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9章 番外 無意盲視4

第169章 番外 無意盲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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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番外 無意盲視4

公孫錦說到做到,沒有對吳悅的家人提到關於李雲章的任何事。其實,他根本沒再去過吳悅的父母家。當天晚上,聯絡了吳悅的叔叔,那位曾經在他還是個學生的時候,救過他一命的大叔。

公孫錦坦言,欠你的我也還清了,今後怎麼發展,你最好不要過問。對方也聽出公孫錦的心情很不好,當下並未再要求什麼。就如公孫錦所言,虧欠的還清了。

婚姻之於公孫錦而言,只是一個名詞而已。他從來沒想過要為面子欺騙一個女人。跟吳悅結婚後,他也沒覺得這事有多麻煩。對於感情,他是比較淡薄的。遇到藍景陽,從未悸動過的心砰然跳動。他打算一年的保密期裡跟吳悅離婚,再去追求藍景陽。

事與願違,藍景陽已經徹底疏遠他。

對吳悅,公孫錦還是留了幾分情面,沒有把她弄得人面掃地。至於究竟做了什麼,只有吳悅和他本人知道。

在這期間,一科發生了很多變化。首先,迎來兩位新人,苗安和廖曉晟。繼而又破獲了幾起案件。公孫錦忙得沒空跟藍景陽化解矛盾,藍景陽也是處處迴避他。

慢火煮青蛙,公孫錦再也不想拖延了。

半年後,吳悅怒氣衝衝地告訴他——離婚!

這很好。公孫錦放下電話的同時,也放下了一件心事。

或許是為了故意惹公孫錦生氣,吳悅把李雲章帶去了

。公孫錦還是平常的態度,微笑著打招呼:“李先生,你好。”

對公孫錦,李雲章懷著很矛盾的心情。他既感謝公孫錦跟吳悅離婚,又恨他霸佔了吳悅兩年多。說來,恨意本身就很滑稽。

辦理手續,簽字領本。一切都很順利。公孫錦率先一步離開辦公室,卻在電梯前被吳悅叫住了。

李雲章並沒有跟在吳悅身邊,看似是吳悅支開了他。

公孫錦問道:“還有事?”

此時,吳悅對他的怒火以已經燃燒到了頂點,口不擇言地責備:“你真卑鄙!居然這樣對我。”

公孫錦無奈地嘆息一聲,說:“不管我的xing取向是什麼,首先我是個男人。天底下哪個男人願意戴綠帽子?”

“你也在外面找人了好麼!”吳悅過於激動,聲音大了很多。她指著公孫錦的鼻子,問道:“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離婚?我都說過不會干預你的私事了。”

好吧,他逼著吳悅離婚這件事上的確用了些小手段,但公孫錦絲毫不覺得對不住吳悅。可既然吳悅已經問道,不妨來打打她的臉。

“你以為你覺得維持一個形婚沒關係,只要真愛在身邊就可以了。我不行。我要給他一個明明白白的身份,不是情人,而是伴侶。我選擇了誰,就不能讓誰受一丁點兒的委屈。我是個同xing戀,我敢公開我們的關係。作為異性戀,你敢公開跟李雲章的關係嗎?即便是在我們離婚之後。”

吳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公孫錦仍舊對她禮貌地笑了笑,轉身走進電梯。對吳悅,公孫錦已沒有任何話要說。他甚至不想告訴她:你的心理疾病還沒痊癒。傲慢、自大、狂妄、典型的自戀型人格障礙。

自食苦果吧,我沒那份善心提醒你什麼。

帶著離婚證,公孫錦迎著陽光心急地往一科趕。他需要好好想想,怎麼跟藍景陽說。就在他的車剛剛駛出大院,藍景陽急色匆匆地跑了進來。

李雲章一眼看到了藍景陽,偷偷對吳悅說:“那個人,就是公孫錦的情人。”

在電梯前被公孫錦羞辱的怒火猛地竄了上來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公孫錦不會跟她離婚,她仍舊是父母眼裡的好女兒,仍可繼續和雲章在一起。而不是現在這般慘狀。不但要跟父母解釋,還要隱瞞跟雲章的關係。

都是那個男人,毀了她的計劃!

