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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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番外
第144章番外
元君曜這兩天又在犯渾了。他放著抓到手的一干人犯不管,天天到我的長信宮來與我淘氣。
“阿南,不許叫我皇上。”他懶懶的坐在我琴室的波斯錦毯上,手裡把玩著盛了玉蓉茶的玉杯,一雙好看的鳳目隔著琴案邪邪的看著我,“我早說阿南可以稱我的名字。”他熱情萬丈的哄我,“只叫我‘曜’就可以了。”他這樣說的時候,臉上擺出很真誠的表情。
我才不上當!
他騙了我好幾回了,每次我一旦真的叫了他“曜”,他便會在下面緊盯著一句:“阿南要什麼?要吃?要喝?要穿?要戴?”不管我開不開口,他接下來都肯定會給我禮物,金珠寶貝之類自不必說,最可惡的是他常常藉此機會把他自己當禮物奉上。
“阿南是不是想要我?”這時候他每每飛快的把自己脫得精光,也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沒羞沒燥的賴到我身上來,“阿南要不要?要不要?”接下來的事,我真正是羞於啟齒。
我怕了他了。
果然,這回見我不說話,元君曜更是得意了,“阿南別不好意思,你一紅臉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要我了。”說著他便做勢要起身,邊解衣帶邊像是要向我撲過來。
呸!好厚的臉皮!
我還是先逃走吧,在他撲上來之前。
“我去看看懋兒,”我放下冰清,爬起來扭身就向外走,“我好像聽到他在哭了。”我大聲地說。
話還沒說完,我已經衝出了琴室。
我早知道元君曜是這樣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心軟多理他。
乍一看,元君曜倒像是個老實人。可其實……天知道!他是多麼的難纏。
自從他某天突然到我的長信宮,帶著他剛玩了蹴鞠的一身汗臭氣,板了一張臉叫過我‘阿南’後。我這個本來已經被遺忘的冷宮嬪妃突然成了後宮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在宮中人的側目中,他倒是很能假裝正經。“阿南,我需要你幫我。”幾天後他這樣對我說。
天知道我能幫他什麼!他不是正得意的依靠著馮家,早已與我決裂了嗎?我不明白。
但從那天開始,元君曜的“怪”就在我面前表露無疑。
這個臭烘烘的男人粘上了我。我連話都沒和他說過,他就把我抱上了他的龍床。他天經地義的摟著我睡覺,好像他和我有多熟似的。
可是我們之前除了吵架,好像也沒說過幾句話。
這還不算,他還在讓我覺得他腦子好像出了問題。
我記得那天下著很大的雨,天氣還在悶熱的夏末。我與他兩人擠在同一個帳子的角落裡,擠得我是一頭的熱汗。他卻在睡夢中抱緊了我,嘴裡說著什麼下雪不下雪的事。還說什麼:“阿南不能不要我,阿南不要我我會覺得冷。我怕一個人過冬天。”
我是南方人,到了北方後才看到真正的大雪。若是有個小爐子,我倒是很喜歡冬天。
後來的冬天我還真有了一個紅泥小火爐,還有元君曜這個貪吃鬼天天和我粘在一起,兩個人過了一個冬天。
那一夜,我發現了看起來高大生猛的元君曜其實是個大孩子。他有他的心事與他的畏懼。但他好像是真的需要我。
我是心甘情願跟隨他去南方的。我知道他是想有所作為,而我也需要給南方的百姓一個交待。我們楚家欠南方百姓的,我覺得我有義務照顧他們。
我這人一向不願意欠別人人情,對元君曜如此,對百姓也一樣。我指望元君曜能放回弟弟弦子。也希望能安頓好南方百姓以後的生計。
我跟著元君曜出發,心裡也知道這並不容易。我很可能成為某種政治需要的犧牲品。但我還是決定義無反顧。
可我沒想到那一路上,元君曜會那樣維護我,沒想到他會那麼信任我。當他帶著我在河邊的夜色裡急急的穿行時,我第一次意識到,他可能是真的有些在意我。不僅僅是在意,還有他的信任。他竟是從頭至尾都沒有對我有一絲的懷疑,也從沒想到拋下我不顧。
我從來不怕危險,但我也和別人女人一樣喜歡被人照顧的感覺。
“跟緊我。”他一再對我這樣說。
所以到了後來,我也便有些不捨得拋下他。
我一直在猜測他與馮嫣兒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切都是那麼撲朔迷離。
元君曜腹內的鉤吻著實讓我迷惑了很久,我疑心與馮嫣兒有些關係。但這其實並不重要,但我為他排了毒,順便也就不免想:如果我向他下毒……
我當然不會那麼做。
元君曜除了有時有些怪脾氣,其實還是個很好的人。我瞭解了他的急性子,知道了他的孩子氣,便也沒辦法真的生他的氣。我不會讓從馮嫣兒那裡失瞭望的元君曜再一次失望。
他其實是個很貼心的男人,尤其他想要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我總記得,他發現了我最大的祕密,卻是用像惡作劇般的一夜騷擾讓我從他那裡得到了安心。那一夜他的手安心的停在我的胸前,睡得十分香甜。
其實這是又一項讓我自慚形穢之處,我除了知道自己的脾氣不是個合格的女人,我還知道自己的胸部不像別的女人那般綿軟。我自己有時候都覺得十分抱歉,洗澡時我看到自己那平平的胸部,也會恨恨的問自己:楚司南你到底有哪一點像個女人!
