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四十章夜逍遙的選擇

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四十章夜逍遙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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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四十章夜逍遙的選擇

南述邊境。

攥緊手中的飛鴿傳書,黎國世子黎無憂劍眉微鎖。

天朝皇帝已不再構成任何威脅,可現在,仍有一個人是他最大的絆腳石。

秦燁……

這個男人不僅和他搶江山,甚至連女人,也要搶。

半年之期已然過去一半,再拖延下去,恐怕,他就是從破軍那裡拿到了解藥,也於事無補。

正思忖間,一身戎裝的四皇子忽然掀起軍帳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抬頭瞥了四皇子一眼,黎無憂勾起一個笑臉,道:“叫寧王殿下您紆尊降貴,真是本世子的不是。可是秦燁那邊有什麼動靜?”

略顯焦躁的在黎無憂旁邊不遠的位置上坐下,四皇子心急火燎的開口:“今日剛接到線報,秦燁的大軍已經揮師南下,沿途六大重鎮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這恐怕再過三月時日,就要殺上門來了。”

聞聲,黎無憂原本微微蹙起的雙眉忽的舒展了不少。

“寧王何必憂慮,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中原到南荒,可是要經過大半個天朝國土,舟車勞頓,試問,他的軍隊就是殺上門來,又如何與我們這養精蓄銳了一年的軍隊相比呢?”

聽罷黎無憂的話,四皇子的面色由憂轉喜,大讚妙哉。

笑望四皇子,黎無憂喝下一杯酒,墨色瞳仁裡掠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密探的訊息是不會有錯的,至少他相信天狼的實力。

只是,他卻有一事不明。

為何,秦燁會在半月前出現在中原大金城……

眾所周知,一個沒有將領的軍隊,就如同一隻無頭蒼蠅。

莫非……

羅城,夜深露重。

待沈琅歌四人行至一家城郊一處小鎮時,夜逍遙忽的轉身,目光緊繃的望著灌木叢。

“大盜賊,你緊張什麼?”看向他,沈琅歌站在他身後耳語。

向後傾傾身子,躲開她伸過來的手,夜逍遙偏離了眼神,隨後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突然就縱身一躍跳上了樹。

“大……”盜賊……

“盜賊”二字在沉默中噎住喉嚨,不待沈琅歌言畢,夜逍遙早已循著一個看不清的黑影遠遠追去。

她認識夜逍遙以來,只有為數不多的三次見過他略微失態的模樣。

而這三次的失態裡,只涉及兩個人,其一便是童花夭,其二,就是她自己。

她沈琅歌就是再遲鈍,也絕對看的出一個人動了情,會流露出怎樣的神態。

於夜逍遙,她之所以一直裝傻,無非,是不想破壞掉她努力維繫的關係。

美目微眯,沈琅歌朝著夜逍遙消失的方向望了望,旋即轉身,而這一轉身,卻看到一個目光矍鑠的老者正對著她露出不著痕跡的笑意。

紅脣抿直,沈琅歌毫不退縮的直視著老者蓄滿笑意的濃黑眼眸,一動不動的站定在原地。

良久,身穿布衣褐衫的老者忽的鬆動了一下眉梢,緩緩動脣。

“你是誰?”突覺周身一輕,沈琅歌立即向後退去,警戒的盯著那個矍鑠老人。

老者但笑不語,卻是瞥了眼夜逍遙消失的方向,隨即迴轉眼神看了看面前的沈琅歌。

“老夫……”只聽得“老夫”二字,沈琅歌突覺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寬闊的巖洞裡,面前的兩個身影對她來說都不陌生。

“她醒了。”粗啞而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琅歌抬起稍稍有些沉重的眼皮,看向那個總是噙著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的老者。

聞聲,夜逍遙一個箭步先於老者躍至沈琅歌面前,提起她柔軟的嬌軀,將她圈在懷中。

眼前好像蒙了一層厚重的水霧,什麼都看不清楚。用力眨眨眼,沈琅歌皺了一雙柳葉細眉,仔細的盯著面前的人。許久,方才吐出三個字:大盜賊。

見著懷中的人恢復了清醒,夜逍遙這才舒口氣。而後平淡道:“師傅,弟子答應過的事,必定會辦到。”

聽聞夜逍遙的聲音,老者歪歪頭,饒有興味的迴應:“逍遙,你從來沒有令為師失望過……”頓頓,老者的聲音忽的冷冽的下去,彷彿瞬間墜入寒潭底部的石塊,沒有半分回溫的餘地。

“你是我天狼幾十年來唯一的關門弟子,我唐門的規矩,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弟子夜逍遙,願聽師傅教誨。”雙手抱拳,恭敬的俯身,夜逍遙口中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像是誓言,不容褻瀆。

聽罷,老者捻捻灰白的鬍鬚,雙目微眯,佈滿褶皺的面上,露出淡淡的滿意之色。

“大盜賊?”驀地,兩人身後突然傳出沈琅歌低微的驚呼,聞聲轉身,夜逍遙那溢滿複雜情緒的眼神,毫不客氣的撞進了她的雙眼。

不知為何,那個瞬間,突然有種莫名的悲傷在沈琅歌心底油然而生,直衝她的心房,讓她劇痛不止。

“師傅,弟子願意回唐門與師妹完婚。”搶先一步開口,夜逍遙微微前傾著身子擋在沈琅歌面前。

聞言,白狼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

“等等,死老頭,你這分明是包辦婚姻!強買強賣啊!”不待白狼迴應,沈琅歌突然站起身,走到夜逍遙身前,直視白狼銳利的黑眸。

“包辦婚姻?”反問一句,白狼大笑出聲,可那雙冰冷的眼眸裡,卻沒有半分笑意。撫著鬍鬚他看著沈琅歌,道:“方才你也聽到了,是逍遙親口說要娶他師妹為妻,老夫可不曾強迫過他。”

