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古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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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古的龍
晚餐只好在外面解決了，坐在大排檔裡，我拿了一張選單丟給龍帛，讓他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
我則喜歡吃酸菜魚，嘻嘻：“老闆，一盤酸菜魚。”
龍帛一聽放下選單，馬上可憐的兮兮對著我說：“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吃魚？”
“不吃魚？那吃什麼？”我挑了挑眉問他。
“不吃魚，不吃蝦，不吃蟹，不吃蛇，總之不吃活在水裡的東西。其他的什麼都行。”龍帛數著手指頭認真的說道。
暈倒，那還有什麼可吃的？我無聲的問道。
啪。我火大的拍了一下桌子，這也不吃哪也不吃，我還沒你那麼挑食呢，當自己大爺啊現在。
我氣呼呼地叫：“老闆，就來一盤酸菜魚，一斤香辣蟹，一斤蒜蓉蒸青口，一斤茶葉蝦。”
看你怎麼大爺，不吃就看著我吃吧，那麼美味的海鮮，可一直是我的最愛。
龍帛苦著臉，用他那副可憐的表情望著我。我偏不看他，看你能怎麼樣。
半個小時過去了，接著一個小時也快來了，這菜怎麼久還不上啊，煮個東西需要那麼久嗎？
“老闆。”我拉長了聲音叫。
老闆立馬就屁顛屁顛的走過來了，服務意識還不錯。
“老闆，我的菜什麼時候上啊？等那麼久了還上不上啊？”我用筷子敲了敲碗。
“嘿嘿。”老闆擦了擦汗，“小姐，你點的菜都沒有。”
“什麼？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呀？”搞什麼，沒有還說有，還開不開門做生意了？
“本來是有的呀，不知道為什麼，店裡的魚啊蝦蟹蛇這些海鮮都不見了，真是奇怪了。我們趕到市場買，市場里居然一條魚也沒有。所以不好意思啊，請你們點別的東西吃吧。”老闆歉意的說道。
市場？我們可是剛從市場那邊過來的，可不是嘛，市場裡的活在水裡的都不見了，現在居然連店裡的也不見了，真是一樁奇怪的事情。
我瞄了一眼正興高采烈的龍帛，只好悶悶的重新點了一次菜：“孜然寸骨，鐵板豬小腸，上湯豆苗，夫妻肺片，兩碗飯。”
老闆寫完選單高興的走了。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不一會兒，飯桌上就只聽見龍帛的聲音。
“姐姐，好好吃。”
“姐姐，你吃這個。”
“姐姐，你吃那個。”
“姐姐，好香喔。”
“姐姐，這個是什麼？”
“姐姐，那個叫什麼？”
“姐姐，好飽喔。”
“姐姐，下次我們還來這裡吃飯好不好？”
黑線，要死了，叫得那麼大聲，活像剛從監獄放出來的犯人。我偷偷的望著四周，只見別的桌子的人都盯著我們看，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我恨得不不認識這個人，恨不得鑽進桌子底下挖個洞逃走。
“姐姐。”龍帛又叫。
“閉嘴。”我壓低聲音吼，真是受不了了。
龍帛委屈的扁扁嘴，又一副可憐的模樣，這次還配上了一雙淚意朦朧的眼睛。讓四周圍的人都狠狠的抽了一口氣。
“小姐，你幹嘛要欺負他呀？他又沒做錯什麼，哪有你這樣的人？”一個陷入龍帛美色的女人在一邊不滿的控訴。
“就是，就是。好吃就多吃點嘛，你為什麼不允許別人發表意見呢？”鄰居另一女又馬上跳出來指責。
沒想到這時老闆走過來了，一開口就是：“小兄弟，難得你那麼喜歡我們店裡的菜，這頓我們飯店請了，想吃什麼就說。”
暈死，這是什麼世道？我像如此不善良不厚道虐待人的人嗎？鬱悶。
這頓飯就在龍帛一片歡天喜地，一片道謝中結束了，當然飯錢不用給，外帶還打包了一堆東西，都是鄰桌，鄰桌的鄰桌，鄰桌的隔壁，還有隔壁的隔壁讓老闆打包給龍帛帶回來的。
那飯店老闆還說了，下次再來，不收錢。暈菜，我可沒有不給飯給他吃，搞得我裡外不是人。
“姐姐，我好開心喔。”龍帛提著還散發著香味的菜餚蹦蹦跳跳。
不理他，繼續走。
“姐姐，我們可以吃上好幾天了。”龍帛天真的說。
天啊，難道我窮到了沒錢買菜的地步嗎？我看了一眼龍帛，決定不說話。
“姐姐，那樣我們就不用再吃魚啊，蝦啊，蟹啊，蛇啊之類的東西了。”龍帛高興地繼續說著。
老天爺啊，就為了不吃海鮮而高興得像撿到了幾百萬，這人還真是有點怪異。
終於到家了，我還真是有點懷念，今天在外面的遭遇實在是太豐富了，豐富得我差點崩潰掉。
我掏出鑰匙，插進門裡。
“姐姐。”龍帛在身後叫。
我狐疑地回過頭望著他：“什麼事？”
只見龍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這小子又有什麼事？我擺出一副氣定神閒的表情，反正你不說就在這耗著吧。
“姐姐，”龍帛一副下定決心的神情。“家裡來了許多客人，他們都是我的下屬。”
客人？下屬？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也不和我說聲？還是許多人，許多是什麼概念？
