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4章 修改版44

第44章 修改版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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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修改版44

乍一聽這個訊息,腦袋裡嗡的一聲,懵了!瞪著蔣兵,下意識地問:“人,人沒了?”

不等蔣兵說話,苗安說道:“沒那麼嚴重。”

臥槽,嚇死小爺了!洛毅森長長出了口氣,扶著苗安坐下。耐心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才離開一科不到倆小時吧,怎麼就出事了?

小丫頭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紙巾盒邊擦邊說,“小森森,你知道景陽會催眠嗎?”

啥玩意兒?催眠?他不是已經金盆洗手的散打冠軍嗎?

蔣兵則在一旁搖頭,說:“能打的多去了,你以為什麼人都能進咱們一科?”

好吧,你好好說話,我洗耳恭聽。

蔣兵算是一科的元老,當初是跟著藍景陽同期進入一科的。按照他對一科的瞭解,公孫錦挑選科員的時候都會循著一條很特殊的規律。

那就是——特殊才能。

藍景陽能進入一科並不是因為他能打,而是因為他的聲音天生就帶著可以蠱惑人心的魅力。蔣兵曾經聽過一次,事後,連續一個月不敢跟藍景陽說話。要說起原因,真的沒什麼能擺出來的一、二、三,反正見著藍景陽就像對他“傾吐衷腸”。

據說,藍景陽這種能力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發現,相關部門對他進行了研究,發現這孩子不是後天學的,而是純粹的天賦異稟。為了不影響小景陽的生活和學習,研究部給他做了很多訓練。如何掌握、使用這種特殊的能力。也因此,他在特殊研究部門裡留下了名字。

公孫錦發現藍景陽的時候,也瞭解到他這種能力有後遺症——雖然可以隨心所欲的進行催眠,但藍景陽的嗓子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催眠的時間越長,他的嗓子恢復的越慢。研究部門的專家說過,時間不能超過十五分鐘。

自打藍景陽受了傷,本想專職做審訊。但,有一次對嫌疑犯催眠超過了十五分鐘,藍景陽不但無法說話,還昏迷了整整兩天。故此,公孫錦下過令: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不可以使用聲音催眠。

“那,景陽是對姬韓斌催眠了?”洛毅森問道,“超過了十五分鐘,又昏迷了?”

“就簡單我還哭什麼啊?”苗安擰了把鼻涕,把鼻尖擰的通紅。哀怨地看著洛毅森,“我們發現景陽的時候,他七竅流血!你懂什麼是七竅流血嗎?嘴啊、鼻子啊、眼睛啊……”

“得得得,不用描述,我懂。接著說。”洛毅森心裡駭然,藍景陽到底什麼了?

蔣兵接過了苗安的話題,跟著說:“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當時,我跟小安嚇壞了,以為景陽沒救了呢。後來發現他呼吸、脈搏都很正常。出血量也不大。”

“等等!”既然藍景陽沒生命危險,洛毅森也就放心了。但,另一個呢?跟藍景陽在一起的姬韓斌呢?

蔣兵搖搖頭,“他的情況比景陽糟糕。人倒是沒昏厥,但是瘋了。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蜷縮在角落裡,流了好多口水。只要碰到他,就大喊大叫,拳打腳踢的。我們倆是把曉晟叫來幫忙,才控制住姬韓斌。”

兩個文職的確沒辦法對付發了瘋的姬韓斌。當時,苗安給曉晟打了電話,廖曉晟很快從實驗室過來,直接給了姬韓斌一針麻醉劑!隨後,又聯絡了公孫錦,公孫錦帶著人和車,把藍景陽和姬韓斌帶走了。

聽到這裡,洛毅森揉了揉苗安的腦袋,“景陽肯定沒事,別瞎合計了。我去找曉晟問問。”

懷著滿腹心事,走到房門前。洛毅森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從辦公室一路嘀咕道了實驗室門口。

敲門的時候還在嘀咕,嘀咕的旁若無人!直到那扇門開啟,他還在說:“怎麼又瘋了一個呢?”