吳悅快步走到藍景陽面前。

憑著直覺,藍景陽判斷出女人的身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吳悅同樣沒有說話,她揚起手,狠狠打在藍景陽的臉上。

吳悅這一巴掌徹底打碎了藍景陽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

聽蔣兵說今天公孫錦辦理離婚手續,藍景陽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須搞清楚,公孫錦離婚是不是為了自己。

見到他的妻子,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她眼睛裡的憤怒、怨懟、就像一把刀深深刺在自己的良心上。一巴掌打上來,昭告“因為你,我失去了丈夫”的事實。

自己真的做了第三者。

這一天,藍景陽沒有回一科。

蘇潔扭著蔣兵的耳朵,叮囑:“死都不能告訴老大,是你跟景陽說的。知道嗎?”

蔣兵眼淚汪汪,想著要不要給自己買點人身保險什麼的。

再見藍景陽,是第二天半夜一點多。

“兩天了,你去哪了?”公孫錦責問道。

藍景陽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擺弄手裡的帽子。他沒有回答公孫錦的問題,而是想著積壓在心裡的痛苦。

公孫錦是個聰明人。離婚當天藍景陽無辜失蹤,又在大半夜的忽然回來。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可公孫錦不明白,離婚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嗎?

“景陽,你到底在想什麼?”公孫錦走過去,蹲下來仰頭看著藍景陽,“你知道我離婚了,是吧?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找我?”

“我這不是回來嘛

。”藍景陽吶吶地說,“我想問你件事。”

“什麼?”

“你為什麼離婚?”

公孫錦愣了愣,遂道:“不是因為你。”這話,並非欺騙。吳悅已經跟李雲章和好,他算什麼?他白痴還是傻瓜?願意戴一頂綠帽子。

然而,藍景陽並不接受他的解釋。但,也沒再追問下去。舉起手來,制止了公孫錦的話頭。說:“你給我幾天時間,行嗎?”

幾天?公孫錦真的很想這麼問。

焦灼的心情層層疊疊,公孫錦也好,藍景陽也好,刻意壓制著這份心情。表面上看,他們很正常。工作認真,平日裡跟其他人有說有笑。回到自己的房間,總想著一些無法釋懷的問題。

有那麼幾次,公孫錦已經走到藍景陽的門口,想進去問問他:你想好了沒有?幾番猶豫之後,他還是轉身離開了。他不想給藍景陽任何壓力。

公孫錦耐心的等。一週,一個月,三個月。等到的居然是一份離職申請。

還是那句話——為什麼?

藍景陽已經完全冷漠了下來,說:“這段時間我想的很清楚。我放不下那件事,很矛盾。所以,離開這裡會好一點。對你我來說,都會好一點。”

“好個屁!”斯文的公孫錦爆出粗口,“這就是你讓我等的結果?你矛盾什麼?你有什麼好矛盾的?”

“因為我,你離婚了。”

“我說過,離婚不是因為你!”公孫錦從辦公桌後面起身,急急走到藍景陽面前,“現在,你給我聽清楚。離婚是遲早的事,就算沒有你,我一樣要離婚。明白了嗎!”

明白嗎?藍景陽這樣捫心自問。可惜,滿腹的話說不出口,不是因為自己捱了一巴掌,而是對公孫錦產生了疑問。

你喜歡男人為什麼要結婚?你這樣做是缺德

!既然結婚了,為什麼還要招惹我?我算什麼?你回頭的契機,還是喚醒你本能的理由?如果沒有遇到我,你會離婚嗎?

