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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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推心置腹
“哼，你是這個龍宮的主人啊，我們敢不等你嗎？又不是不想混了。”坐在最未位的葉茹從鼻孔裡哼出氣來，居然耍大牌，讓所有的人等著她。更氣人的是，老龍王和龍後，還有龍帛居然發話一定要等到那個女人起床才可以吃早餐，於是一夥人都坐在桌子邊看著滿桌的食物發呆。
“實在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不會再這樣了。大家一定餓了，趕緊吃早餐吧。”我不好意思的對著大家笑了笑，雖然現在一定也沒有九點鐘，不過讓一桌子的人等著你吃飯，確實是說不過去的，下次要再起早一點了，每天要準時到飯桌來報道。我暗暗想。
“吃飯。”老龍王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趕緊動起筷子。四個小人一邊吃一邊叫好吃好吃，一邊吃一邊嘻嘻哈哈，讓沉悶的飯桌增添了許多歡樂的氣氛。
吃完早餐，我決定出去走走，一年多前來的時候，幾乎沒怎麼逛過，天天悶在房間裡也不是辦法。四個小人對我說要去探險尋寶，得到我的同意後，一溜煙就跑得不見蹤影了，我也就隨他們去了。
走著走著來到一個花園裡，咦，怎麼這裡那麼眼熟啊？我絞盡腦汁想啊想啊，啊，終於讓我想起來，一年多前玉夫人他們就是在這裡把我擋下，最後被龍帛遣送走了。一年的時候過得可真快啊，物是人非了。多麼可笑，一年後我站在這裡，也只不過是這個宮殿的過客，一個路過的人。
“江果，你可真有閒情逸致啊，到花園來散步來了，還是想先看看屬於你的東西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葉茹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我的身後，諷刺的說道。
我淡淡一笑，如果是一年多前的自己，肯定也會張牙舞爪的反擊回去，但是一年後改變的不止是我，還有我的脾氣。
“葉茹，沒有什麼東西是屬於我的，只有我自己才是屬於自己的。這裡不過是一個驛站，某個落腳點，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為人的你，到了現在怎麼還不能瞭解啊？”一年多沒見，葉茹蒼老了許多，雖然一襲華服，身上珠光寶氣，但仍遮不住她的失落，她的無奈。
葉茹看著站在她跟前的江果，現在的她和當年的她真的不同了，現在的她渾身散發出的那種淡定和寧靜。特別是對著她的寶寶的時候，散發出的母愛，讓她嫉妒，讓她難受。
“這又說明什麼呢？就是因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憑什麼同樣是人，你就那麼好命，我就得受盡那麼多的苦，我不甘心，我怎麼能這樣就甘心？”眼淚慢慢的從葉茹的眼眶裡溢位來，她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是為別人活著，那麼苦那麼累，想得到的得不到。
我看著哭泣的她，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輕輕地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我們努力去爭取得不到，那麼就應該問心無愧了，做人就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無愧於做人就行了。有許多人比你慘得要多呢，對不對？在人類世界的時候，我相信你也看到了。”
葉茹淚眼婆娑地看著我，以前沒有遇上龍帛的時候，她確實就是這樣，有人要出錢買她的**，也有人要包養她，她都不願意，寧願自己受苦受累也要活出一條路子來。可是她偏偏遇上了龍帛，然後對他一見鍾情，她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情，可以用盡手段，費盡心機。
但為什麼偏偏事與願違，為什麼她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所得不到他的心？為什麼呀？為什麼？想到這裡，葉茹淚如雨下，這麼久了她終於頂不住了，她快要崩潰了。
“以前我想不開的時候，就去出去走一走，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別人的生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完全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邊走邊看，走走停停，晒著太陽聽著歌。你就會有一種感動，像被電流擊中一樣，血液是新鮮的，空氣是新鮮的，笑容是美好的，陽光是溫暖的，你是不一樣的。”我摸摸她的頭，其實葉茹，她就像個孩子一樣，我們也像個孩子一樣。