“你說姬韓斌?”廖曉晟只露出一個腦袋來,接著話茬兒。

洛毅森一愣,這才看到廖曉晟的腦袋,以及漆黑的背景空間

“曉晟……”洛毅森尷尬地笑笑,順便安撫一下自己被嚇到的小心臟,“那個,幫我化驗點東西。”

廖曉晟無神的雙眼掃過洛毅森的袋子,伸出手,“拿來。”

立刻奉上黑色膠帶,趁著還有勇氣,抓緊時間詢問:“曉晟,你有沒有檢查過景陽臉上的血,是乾的,還是溼的?”

“乾的。”廖曉晟開啟袋子看了一眼,“從出血量和血跡分析,他昏迷時間超過十分鐘。姬韓斌的情況暫時無法確定。看上去……”

“瘋了,是吧?”

廖曉晟點頭。

嘖嘖舌,洛毅森還是想不通,“怎麼都瘋了呢?”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廖曉晟也聽見了他最後一聲低估,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倆眼亮了起來。一把抓住洛毅森的左手,“進來。”

大門一關,伸手不見五指。

啊——雅蠛蝶!

隨著室燈亮起,洛毅森終於回到了現實。

廖曉晟在工作的時候到底做些什麼,洛毅森完全不想知道。但,面前摞起來有兩米高的、不知名的儀器是咋回事?法醫也需要這麼高階的玩意兒?

不容他多想,廖曉晟抓著他走進了屍體解剖室。

工作燈只照射著解剖臺上面已經解剖完畢的屍體,那是江蕙。

洛毅森發現,這裡的解剖環境與他所熟悉的不同。解剖臺兩側都擺放著很多叫不出名字,見都沒見過的儀器。這些儀器大多已經停止工作,僅有兩臺還亮著工作燈,發出微弱的滴滴聲。

江蕙的屍體有一張白布單子蓋著,只露出肩頭、頸部和頭部。白色單子下面有幾根類似電線的東西黏在屍體上,電線的另一頭則是連線著地上的儀器。

廖曉晟忽然扯著他蹲了下去

。一雙毫無生氣的眼近在遲尺,幾乎鼻尖頂著鼻尖,洛毅森下意識吞了吞口水,估算著死人臉法醫到底想把自己怎麼樣。

“我說話,亂。你仔細聽。”

大哥你早說啊!洛毅森哭的心都有了。不過,倒是沒覺得有壓力。廖曉晟的說話方式跟沈紹比,簡直太棒了好麼!妥妥無難處。

結果,倆人跟民工似的,蹲著聊。

廖曉晟拍拍一個停止運作的儀器,說:“這個,可以測到靜電。”

“都死了這麼久,還有靜電?”

“我能測出來。”廖曉晟的話沒有任何聲調起伏,簡單的講述一種事實罷了。

好吧,你牛逼。然後呢?

廖曉晟拉著他,倆人像鴨子一樣橫挪了幾步。廖曉晟指著第二臺儀器,“這個,可以分析死亡前,被害人腎上腺素的分泌程度。”

洛毅森哼哼笑了,“江蕙死亡前高度緊張、腎上腺素分泌不用測也知道是超高的。你分析這個有用嗎?”

面對洛毅森很不客氣的提醒,廖曉晟居然沒生氣。繼續拉著他介紹所有儀器的用途。幾分鐘後,徹底把洛毅森搞糊塗了,甚至誤以為廖曉晟是不是準備收自己做徒弟。

“記住了嗎?”廖曉晟說完,忽然湊到洛毅森面前。很執著地問,我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洛毅森心有餘悸地回答。

看到洛毅森臉上僵硬的笑容,廖曉晟很體貼地說:“不用怕,我已經很久不解剖活人了。”

臥槽——大哥你別開玩笑了行嗎?

“逗你。我開玩笑。”廖曉晟木吶吶地說著一點不可笑的笑話。其效果,自然適得其反。洛毅森面對他這張死人臉,真的找不到任何笑點。

洛毅森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曉晟,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廖曉晟指了指江蕙的屍體,“她讓我的儀器全部癱瘓

。”

“嗯?”聞言,洛毅森來了興趣,“什麼意思?”