一旦走進死衚衕,鑽了牛角尖,很難一個人掙扎出來。藍景陽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這會讓他的臉覺得又熱又疼。

所以,就這樣吧。

甩開公孫錦的拉扯,藍景陽倔驢一樣地走出房間。

走廊裡還有其他人住,就這麼追出去並不妥。公孫錦只好等了一會兒才去敲藍景陽的房門。

敲了足有半小時,藍景陽也沒給他開門。

這時候,公孫錦想放棄了。藍景陽的性格太彆扭,彆扭的讓人火氣十足。與這樣性格的人在一起,今後會產生很多矛盾。

他們,並不合適。

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公孫錦不再追著藍景陽解釋任何事。關係在潛移默化中改變,公孫錦的放棄不僅僅是放棄,還有刻意的疏離與漠視。藍景陽同樣採取了這樣的方式,彼此間更像是工作在一起的陌生人。只有必須的時候,才會說些關於工作的事。

蘇潔看著著急,蔣兵和苗安更著急。小丫頭苗安心直口快,逮著個機會問藍景陽,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憋了半天,藍景陽才憋出一句話,“我要是知道怎麼想的,就好了。”

蘇潔脾氣衝,實在看不下去,抓住個機會問公孫錦,老大,你真的不要景陽了?

公孫錦想都沒想,直言:“他的脾氣不改,就不要。”

這話公孫錦是來真格的。就藍景陽那個性格、脾氣、就算他們在一起了,今後一堆麻煩事。如果藍景陽真的在乎自己,就不會走,不會只在一個人的世界裡為難彼此。

關於感情,公孫錦看的很透徹。兩個男人之間沒必要搞風搞雨的,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我們就在一起。性格合不來,就快刀斬亂麻。趁著感情不深,痛快分手。誰都別耽誤誰。

蘇潔說,老大啊,你這個觀念不對

。哪有人這麼談戀愛的?哪有戀愛這麼簡單的?

公孫錦好笑地看著蘇潔,“哪裡不對?”

“你誠心誠意的解釋過嗎?”蘇潔問道:“你對他說過自己的想法嗎?你什麼都不說,換誰都會誤會啊。再者說,你們倆看對眼的時候你確實有家庭的。景陽還較真兒,道德觀念特別強。你什麼都不說,不是逼著他鑽牛角尖嗎?”

“我說了,他不聽。”

“臥槽老大,你太高估自己了!”蘇潔真是被氣到了,“以前,你沒追求過誰吧?不會談戀愛吧?一次不行就兩次,說到他願意聽了為止。”

聞言公孫錦蹙著眉,想道:“這不是……不要臉了嗎?”

“追求一個人的真諦就是不要臉!”

其實蘇潔的戀愛經驗也是少的可憐。可至少她比當事者看得清楚。公孫錦說藍景陽的性格脾氣有問題,你公孫也沒好到哪去。既然你喜歡人家,為什麼別把話說開了?你藏著掖著,誰會對你有安全感?說到底,你們都是男人的傻逼情節作祟。

談話結束前,蘇潔很好奇地問他:“你真的喜歡景陽嗎?”

好奇而已,蘇潔沒有其他任何意圖。然而,公孫錦卻因為這句話足足想了幾個小時。

真的喜歡他嗎?如果是真的,為什麼輕言放棄?他是彆扭,是固執,甚至有點讓人難以理解。僅僅因為這些不符合你要求的問題,你就放棄了?在你的感情世界裡,只有要求,沒有寬容嗎?

那你並不是真的喜歡他。

蘇潔的一番話到底實在公孫錦心裡紮了根。

時間的腳步不會因為任何人停下來,刻意的疏離浪費了數月。本來可以好好溝通,卻因為各自的顧忌,閉口不談。

有時候公孫錦也納悶,既然想著放棄了,為何還處處留意他的改變?

