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No.187奴隸(必看!)

No.187奴隸(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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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7奴隸(必看!)

七天對於西西來說是一個煎熬的時段,她無時無刻不想著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是每每目光偷溜卻被隱藏在暗處的視線緊緊捕捉,彷彿能夠掌握她未來的一切動向一般,讓她有些頹然的低下了腦袋。

胡輕颺說到做到,他說過他會在這七天裡派人時刻盯著她的動靜,不允許她有任何偷溜的機會可循。

西西每天都享用著豐盛美味的食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飽了就睡,日子簡直過得比豬都愜意。花宮也被飛羽接到了醫院去陪西西,這隻兔子在房間裡上躥下跳,一刻也不停歇,最終讓西西一個枕頭惡狠狠地摔了過去,才成功讓它消停下來。

她不知道花宮野崎具體是何時離開的,可是她卻委託飛羽為她帶去了一封信,信中的話並不多,因為她知道,即使說得再多,也彌補不了他心中的缺憾。這凝聚的心結需要時間的磨合,也需要他自己去深刻反思。

生活好像在一瞬間變得安逸起來,讓一向有些忙碌的西西有些不知所措。她時常凝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腦子卻一片空白。她的傷比想象中恢復的要快要好很多,不到三天就已經接近復原完畢。她會時不時磨蹭著自己脖頸後側的那顆紅痣,感受著那一點溫熱。

曾經充斥著她身體的內的那股力量,雖然讓她變得強大,卻讓也同時讓她有一種無法控制的驚慌無措。她害怕,有某一天,萬一她太過貪戀和依靠這種力量,那麼她的靈魂還是否會再次擺脫禁錮。

或許這一切,她需要等待茹威回來,來給她一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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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全族上下都處在忙碌的狀態下,因為一年一度的古廟祭祀要開始了,現任家主需要閉關半天,以自身靈氣血脈祭奠,已得到先祖的庇佑。自從三年以前藍家被滅族之後,古廟重新建起,這一傳統仍繼續延續。

藍卿顏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倚靠在床邊淺寐,優雅潔淨的白卻遮擋不住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那股子邪氣。

沉舟從門外步入,腳步輕到幾不可聞,他在距離床邊幾步的位置停下來,頷首,“少主,一切已經差不多準備就緒了。”

“我知道了。”藍卿顏並未睜眼,喃喃的開口,“你下去吧!”

“是。”

直到沉舟離開,他才睜開眼睛,深邃的眼中積聚著煙雲。

祭祀,每年都有的活動,卻讓他感到異常的麻煩,內心煩躁起來。

藍卿顏從**起身,轉身向門外走去。

宅子外藍家的護衛們全部跪伏在門外,沉舟在最前面,在看見藍卿顏之後,即刻垂下頭去,聲音鏗鏘有力,“恭迎少主。”

藍卿顏擺擺手,語氣中帶了一絲不耐,“我們出發吧!”

祭祀用的古廟位於藍家宗族地域的正中位置,這裡風水極佳,供奉著先祖的牌位。古廟被毀重建後,它的面目幾乎同之前的一致。繁複的花紋,不算濃烈的顏色,雕刻精美,縱使如今藍家的地位不如從前,卻依舊凸顯著它的高貴與氣勢,冷冷的矗立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所有護衛皆在距離古廟十米遠外停下腳步,並且成包圍狀將古廟外圍護在圈內,都擺出隨時準備戰鬥的氣勢。古廟祭祀是不允許被任何人打擾的,這是一個禁忌,可能會導致前功盡棄。而且每任家主在全神貫注的祭祀過程中,是最容易被人趁虛而入的。三年以前,藍家被滅就恰逢前任家主處在祭祀最重要的階段,才會被人打斷,血脈受損。

藍卿顏在眾人的注視下緩步踏入了古廟之中,大門在身後沉重的合上,光線一瞬間被擋在了外面,屋內的視線變得昏暗起來。他視線很快適應了黑暗,目光正落在面前那一排擺放整齊的靈位上。

他忽然挑起了一絲嘲諷般的笑容,近乎自言自語,在空曠的大廳裡久久的迴盪,“又見面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我能夠成功擺脫這每年一度無聊又讓人厭倦的祭祀儀式……”他走前去,手觸碰到那白玉雕刻的牌位上,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不過,既然到了這裡總需要走走形式不是麼?”他身周彷彿有無形的氣流在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抽取,逸散在空氣之中。這古廟構造格外的特殊,會在閉關後抽取身處廟內人的精氣和氣血。

藍卿顏張開手指,一點淡藍色的光芒若隱若現,卻在散開之際勾動出一點妖邪的黑氣,讓面前的靈位不禁紛紛抖動起來,彷彿整個房子都快要傾塌一般。

“啊……”

忽然,角落裡傳來了一聲極其輕微的低呼,被藍卿顏靈敏的發覺,眸中含著一絲戾氣,直逼那個發聲的角落。一個身影晃動,最終不堪氣力被頃刻吸進,直接栽到地上,昏厥過去。藍卿顏盯著那面龐,有些熟悉,是身為藍家分家的管家的兒子。不知為何,他竟然身藏在這古廟之中。因為這古廟平日裡沒有允許是不得入內的,所有自然沒有人發現他進入到了古廟之中。藍卿顏冷冷的轉過了眸子,目光重新投落在面前,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他的瞳眸變得空洞起來,其中流動著深淵般混沌的顏色,晦暗不明,邪冷異常。

午夜時分,藍卿顏從緊閉的古廟中推門而出,身上披著蒼白的月色,彷彿不真實的存在。

他的面板蒼白如紙,薄脣毫無血色,宛如剛剛經歷過一場不可預測的劫難。幸虧沉舟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才阻止了繼續向前傾倒。

“少主!”

