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異度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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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異度空間
宋麗望著手上的錢嘻嘻地說∶“我覺得他不但是個好老闆，而且非常可敬可愛。”
“快忙事吧，如他看到了圖紙，會更可愛。”方慧說罷，將自己的皮包和資料袋扔在沙發上，伸手取過宋麗手上的錢給了一個女孩。“瑩瑩，你立即去買繪圖用具。來回打的，只求快。”然後對另一個女孩說∶“小娜，你負責打電話給辦主任，和大民他們三個掏蛋鬼，讓他們馬上過來幫忙。我和麗麗負責去設計部拿方巨集大廈的原始圖，和找業務三部經理。”
“ok。”瑩瑩打了個手勢，採購繪圖用具去了。
小娜從皮包裡取出通訊錄，象模象樣地坐在老闆椅上，拿起電話機，迅速地按了一組電話號碼。
王偉正在設計部裡有聲有色地和員工說些什麼，見宋麗和方慧走了進來，忙說了一句∶“快瞧！左面這個就是二老闆的小蜜。”隨後朝員工拍拍手，話中有話地說∶“幹活幹活，別讓人撈住把柄說閒話。”
宋麗望了一眼員工們奇怪的目光，對王偉說∶“代經理，老總讓我們來拿方巨集大廈的原始圖紙，再配上兩張桌子，和所有的製圖工具。”誰知王偉冷笑了一聲，伸手從一張辦公桌上拿起一卷圖紙，交到宋麗的手上，陰陽怪氣地說∶“小姐，對不起！設計部人手一套桌椅，沒多餘的給你們。不好意思，請你們另想辦法吧。”
“小兒科。”厲嘴的方慧朝宋麗一笑，對王偉說∶“老總早就知道，你會故意刁難我們，所以讓我帶句話給你，從現在起，你是設計部的普通員工，工資減半，沒有獎金。聽懂了嗎？”隨後推著宋麗走了。
當眾讓人撕了臉面，而且瞬息間就從受人敬畏的“三老闆”，跌到了人人都能踩一腳的普通員工，這往後的日子怎麼混，林穎又會不會對自己說“拜拜”，王偉氣啊，恨不得伸手撕了方慧，以解心頭之恨。宋麗她們一走，他就陰陽怪氣地說∶“都瞧見了吧，多狂的口氣，如不是和二老闆有一腿，她哪敢這麼神氣。嘿！這年代，漂亮的臉蛋值千金啊。”員工們一陣大笑之後，議論紛紛。
宋麗倆拿著圖紙走進綜合辦公室，去找業務三部經理，仔細詢問方巨集大廈的電梯裝置安裝要求。接著，她們顧不上吃午飯，在班主任和七八個同學的幫助下，一頭扎進了接待室，汗流夾背地投入了緊張的製圖工作。
終於在下班前，宋麗完成了第一天的考核。
宋麗望著桌上的幾張圖紙，搖晃了幾下腦袋後，竟然撲在班主任的身上哭了起來。
“哭什麼？出色地完成任務，應該高興才是。”
聽了班主任的話，宋麗這才制住哭泣，接過方慧遞來的餐巾紙擦乾眼淚，朝大家說了句∶“今晚，我請你們泡吧。”隨後拿著一卷圖紙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幾下門，屋內便響起了金石的聲音∶“進來吧。”她這才開門走了進去，朝坐在一對單人沙發上的客戶笑了笑，把圖紙放在老闆桌上說∶“老總，共四張。但，有一張原始圖資料不明確，我們沒法改。”
金石指指老闆桌前的椅子待宋麗坐下後，興奮地說∶“小宋，正好甲方也在，你就把自己的設計思路和一些想法，大膽地與他們溶合一下，我找大老闆去談點事。”然後向客戶介紹宋麗。“劉總，施工，我們的宋小姐可是科班出身，同濟的尖子，本人麾下的一員大將，你們好好溶洽溶洽，我有點事離開一下，馬上過來。”他離開辦公室，在電梯口巧遇剛出電梯的夏梅和春豔。
“出去啊，龍哥。”春豔問了聲，金石搖頭一笑，往走廊西首指指說：“找老外談點事。”他見夏梅嘆息了一聲，忙伸手摟過她的肩，捏捏她的鼻子說∶“聽話，不許不高興，不然我的刀傷會炸裂的。”
“油嘴。”夏梅撫摸了幾下金石左胳膊的傷口處，側過臉說∶“高不高興，就要看你表現嘍。”她見幾個員工下班走了過來，忙擺脫金石的手閃在了一邊。
“二老闆，我們走了。”“二老闆，明天見。”員工打著招呼湧入了電梯。
夏梅推著金石來到安全門旁，很正經地說∶“我喜歡你摟著我。但在公司裡，我不希望你這麼做。你是這裡的二老闆，讓員工看見影響不好。接不接受？”見他點頭一笑，忙說∶“那晚上陪我吃飯，這回不許說不。”
