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五話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第一百二十五話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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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話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不甘心麼?我不知道,或許是吧!我只是很想出去,我“要”出去!

見我不語,皇后微側了側首,眸光含笑,只是這笑顏因了脣角微微勾起的軟糯弧度,而顯得太過不祥:“你就不怕本宮現在就結果了你?”她的姿態慢條斯理、她的神情淡泊從容,如此輕姿慢態所帶起的嗜血之感,令人十分本能的一陣嗦粟,“本宮會留一個隱患在這世上麼。”

口吻是如素不帶情感的,但我明白,她不會當真如此做,這是我的直覺。她是皇后,她有著母儀天下的資本,她自然有法子除去我與酌鳶、也可以把長樂宮裡的宮娥內侍都輪番換一個遍,但我知道她不會:“娘娘這身子,最近還好吧?”我雲淡風輕的往她小腹處掃了一眼,三月多一點兒,身子尚不太顯。

她下意識抬指一撫小腹,面上略顫,又不明我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我莞爾笑得蹁躚,錯開眸光落在身畔花草蔥鬱處:“時今馥姐姐隆寵正盛,若日後得了子嗣,會不會威脅到娘娘肚子裡的小皇子呢?”只此一句,她是明白人,不需我點得太透徹。

在我進冷宮之前,雖有了失寵的勢頭,但有我在就還不至於使得沈兮雲獨佔鰲頭。後來我遭了算計進了冷宮,後宮裡便可謂被兮雲一個人霸盡了風光,這些個嬪御妃妾許是無法分得一杯羹的。

這般的格局,怕是誰人也不願意看到。若要打破這個格局,就需得有一個人站出來與兮雲平分秋色……

以兮雲姿容之絕麗、舉止之曼妙,試問後宮裡頭有誰人膽敢言說自己可以與她企及?

可我不同,我畢竟是皇上的舊愛,且這“舊愛”又與伴在皇上身邊年歲已久、皇上早沒了萌動春心素日多是虛與委蛇的皇后、梅貴妃、容瑨妃等老人不同。我這個舊愛是舊愛,可也是新寵,只是被兮雲一時搶了風頭佔了時機罷了。若我重新走出冷宮,假以時日尋到契機,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搬回凋零的時勢,剛好可與兮雲分庭抗禮,將皇上的心從她身上拉開幾分,打破這格局。

沈兮雲她是梅妃的人,皇后是願意看著梅貴妃以這一子處於上勢,還是願意重新將我抬舉起來、重獲榮寵為她所用呢?

如此一遭話我對皇后言的委婉,臨了又審時度勢的一笑補充:“妾身與皇后娘娘素來覺有眼緣,昔日所獲榮寵亦是蒙了娘娘之力,妾身心裡明白。如此……娘娘若是垂憐妾身,使得妾身可以重見天日,自然也是願意倚靠娘娘、感念娘娘的。娘娘您說,是扶搖活著對您更有利、還是死去更有利呢?”我持著極恭謙的調子,微一緩和氣息,“關於那件陳年舊事,扶搖不會抖摟出來,但也不會把人證是誰告知娘娘,就當是娘娘給扶搖的一顆定心丸,使扶搖不至於太擔心娘娘有朝一日,拋下扶搖。”語盡抬眸揚睫顧向皇后,目色拿捏出三分怯懦、兩分笑意、五分恭敬。

人證?哪裡有什麼人證!不過虛晃一招罷了……

溫軟的風帶著不知是什麼名目的花香細細微微潛入鼻腔,面上笑意柔和涓濃,心裡未嘗沒有捏著一把汗。經了旖旎芬甜的緩一撩撥,適才略略鬆弛了一些兒,很快又重新繃緊。

皇后脣兮淺笑漸濃,抬手不經意的將微亂的一縷青絲向著耳後拂了一拂,明眸微揚,往天幕之上平貼著的薄紗輕雲略望幾望,倏然輕一啟口:“這冷宮裡頭關得大抵都是先帝的妃嬪,妹妹常住確實不好。”

我甫一喜,聽她話兒裡的意思這是……

“況且又經了這麼一場瘟疫……妹妹九死一生保下命來也是不容易,自然是不合適繼續住下去了。”她壓著我未及兜轉的思緒,倏地頷首笑迎向我,“那麼本宮會向皇上請旨,赦妹妹重出冷宮的。”

這話兒……何時有什麼瘟疫?我一時不解,但皇后沒有再對我徒多言語一字,含著如許深意重重打量我一眼過後,轉了身子抬手對那候在遠處的宮人頷首示意,便有宮人回了個禮碎步過來伺候。

一個念頭陡然圖騰,我權且來不及再想其它:“皇后娘娘----”急一脫口,在皇后側了眸子微微問詢時,我穩住心神欠身對著她一禮,“韶美人也已在冷宮躋身多時,與妾身同為永慶一朝嬪御,自然也不大合適繼續住下去的。”既然已經答應了酌鳶,我便不會食言,我沒有忘記。

皇后柔和的面目忽而一僵,似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如此變相的為酌鳶說項。不過也只有須臾,她頷首同意。

一個韶美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於皇后決計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待皇后的鳳駕被一行人抬著悠悠行遠,酌鳶適從轉角背陰處將隱著的身子現了出來,不緩不急踱行至我身邊,瞥一眼遠去的鳳輦,勾了脣角流轉訕笑:“霍扶搖,你果然是好本事。”

我沒有回目看她,揚了揚脣角,慢悠悠的:“好本事麼?不過是個醜陋的雀兒,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她一愣。

我方緩緩兒側了側首,饒有深意的慢慢掃她一眼,誠有些輕姿慢態了:“人長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

她半晌沒話,想必明白我是搬了陳年舊事,將她早年貶損過我的話給絮叨了出來。

又須臾,酌鳶動動僵硬的面目,垂眸細碎一嘆:“你,你還真是個忒小氣的!”

我心裡好笑,沒再理會她,轉身緩緩進了屋子。

皇后臨走之時留下的那一番話,說實在的我並不是十分明白。但暮晚十分,我終於明白了。

自長樂宮來了個精明能幹的女官,她對我欠身一禮,旋即不動聲色的把一包粉末交付到了我的手裡,並無多話,只說是皇后的意思,要我把這粉末灑入井水。

我甫地一下後知後覺,頓然悟了皇后口裡那麼一場子虛烏有的“瘟疫”是個什麼意思!所有玄機,皆在這一包不起眼的粉末裡……

冷宮裡的水井不是一口,卻只怕源頭會是相通的。為防萬一,我還是並著酌鳶權且存好了充分的水資源,方以碎銀子買通了看院子的貼己小太監,就著月色,一人往相鄰著的就近幾個存了水井的院子裡閃身進去,把那藥粉逐一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