我滿腹疑惑的開啟門，儘管心裡有所準備屋子裡會有許多客人，可是見到了屋子裡的情形還是讓我目瞪口呆，頭皮發麻。
“龍帛，這就是你所說的客人？下屬？”我用變了調的聲音外加顫抖的聲音說。
龍帛則高興的說：“姐姐，是啊。它們都是喔。”
然後又轉頭對一屋子的它們說：“她是我姐姐，你們快叫姐姐。”
接著我就聽到許多撲通撲通的聲音，絲絲絲的聲音，甚至還有想爬過來的示好的。
媽呀，我嚇得轉身就往外跑，不理會龍帛在後頭的叫喊，一口氣狂奔到樓下，一邊喘氣，一邊撫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一邊回想剛才看到的情形。
我的房子裡是一地的水，水裡學遊著許多魚，大量的蝦，蟹，還有蛇，一張一合的貝殼。整個就是一間海鮮館了，剛才就有好幾條蛇想要游過來，好嚇人。
等等，龍帛說是他的客人，下屬。哪有人把這些東西當客人當下屬的，龍帛太不正常了，虧長得那麼帥，那麼可愛，難怪他父母不要他，把海鮮當朋友下屬的這個世界恐怕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吧。我終於明白了他父母的難處和苦處，換了我我也抓狂也會受不了。
不對啊，我的思緒又開始運轉了，龍帛一直跟著我，更沒有離開我半步，他上哪找那麼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
龍帛還說，他不吃蝦，不吃蟹，不吃蛇，不吃魚，不吃所有活在水裡的東西。其他的東西他倒是吃得津津有味，還回味無窮。
還有還有，在市場裡，在飯店裡，在我們進去後，那些魚蝦蟹蛇等東西都離奇失蹤了，難不成那些失蹤的東西全部都到我家來了？暈死。
“姐姐，姐姐。”龍帛著急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接著就看見他提著那袋菜餚追過來了。
“你，你，你別過來。”我喝住他。
“姐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喜歡它們？”龍帛難過的看著我。
“龍帛，告訴姐姐，它們是從哪裡來的？怎麼到家裡來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龍帛抓了抓頭，才說：“姐姐，它們就是我們今天去過市場還有飯館見過的呀。當然是我帶回來的了。”
帶回來？我抓住問題趕緊問清楚：“你怎麼帶回來的？”
龍帛笑逐顏開地說：“當然是用法力帶回來的，用時空轉移啊。”
法力？時空轉移？我在聽神話呢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龍帛，你跟姐姐老實說，不許說謊，說謊會長長鼻子的，收不回去的喔。”小時候看多了一千零一夜，現在想也不用想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
龍帛皺了皺他光滑的額頭，露出迷茫的表情，想了想說：“姐姐，我從沒有騙過你。我確實是用法力帶回來的，它們是我的屬下啊。”
看他的樣子也實在不怎麼像會說謊的人，好吧，咱們就繼續審問。
“龍帛乖，姐姐問你啊，既然它們都是你的屬下，那麼你是它們的誰啊？告訴姐姐。”那麼大個人了，還得軟聲細語的拐騙。
龍帛看了看我，低下頭不語，弄得我著急得不行，正準備開口威脅。沒想到這時龍帛開口了。
“姐姐，我說了你不能不要我，許許多多年過去了，我很寂寞呢。而且我是姐姐帶回來的，我跟定你了。”怎麼跟表白似的。
“快說。”我惡聲惡語的吼。
龍帛飛快的用他的眼睛看了我一下，又連忙低下頭，等到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才聽到他的聲音。
“姐姐，我是一條龍。是姐姐從龍門山上把我帶下來的。所以姐姐不能趕我走，也不能拋棄我。”
我把他帶下來的，我只帶了一條醜醜的像蛇似的東西罷了，但是那條醜東西好像失蹤了呀。不對，我又想起龍帛帶我去看那個破桶時說他住在裡面。
我的天啊，我要暈了。龍帛確實是我帶回來的，那天晚上還大戰了一場。
我上上下下打量龍帛，他跟在我身邊一天了，也沒有見到有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發生，龍帛一直也沒有任何傷害別人的意思。
“姐姐，我不會傷害人的。”這小子居然知道我的想法，難怪，龍嘛，就是古代的神啊。
“那龍帛告訴姐姐，你多大了？怎麼會在龍門山上？怎麼還變成了那麼小的一個東西？”我一口氣把自己想知道的都了問出來。
龍帛露出傷感的表情，哀傷的說：“我好像活了一萬年了吧，我不太記得了。那年我年少不懂事觸犯了天條，禁錮了我的法力然後困在龍門山上，龍門上就是專門困住我的，所以才叫龍門山。我在山上過了許多歲月，我的法力也慢慢的恢復了，可是我試過許多次，就是離開不了龍門山。於是許多時候，我就變成一條小小的類似蛇的模樣出來玩，歲月如稜，一千年一千年的過去了，直到昨天，姐姐捉住我，並且把我帶出了龍門山，我才得已離開困了我好幾千年的龍門山。”
我傻眼了，這種事也能讓我遇上，怎麼就沒讓我中上五百萬？而且我一個凡人似乎不具備幫一條龍脫困的能力吧。
龍帛也是一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