藍卿顏一手撐在他的手臂上,還沒等開口,一口血氣上湧,從喉間翻滾而出,從脣角溢位刺目的鮮紅。

沉舟一震,雙目圓睜。為什麼,少主每次從古廟中出來後都會是這副模樣,那古廟的反噬怎麼會這樣的嚴重?

“扶我回去。”藍卿顏的聲音低不可聞,氣若游絲。

“是。”

到了臥房,藍卿顏仰倒在床邊,沉舟躊躇的站在一旁,擔憂的不敢離開。藍卿顏睜了睜眼,“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直到沉舟的氣息從房中完全消散,藍卿顏忍不住扶住胸口,不斷向地上嘔出鮮血,血腥味一時間充斥了整個房間。他的渾身開始劇烈疼痛起來,不禁跌在地面上,因疼痛而渾身抽搐,嘶啞的聲音低吼,痛不欲生。

一點細微的腳步聲從黑暗的角落中轉出來,藍卿顏的眸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微芒,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身來,撲向那個看不清面目的黑影處。

那黑影后撤了一步,導致他身子不穩,撲了個空。他的半個身子匍匐在地上,伸出手臂,努力的探向面前的人,卻有著可望而不可即的距離。

“救,救救我……”

“你今天在進入到古廟時,古廟之中潛藏的人你可知道?”那聲音幽沉冷冷清清,卻深入人心。

“知道,知道……”藍卿顏身體的疼痛愈發嚴重,身子癱軟已經快無力發聲了。

“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他的聲線華麗,卻語聲殘忍。

“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藍卿顏的臉上流過淚痕,痛苦的扶住頭,“太痛苦了,太痛苦了!我做不到……”身體之中彷彿有千萬只的蟻蟲在噬咬著他,吞噬著他的血肉。每年必會經歷的一次痛苦,每次都彷彿讓他經歷死亡,所以他才會重生之後,冷酷面對一切。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他在乎的。他苟延殘喘的活著,就已是極限。藍卿顏的頭腦中湧上無限飢渴的感覺,在他的體內叫囂著,他狠狠的揪著自己的衣領,生生撕裂了自己的衣襟。他雙目血紅仰視著站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人,淒厲的乞求,甚至放棄了全部的自尊,“求求你,求求你……給我,給我……”

良久,那人影動了動,昏暗之中只剩下一雙如淵的眼眸,超越黑夜的神祕和悠遠。他伸出手指,指甲劃在自己另一隻手臂上,留下一道傷口,鮮血蜿蜒而下,刺激到了藍卿顏的視覺。他的眸中跳動著瘋狂的火苗,跪伏著來到那人的面前,雙手虔誠的捧住了他的手臂,將脣湊近他流血的傷口,貪婪的吸食著。

那血液滾燙,帶著濃濃的苦澀,落入他的喉嚨,卻滋潤著他的喉嚨,將他體內的空虛和躁動平息。

那男人睥睨著跪伏在面前的藍卿顏,冷冷的開口,“你最好何時都不要忘卻,你的身份……”

不過是他的奴隸,他的狗……

藍卿顏的眉痛楚的擰緊,攥住他手臂的手掌無意識的用力,努力不去分神。

疼痛感如潮水般褪去,當清晨時分,沉舟送來了早餐到房裡的時候,看到房間中一片狼藉,地上一攤已然乾涸的血跡。窗簾沒有開啟,房間裡昏暗無比,帶著頹廢的死氣,讓沉舟不禁微緊了眉。

他轉了個身,在床邊發現了閉眼休憩的藍卿顏。

沉舟小心翼翼的道:“少主,吃點早餐吧!”他說著將托盤放在距離床邊不遠的桌子上,回頭看著藍卿顏的臉,雖然依然泛白,但相較昨夜顯然好了許多。他此時閉著眼睛,少了平日裡那種讓人膽寒的邪戾。

藍卿顏忽的睜開了眼睛,射出一道冷芒,甚至比從前更深,讓接觸到這目光的沉舟,心裡狠狠的一沉。可還想要深刻探尋他內心的情緒時,他便已經轉移了視線,頭枕在床邊的硬木上,淡淡的出口:“沉舟,昨天管家的兒子進入到了古廟之中,衝撞了先祖之靈,見到了不該見到的東西……讓他永遠閉嘴,事情做得乾淨點。”

沉舟的手不禁狠狠的一抖,可感受到藍卿顏灼灼的目光,他嘴角忍不住細微的**,面上卻並沒有展示出太多的情緒,只是垂下頭,低聲應道:“是,少主。”隨後他從房間中抽身離開,卻站在門外,目光落在虛空處,久久未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