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麥彤與湯姆深夜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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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麥彤與湯姆深夜出走
珍妮曾聽過麥彤抱怨自己住的地方小，可現在看看這寬敞的客廳，華麗的裝飾，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也許所有的絕望，都來自慾望太多。
湯姆與麥彤離的老遠，隔著花草，羅馬柱，欄杆，他也抱著本，在玩遊戲，神情專注，完全沒發現珍妮走近了他身旁。
珍妮拍拍湯姆：“明天就去報到，你好好準備一下。”
湯姆眼睛依舊盯著電腦螢幕，手指也一刻沒有停，不屑的懶懶答道：“我又不是去競選美國總統，有什麼好準備的呢。”
珍妮恨鐵不成鋼，只好到麥彤身邊，細問湯姆的學業前程。麥童一邊盯著電腦螢幕，一邊認真負責的一一作答，把所有課程設定和實習活動都說了個遍。
當然珍妮最關注的是，能不能順利畢業。
麥彤一邊讓珍妮放寬心，一邊懶散的調侃：“能不能順利畢業有什麼要緊的，總之在這裡學東，西也不是為了畢業，不過是為了混日子罷了，以後的出路不外乎是繼承祖業或者協助繼承祖業，呵呵，協助繼承祖業呢，說白了就是花錢，我實在想不出畢業證真正的用途，難道是掛在牆上炫耀？”
珍妮沒好氣，跟她爭辯：“你哪件物品來自自身努力？全不是靠著血液裡的親緣關係，若你的父輩不努力，哪有你今天的生活？”
說著珍妮又一次想到了今天那場歡迎聚會，這一個小型的破聚會要花掉的錢足以買幾輛普通人開的車，真是暴殄天物。
麥彤依舊不以為然：“我們生來留著這樣高貴的血統，出生便可以住豪宅開豪車，家裡一排傭人，出門去哪都是VIP待遇，這些都是天生就有的啊，難道我們不該珍惜並享受現有的生活，而應該故意拿個飯碗站到街邊乞討麼？”
珍妮氣結：“你有珍惜麼？你在做什麼啊，不好好學習，非要勾三搭四，非要奢侈無度，非要過這樣墮落的生活……”
麥彤擺手：“這就是我珍惜生命的方式，與你好好讀書一般，積極拼命的享受著生活。”
珍妮覺得好笑，不禁大笑起來：“與我好好讀書一般？是過程一般還是結局一般呢？哈哈，
你的生活會給你什麼結局？是墮胎還是艾滋病？”
麥彤終於被激怒，有點顫抖，說道：“你我不過都是拿著家裡的錢出來混人生，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權利來指責我，要說奢侈，恐怕沒幾個窮人能像您一樣在米國不靠獎學金照樣住在大房子裡無憂無慮的讀書吧，也恐怕沒幾個窮人能像您一樣像環遊世界就環遊世界吧。”
珍妮也厲聲說：“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讓父母擔心吧？”
麥彤毫不留情：“環遊地球不會讓父母擔心？”
湯姆在聽到她倆的大聲爭吵後趕過來，卻不知道怎麼去化解尷尬。
只得也大聲加入談話，他裝好人：“你倆要喝點什麼，我去拿。”
珍妮不語。
麥彤站起來，恢復平靜，對湯姆說：“你要喝什麼？我去找吧。”
湯姆毫不客氣：“可樂，再加一點威士忌。”
麥彤點頭，轉身走掉。
見麥彤走開，珍妮突然不自主的對著湯姆說：“你管好你自己，但願別出什麼事。”
湯姆嘻嘻笑：“我能出什麼事兒啊。”
好久不見，這次的見面總之讓珍妮不安，她開始討厭麥彤了，卻在一瞬間有些無可奈何。
不知道這種隱隱約約的討厭來自於哪裡，只是這種不安讓她難過而激動甚至有點暴躁。
湯姆卻沒表示出多少對麥彤的反感。
他喝著可樂問麥彤：“這邊有沒有卡丁車賽和香檳酒會？”
麥彤搖頭不知，低頭捧著一本書靜靜的看。
湯姆也去玩遊戲。
珍妮困了，倒在客房的**。
這是多少年來，第一次異樣的事情。以前從來都是珍妮和麥彤兩個人親密無間，好似親姐妹，甚至比親姐妹還要好一些。整夜不睡覺，在一起聊天，一起玩鬧。
可此刻，兩個人卻第一次分房睡了。
珍妮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在這個夜晚，湯姆跑去了麥彤的房間。
他悄悄問麥彤：“有沒有地方可以飆車？”
麥彤開了燈，蓋著被子坐起來，對著湯姆點
頭。
幾分鐘後，湯姆和麥彤一起飛馳在馬路上。
湯姆尖叫：“換成我開可以麼？”
麥彤嘻嘻笑：“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允許我自己坐在副駕駛上，哈哈哈，我怕死亡。”
湯姆噓了一聲：“那你坐後面！”
麥彤哈哈大笑，當然不肯停下來，又加速度飛快的衝出去。
夜晚冷風划著車，速度太快了，沒法開天窗，湯姆突然問麥彤：”這麼快的速度不會真的死掉吧？“
麥彤咯咯的大笑起來：”我開的蠻好，大概不會。“
這時湯姆卻說：”有時候還不如死了呢。“麥彤問：”為什麼年紀輕輕想死呢？“
湯姆不以為然：”你沒想過死？“
麥彤答：”我可不想死。“
湯姆再不說話，只是開大了車裡音箱的聲音。
毫不設防的，麥彤減速，緩緩停車，從冰箱裡拿出冰鎮可樂給湯姆。
自己卻跳下車，鑽入草叢。湯姆不解，遠遠看著麥彤。
麥彤很快回來，看著湯姆好奇的眼神自己主動回答：”我去尿尿了。“
湯姆崩潰，大叫：”你不怕蛇？“
麥彤擰開一瓶黑麥啤酒，一邊喝一邊說：”怕，但有你在啊，哈哈，有什麼好怕的。“
湯姆再次驚叫：”我？我很怕蛇的，才不會救你呢。“
麥彤哈哈笑，一邊把車鑰匙遞給他，一邊說：”你會救我的，哈哈，回去的路你來開，我告訴你怎麼走。“
湯姆哀怨的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茂盛的草叢，深不見底，好似死亡一般靜謐又有**力。
湯姆說：”啤酒也算酒？我記得路。“說著接過鑰匙。
湯姆開的緩慢，一個手裡依舊拿著可樂喝。
麥彤在一邊叫：“最後一桶可樂了。”
湯姆平靜說：“不如我們現在別回去，我們去買可樂吧。”
麥彤打了個哈欠，說：“我困了，想睡覺。”
湯姆沒看她，說一句：“那你在車上睡一會兒，我開著就好了，你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