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八十四章毀容絕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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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八十四章毀容絕命2
秦珏抬起目光看向黎無憂雙目緊閉的屍體,脣角漸漸浮起一絲不著痕跡的笑意。
回到營帳中,夜逍遙彷彿沒有看到天狼一般,徑直疾步走向了沈琅歌。待看到她已然恢復常態的面色後,微微吐出一口氣。
一言不發的觀察著夜逍遙的反應,天狼淡淡的冷哼一聲,其間包含的意味不言自明。
聽到迫近耳邊的冷哼,夜逍遙的目光頓了頓,隨即轉向天狼,毫不猶豫的在他面前跪下。
“弟子多謝師父!”
聞聲,天狼並沒有急於迴應,而是負手立於他面前,一雙老目裡向外散發出精銳的光芒,驀地,寂靜的空氣中赫然掀起一個清脆的巴掌聲,與此同時,夜逍遙的身體也跟著那清脆的聲響飛身而起,硬是將皮革製成的營帳撞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強忍住五臟六腑內撕裂般的劇痛,夜逍遙從潮溼的草地上爬起身,用手背蹭住嘴角溢位的血絲,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回了營帳,並且重新在天狼面前跪下。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夜逍遙低低的俯首,英挺的面容裡多了一絲蒼白,也多了一分深沉。
曾經,他還是七山八寨的總瓢把子時,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變成今天這樣,心事重重,負擔累累。他更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但,更令他懊惱的根本原因遠不在此。
他,沒有辦法看著她受傷害,沒有辦法,放棄她。
聽到夜逍遙艱難的言語,天狼的老臉上並沒有顯示出一分一毫的憐憫和同情。他就好似一個沒有心的人,只有他自己的目的,才是他這輩子最重要也最有價值的追求。
至於其他人,不過是鋪路石,只有他才是那個決定別人生命是否有價值的人。
冷凝著目光盯著夜逍遙,天狼向旁邊閃身,讓恢復正常的沈琅歌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
毫不在意夜逍遙的反應,天狼負手背對著他,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即便你是黎國皇室的嫡系子孫,也只是老夫的徒弟。老夫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可是,別忘記你自己的使命!”說著,天狼猶如實質般的目光裡殺機大盛,彷彿單單隻以其冷冽銳利的目光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捏碎一個人的生命。
言罷,天狼身形一晃,便在守衛趕到之前消失在營帳中。
一瞬不瞬的看著天狼消失的方向,夜逍遙的目光在他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突覺氣血上湧,“噗”得一聲,他噴出了一口鮮血。
拖著腳步挪到沈琅歌床邊,他目光深沉的注視著她平靜裡帶著幾分戒備的容顏,伸出帶血的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
驀地,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通報:“啟稟主子,天朝國四皇子有請!”
