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番外 無意盲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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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番外 無意盲視2
公孫錦為林敏良解釋何為無意盲視:“理論上說:當我們經歷多樣變化時,往往只能關注一樣,而忽略了其他樣的事物發生,而且不知道它們的變化。直白一點的說法是:當你在某個環境中因為多樣事物而極度緊張的時候,你會忽略一些正在發生變化的事物。”
不管是理論說話,還是直白說法,林敏良都不懂。他已經徹底被公孫錦繞暈了。
這沒關係。公孫錦說:“具體到你的身上,我們逐一分析。就像從我進來開始,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你害怕我攜帶武器。當你確定我沒有攜帶任何可以傷害到你,威脅到你的武器之後,你開始懷疑我對你設下某種陷阱。這種連貫性產生的疑問會不停地在你腦子裡冒出來。你可以回憶一下,你看著我走向窗戶的幾分鐘裡,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開啟窗戶,會不會有人對我開qiang?
他說得話會不會是某種暗號,暗示外面的人來抓我?
他為什麼答應我的要求,他有什麼目的?
他為什麼沒有馬上關上窗戶,是不是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找最佳射擊角度?
疑問被朗聲說出來,就像將林敏良腦子裡的世界再現了一次
。
不止林敏良陷入一種古怪的自我懷疑中,坐在公孫錦懷裡的藍景陽也產生了疑問。自己潛入時,林敏良真的沒有看到嗎?
事實上,林敏良看到了藍景陽。這是公孫錦給出的答案。
“林先生,當時我的助手已經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公孫錦說道:“從旁門進來,除非他像一條蛇那樣貼著地面爬行,才可能有機會避開你的視線。我看到的是:他貓著腰輕手輕腳走進來。而你,那時候你正在要求我關上窗戶。”
明白了?我的劫匪先生?
林敏良不解地看看公孫錦,繼而又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藍景陽。公孫錦抿著嘴長哼一聲,如常地說道:“我講這麼多並不是要給你普及什麼知識,而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有的是辦法抓住你。不信,你可以繼續分析。如果我沒有當面揭穿助手的行為,這會兒你已經被他控制了。”
“胡說!”林敏良激動的吼叫起來,身體也隨著劇烈地顫了顫。或許是手裡的汗出了太多,手qiang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氣氛,劍拔弩張。
人質、藍景陽、林敏良、下意識地垂下眼睛,看著通體發黑的手qiang。
眼球發熱,心口緊繃,口乾舌燥。
唯有公孫錦,照舊摟著藍景陽,怡然自得。他說:“林先生,你可以撿起來。”說著,另一隻垂在身旁的手,也勾住了藍景陽的腰。以行動告知林敏良——我不會動你分毫。
藍景陽愈發不懂正在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談判專家意欲何為。但他卻明白,這人比自己想的更加難搞。分明是個怪胎!
而林敏良,極度懷疑公孫錦的大方。後者將下顎搭在藍景陽的肩膀上,淡淡笑著:“從我進來到現在,騙過你嗎?”
林敏良想了想。的確,這人沒騙過自己。
公孫錦再說:“我從開口到現在,勸過你自首嗎?”
林敏良想了想
。的確,這人沒又勸說自己自首。
可,總覺得哪裡不對。
公孫錦說:“相信我,我不會跟你搶那把qiang。我會控制好我的助手,讓他坐得舒服一些。現在,林敏良先生,你可以撿回掉在地上的qiang。”
密閉的咖啡店裡安靜異常。似乎沒有半隻活物存在。逐漸,林敏良粗噶的呼吸聲清晰了起來,好像困獸一樣,吐納著滿腹的緊張與絕望。
林敏良還是行動了。放開手裡的人質,一雙猩紅的眼盯著公孫錦,雙腳擦著地皮兒慢慢地朝著□□移動。
當他的手摸到槍的瞬間,忽然想到:如果那個戴眼鏡的人沒有提醒我,我會怎麼樣?如果他不讓我撿qiang,我會怎麼樣?該死的,我怎麼會把手qiang掉了?