“她身上有種古怪的能量,我的儀器都癱瘓了。”廖曉晟一屁股坐在地上,歪頭看著解剖臺上的屍體,“她就像一個能力儲存器。內臟發生不明原因的萎縮現象。儀器癱瘓的時候,內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

“等一下!”洛毅森下意識抓了廖曉晟的手臂,也跟著坐在地上,“我努力理解一下你的意思。江蕙的屍體到你這裡,你剖開胸腔發現內臟已經萎縮。連線上儀器後,內臟第二次萎縮,與此同時,你的儀器癱瘓。是這樣嗎?”

廖曉晟對著他點點頭,“那種能量消失的很快。現在已經沒了,我的儀器也報廢了。”

洛毅森試著問:“然後?”你打算讓我修理你的儀器?

廖曉晟坦言,“我想解剖姬韓斌。”

“他還活著!”

等等,什麼意思?你懷疑姬韓斌的身體出了問題?廖曉晟點點頭,說:“我想知道,他的內臟是否也出現了萎縮情況。”

這種事不用解剖也能知道!洛毅森鄭重提醒他。

算了,多說無益。廖曉晟的腦回路顯然跟別人不一樣,還是順著來吧,“我估計,你說的古怪能量跟合璧有關。但是現在你的儀器都不能用了,合璧你也沒辦法檢查。你要是問我的意見,我只能說:等姬韓斌穩定下來,你再去檢查他。至於合璧,必須有個萬全的保障,你才可以檢測。”

廖曉晟坐在地上點了頭,說:“活的、死的都行。死的方便,活的麻煩。但是活的很好,活的會動。”

這種對話簡直太糟糕了!洛毅森懷著對自己的悲憫,拍拍廖曉晟的肩膀起身告辭,廖曉晟不再攔著他,只是說道:“你們再不快點,還有人會遭殃。今天是景陽,明天可能是你。”

離去的腳步戛然而止。洛毅森回頭看著廖曉晟的死人臉,終究沒能說出什麼

其實,洛毅森也有這樣的預感。如果不盡快抓到真凶,一科會接二連三出狀況。但是,目前為止,江蕙死亡、姬韓斌發瘋、葛洪下落不明。唯一稱得上線索的,只有李海棠。

不行,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必須儘快行動!

想到這裡,洛毅森給蘇潔了打電話。

蘇女王開口便罵了一串髒話,最後才說:“居然跟丟了!那混蛋甩了我的人,在第一高中附近又沒影了。你別急,我還在找。就這樣掛了。”

洛毅森看著黑屏的電話,忽然發現:從頭到尾,他都沒機會說半個字……

好吧,最好不要再打擾蘇潔,等她主動聯絡才是王道!但是,洛毅森沒打算就這麼幹等下去,開啟手機裡的地圖,檢視第一高中附近的情況。片刻後,咧著嘴,嘶了一聲。

第一高中以南相隔兩條街,就是金穗大廈。葛洪在金穗大廈附近出現,絕對不是巧合!

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洛毅森緊皺著眉頭,邊走邊想,走到一樓大辦公區門口,隨手推開門。

恰好,公孫錦剛剛回來。也因此,打斷了思路。

“公孫,景陽怎麼樣了?”洛毅森急著知道情況,直接跑到公孫錦身邊。

公孫錦沉著臉,說:“沒大事,昏迷幾天就能醒。關鍵是姬韓斌。”

“真瘋了?”洛毅森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的。然而,看到公孫錦點了頭之後,徹底死心了。

這時,公孫錦從包裡拿出一隻錄音筆,交給蔣兵,“這是在景陽衣服裡找到的。我聽過,裡面什麼都得沒有。很可能是被刪除了,你試著恢復一下里面的所有檔案。”

待蔣兵拿走了錄音筆,公孫錦才對洛毅森說:“你們之前的討論結果,蔣兵已經告訴我了。毅森,景陽的昏迷不是問題,問題是造成他流血的原因。如果這種原因不是來自姬韓斌,那就是一股外力。那麼,我們一科就不再是安全的。現在,不能等證據齊了再抓人。我們必須在他們行動之前把李海棠控制起來

。”

“哪怕抓錯了?”洛毅森笑問。

“對,哪怕抓錯人。”

不知怎的。洛毅森覺得公孫錦急了,且心情極度不爽——為了藍景陽嗎?

