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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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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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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丹一人坐在園子裡,沒有侍妾服侍,他只是自斟自飲,間或抬頭望向星空。

夏日的星空最是璀璨。繁密的銀河畔,他輕易地找到北斗七星,在心裡默默數著:一、二、三、四。那第四顆便是洰理星。

那顆星似乎比其他幾顆星黯淡些啊。卡丹微微眯起眼睛,想看得更真切些。或許是已經喝得有些多了吧,眼前總有些模糊。

偶爾有人陪著喝酒之後,如此這般一個人喝酒真是悶啊。卡丹嘆口氣,將壺中剩酒一飲而盡,突然拍桌而起拔出佩刀,就那樣在滿天星光下揮舞起來。

刀風裡滲出一絲莫名的牽纏,是醉了吧,舞不出平日的凌厲。若師傅見到自己將這套刀法舞得如此拖泥帶水,一定會大怒,若那死鬼瑟丹看見,也定會恥笑不已。

啪啪,幾聲短促的掌聲響起,在這夜色中顯得更加清冷寂寥。果然是醉了,竟然沒有發現有人來到身邊。

“大王這套醉刀舞得曼妙。”清朗的聲音在靜夜中響起,如星光墜地般令人沉醉。

卡丹笑了,夏洰這是說自己已經醉得腳步虛滑,因此看起來如舞者,而非武者。

“以為你不來了,本王已經喝了三壺酒了。”卡丹收了刀,向虛空中揮了揮手,不多時有侍從上前來又奉上幾壺酒,在桌几上一字排開。

“大王總是捨不得備幾樣下酒菜。”

“本王喜歡與閣下以言佐酒。”

夏洰大笑,舉起酒壺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卡丹連連擊掌,讚道:“好詩!好一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是閣下所寫?”

夏洰一邊斟酒一邊答道:“此乃前朝詩仙千古流傳的佳作,洰借花獻佛而已。”說罷他遞與卡丹一杯酒。

卡丹似是有些控制不住動作,接過酒杯與他重重地碰了一下,將杯中酒潑灑出不少,身體也向他傾去。

“大王嫌洰酒倒得不好麼?”夏洰不動聲色地用酒杯抵住卡丹傾來之勢。

“本王錯了,來,罰本王為閣下斟酒。”卡丹一口將杯中殘酒飲盡,抓起酒壺倒了滿滿一杯。他將杯子直直遞到夏洰嘴邊,全然忘記了那是自己的酒杯。夏洰遲疑了一下便笑著接過酒,一仰脖喝了,接著搶過酒壺,為自己和卡丹斟滿兩杯,卻不給他,拿在手裡把玩。兩個酒杯骨碌碌轉著,酒水卻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給我!”卡丹伸出手,手指幾乎戳在夏洰胸前。

“大王今日似乎喝得有些過了。”

“給我!”卡丹的手伸到夏洰臉前。夏洰的身體幾無覺察地後退寸許,卡丹的手頹然從他面前滑落。

“大王今日有什麼不開心之事?”夏洰敏銳地感覺到卡丹內心的燥亂。

“沒什麼。”卡丹坐下,仰望星空。

夏洰將酒杯放在他面前的桌几上,卡丹卻伸手抓起旁邊的一整壺,咕咚咕咚地灌入口中。

“大王,那是酒,不是茶水!”

“北胡人不喝茶,只喝酒。”

“茶和酒都是融天地之精華的美妙之物,改日洰帶些好茶奉於大王品味。”

“聽說你的那位美人不能飲酒,平日你都是陪他飲茶吧。”卡丹斜眼瞅著夏洰。這話問得突兀,夏洰略略一怔。

“為何我的每句話你都要思慮半晌?我們不是朋友嗎?”

“能成為大王的朋友是洰的榮幸,但大王畢竟是北胡王,洰自當出言慎重,以免失禮。”

“你真的當我是朋友嗎?”

看來卡丹是真醉了,否則怎麼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夏洰笑著說:“當然。”

“那麼你留在北胡可好?南正的天你翻不起來,不要徒費心機了。我會保住你。你留下來,與我一起開疆闢土,我稱霸,你稱王。”

“保住我?”

“是!”

“洰還有沒有喪失自保的能力,多謝大王。”

“我真的很欣賞你,你留下來,在北胡我會讓你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麼我們便不是朋友,只是君臣主僕。”

“君臣主僕也可以是朋友。”

“君臣主僕如何能是朋友?”

“不能嗎?”

“不能。”

夏洰的回答如此堅決,令卡丹無法再開言。他沉默著抓起酒壺,又咕咚了好幾大口。

夏洰伸手按住酒壺奪了過去,卡丹又去拿另外一壺,於是夏洰便按住他的手。兩人凝視著。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卡丹,你並不知我。”

“的確,你的心太匪夷所思。”

“我是個怪物,這世上大概無人能知我心。”夏洰的眼中露出卡丹從未曾見過的蕭索落寞,這神情如濃厚的夜色一般籠罩住卡丹的全身,他感到沉重的壓抑,只得再次仰望星空,希望獲得一些光明的力量。

“或許還有一個人,他說可以理解我,但不能原諒我。”夏洰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柔情,卡丹仰著頭未曾看見,只覺得方才的抑鬱之感漸淡,便將目光從星空轉向夏洰,正好看到他嘴角的一絲苦笑。

“你的那位美人?他也是個怪物,不,妖物!不,神物!”

