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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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槍聲
江辰希愕然了片刻之後,神情一片複雜。
時間緊急已經容不得他再想更多了,於是,馬上開車朝著名片上的地址飛馳而去,就在這時,手機再度響起。
又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自從白霓兒出事之後,江辰希心底莫名的對陌生號碼有了一絲說不出的感覺,既希望是綁匪打來的,又害怕是綁匪打來的,那種心情真是別提了!
意外的是,並不是如他所想,打來電話的人竟然是XX警察局,據說是董心若要求見他,說有一些跟鄧紹豐有關的事跟他當面說。
江辰希馬上答應了下來,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卻馬上打了電話給白羽南,他是律師,而且是很牛叉的律師,而且跟董心若也算是一家人了許多年,讓他去警局跟那女人談在適合不過。
簡明扼要的將藍雨軒的發現和董心若要求會見的事跟白羽南說了之後,兩人立即達成了共識,兵分兩路,兩邊下手,都在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將白霓兒找回來!
一路上江辰希闖了無數個紅燈,甩掉了無數交警之後,終於在二十分鐘之後到達了藍雨軒口中的這位譚教授。
這是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人,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精神,眸光也相當的犀利,果然像是熟知心理學的權威人士。
兩人寒暄之後,江辰希直接說明了來意。
譚教授卻有些訝異的說,“該說的我不是已經跟藍先生說清楚了嗎?”
“哦,真是這樣嗎?”江辰希也覺得很奇怪,但既然已經來了,他索性就問了清楚,不想再捨近求遠了,“那麻煩譚教授再跟我說一下吧,畢竟,這關係到我妻子的生命安危……”
“這當然沒有問題了!”譚教授聞言也是一臉慎重的說,“我也希望你們可以早點將白小姐找回來,若是拖久了,回來的可能性就低了……”
“譚教授,您為什麼這麼說?難道鄧紹豐以前做過這樣的事?”江辰希立即從譚教授的話語之間聽出了某些真相。
“是的,”譚教授沒有否認,卻是直接爆出真相,“說起來已經是八九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鄧紹豐在國外念大學,他的情況該怎麼說呢?雖然吧,鄧家的確挺有錢的,但因為某些原因,他很小就不被鄧家所喜歡,八九歲的時候就被踢出國,來個眼不見為淨,在這種境況下長大的鄧紹豐當然成績越來越差,到大學聯考的時候,只有某個州很爛的一個學校收他,也是在這個階段,他認識了一個叫做倩倩的女孩子,那女孩子是黑戶,自然是念不了大學,所以每日隨著母親在鄧紹豐上學必經之地的那條街上賣菜,久而久之,兩人就認識了,兩人自然也是經過了一段很甜蜜的時光的,但由於鄧紹豐的心理病,兩人很快就鬧翻了,後來,那女生也煩了,索性接受了另一個男生的追求,徹底的跟鄧紹豐劃清界限……鄧為了獨佔那個女孩子,不顧她意願的強行將她綁上了郵輪迴到了國內,不曾想那那女孩也是個有脾氣的,一次又一次的逃離,後來,聽說就下落不明瞭,在這件事之後,鄧紹豐被鄧家人送來我這裡……”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舉報他嗎?那個女孩不是還有一個母親嗎?自己的女兒莫名其妙的沒了,不至於一點反應都沒有吧。”江辰希覺得很不可思議的說。
“那女孩的母親一直在國外的貧民窟艱難過日子,而且是被當地政府視為黑戶的存在,哪兒也去不了,她能做些什麼?再說了,她就算懷疑女兒出事了,也不會懷疑到鄧紹豐的頭上,畢竟女兒失蹤哪會兒,兩人已經分手了,且不說,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能插著翅膀飛回來?再說這事就算在鄧家,知道的人也是寥寥數人,所以這事就理所當然的被壓了下來,鄧紹豐成為我的病人之後情緒一直都很不穩定,於是,我試著給他催眠了……”
江辰希詫異的開口,“所以他將心底所有陰暗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算是吧,起碼我知道了引起他發病的根源!”譚教授淡淡的笑,“基本上,他這種情況是需要長時間的服藥和定期心理輔導的,而且他離開療養院的時候也不算完全康復……”
“他還沒有康復他的家人就接走他了?”