公孫錦發飆是不動聲色的。既不吵嚷,也不動怒。他只是把苗安和洛毅森叫到辦公室,說起一個很有趣的計劃。

公孫錦贊同褚錚的看法,對付李海棠不能使用尋常手段。必須來狠的,一步到位!那麼,如果李海棠是無辜的,他就不會上當;如果他是做賊心虛,一定會中招。

“老大,你這算是下命令嗎?”苗安吸溜著鼻涕,略有些興奮地說:“既然叫我來了,肯定要弄掉小森森,是吧?”

弄掉?什麼意思?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公孫錦,正眼看著不知所以的洛毅森,“知道小安的能力嗎?”

“不是造型師嗎?”洛毅森狐疑地問。

一旁的苗安終於笑了,戳戳洛毅森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易容師哦。就是說:我可以把你變成另外一個。”

在洛毅森瞠目結舌的當口,公孫錦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今晚,你就是他。”

洛毅森垂眼一看,頓時傻了眼。

晚上十點左右,本該準備休息的沈紹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他的心裡煩躁不安,手心腳心不停的冒著潮乎乎的汗水。將菸蒂丟進菸灰缸,又有再抽一根的念頭。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是反常的。而這樣的情況一年前也發生過。那時候他也像現在這樣,如熱鍋上的螞蟻。等到安靜下來,得到了家人死亡的訊息。

沈紹起了身,把值得放在心裡的人來來回回過了一遍。好在人數不多,幾乎在數秒內就想遍了。

拿起電話第一個聯絡了秦白羽。對方似乎也沒睡,說話的聲音格外清醒。沈紹沒有廢話,直接問他,“最近,你身邊有什麼不對嗎?”

“沒

。”秦白羽說,“你怎麼了?大半夜的問這個幹什麼?”

“‘他’沒發現你?”

電話那邊的秦白羽沉默片刻。再度開口時,口氣中充滿了疲憊,“不會的。你的能力我沒有必要懷疑。”

沈紹直接掛了電話,心急火燎地撥打洛毅森的號碼。

與此同時。

苗安還在擦著手上的染料,忽見洛毅森交給自己的電話亮了起來,螢幕上顯示“沈土豪”三個字。

“老大,沈紹給小森森打電話了,怎麼辦?”

公孫錦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點焦躁,直接拿過洛毅森的電話接聽,“他在執行任務,手機放我這。”

“在哪?”沈紹意簡言駭。

公孫錦不輕不重地咂咂舌,“沈紹,別問這麼多。我保證他沒事。”

“在哪?”

“這是我們的任務,你不該問。”

“在哪!?”

猛然之間,公孫錦的神經繃了起來,“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這一次,沈紹徹底失去了耐性,“最後一次,他在哪!?”

這都多少年了,沈紹還是一點沒變。公孫錦無奈地嘆息,“金穗大廈。”

22:10

河海路上,基本都是寫字樓和商鋪。到了這個時間,大多關門歇業。只有少數幾家店面還亮著燈。處於中間地段的金穗大廈一片漆黑,數不清的窗戶中只有一扇亮著微弱的燈光。

李海棠坐在值班室裡,把檯燈移動到收音機前面,調了頻道,聽著沙沙聲。

很快,聲音清晰了起來,女主播甜美的嗓音讓他滿意地靠回椅子上,端起佈滿了茶鏽的杯子,一口一口抿著,享受地閉上眼睛,聽起老早年的流行歌曲

。歌聲在值班室裡飄飄蕩蕩。

美酒加咖啡,我只想喝一杯,想起那過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愛情像流水,管他去愛誰,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他跟著甜美的歌聲哼唱著,唱出來的卻變了味兒,走了調兒,活像被掐了脖子的老鴨。不知怎的,檯燈忽明忽暗,把他的臉照的好像是癩皮狗身上的禿斑,片黑片黃。