在同一個時間軌道上,藍景陽也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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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敏良的槍掉在了地上,但並沒有多少可以衝上去制服對方的時間。即便衝上去,也會被人質擋住,錯失抓捕罪犯的機會。針鋒相對間,一秒鐘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所以,方才看似是大好的機會,實則並沒有任何利益。所以,談判專家才反過來利用這個機會,繼續擾亂林敏良的心理。
正邪兩方都在琢磨公孫錦,這人卻在林敏良撿起□□的時候,放開藍景陽,拿起一瓶冰鎮啤酒。
因為遇到熱溫,瓶身流下一串一串的水漬。襯著半透明的瓶子和裡面的酒液,看上去既清涼又可口。
公孫錦將啤酒塞進藍景陽的手裡,自己又拿了一瓶。看他斯斯文文的,居然用牙齒咬開了瓶蓋。
噗呲一聲,瓶口冒出酒氣。
幾名人質下意識吞嚥著唾液,舔著嘴脣。
酒瓶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藍景陽昂起頭,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來。清爽的啤酒入了口,喉結上下鼓動。那咕咚咕咚的聲音似乎被放大了數倍,響徹在密閉的空間裡。
人質的、林敏良的眼球一錯不錯地盯著藍景陽,盯著他嘴上的啤酒,盯著他不停鼓動的喉結
。
一些啤酒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流過下顎、流過脖子、在**的胸膛上蜿蜒而下……
忽然,公孫錦抿了一小口。發出清晰的吧唧聲。舒爽、暢快、無以形容!
林敏良的嘴裡發出咕嚕的聲音。
公孫錦笑著,“林先生,還要再等等。來,喝點。”言罷,他拿了一瓶啤酒放在地上,酒瓶朝著林敏良的方向滾去。
“喝吧,不管你能不能報仇。大牢你是蹲定了,趁著還有機會,好好品嚐一下。”公孫錦說得都是實在話,且不在乎林敏良是什麼反應,繼續一口一口抿著啤酒。
林敏良轉眼看向藍景陽,似乎很忌憚他,藍景陽已經喝完了一瓶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又拿了一瓶用牙齒咬開,一仰頭,咕咚咕咚大口喝著。
奇怪的事發生了。林敏良從人質身後走了出來,走向滾在地上的啤酒。他彎下腰的一瞬,公孫錦猛地摟緊了藍景陽!
“別動。”公孫錦低聲喝道。
這一聲,不止藍景陽聽到,林敏良同樣也聽到了。他抬起頭,對藍景陽虎視眈眈。公孫錦滿不在乎地說:“別緊張。他坐到我……嗯,不該坐的地方了。”
藍景陽在心裡大罵——我什麼時候坐你不該坐的地方了?
林敏良對這個解釋是很受用,遂撿起啤酒迫不及待地咬開了瓶蓋,貪婪地喝了起來。一口氣喝光了一整瓶。
公孫錦的手雖然緊緊摟著藍景陽,但臉上的表情卻很放鬆。他笑著對林敏良說:“林先生,我再給你一瓶。你回去喝。”
藍景陽真的搞不懂了。這位談判專家放過最佳機會,到底要搞什麼鬼?
公孫錦的“鬼”很簡單。他給了林敏良第二瓶啤酒,並允許他回到人質身後。
林敏良回到人質身後,咬開瓶蓋只喝了一口
。他的眼神在公孫錦的臉上停而不移,萬分不解地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個壞人。”公孫錦口氣平常地說:“真正的亡命之徒不會有你那樣的眼神。恐懼、孤獨、還有一點渴望。你為了妻子出軌想要殺人,你的動機出於你的感情。俗話說:愛之深,恨之切。就是這個道理。愛的太深,所以恨的太深。有感情的人,算不上壞人。”
坐在公孫錦的懷裡,藍景陽可以清楚看到林敏良的變化。這人哭了,第一滴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奔湧而出。壯年男人的哭嚎聲刺耳而又悲涼。
公孫錦不再開口,靜靜地等著林敏良哭個痛快。須臾,他才說:“還記得我說過‘無意盲視’的解釋嗎?往生活裡講,你過於在乎你的妻子,過於在意這份恨意,導致你忽略了其他事物的變化。這些你沒有留意的變化裡,有你的父母、你的朋友、還有你的孩子。”
最後一句話,使得林敏良的哭聲戛然而止。
“你想過孩子嗎?”公孫錦問道:“你被判刑,孩子怎麼辦?因為妻子出軌要斷送孩子的幸福?”