“當時來借他的是他的大嫂董女士,本來我是不放心的,所以一再的叮囑過他,但後來,他卻再也沒有來過,所以,對他,我才一直記憶猶新,嚴格算起來,他的病情真的是很嚴重,是不能夠出院的,但是,我們畢竟只是療養院,需要尊重病人家屬的意見——”譚教授一臉無奈的說。
“鄧紹豐發病的根源是什麼?教授可以告訴我嗎?”江辰希突然想到這個很重要的問題。
“一般來說,小孩子小時候的陰影真的會影響到人一輩子,鄧紹豐的情形就是這樣,從小被寄住在郊區的外婆家,條件當然不可能好,性子就一天天的孤僻起來,你想想,剛念小學的小孩子,那樣不討喜的性格,成績又差,被一個老師嚴重的傷害過自尊,讓他從此以後,對那個老師深惡痛絕,卻又害怕得緊,後來,在老師的一次打盹
中,他拿起一塊石頭砸向了那老師的後腦勺,這件事直接導致了當時年幼的他被強行送出國……”
“那麼,那個老師……”
江辰希神情變得更加緊張,那麼小小一個孩子就敢做出這樣的事,那麼白霓兒落在他的手裡,若他一時衝動的話——
“那個老師昏迷了一年多之後,死了……”譚教授攤攤手,也是滿臉同情的說,“關於鄧紹豐的過去,大致就是這些了,其他關於鄧家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似乎對他的大嫂董女士一直很尊敬,比對自家親人更近依賴信任——”
“謝謝你,教授,您告訴我的已經夠多了。”江辰希站了起來,滿臉感激的表示謝意,臨走前,他突然問,“對了,教授,那個鄧紹豐的外公家是住在哪兒啊?還有那所小學,若是可以,我想去那地方瞭解一下情況!”
“那麼江先生註定是要失望了,那小村子早就沒有人住了,與其說是一個小村子,也不過是一棟幾層樓高的老式民居罷了,住著不足百戶人家,舊址倒也不遠,從市區開車一個半小時左右,與隔壁市交界的三不管地區,聽說如今那地方堆滿垃圾,人根本就沒法子走進去——”教授邊說邊搖頭,嘆息著送了江辰希出門。
董心若跟他關係很好是嗎?
江辰希在心底暗忖著。
不知道她今天找自己到底目的何在?還有白羽南過去見她兩人談得如何了?
不過,有那張名嘴在哪兒,他什麼都不用擔心,但是有一個地方,他卻是非去不可的,那就是,鄧紹豐小時候寄住過的小村子,教授口中那個沒法子走進去的小村子!
不知道為毛,他真的有一種很不好的直覺,總覺得自己若去了哪兒,一定會有收穫,想到了這裡,他迅速的調轉車頭,朝著城外的郊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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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霓兒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先前坐過的凳子早已變成了兩半,被遺棄在一邊,她的手腳依然被綁著,但萬幸的是,嘴巴沒有被堵住。
在她對面的兩米,那先前放置凳子的地方,鄧紹豐盤著腿坐在哪兒,目光有些呆滯,一聲不吭的盯著她。
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於這樣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白霓兒實在琢磨不透他此刻心底的想法,但更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著——
“鄧大哥……”白霓兒終於開口,試探性的喚著,“鄧大哥,你不要不理我好嗎?”
鄧紹豐終於眼珠子轉動了兩下,揚眉,表示詢問。
“我肚子餓了,你有東西給我吃嗎?”白霓兒做可憐兮兮狀,垂下眼簾委屈的瞥過自個的肚子,但只有她自個知道,她的手心滿是冷汗。
“……”鄧紹豐看了她一眼,突然站了起來,直直的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也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出去幫她找吃的還是不想理會她暫時避開了聒噪的她……
她靜靜的等著,等著看鄧紹豐是不是真的離開,再度將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
畢竟,現在的她雖然被綁著手腳,但卻比先前被反剪在椅子上要好得多,白霓兒一邊想,一邊四下的在這個髒亂的屋子裡觀看著,突然,她眼前一亮,因為,她分明在那張黑色腐敗的課桌下看到了一樣東西——一一個陶瓷碗,裡面扔著幾個早已變成黑色的粉筆頭。
十分鐘之後,鄧紹豐沒有回來。
十五分鐘之後,依然沒有。
白霓兒心底一喜,緩緩的,輕輕的挪動臀部,一點一點,很幸苦,很痛,但她不願意放棄。
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她滿身大汗的移到了課桌旁邊,用力的伸起雙腳,將那個陶瓷碗踢到在地,只聽見‘嘩啦’一聲,碗跌落水泥地上,打破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看來,她未必會死了,真是老天都長眼啊,缺口摔破得都很順心如意。
白霓兒努力的轉動身子,艱難的將手綁著繩索之處靠近那破碗的缺口處,牙齒一咬,開始摩擦起來,一下,兩下,很多很多下之後——
她輕輕掙脫,驚喜的發現,繩索真的斷了,她的手終於獲得了自由!
看著手上無數小小的傷口,白霓兒卻開心的笑了,眼淚去流了出來!
她再也不願意在耽誤太久,三下兩下就解開了綁在自己腳上的繩子,揉了揉自家僵硬的腳,馬上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卻並沒有走地下室的那破敗的木門,雖然並沒有上鎖,反而選擇了那扇落滿了塵埃,黑漆漆的木窗子,她抬起腳,小心翼翼的探出腳,也不管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了,毫不猶豫的跳了出去。
直到感受到那鬆鬆軟軟有些惡臭的黑色泥土,白霓兒才心驚肉跳的睜開雙眼,觸目一看,才發現,自己落下的地方竟然是一條長長的出水溝,多年的荒蕪,這條溝早已乾涸,垃圾臭水混在了泥裡,黑漆漆的滿條溝,溝的上面漫天遍野的長
著一人多高的野草,野草的盡頭就是就是數不清的垃圾車,垃圾桶,堆得向一座座小山,臭,令人噁心的惡臭!