有時候藍景陽也想不通,都決定走了,怎麼反而不捨了?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蘇潔說得好:讓他們倆迷糊著吧,早晚有機會清醒清醒。

這個機會在一月後,到來了。

洛毅森的出現彷彿為一科注入看一股新的活力。這人灑脫,肆意、坦率、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衝動。可看著他,就讓人打從心裡覺得開心。這些特點,都是藍景陽喜歡而求之不得的。

最初,藍景陽覺得洛毅森不是沒有底線,只是沒人觸到而已。直到某一天,傻瓜都能看得出來洛毅森戀愛了。

洛毅森絕對是本世紀好哥們最佳人選。看著藍景陽那彆扭勁,便跟公孫錦商量,把藍景陽交出來,跟我一起去q市。

得了次機會,藍景陽閒著沒事跟洛毅森聊天。聊著聊著,聊到了沈紹。

藍景陽問他,如果當初你知道沈紹對你動機不純,你還會去他家裡做飯嗎

“為什麼不去?”洛毅森反問:“他喜歡男的怎麼了?再說,我也有點喜歡他。”

藍景陽愣了。你瞭解他嗎?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上衝?

一番話引來洛毅森極度詫異的打量,“我說……你哪來這麼多事兒?我要是跟你一樣滿肚子顧慮,猴年馬月才能壓倒土豪。”

“你要壓他!?”藍景陽驚了!

洛毅森咂咂舌一副美不丟兒的樣子,“沈紹忒帥,那身材,那長相。不想跟他滾床單我就是下半身不遂。當然了,現實是殘酷的。”

洛毅森如此直白的心態,藍景陽無法理解,“你都不瞭解他,人品不好怎麼辦?結過婚怎麼辦?”

當時,洛毅森就察覺到了。藍景陽這是代入了自己的事情。於是,洛小爺決定開導開導死葫蘆藍景陽。

你看哈,咱都是爺們吧?既然是爺們,咱就不說虛的。我想的沒你多,但是我過的比你快樂。你想的倒是周全,你快樂嗎?

藍景陽無言以答

洛毅森勾著藍景陽的肩膀,說:“大道理誰都會講。但是,我不想說那些,真沒什麼意思。哥們只跟你說一種現象。景陽,你太在意自己的私德了。”

你只想到,你這麼做是不道德的,是傷害了別人的。你潔身自愛不是錯,但是你自愛的代價是犧牲了那誰誰誰的感情。

知道在我眼裡,你是什麼樣嗎——“別人再怎麼傷心跟我沒關係。反正我行得端,走得正。”

你只顧著自己的感受,你看到那誰誰誰的失落了嗎?你看到他的痛苦了嗎?他明明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卻什麼都沒看到。不,其實你看到了,只是你過於在意自己的私德,盲視了他的變化。

這不是自愛,是自私。

這一刻,藍景陽想起與公孫錦第一次合作的片段——無意盲視。

藍景陽在困惑中吶吶地說那誰誰誰離婚了。

洛毅森立刻瞪起眼睛,故作喜悅狀,“如果有人為我離婚,我肯定放三天的禮炮慶祝。哥們多偉大啊,不僅讓浪子回頭,還間接挽救了一個妹子。真是太棒了。”

這是什麼道理?藍景陽開始鑽牛角尖,“你不擔心被人怨恨?”

洛毅森咧嘴一笑,“恨我的多去了,真不差一個兩個的。千萬不要因為我嘚瑟而憐惜我,使勁恨。恨的越深,我活得越開心!”言罷,面對藍景陽無法理解的疑惑神情,洛毅森笑了,“不明白吧?”

他真的不明白。

洛毅森說:“說句俗話,愛情是自私的,攔不住就享受。我沒那麼大方,看著喜歡的人跟別人過日子。傻逼才那樣。”

所以,我是傻逼?