聽罷,沈琅歌聳聳肩,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回敬道:“若不是您老人家把本小姐強行擄了來,他會說出那番話才是見鬼了。我不管您老是什麼唐門高手,手段多麼高階,本小姐只跟你強調一件事,夜逍遙是我的人,就算你是他親爹,都沒有從我這裡搶走他得權利。”

刻意將最後一句話的語調加重,沈琅歌眯起一雙美眸,斜睨著白狼,絲毫沒有一點退讓的樣子。

儘管她知道,這個所謂的白狼很可能是代表著一段傳說的江湖代號。

寂靜在對峙中不斷滋生,驀地,被一聲朗笑打破。

“好,有膽色!不過逍遙是不是你的人,還由不得你說了算。”頓頓,抱著雙臂的白狼看向始終沉凝著臉的夜逍遙,繼續道:“老夫就再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期至,到時候該怎麼選,你好自為之!”言罷,白狼大笑著走出了巖洞,剩下夜逍遙與沈琅歌二人。

“琅歌……”夜逍遙的聲音有些粗啞,顯得很疲憊。

“什麼都別說,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抬手製止了夜逍遙的話,沈琅歌轉向他,盯著那張緊繃的俊臉看了一會,道:“大盜賊,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援你。”

“大盜賊,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援你。”

頓頓,她忽的咧嘴一笑,繼續開口:“看吧,還是剃了鬍子比較帥!”

回望著沈琅歌一雙明亮的眼眸,夜逍遙並沒有因此而產生輕鬆的感覺,相反,他只覺得喉中發緊發乾。

雙拳漸漸捏緊,他突然很想將她擁緊,卻遲遲動彈不得。

驀地,他的右手突然被一隻綿軟細膩的小手牽起。

的動動眼珠,夜逍遙抿直兩片薄脣注視著沈琅歌,眼神複雜。

“別看了,本小姐臉上又沒有開花……”低聲嘟囔了一句,她拉著夜逍遙的手,不緊不慢的走出巖洞。待眼前一片寬闊後,她鬆開他的大手原地坐下。

“難得能在這裡看到這麼棒的夜景,大盜賊,坐下吧。”說著,拍了拍身旁的地面,沈琅歌盤腿而坐,兩隻手支著下巴。

一語不發在她身旁坐下,夜逍遙微微抬頭,循著沈琅歌的目光看著天空中璀璨燃燒的繁星。

沉默彷彿掉落懸崖的煙塵,在兩人之間慢慢沉澱。

“大……”

“琅……”

同時開口,沈琅歌與夜逍遙相視笑笑。

“嘿,大盜賊,原來你也會叫本小姐的名字嘛!”併攏雙腿,沈琅歌的笑臉極為燦爛,在星芒的輝映下,顯出幾分嫵媚之色。

聞聲輕咳一下,夜逍遙低垂了下巴,望著沈琅歌的眼神愈發的深邃,似是有許多情感糾纏在一起,繁瑣的令人難以領會。

“琅歌……”忽的扳住沈琅歌的雙肩,夜逍遙以一種無比認真的眼神望住她,喊出她的名字。

半年,只有半年時間,他能做到麼……

倘若做不到,他是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變成一具全無生機的屍體?他,什麼都做不到。

“大盜賊,你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了?”伸手在夜逍遙眼前晃晃,沈琅歌依舊笑的十分燦爛。

喉結翻了翻,夜逍遙鬆開雙手,偏離開沈琅歌的眼神,淡淡道:“本大爺何時吞吞吐吐了,不早了,回去。”

言罷,他一躍起身,背對著沈琅歌對她伸出大掌。

眯起美目握住他的手,沈琅歌站起身,直到重新回到青須鎮中,也沒有放開他的手。

一路走來,彷彿默契般,兩人皆是未言一語。

一直留在客棧裡的童花夭看到牽著手的兩人出現在大廳門口,微微挑起了眉梢,面上,是一絲玩味的顏色。

這時,秦燁與赤風卻突然出現在客棧門口。

“沈琅歌,本王想與你單獨談談。”

互相望了一眼,沈琅歌轉身,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秦燁,遂鬆開夜逍遙的手,走了下去。

手鬆開的一瞬,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夜逍遙心底驟然升起,彷彿這一鬆手,就再沒有重新牽起的機會……

見到沈琅歌走出客棧,秦燁超赤風使了個眼色,隨後轉過身。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清澈卻疏離的目光安靜的停留在她身上。

驀地,他靠近了她,信手捻起垂落於她香肩的一縷黑髮,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起來。

向後退開一步,沈琅歌盯著有些反常的秦燁,雙脣抿緊。

“你不想問問本王,要與你談何事麼?”鬆手,粘連著兩人的青絲忽的滑落,彷彿斷開了兩人的關係。

“懶得問。”輕描淡寫的聳聳肩,她直直看向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還是與以往一樣,深邃且遙不可及。

聞言,秦燁菲薄的脣邊浮現出一絲笑意。

“白狼找過夜逍遙了?”

聽秦燁這麼一說,沈琅歌微微蹙眉,冷聲道:“什麼白狼黑狼,本小姐不知道。”頓頓,她上前一步,沉聲開口:“本小姐不准你傷害他,一分一毫都不行。”

“你對他有情?”嗤笑一聲,秦燁的眸光冷下半分。

“沒有。”

“本王自然可以令他安然無事,只是,這需要你的配合。”笑望沈琅歌面無表情的容顏,秦燁不急不緩的吐出這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