由於受“**”影響，使原本就不景氣的餐飲業更簫條。
晚飯後，夏梅建議自由活動，就拖著金石坐上賓士，找地方傾注感情去了。
尼斯
.^看書網同人樓排隊買了小籠包子和牛奶，回到辦公室，夏梅已經起來，正在盥洗室沐浴。
老闆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夏梅叫了一聲∶“龍哥，是你的手機，簡訊息。”
金石已將手機拿在手上，開啟簡訊息一看，卻是∶“你好！為了支援西藏的佛教事業，當你看見這條資訊時，我們將在你的手機帳號上自動扣除200元。謝謝你的捐贈。”他有些傻了∶“這不是搶錢嗎？”
“大清晨的，誰搶你的錢啦？”
“鬼知道。反正昨夜打進去300元錢，就剩100了。”
夏梅穿著昨夜剛買的一套職業休閒裝走出盥洗室。“你瞧呀，龍哥。”她笑嘻嘻地指著身上的衣服，接著又說∶“我總覺得怪怪的，一點都不象我了。”
金石瞧著瞧著，也笑了。“確實不象你。”接著揮揮手說∶“算了算了，假小子就假小子，野蠻女友也不錯，我還是喜歡昨天的你，至少覺得有安全感。”
“這是你自己說的，往後不許說我沒有女人味。”
吃早餐時，經金石同意，夏梅看了那條令人他生氣的簡訊息∶“嘿！這確實有些怪呀。”吃完早餐，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取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日期，又拿過金石的手機按了幾下鈕後，摟過他說∶“你好可愛，你的那個莉莉更可愛。龍哥，今天是4月1日愚人節，你讓莉莉玩了。”
“愚人節？”金石這才想起去年愚人節，讓人狠狠地愚弄了七八回，忙拍拍腦袋笑著說∶“讓那些傢伙折騰得，連愚人節也忘了。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可以。對了，別說我多嘴，在古華自己小心點，千萬別讓敏敏看見你胳膊上的傷，不然會嚇死她的。還有，這段時間別往人多的地方去，一怕染上**，二怕讓人撞了傷口。不說了，凡事小心就是了。”
這下，夏梅清楚地讓金石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金石笑了，側臉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說∶“沒想到你這假小子，也是個嘮叨不休的女人婆。不過，挺可愛的，我喜歡。”
夏梅帶著18個小時的快樂和金石的吻，滿臉歡喜地走了，將春豔留在了尼斯的懷裡，半關照半監視多情的金石。
忙了大半天，金石終於搞定了倉庫，還讓員工選出了自己信任的代經理。
“搞定了。”回到辦公室，金石將這份喜悅分享給了林穎，然後說∶“現在，就剩下裝置安裝部。丫頭，你幫我參謀參謀，覺得劉東這人怎麼樣？”
“不錯啊。他這人挺有責任性的。”
“那好，你幫我寫一份報告給尼斯，推薦劉東為裝置安裝部代經理。我呢，回家偷個懶，菲菲買了一部鬼片，怕晚上看了嚇人，讓我回去壯個人膽。”
“去吧去吧，難得有回家偷懶的藉口。”
金石走後，林穎開啟電腦，寫了份推薦報告，剛要出門，尼斯走了進來，問∶“龍，在嗎？”她忙說∶“不巧，大老闆，二老闆剛出去。什麼事？我轉告他。噢！大老闆，我也正要找你，拿去，這是二老闆讓我給你的推薦信。”
尼斯沒接林穎遞來的推薦信，而是搖搖頭說∶“今天是愚人節，我才不上龍的當呢。你快去財務部，拿龍和你的獎金。”說完自言自語地走了。
“愚人節？”林穎吃愣了一會後，將手中的推薦信放在老闆桌上，歡叫一聲∶“領錢去嘍。”剛出門就和宋麗撞了個滿懷。“你不會是去財務部吧？”宋麗見面就問，她忙說∶“是啊。怎麼，你也領到獎金啦？難怪這麼高興。”宋麗也不說話，先推林穎進了辦公室，關上門，這才搖搖頭說∶“唉！今天是愚人節，老闆在愚弄人吶。”
看完《異度空間》，程菲到廚房煮水餃去了，金石摟著敏敏坐在沙發上說笑，四隻小狗在地毯上玩耍。
一見兩隻黑金巴，敏敏便想到了什麼，伸手拍了一下金石的胳膊生氣地說∶“冤家，你怎麼也學會偷東西啦？”這一拍恰好打在金石的傷口上，疼得他咬著牙，還不敢叫出聲來。“偷？”他忍著巨痛，強顏歡笑地說∶“你別逗了，我知道今天是愚人節。嘿！沒想到你也喜歡玩這個。”