洛毅森哼哼笑了幾聲。心想:你可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還不如傻逼呢!你這樣分明是:賤人就是矯情。

在洛毅森看來,藍景陽的“賤”都賤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非要一清二白的擺在明面兒上說清楚,這樣做有勁嗎?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感情這一茬兒,壓根就說不明白

想不通不要緊啊,您老慢慢想。等你看著那誰誰誰有了新生活,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不清楚是那句話戳中了藍景陽的肺管子,這人真真正正開始審視自己的問題。如洛毅森所說,他的堅持換來的只有兩個人的痛苦。

藍景陽動搖了,亦或說:他後悔了。

藍景陽的變化旁人看不出來,公孫錦也有點糊塗。這是哪根筋扭到了?怎麼變了風格?

藍景陽需要時間,把自己的問題想得更加透徹清晰。而隨著案情的發展,誰都沒有料到公孫錦為了救他,身受重傷。

那一刻,藍景陽嚇得心臟停擺。

藍景陽的腰桿就像他的脾氣秉性一樣,寧折不彎!就算當初受了致命傷,雙手撐著落下來的鐵閘門,硬生生託了三個小時。那有些纖弱的腰桿也沒彎過,筆直筆直的如鐵打的標杆。

守在公孫錦的病chuang前,他的腰終於彎了下去。

什麼道德、什麼堅持、什麼原則、都他媽的是狗屁!

藍景陽捧著公孫錦的手擱在額頭上,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懺悔。

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停止在房門外。守在外面的兩名警衛進來通知藍景陽,有人探望公孫科長。

藍景陽還很納悶,公孫錦受傷的事還有外人知道嗎?

外人,是吳悅。

見到吳悅,藍景陽的心情超級不爽!好在,他自覺不能為難一個女人,這是男人最起碼的氣度。對吳悅,公事公辦。

叫上一名警衛跟著,將吳悅安排在一個無人的病房內。因為前幾日跟怪物對戰,藍景陽暫時還不能開口說話。拿出ipad,打字給吳悅。

你是怎麼知道公孫住院的?

相比離婚那天而言,現在的吳悅消瘦了好多,精神上似乎也有些不濟

。發現藍景陽不能說話,一臉的詫異。

一旁的警衛解釋:我們長官受了點傷,暫時不能發聲。請您回答問題。

吳悅攏攏耳邊的碎髮,說:“最近半年,我一直在這裡住院治療。昨天,我看見你了。就跟護士打聽了一些情況。”

不等藍景陽繼續打字,警衛幫忙問道:“麻煩您說出那個護士的名字,不知道名字描述一下外貌也可以。”

情況並沒有按照吳悅想的那樣發展,她不理解為什麼要追問到如此地步。不過,吳悅還是交代了護士的一些特徵。警衛記錄下來,去“觀照”一下醫院方面,絕對不能洩露公孫錦的情況。

藍景陽不大放心,打字給警衛看:通知曉晟聯絡特研所,給公孫轉院。

警衛點點頭,出去給廖曉晟打電話了。藍景陽轉回頭來,又給吳悅打字:他還在睡覺,暫時不能見客。

吳悅的臉色不大好看,瞥了藍景陽一眼,“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好!藍景陽痛快地打出一個字來。還沒把ipad遞到吳悅面前,又收回手中。手指飛快地碰觸螢幕。

吳悅等了有兩分鐘左右,才看到螢幕上的字。

你們已經離婚了,這種情況下你說要看他過得好不好。在我看來非常不合適。我們倆過的很好,很幸福。

拿著ipad的手有些發抖,吳悅抿了抿嘴脣,似乎在壓制著什麼。藍景陽看得出,她在生氣。

吳悅說:“你們真的在一起了。挺好的。其實,我一直覺得公孫的感情很難維持很長時間。他太冷淡了。”

藍景陽一把搶過ipad,打字:因人而異。跟我在一起他很熱情。吳女士,不妨說點實在的。現在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你不要再惦記他過的好不好。這跟你沒關係。

吳悅勉強地笑了笑,說:“畢竟曾經是夫妻,”

藍景陽回覆:你說點實在的可以嗎?