他正聽的興起,被鬧著故障的檯燈搞的心煩意亂,起了身拍了兩巴掌,可憐巴巴的老舊檯燈閃了閃,徹底熄滅。值班室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過去,又喝了第二杯……

在歌聲中,他的冷汗順著脖子流下來,因為他看到窗外也沒了燈光,對面大廈都停電了,但是,手邊的收音機為什麼還在唱?

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到鬼。“做賊心虛”是貪婪者避也避不開的情緒。他哆哆嗦嗦地往桌子下面摸去,那裡面有個工具箱,可以找到錘子、板子或者是大號的螺絲刀。當他的手摸到一樣東西的時候,外面傳來緩慢而清晰的腳步聲。

噠噠、噠噠……

雙眼在黑暗中瞪得渾圓!一滴冷汗流過吞嚥唾沫而聳動的喉結。

走廊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值班室外面。

房門,被開啟時發出的吱嘎聲格外明顯,一束昏暗的光順著門縫爬了進來,他張張嘴,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下意識打開了手電筒,一束強光照在門外那個人的臉上,他先是驚訝,再是安心。長長吐了口氣,埋怨著:“你想嚇死老子?”

對方不說話,慢慢地走了進來。他也撐著桌面站起身,不耐煩地白了對方一眼,問:“你來幹什麼?”

對方還是不言語,這時候,他本能的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怖感。下意識地朝著門口那邊蹭,並擠出一個難看到極點的笑容來,說:“這麼晚了你有事啊?我正要上廁所呢,今天吃壞肚子了一直拉稀

。那什麼,你等我一會。”

不等說完,他衝過對方就要跑出去。誰料,忽然被抓住了衣服猛地向後倒去。他也不是吃素的主兒,使勁朝著後面的人踹過去一腳,趁著對方閃躲的時候拼命往外邊跑!才剛踏出去一隻腳,冰冷的匕首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

李海棠故作鎮定。眼珠子嘰裡咕嚕亂轉,下意識吞嚥了唾沫,壯起膽子,試著說:“葛洪,你這是幹什麼?”

“你出賣我!”忽然出現在金穗大廈的葛洪,顯然非常狼狽。使勁將李海棠推到牆上,惡狠狠地說:“今天,那些人發現我了。幸虧我跑得快。知道我在那裡的人只剩下你。你出賣我!”

“沒沒沒。”李海棠一口氣說了三個“沒”,生怕下一秒就被匕首割斷喉嚨,“葛洪,你別開這種玩笑。我,我怎麼可能出賣你?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裡。”

“放屁!”葛洪低吼一聲,“姬韓斌被抓了,江蕙死了,知道我在哪的只有你!”

“不,你真的誤會了。”李海棠慌亂地舉起雙手,放在牆面上,“江蕙告訴我你離開之後,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你想想看,以我的這點地位,江蕙會告訴我你的去向嗎?我就是個跑腿的啊。”

“我不管這些!”葛洪的聲音在發抖,“他們都出了事,我像過街老鼠一樣到處躲藏,你卻高枕無憂的在這裡享受。你他媽的,不是你出賣我們,會是誰?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似乎,葛洪的神經已經繃了很久,一門心思認定就是李海棠出賣了他。不管李海棠怎麼解釋,他都不信。最後,李海棠也快被逼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殺我滅口?我警告你姓葛的,你們的把柄可都在我手裡。你敢動我,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你說什麼!?”

隨著葛洪一聲暴怒的吼聲,李海棠的脖子流下了鮮血。

作者有話要說:有特麼感冒了tt

今晚就這一章。明天小妖放假,白天不能寫。晚上爭取更一章(真不敢保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