但白霓兒顧不了那麼多了,使出吃奶的力氣從出水溝內爬了上去,然後輕輕的,儘量不引起太大動靜的在野草中穿梭——
就在她即將走出野草地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腳步聲,她趕緊捂住嘴巴,蹲了下來,眼睛則焦灼的透過野草往外看,目光在接觸到某個人的時候,差點驚撥出聲——
來的那個人竟然是藍雨軒!
他怎麼會來了這裡?
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心底瞬間躥過無數個念頭,但是,她不敢出聲,更不敢說話,因為,又有人來了,手裡擰著幾個冷硬的饅頭的鄧紹豐!
他的視線一接觸到藍雨軒的時候,立即變得血紅可怕起來,幾乎是半點猶豫都沒有,立即從早已髒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西裝褲內掏出了一把銀灰色的小手槍,緩緩的朝著藍雨軒的後背瞄準——
“雨軒,小心!”白霓兒一下子從野草中跳了出來,本能的低呼著,聲音壓抑而不安,心底一片冰涼。
鄧紹豐目光劇變,在看見了白霓兒早已逃出來並且在如此的關心另外一個男人之後,只見他的臉孔嚴重的扭曲著,槍口迅速調轉,對準了白霓兒,扣動扳機——
‘碰’的一聲,聲音響徹雲霄。
無數受驚的麻雀撲閃著翅膀騰騰飛起——
白霓兒驚呆了,眼淚忍不住的瘋狂滑落!
藍雨軒半跪在她的腳邊,米色西裝外套的後背上,只見一個血窟窿正在流血,拼命的往外湧——
“雨軒!”白霓兒蹲了下來,手顫抖的想要撫上他的傷口,卻又不敢,只能拼命的流淚。
“靈,快!快點離開,我……我擋住他,你快逃!”藍雨軒冷汗涔涔,大口大口的喘息個不停。
“雨軒,你不要嚇我,你千萬不要有事!”白霓兒神情悲切,拼命的搖頭,“他是個瘋子,咱們是逃不掉了……”
藍雨軒卻勉強的笑著,沉重的俯在她的耳畔說,“相信我,他……馬上就要來了,你……不會有事的……我真高興……你安好著……”
“你個紅杏出牆的賤人!馬上給我過來,否則打死你!”鄧紹豐依然提著槍一臉戾氣的朝著兩人逼近,語氣裡滿是憤怒,那些冷硬的饅頭早已被他狂怒的灑落了一地……
“鄧紹豐,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別再衝動了,否則,你會後悔的,一定會!”白霓兒的語調很粗啞很緊張,小手死死的攥著藍雨軒的手臂,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心簡直快要絕望透頂了。
就在這事,一陣狂躁的汽車剎車聲響起,只見垃圾場的盡頭一輛黑色的轎車正不要命的衝過來,白霓兒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見一聲悶哼之後,鄧紹豐的左手捂著右手,指縫間,是流下的鮮紅的血漬,那隻打傷了藍雨軒的槍則無聲無息的掉落在了腳邊——
車門開啟,只見江辰希面無表情的走了下來,在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和紅著眼眶滿臉驚懼的白霓兒,眼底瞬間泛起狠鷙的光芒——
手裡則拿著一把漆黑的遠端狙擊槍,也正是這支槍廢了鄧紹豐的右手!
“白老二,是的,找到了,霓兒沒事,不過有人受傷,你馬上帶著白老大一起過來,堆田區這邊,你說你們已經在路上了?那太好了,越快越好!”
說完,他收好了那把狙擊槍之後,幾步就走了過來,在看到那隻銀白色手槍的時候,突然冷冷一笑,一腳給踢出了好遠,瞅著始作俑者笑得無比的邪惡,“鄧紹豐,知道為什麼我們會知道你在這裡嗎?是當年那死不瞑目的老師和你的好女友給託夢的,說他們全都冤死在這裡——”
“怎麼可能?你胡說,你胡說!”鄧紹豐終於恢復了理智,無法置信的開口。
“我以為我真要去那間令你難以忘懷的教師才會找到你呢,沒想到還真走運,省了我不少功夫!”江辰希冷嘲著說,俯身看了已經昏厥過去的藍雨軒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沉痛,在抬頭對上鄧紹豐那執迷不悟的臉的時候,那模樣,突然宛如地獄的惡魔!
“你想幹什麼?你若是膽敢傷害我,我們鄧家是不會放過你的!”鄧紹豐瞪著他,死撐著說。
“你以為在你如今做了這麼多壞事之後,鄧家還會理會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麼?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呢,你,死定了!”
江辰希冷聲道。
畢竟,他根據他先前的縝密調查加之譚教授的說辭,對鄧家,他也算了解了不少了,而且這些銅臭十足包括江家在內的所謂豪門大戶向來都將利益、錢權往往比家人更加重要,當兩者無法兼顧難以權衡之時,最後被犧牲的,往往都是他們自己,就像他自己,為江氏盡心盡力這麼多年,到最後,在外公和母親心目中,最重要的依然是可以讓他們榮華富貴一輩子的切身利益,更何況這個向來就不為鄧家所喜之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