吳悅也沒有餘力繼續偽裝一份溫婉,直言道:“離婚的事我家裡不知道

。我爸媽特別喜歡他,一直想要他去家裡吃頓飯。我給他打過很多次電話,他都不接。換了號碼打,聽我的聲音就結束通話了。我覺得這樣很沒意思。我又不是要復婚,只是幫我爸媽傳達個心意而已。”

這還叫轉達心意?你只說:藉著你爸媽這個由頭,還想跟公孫合婚不就得了。

李雲章的事藍景陽不知道,他只認定吳悅想跟公孫錦復婚。越想越不爽,繼續給吳悅打了字:回去告你父母,你們還沒離婚的時候他就跟我談戀愛了。

吳悅自恃清高地坐直了腰板,似笑非笑地說:“我不能這麼講啊,我爸媽會看不起他的。”

藍景陽回覆:我看得起就行。別人怎麼看,無所謂。

或許吳悅還有話要說,但藍景陽已經徹底厭惡了這個女人。他決定離開的時候,看都沒再看吳悅一眼。

門口的警衛已經查到了吳悅在醫院裡的情況。湊在藍景陽的耳邊說:“她是住在十一樓的心理科病房。”

不奇怪。這女人的心理要是沒病,反而奇怪。

回到公孫錦身邊,藍景陽從沒覺得這麼暢快過。連帶著,凝視公孫錦的眼神都溫柔了起來。

可惜,公孫錦一直在昏睡。

下午一點,藍景陽去給公孫錦拿藥。走開有十來分鐘左右,回來的時候,見公孫錦已經醒了。不只是醒了,還坐起來正在看他的ipad。

那ipad還停留在wps介面……

藍景陽的臉刷一下紅了,急忙跑上去要搶回ipad。公孫錦如視珍寶一般藏在懷裡,故作可憐地說:“我是傷員,你別來硬的。”

藍景陽乾著急不能說話,只瞪著他伸出手。公孫錦一臉的笑意,“我是你男人?”

不要說出來!

“我們在談戀愛?”

快閉嘴

“跟你在一起,我很熱情?”

藍景陽臊的無地自容,轉身要走。虧著公孫錦手快,把人扯到了身邊。牢牢抓住,不再放手。

病房裡充斥著刺鼻的藥水氣味,卻絲毫沒有影響彼此間的甜蜜。公孫錦撐著還有些虛弱的身體,坐直。靠近藍景陽,嘴脣擦著他的耳邊,“我救你一命,你這是準備以身相許?”

藍景陽聞言哭笑不得,直接給了公孫錦一個腦崩兒!公孫捂著額頭,裝委屈:“怎麼使用暴力?不是說我是你男人嘛?該多疼疼才對。”

你能不能別再提這茬兒?藍景陽白了一眼,作勢要搶ipad,公孫錦護得緊,連同人,一併抱在了懷裡,“別動,扯開傷口就不好了。”

於是,藍景陽真的不敢再動。

太難得了,這人乖乖的讓他抱著。公孫錦差點要感謝各路神佛。

親暱地在藍景陽的臉上落下一個吻:“景陽,以後不鬧彆扭了?”

既然已經說到這裡,藍景陽坦率地點點頭。公孫錦長吁一聲,“這都幾年了?親都沒親過。”

然後……

親一親也就得了,畢竟是在病房裡,幹什麼都不方便。倆人過過嘴癮,意猶未盡。這會兒,公孫錦倒是耍了賴,在藍景陽的脖子上啃來啃去,抱怨著:鞭長莫及什麼的。

藍景陽被蹭出一身火,趕緊推開他。心急火燎地找醫生,確認公孫錦的傷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雖說在藍景陽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漸漸康復了,可倆人哪有時間膩在一起談情說愛?洛毅森等人的迴歸,帶來新的線索,新的進展。眼瞅著就要摸到案件的核心,一科所有人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兒。

公孫錦整天看著藍景陽在眼前晃悠,愣是吃不到嘴。急得滿嘴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