“你這冤家。”敏敏說著又拍了一下金石的胳膊，不悅地說∶“我指的是這對黑金巴。是不是你從對面偷來的？”這一下打得比剛才那一下還重，疼得金石汗珠直冒，咬得牙齒“咯咯”直響。他怕不吭聲，時間久了會讓敏敏看出什麼來，忙撫摸了幾下傷口，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後，說∶“什麼偷不偷的，這是夏梅那死丫頭，用2000元錢，硬是從別人手上買來的，讓我回來向你交差。”
敏敏一聽就傻了，忙說∶“2000元？夏梅讓人給砍啦。這黑金巴是樓上的方老太，上星期賣給對面的，就值400元。”金石一看來了脫身的機會，忙站起身說∶“這怎麼能讓夏梅吃虧，我這就去把2000元錢還給她，完後我回公司，還有許多事要做呢。”說完拿起茶几上的小包，開門就走。
夜深了，金石臉色蒼白地躺在**，任憑秋萍在一旁責難。
“龍哥，敏敏經不住驚嚇，難道我二姐就經得住啦？她也是女人耶。聽說你傷口裂了，她當即就嚇哭了，你這人殘不殘酷啊？她愛你愛得連命都不顧了，你又給了她什麼？”
“別說了，秋萍。”
“我說，我就是要說。憑什麼你吃虧，讓別人佔便宜？”
“我樂意，我下賤，我喜歡吃虧，可以嗎？”
夏梅說著跳了起來，伸手要去推秋萍，金石忙抓住她的手，拍拍床頭讓她坐下。
“再亂說，看我不斬了你。”夏梅怒瞪了秋萍一眼，在床頭坐下，雙腳放在**不吭聲。
其實，在處理夏梅的感情上，金石始終是很矛盾的。他是個**的人，自然知道夏梅在自己的身上傾注了多少情感。他去鄭州避難，並不是為了逃避文怡，而是夏梅的緣故。從感情上來說，他愛夏梅，因為她有許多值得去愛，去珍惜的地方。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讓文怡姐妹為了他而反目成仇，更不能讓夏梅被文怡家視為忘恩負義的畜性。所以他處處避開夏梅，避免與她單獨接觸，擔心的就是怕會擦出火星，點燃愛情之火，可意想不到的事件還是將夏梅帶到了他的身邊，促使他正確對待。
“梅子，秋萍說得對，我是做得有些過份。”
金石無法逃避現實，因為他不是木頭，是有情感的人。
夏梅幸福地笑了，扶起金石，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對秋萍說∶“實際上，你所看到的全是表面現象，也許其他女孩會在乎，但我不在乎。你想，在他最危難的時刻，會選擇我來保護他，與他共患難，這意味著什麼？他往日的兄弟我見過，身手怎麼樣我不知道，但對他絕對是忠心不二的。還有，據我瞭解，他從來不吻女孩的嘴脣，也很少主動去吻女孩的臉。但昨夜睡覺前，他吻了我的瞼，今天早上又吻了我的嘴脣。你說，我還要乞求什麼？”
秋萍不好意思地笑了，抬手拍了幾下自己的臉說：“龍哥，二姐她說得對，我這人就愛亂放屁，等你傷好了，狠狠地扇我兩巴掌，出出氣，解解恨。”
這時，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夏梅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忙對秋萍說了聲∶“別出聲。”拿起話筒給了金石。
不等金石說話，話筒裡便響起了程菲的哭聲∶“阿哥，國榮哥哥他死了，他跳樓自殺了，我也不想活了。”他臉色一變，緊張地說∶“你先別哭，菲菲，告訴我，這國榮哥哥是誰？為什麼要自殺？別哭呀。什麼？嗯。張國榮？《異度空間》？還有呢？鳳凰衛視？嘿！你這傻妹子，今天是愚人節，什麼怪話都有，你就當是放屁，懂嗎？我今天還收到了許多呢，如是真的，我早就氣死了。快別哭了。別怕別怕。對。你的國榮哥哥不會死的。這就對了。嗯。嗯。把手機全關了，早點睡覺。好。晚安！”他把電話給了夏梅，問∶“誰是張國榮啊？”
“香港的大歌星，還拍過不少電視。”
“《異度空間》就是他主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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