可元君曜倒是很神奇的並不嫌棄。事實上他很愛摸我,摸我的臉摸我的脣,甚至摸我的睫毛也還罷了。最奇怪的就是他喜歡摸我那並不存在的綿軟。人前人後,醒著睡著。他的手總會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落在那裡,然後他就不管不顧的笑了起來。
他的手很大,掌心過處,很容易的包住他想包住的一切,帶著他的熱度,在我的身上一寸寸的燃起熊熊的火焰。他一遍遍的撫摸我,心滿意足的微笑著。他做這一切的時候熟門熟路,毫無違和之感。而且他做得天經地義,覺得本該如此。就好像他與我從來沒有以前的那些齟齬,我們從來沒吵過架,他也從來都沒有生過我的氣。
“真好!”這個厚臉皮的傢伙總是這樣說。我不知道這身子哪裡好了,可是他這樣說我還是很開心。元君曜自己有一付讓大肇上下都豔羨不已的高大健美的身材,他還有馮嫣兒那樣身材幾近完美的妃子,可他還是莫名的接受了乾癟平坦的我。“阿南真好!”他一遍遍的摸著我說。臉上的幸福不像是假的。
我突然放下心來,只要他覺得我好。
我漸漸明白這就是一個男人表達他對一個女人喜歡的方式。不管我到底怎樣,只要他喜歡,我就是最好的。
以前我與他不接觸時,我倒還好奇這個男人一旦與人好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子。等到我真的與他接觸了才知道,原來男人對女人好起來,還可以是這個樣子的。
“阿南,這柄扇子你喜歡?那就給你吧。”我不過看了一眼他搖的扇子,那柄扇子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阿南,這種香米鬆糕你愛吃?那我讓御廚單給你做。”我不過貪嘴吃了第二塊香米鬆糕,當天我長信宮的奴才就得滿後宮去送吃不完的好幾屜鬆糕。
他好像恨不得把他所有的東西都送給我,只要我對某樣東西稍稍露出一點注目的意思。那樣東西就一件件的跑到的長信宮,甚至連同他原本自己簪在頭上的那柄白玉簪子。
凡此種種,我很快就知道,元君曜對人好起來,有一股莫名的呆氣。這種呆氣倒是和他一貫的急性子很相配,我倒是有些喜歡,但有時也讓人哭笑不得。比如,他把他的白玉簪子上刻了名字再送給我,並聲稱那就是信物就算一例。不管我是不是真喜歡,他總想讓我知道,他什麼都願意給我。
他閱女無數,卻對我小心翼翼。若不是我主動,他大約會很有耐心的一直等下去。我覺得我得到了呵護,他是那麼在意我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被元君曜這種粗糙的傢伙呵護,讓我有了幸福的感覺。有一陣子,我差點信以為真了。
但我很快就知道,我不能在他面前提摘星閣,就算提了他也是裝糊塗。反正他什麼都可以給我,與馮嫣兒有關的一切卻是我提都不許提。這讓我心裡總有些不好的揣測,好像他是與馮嫣兒之間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才讓他轉而投到我為裡來的。
直到現在,我隨口說一句:“摘星閣空著不大好。”這也能引得他悶頭呆坐半晌。害得我都不敢再多說了。
他有他的心事,可沒有全都告訴我。我不會追問他,他的祕密就讓他自己藏在心裡吧。
只要我知道他真的是想對我好,願意疼愛我,不僅僅是一時高興為我堆個雪人,也不僅僅是利用我的身份安撫南人的心。我更喜歡那個將我冰冷的腳捂在懷裡的元君曜;喜歡那個假裝冷淡我卻傻傻地每夜到我屋裡來,只守在我床邊看我睡顏的元君曜。
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明白,有時是故意裝糊塗。
“皇上!”我大聲的喊,“上回我說我在床前看到一灘水的事皇上還記得嗎?”我在跨進懋兒房間之前止了步,“若再不叫人給我檢查屋瓦,我就要搬到摘星閣去住了。”我嚇唬元君曜。心裡卻暗暗好笑。
我可以原諒他的古怪,但他那個摘星閣我必是得要來給我用,方才稱心,倒不是我自己想去住,我一直覺得住長信宮就很好。我要摘星閣想讓那裡另做它用。這事最終由不得他元君曜!
待我的手上剛剛才抱起懋兒,歪了頭想看看元君曜有沒有像個尾巴似的跟過來,就聽得門外鶴鳴狗吠一下子熱鬧起來。不等我探頭,看門的小太監已經在外面大聲的向裡報說:“太后娘娘駕到!”
母后竟然來了!
我終於回來了……可憐的被工作單位發配的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