隔著滔天的火舌,秦燁的目光定定的停留在清塘河上,彷彿是在透過漫天的火光看著什麼一般。
蕭靖等幾元將領站在他身後,與他看向相同的方向,心中所想,卻是大不相同。
目光在秦燁身上動了動,幾人中脾氣最為火爆的蕭靖向前一步,衝他道:“王爺……”可就在蕭靖剛剛吐出兩個字,便被秦燁揚起的手給生生打斷。
氣定神閒的轉身看向身後的幾元將領,他面無表情的開口:“繼續等,等到他們斷糧第三天,便是我們全力進攻的時機。”
言罷,秦燁繞過那幾人,穿過圍守在清塘河邊計程車兵,走回了軍隊的駐地。可他並沒有走回自己的營帳,卻是朝著沈琅歌前幾日借住的營帳走去。
眯著一雙鳳眸掃視著帳內的擺設,驀地,他看到了她遺留在這裡的一條用來束縛長髮的緞帶。
伸手撿起那條月
白色的緞帶,秦燁盯著緞帶上啞光的暗紋微愣了片刻,隨後將緞帶小心的收好,轉身踏出了營帳。
那晚,是他刻意放鬆了守衛,才令她被黃盈袖手下的艾金銀帶走的。
也正是那晚,他下令點燃了河面上的火油。
不僅僅是因為北風到了,更是因為,黎無憂終於打算以沈琅歌做擋箭牌和籌碼來要挾自己了。
也正是因為黎無憂的大意,夜逍遙也順著他的意思成功奪取了黎國皇室的嫡系地位。讓旁系宗親從此失勢,再不會對他秦燁造成什麼威脅。
只是,這一步走的太過艱險,倘若黃盈袖動了殺念,那麼,他將永遠的失去沈琅歌。
他不知道,倘若有那麼一天,當他真的失去了她,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思所及,他將手中的月白色緞帶貼身放好,隨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羊皮地圖,將其放到了燭火上,慢慢的灼燒。
地圖上全部的線路和標示他早已爛熟於心,即便黎無憂曾經將其仿造,他也毫不擔心。
盯著在火中一點一點變得捲曲起來的羊皮,秦燁狹長的鳳眸裡,漸漸向外溢位幾許陰翳。
還有一步,還有一步,他就能得到這天朝國的天下。
倘若他估計的不錯,那麼下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就是秦珏了……
而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漫無邊際的等待。
只要赤風一天還在黎國親兵的駐地內,他就有萬分的把握,徹底清掃所有的障礙。
儘管秦燁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可他的心底依舊有股莫名的憂慮在緩緩的滋生。
這股憂慮和不安就好似蟲蟻一般,狠狠的啃噬著他的心臟,一次一次的挑戰他忍受的極限。
就在這時,虯眉緊鎖的蕭靖遽然闖進了營帳,那佈滿了髒汙的寬闊大臉上,全是憂慮與焦躁。
虯眉緊鎖的蕭靖遽然闖進了營帳,那佈滿了髒汙的寬闊大臉上,全是憂慮與焦躁。
見到秦燁,蕭靖先是一言不發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隨後立即抱起雙拳向上看著秦燁。
亂糟糟的絡腮鬍子因為他激動的情緒而不住的顫動著,彷彿是在暗示,發生了什麼非同小可般的驚天大事。
“啟稟王爺,王妃她……”
聽到“王妃”二字,秦燁驀地上前跨出一步,狹長的鳳眸忽然張大,定定的看向蕭靖。
“說!”簡潔明瞭的命令裡是刻不容緩的急迫,秦燁瞪著蕭靖,透明的眸子裡有明顯的怒意。
“四王爺將王妃綁到了河面上,要挾我們說如果不重新開啟河道,就要王妃先給他們在閻王殿開路。”加快了語速,蕭靖幾乎連大氣都沒喘一下,一口氣說了下去。
聽罷,秦燁並原本瞪大的雙眸突然緩緩的恢復了常態。
他並不相信,秦珏會在夜逍遙的面前做出此事,更何況,他手上還有一張牌。
倘若沒有得到赤風送來的訊息,他是斷不會掉進秦珏特意為他準備的陷阱裡的。
儘管此時此刻,他還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對目前的狀況進行理智的分析。可他的心臟卻在一陣一陣的散發著快慢不一的顫動和抽搐。緩緩的捏緊了垂落在身側的雙拳,他冷冰冰的開口道:“你們可親眼見到了王妃本人?”