“現在我還有什麼幸福!?老婆不要我了,不要孩子了。”林敏良抽噎著冤訴。
“林先生。你看問題的角度不對。”公孫錦勸導:“孩已經失去了母親,難道你要讓孩子也是去父親?現在,你是他唯一的支柱。你走了,他會失去庇佑。”
眼看著林敏良有了些動搖,藍景陽再一次做好準備衝上去。這一次,公孫錦並沒有制止他,而是說:“剛才的啤酒好喝嗎?”
因為公孫錦的話說得很溫柔,藍景陽回了頭。他看到幾乎要貼上來的臉,白白淨淨、面帶微笑。眼睛裡沒有一點狡詐和算計,明明白白地在問他,啤酒好喝嗎?
不知怎的,藍景陽微紅了臉,“好喝。”
公孫錦笑意更濃,將目光轉到林敏良的身上,“林先生,啤酒很好喝。我們都知道。”
林敏良沒有反駁,啤酒的確好喝,這是事實。
“那麼……我該怎麼說呢?”公孫錦若有所思的模樣,思索著開口:“林先生
。這種啤酒隨處可見,你也經常喝到。當你走在馬路上的時候,你會買一瓶站在路邊喝嗎?”不等林敏良回答,公孫錦自顧自地說:“不會,不是渴急了,誰都不會。但是剛才呢?你看到我們喝啤酒的時候,你是不是極度渴望也喝到一瓶啤酒?當你喝到啤酒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心裡難受?這麼好的東西,可能以後沒多少機會喝到了。”
語速很慢的勸告,在眾人的心裡變成了一個重過一個的砝碼。壓在了一塊兒,沉甸甸的。
林敏良的頭漸漸垂了下去,看著瓶子裡所剩不多的啤酒。
公孫錦說:“你好好看看自己的時候。一手拿著qiang,一手拿著啤酒。就像是:一手牽著死路,一手牽著希望。林敏良,選擇權就在你的左右。”
一段讓人喘不過氣的沉默後,林敏良放開了手裡的槍。
公孫錦並沒有立刻上前抓住他,甚至沒有讓藍景陽這麼做。他現實拍拍藍景陽的肩膀,“起來吧。”
起身的時候,公孫錦抓住藍景陽的手腕,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拖延了這麼久,是吧?”
藍景陽愈發搞不懂這個人了……
對忽然闖進來的這個人,公孫錦說不上有什麼好感,或者是反感。他只是看到這雙澄淨的眼睛後,想要給他一個明確的解釋。故而,公孫錦坦白地說:“你們完全可以以武力制服林先生。林先生會因此被判重刑。我給他一次機會,讓他放下槍自己走出去。是好是壞,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人強加干預。與其讓他懷著仇恨蹲幾年,我更希望他能放下心結,自己坦然接受一切。”
我不是特警,也不是刑警。我只是個心理犯罪專家,我要的結果,是讓嫌疑人自願放棄犯罪的念頭。重新做一個好人。
聽得此人一席言,藍景陽只有發愣的份兒了。而公孫錦對他解釋過後,慢慢走到林敏良身邊,親切地挽住他的手臂,“走吧,我進來接你,就要送你出去。”
就這麼結束了?藍景陽目睹整個過程,看到林敏良低著頭,老老實實走了出去。那些被挾持的人質同樣在發愣,同樣看著險些要了他們的命的人,溫順的離開
。
十幾歲的孩子望著公孫錦的背影,忍不住問藍景陽:“他是誰?”