“葉茹，如果可以，出去走走吧，找回從前的自己，找回簡單快樂的生活。”我誠懇地說，我不能幫她什麼，唯一能幫到她的就是她自己，別人只是一個旁觀者，並不能替她決定和幫她生活。
她看了我半響，突然狠狠地推開我倒在地，惡聲惡氣地說：“你少給我裝好心，就是因為你，我才落得這個下場的。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為什麼要生個兒子回來，為什麼要搶我的東西，我恨你，恨死你了。”說完，飛快的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我坐在冰涼的地方，看著葉茹孤獨的背景，如果是我的妹妹，今天這番話我還是會說的，不管她怎麼想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她自己要懂得愛她自己，別人幫不了也救不了她。
“快起來，坐在地上很涼，容易生病的。”龍帛的聲音在我的身旁響起，還沒等我做出反映，他已經伸出手來把我拉了起來。
我看到是龍帛，對他感激地笑了笑，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以前我總以為再次面對他，我會很難過，會很激動。可是當我真正面對的時候，我卻沒有自己心如止水。也許我已經把所有的愛都轉移到寶寶的身上去了吧，也許這一年多我已經想通了，也許已經絕望了。
龍帛看著她悄悄地拉開了他們之前的距離，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當年她可是天天拉著他叫著老公，看到他厭惡的時候傷心得不得了。而今輪到他的時候，他才感受到當年的她是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感受。
“謝謝你，你怎麼會有空到花園裡？你應該很忙吧，我就不打擾了。”我連忙把話說完，趕緊轉身離開。搞得很暖味似的，讓我渾身不自在不舒服，還是回房間睡覺吧。
“你，你先別走，我想跟你談談寶寶的事情。”一聽到寶寶，我就不得不收住已經邁出去的腳步，寶寶的事情確實應該談一談了，不管我如何逃避，總有一天都必須要面對，早一天和晚一天又有什麼不同？
我走在涼亭坐了下來，龍帛也趕緊跟在我後面，然後在我的對面。我看了他一眼，望向涼亭外的奇花異草，想了一下，才開口問他：“你想知道什麼？”
龍帛吞了吞口水，發現我不肯望著他，令他有些懊惱，他抓了抓頭髮，然後問道：“能告訴我，我們以前的事情嗎？”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輕笑著：“這必須讓你自己去想起。我們可以談一下寶寶。”從自己的嘴裡告訴他，我們以前多麼美好，是我把他從龍門山上救下來的，我們一起去旅遊，我們一起開小店，我們曾經那麼幸福快樂的生活著。這些我怎麼能說出來，這不是很諷刺嗎。
“那就說一說寶寶，寶寶真的是我和你的孩子嗎？我為什麼不知道？”龍帛一臉的迷茫，他居然連自己有孩子都不知道，當初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不知道為什麼感到說不上來的厭惡。
我低下頭想了想，看著遠方的景色，才回答他：“從你開始不記得的那個時候起，我才發現自己有了寶寶。後來我和羅林一起去了歐洲，在那裡生下了寶寶，再後來你也知道了寶寶要出來尋找自己的父親。”一年多的時候，就濃縮成了這一段話，原來無論多麼艱難困苦，三言兩語都可以把它說完，但誰也不能體會其中的辛酸。
“那，那，那你為什麼不回來找我，或者是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有了孩子？”龍帛遲疑的說，她完全可以這樣做，而他一定會留下她。
“哈哈哈。”我大笑著，差點沒把眼淚給笑出來，我為什麼要告訴他，為什麼要讓他更討厭我。“拿孩子威脅你是嗎？告訴你我有了寶寶，就算你再討厭我，都會留我下來，等生下寶寶後就把我扔在一邊，或者是給我很多的金銀珠寶榮華富貴讓我離開？我的兒子養得起，我也負責得起。”最後我冷冷地說，我雖然笨，但不傻。我可以打掉肚子裡的孩子，但絕對不會拿他來要挾任何人，這隻會讓自己的身價更掉價。
龍帛漲紅了臉，連連擺手表示他不會這樣。可是當他看見她看著他的眼光，他就這樣如果當初她要這麼做，他也一定會如她所說的那樣對她。他覺得心疼的是，當年她眼中流露的愛意和不捨，而今卻再也沒有了，只有冷冷的不屈的眼神，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連羅林和白宇凡也不如。
“小果，原來你在這裡啊。”這時羅林和白宇凡同時從花園的另一個走廊裡出現，他倆正好有事要找小果商量，找了半天才知道她在花園裡散步。
“咦，龍帛，你也在這裡啊，那麼巧。”白宇凡興災樂禍的著看了一眼小果對面的龍帛，看這小子一臉的懊惱，肯定是小果沒給他好臉色看了，他還是有機會的呢。
龍帛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得不懷好意的白宇凡，他和羅林一出現，就讓他有了強烈的危機感。他們的目標就是他眼前的女人，他兒子的母親，為他生下寶寶的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