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嫁衣如火,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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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嫁衣如火,大婚之日
慕府內的擺設一如往昔,寸寸痛人心。(本書黒嚴谷;僕人皆是生面孔,一張張沒有半分表情的容顏,宛若人間地獄般的清冷
。
影子上前一步,“少主人,您回來了。”
慕風華一怔,“為何是你?”
聞言,影子行了禮,“千歲爺擔心少主人操勞過度,所以使喚了屬下前來看著,怕這些奴才懈怠憊懶,累了您的好事。”
嘴角微揚,慕風華冷蔑寒笑,“義父果然是思慮周到。”
卻是心知肚明,左不過是派人盯著自己罷了!怎麼,慕青打量著自己會逃婚?還是故地重遊時會再次發瘋?人都去了,還能怎樣?握著一管骨笛,還能怎樣?
“千歲爺也是為了少主人好。”影子恭敬開口。
慕風華冷笑兩聲,“那便替我好好看著,若然有什麼差池,唯你是問!”
影子頷首,“屬下明白!”
輕輕推開一扇房門,內頭的東西全部都消失無蹤,空蕩蕩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唯有窗幔結著厚厚的塵埃。慕風華走進去,素白的手輕輕撫上窗幔,忽然將窗幔扯下來,頓時揚起漫天灰塵。()外頭明媚的光讓他眯起了眸子,宛若看見當年那個眸色清澈的女子,正站在外頭衝著他嫣然輕笑。
他笑了笑,冰冷而華麗的護甲輕輕拂過窗戶,重重的推開。
秋意闌珊,又是一年楓葉如血。
“按照少主人的吩咐,這個房間不曾有人進來過。”影子道。
慕風華扭頭看他,脣邊邪意清淺,眸色如刃,“很好!”他尾音拖長,青衣逶迤在地,發出細碎的聲響,“以後也空著吧。”
影子頓了頓,“少主人還是忘不掉?”
聞言,慕風華斜睨他一眼,慵懶的眸光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肅殺,“影子,你問得太多了!”
“屬下知罪
。”影子隨即跪身。
掃一眼空蕩蕩的房間,慕風華抬步走出去,“葉貞委實與她有些相似,尤其那雙眼睛和背影。左不過,葉貞再也做不得她這樣乾淨的眼神。入了宮染了心,還想一如初衷,確實痴心妄想。”
握著手中的白玉笛子,他站在那一樹火紅的楓樹底下,看著頂上紛紛揚揚落下的楓葉,陡然指尖微彈,夾住一枚紅楓葉,“這可都是義父用她的血染紅的,顏色委實迷人。只是以後,不知會不會用我的血去浸染。”
“少主人?”影子微怔。
卻聽得慕風華抬頭看了看天空,“時辰不早了,宮裡頭可都備下?”
影子頷首,“等著吉時一到,少主人便可親自去迎了葉尚宮回府。千歲爺那頭,也早已備下嬌嬈的女子,準備同時送入皇上的後宮。”
“盈國公府有何動靜?”慕風華冷了眉。
“世子爺尚無動靜。”影子道。
慕風華卻是冷笑兩聲,“沒有動靜?那洛英豈會就此罷休,只怕這以靜制動,未必是好事。好生留意著,以免節外生枝。”
影子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說吧!”慕風華折枝在手,緩步走到荷池前頭,望著底下殘敗的荷葉,不由的長長吐出一口氣。
“千歲爺答應少主人成親,屬下隱隱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妥,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影子猶豫了良久才道。
慕風華嗤冷寒笑,“你擔心其中有詐?”頓了頓又道,“那又如何,橫豎我都是要娶葉貞的,不管她是與她真心相似,還是我這心裡委實動了情愫,這婚嫁之事我斷然不會退縮。義父既然答應了,你又何必操那份心思?”
影子抿著脣,“屬下明白!”
“時辰不早了。”慕風華長袖輕拂,“回宮吧!”
過了今日,葉貞會是他的妻子,不管他愛或不愛,不管她願或不願,這條繩索,他們再也無法斬斷
。有個人與自己同坐一條船,死生一處,想著將來會有人與自己大被同眠,慕風華忽然覺得與自己寂寂多年的生涯而言,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他鮮少穿得這樣的顏色,紅色如血,豔麗如火。眼角眉梢不改顏色的恣意,飛揚的眼線暈開眼底的一絲清淺流光。走在深宮裡,慕風華人如其名,風華絕代。這樣的男子,一身紅色的喜服,襯著他的顏色,只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
身後儀仗浩浩,他嘴角微揚,終於踏入尚宮局的大門。
仰頭,看著正殿前方站著的女子。
斜陽晚照,她嫁衣如火,眉目間卻是一種清淡如菊的淡雅與幽靜。她站在那裡,紅色的嫁衣迎風飛舞,如同振翅欲飛的火鳳,更像極了撲火的飛蛾,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終於,她扭頭看著臺階下頭的儀仗隊伍,不是皇帝娶親,不得吹打也不許鳴炮。
“大人?”雀兒上前,手中託著那塊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色蓋頭。
嘴角微揚,葉貞斂了眉色,看著慕風華一身大紅喜服,獨自拾階而上。他將玉笛湊到脣邊,輕輕吹奏著溫婉柔和的樂聲。舉世無雙的容顏,絕世無雙的白玉骨笛,幽然輕揚的笛聲,聲聲扣動心絃。
長而捲曲的羽睫微微揚起,低眉看著拾階而上的慕風華,葉貞的臉上沒有半分顏色。紅色的嫁衣,映著殘陽如血的顏色,將她眸中的清冷表露無餘。她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卻足以驚心。
這樣安靜的女子,連呼吸都是安靜無比,好似外界稍稍動搖,便會將她的寧靜打破得一絲不剩。如此容色,教人不忍,也教人……刻骨。
深吸一口氣,慕風華終於走到她的面前,緩緩放下他的白玉骨笛,嘴角微揚。她看見他飛揚的眼線,像極了傳說中的雙目蛺蝶,有著詭譎至絕的顏色。
慕風華執起她的手,卻沒能看見她藏於袖中的腕上紅線。
他說,“以後這條命便是我的。”
葉貞眉目輕揚,眸中清冷無溫,“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