藍景陽苦笑一聲,“我也想知道。”
當公孫錦帶著林敏良出現的這一刻,守候在外面的人急急跑了上來。架勢很是嚇人。公孫錦忙道:“別激動。林先生願意自首。好了,手銬呢?我給他戴好。”
總排程控制住了局面,親手將手銬給了公孫錦。
後面,藍景陽穿好外衣外褲也帶著人質走出來。他疾步走到公孫錦的身後,似乎是在保護著這人。
不知道從什麼方向跑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指著林敏良大罵,罵他是個傻子,罵他是個瘋子。公孫錦的表情在這時候變得猙獰,眼裡的殺意真真切切。而這,只有藍景陽看到了。
本已放棄的林敏良被刺激衝昏了頭腦,掙開公孫錦撲了上去。周圍不下十來個人立刻將他壓在地上。
暴力、吼叫、謾罵、一聲緊著一聲挑斷了林敏良最後一根理智神經。如此下去,公孫錦所做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藍景陽就是在幾乎要失控的局面下,擠到人堆裡。費力地趴在林敏良和公孫錦之間,雙手抓著林敏良的脖子,在他耳邊說:“安靜!”
聲音穿透了公孫錦的大腦,眩暈感來勢迅猛,險些失去知覺。
藍景陽繼續對發了狂的林敏良說:“聽我的聲音。安靜,不要動。你現在非常安全,除了我的聲音你什麼都聽不到。安靜,只聽我的聲音。”
公孫錦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痛疼感讓他恢復了幾分清明。而林敏良,居然在多人壓制的情況下,紋絲不動了。
藍景陽並沒有離開林敏良,而是拉起他快步走開。方才壓制著林敏良的那些人一臉呆滯……
將林敏良交給總排程,藍景陽指了指車子——送他進去。
總排程的眼神很不對勁兒,似乎懼怕著什麼。他問道:“你,怎麼回事?”
藍景陽蹙蹙眉,搖搖頭,又指了指車子
。這時,公孫錦彎著腰,扶著額頭踉蹌著走過來,說:“別讓他口說話。把人帶上車,快點。”言罷,不理睬總排程的態度,抓住藍景陽疾步走到無人的地方。
眩暈感還在腦子裡盤旋,公孫錦極度不適地靠著牆。半眯著眼打量眼前的英俊小子,“你的聲音?”
一時衝動用了能力,接下來該怎麼辦,藍景陽不知道。他傳達給公孫錦的是眼裡的一片茫然。
公孫錦咂咂舌,又說:“我叫公孫錦。有什麼麻煩,來找我吧。”說完,晃著腦袋,走開了。
他知道這個帥氣的,年輕男子一定有什麼祕密。但公孫錦並不知道的是:藍景陽忽然潛入咖啡館,是一群老人的決定。在他沒有脫掉的襪子裡,藏著一枚竊聽器。
當天傍晚,公孫錦被正式任命為一科科長。並接受了第一個任務。召集他心儀的科員,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一科運作起來。
藍景陽這個名字,是他在老人們給出的候選人資料裡看到的。
特殊能力,與生俱來。這些都不是公孫錦在意藍景陽的重點。每每看到這個人的資料,那茫然無措,緊張牴觸的目光便在公孫錦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工作變動,藍景陽的出現。讓公孫錦徹底將結婚紀念日晚餐忘得一乾二淨。那天晚上九點,吳悅一個人在法國餐廳吃完晚飯,回家。
再見公孫錦,已經是半個月之後。
他們之間的話更少了。公孫錦只說:“我換了工作,有保密條令不能跟你詳細說。抱歉,工作初期會很忙,我不在家你照顧好自己。每個月的薪水我會按時轉到你的□□上。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吳悅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公孫錦的囑託充耳不聞。作為丈夫,公孫錦只是在收拾了幾套衣服後,對她說:“我走了。”
夕陽很快被星月取代。吳悅關掉了電視,洗了澡換了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門尋找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