聞言,蕭靖明顯的遲疑了一下,隨後答道:“回王爺,末將眼拙,並未看清。”
“如此,便是並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王妃。”說著,秦燁頓了頓,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隨後繼續道:“給四爺回個話,就說,本王需要考慮一下。”
沉聲領命,蕭靖簡明扼要的略施軍禮,隨後迅速消失在秦燁的視線裡。
“常青。”薄脣微動,秦燁負手立於營帳的正中,不急不緩的低喚了一聲。
話音未落,身穿藏青色勁裝的男子立即宛如一道旋風般出現在他身後,恭敬的俯著身。
與以往不同,隨著秦燁話音出現的除了常青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影。
而那個身影的主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一襲黑衫裹身,做書生打扮的閔良玉。
轉身,垂眸看向面前單膝跪地的兩人。秦燁輕描淡寫的眯了眯雙眼,隨後動了動嫣紅的雙脣,開口道:“本王有新的任務交給你們……”
聽完通訊兵帶來的訊息,秦珏先是輕笑了一下。隨後偏轉過身看向已然恢復意識的沈琅歌,隨即走到她面前,用指尖輕輕挑起她瘦削的下巴。
“即便是好生梳洗裝扮一番,你也算不得什麼天香國色,頂多也就是看的過去,真不明白,為何七弟、世子還有那個夜逍遙會為了你如此瘋狂。”緩緩的吐出一句話,秦珏輕挑著脣角,一瞬不瞬的盯著沈琅歌,其言語間的意味既像是疑問,又像是無關答覆的自言自語。
“讓他們為我瘋狂,呵呵,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扁扁嘴刻意提高了語調反脣相譏,沈琅歌狠狠的回瞪著秦珏,一雙美目裡盡是不屑與輕蔑以及無休無止的冷漠。
並沒有因為沈琅歌帶刺的言語而發怒,秦珏的臉上依舊含著那副百年不變的笑意,像極了秦燁的脣角上總是蓄著股與他近乎相同的弧度。
鬆手放開沈琅歌,秦珏背過身,隨即又轉了回來,濃黑眼眸裡的目光更是愈發的深沉。
儘管仍舊蓄著笑意,可那抹笑意,卻是那麼冰冷,彷彿散發著無盡的血腥與狠厲。
“與本王打個賭,可好?”
淺秋的飛蛾撲簌著翅膀一下又一下的撞在罩著蠟燭的紙罩上,發出清晰的悶響。
飛蛾擾亂了燭光,讓黑影在秦珏清朗俊逸的面容上四散飛濺,透出一抹詭異。
眯起美目冷冷的瞥了秦珏一眼,沈琅歌哂笑一聲,朱脣輕啟:“本小姐知道你要賭什麼,你想賭他不會來救我。呵,你以為,本小姐與其他的女人一樣麼……”
輕挑眉梢,沈琅歌的目光有如實質,毫不留情的刺穿了秦珏的心思,也進一步激發了他心底潛藏許久的怒火。
上前一步死死的捏住沈琅歌的下顎,他的目光陰沉而危險,與秦燁時不時流露出來的陰翳不同,秦珏儘管心狠手辣心有城府,卻是個沉不住氣得人。
單憑這一點,沈琅歌就可以斷定,最後的贏家。
瞪著沈琅歌滿含戲謔意味的目光看了片刻,秦珏猛然流露出一絲詭譎的笑。
彷彿是對此戰的結果十拿九穩一般,看的沈琅歌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惑。
“你猜的不錯,本王是想與你賭這個,只是,我們需要換個賭法……”話音未落,秦珏遽然鬆開了她,同時向後退去。在衝著身旁的五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後,那五人將綁著沈琅歌的T型木架橫著抬了出去。
望著那幾人漸漸消失在不遠處的火光裡,秦珏負手轉身,看向一直隱藏在身後黑暗中的天狼,噙著笑意緩緩開口:“夜逍遙那裡,還要勞煩前輩了。”
登上清塘河堤,秦燁遠遠的注視著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河面,一雙邪魅的眉微微蹙起,似是在憂慮著什麼。
蕭靖等人正緊隨其後的望著與其相同的方向,他們與他一同在等。
在等待秦珏出現。
如今,他們已經往狐狸的窩裡丟進了火把,等待狐狸出洞,就只剩了時間問題。
只有事態緊急時,秦珏才會以沈琅歌作為要挾出現在自己面前,而那一瞬,就是他徹底剷除秦珏唯一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