過來,你憑什麼還不放我娘?”

遲翔聽了,冷哼一聲,說,”我只是讓你帶無痕前來,並沒有答應你什麼時候送岳父岳母回家.”

“你,你…….”看到遲翔這一副嘴臉,氣得說不出話來,柳如是上前來,將一人拉到自己身邊,輕輕說,“你看你,又生氣了,多住幾天有什麼關係,這牛頭鎮確實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我帶你、無痕還有花姑嬸嬸一起去玩,花姑嬸嬸最喜歡湊熱鬧了。”

柳如是短短几句話,便將伊人的火氣給抹平了,伊人點點頭,溫順地坐了下來。這一幕落到遲翔的眼中,卻是刺眼的很,他看著柳如是,冷冷地說,“你這麼喜歡摻和別人的家事嗎?”

“伊人的事便是我的事,這點,我早就對你說過。”柳如是的回答不卑不亢。

遲翔看著柳如是撇撇嘴,問道,“你可知,你在對誰說話?”

“遲大將軍的名號,誰人不知?柳某雖是一介草民,但也是知道大將軍的利害的。”

“知道就好。”遲翔甩下這句話,便朝門外去了。

門外,卓輝正陪著無痕玩小風車,小風車迎著風,呼呼轉著。為了使小風車轉的更快,無痕不知疲倦地來回奔跑,滿頭滿臉的汗,使得這小傢伙更加的可愛。

這就是我的兒子,遲翔在心中,默默嘆道。

他站在一旁,上下打量著這個渾身上下都透著機靈勁的小男孩,聽著他銀鈴般的歡笑聲,心也變得歡暢起來。

“叔叔,你也過來和我一起玩。”無痕一邊跑著一邊朝著遲翔叫到。

遲翔怔在了原地,卓輝一把拽住了他,說,“你要叫爹爹才行。”

“為什麼要管他叫爹爹?我娘會不高興的。”無痕歪著小腦袋,天真的問道。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遲翔走過來,蹲在他身前,幫他擦擦頭上的汗水。

“不對,我只是我孃的兒子。”無痕推開他的手,反駁道。

遲翔略有一些尷尬,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給孩子講這些知識,他有些說不出口。於是他站起身來,說,“我陪你玩風車吧,我能讓這風車轉的更快。”

無痕馬上被吸引住了,忙問怎樣才能轉的更快。

遲翔不答,一把將無痕高舉起來,讓他跨在自己的脖子上,待他坐穩後,遲翔抓住他的兩條小腿,撒開了跑起來,迎面的風吹過來,風車真的呼呼得轉的更歡樂,無痕喜得大叫,“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屋子外歡聲笑語,屋子裡到顯得沉悶。柳如是望望外面,笑著說,“無痕可真開心。”

伊人也看著外面,輕輕說道,“這孩子,真是的,有得玩,就忘了娘了。”

柳如是拍拍她的肩膀,輕笑道,“怎麼?吃醋了?”

伊人不置可否地笑笑,說,“我去看看我娘。”

兩人來到二樓,見一房門前,站著好幾個荷槍實彈的兵士。便知,自己的父母兄弟待在那個房間裡。

這些兵士,板著臉說,沒有大將軍的命令,其他任何人不得進去。

伊人好話跟他們說了一大堆,但是這些兵士就是巋然不動。

伊人正沒法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遲飛的聲音,“這是大奶奶,讓她進去吧。”順著聲音,伊人扭過頭去,果真看到遲飛正玉樹臨風般站在不遠處,對著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