“神物?不錯!可惜如此神物卻被一平凡庸才所有!”夏洰不甘地嘆息著。

“你說那雲之光?他可不是什麼平凡庸才,只是梅勝雲的光彩太耀眼,就像天上的月亮。月亮很亮的時候,星星就顯得暗淡,但是今夜此時無月,星光便十分璀璨。”

“他還真是如天上的月亮呢,可望而不可得。”夏洰隨著卡丹的視線看向滿天繁星。

“你不是已經如願所得?”

夏洰苦笑一聲,灌下一大口酒。不知不覺間,他與卡丹相對而坐,一人抱著一壺酒,也不用酒杯,就那樣直接大口大口灌著。

桌上的酒壺都空了,卡丹揮揮手,侍從又端上來幾壺。

“大王,洰要告辭了,不能再喝了。”

“夏洰,你願否陪我一醉?我從來沒醉過,因為不想醉,所以不會醉,今日我很想嚐嚐的醉的滋味。”

夏洰沉吟著。

“你怕我把你灌醉了,將你拿下送與南正皇帝當獻禮?我不會,你放心!我,卡丹,今日指天為誓,夏洰是我的朋友,我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情。”卡丹拍著胸脯,雙眼時而迷離時而狂野。

夏洰盯著卡丹一言不發,片刻後他抓起酒壺塞入卡丹手中。“喝!今日一醉方休,醉死也算圓滿!”

“來人,上大壺!上罈子!給本王將這裡用酒堆滿。”

兩個時辰後。兩人各自抱著一個酒罈子東倒西歪地坐在地上,雙腿胡亂蹬著,肩膀靠在一起,搖頭晃腦間臉不時碰在一起。

“夏洰,我跟你說,我就你一個朋友,可憐不可憐?”

“我也只有你一個朋友,本來還有一個,現在他也不會當我是朋友了。”

“那你比我強,你起碼以前還有一個朋友,我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朋友。”

“現在一樣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慢著慢著,這話好像以前曾經給誰說過,夏洰敲了敲頭,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怎麼還沒喝醉?喝醉這麼難?”卡丹望著亂擲一地的酒壺酒罈納悶地問。

“不是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咱們還沒喝夠千杯?”

“快了吧,估計再喝幾杯就夠了。”

再一個時辰後。兩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依然肩挨著肩,只是身體早已不受大腦控制地癱軟著,唯有舌頭還有些自主意識。

“還沒醉嗎?”分不清是誰的聲音,略微粗重些,應該是卡丹。

“醉了。”

“腦子還是清醒的啊,很多事情,很清晰,比以往更清晰。”

“可是我想睡了,真困~~”

“夏洰~~夏洰?”卡丹連喚了幾聲沒有應答,他微微側過頭,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夏洰已經閉上眼睛,漸漸也覺得眼皮沉重起來。

兩人頭足相抵席地而睡,宮內的侍從雖覺不妥,卻也不敢上前喚醒,只是躡手躡腳地為兩人蓋上錦被。北胡地氣很涼,胡人已經習慣,只怕這南正的貴賓明日醒來會叫苦不迭了。

夏洰睜開眼,頓時覺得頭疼口渴,想起昨夜的暴飲,不禁苦笑一聲。有侍從應聲而入,恭謹地說到:“大人醒來了?大王已去朝堂。這是醒酒湯,請大人飲用。”

夏洰正口渴,管他是什麼湯端過來幾口喝了個底朝天。他喝完後呡了呡嘴,又伸了個懶腰,才突然覺得腰痠背痛,甚至胳膊腿都是酸的。

那侍從看他扭來扭去不舒服的樣子,便小心地問到:“大人可是覺得周身痠痛?只怕是昨日大人席地而臥受了涼氣,幸而大王半夜醒來將您送至屋內。”

夏洰隨口唔了一聲,心嘆到底還是卡丹的酒量更深啊,自己竟然放下所有防備放縱自己徹底地醉了!是因為卡丹的錚錚誓言嗎?那不過是醉語罷了!

那侍從又說:“大王還吩咐,大人可隨意離開,不必告別。”

夏洰心說我一向都是該來之時則來,該走之時則走,又何時向你專程告別過,這番吩咐還真是多餘。又想平日自己總是夜裡越牆而出,今日光天化日之下,只得由大道出入,若無卡丹之命,恐怕還真是麻煩呢。於是他客氣地對侍從說:“如此勞煩您引我出宮。”

那侍從說:“大王還吩咐備好了膳食,說您昨夜宿醉,若空腹上路,只怕對身體不好。”

夏洰不禁一怔,卡丹這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他們倆是一個型號的,只能曖昧一下了。

夏洰的心都在勝雲身上,他對卡丹應該是沒什麼想法吧,但是沒想法不代表沒感覺。

讓我想想他們怎麼繼續發展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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