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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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感動
23感動(加肉)(修)
寵欲23
“回頭?呵呵,莫凡,你想多了。不可能的。”都這樣了,已經這樣了,還回什麼頭。放屁呢吧。
“誰說不可能。”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因為太熟悉,又因為太過虛幻不可能。英禾突然就覺得陌生。
她不敢回頭,她怕那是幻覺。她怕自己是真的瘋了,精神分裂了,幻聽了。
一雙手,從背後環過來。將女人緊緊的攬在懷中,厚實的體溫傳來,英禾感到五臟六腑都在劇烈地轉動。
她僵在那兒,筆挺筆挺得,瞠目結舌求救似地望著莫凡,“莫凡,你快過來,過來掐我一下……”
頭,窩進她的頸窩裡。
脣,摩挲著她細緻的肌膚。
懷抱變得越發緊緻。她的心跳,都停了。
莫凡無奈的搖頭淡笑,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挺直,卻裹挾著些許無奈,些許憂傷。或者還有些羨慕,或者哀怨。
英禾的心,突然就軟了,化了。
一切情緒化為水汽層層湧往腦海,像是激起千層浪。拍打的她終於潰堤。
這個懷抱。她等了多久?
她終於確定了身後的那個人,不是她具象化的幻覺,不再是她在深夜中一次次的臆想。
可是。
“你鬆開。”英禾揚起下巴,眼淚噗噗直流,心裡的酸澀感根本無人能解。
“不。”聲線低沉,他倒是拒絕的乾脆利落。
“穆霖,你鬆開。”英禾重複了一遍,她眉頭緊蹙狠狠地抬眼往天花板上看,就希望能讓那些洶湧的淚花,能戛然而止。
可是心不允許。情,更不應允。
穆霖環緊雙臂,收緊她的腰身,厚實的懷抱將她緊緊包裹。
她的眼淚越流越凶,這算什麼?算她苦等了多年終於收到回報?那麼應該是什麼心情?興高采烈的把自己打包送給佳郎然後被人抱得美人歸?
這算什麼?圓滿大結局?happyending?
她應該是什麼反應,狂喜?外加感激?然後痛哭流涕。
不不不。
她現在只符合一條,就是痛苦流涕。
不為別的,為自己心酸。就算她現在矯情,也是應該的。
見穆霖沒反應,英禾開始掙扎,她瘋狂的掙扎,穿著高跟鞋去踩他的腳,猛烈的晃動著身子,瘋狂地捶打著他環著自己的手臂,幾乎想要尖叫。
一拳拳忙亂的捶打,有幾下,砸在自己身上,她都覺得疼。
可是穆霖就是不放手。
這一次,他一輩子都不想再放手。
他放了兩次,每一次都放的違心痛楚。所以此刻,無論英禾做出什麼樣的驚天舉動,他穆霖的手,都會一直在她的身上。
“你走吧穆霖,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英禾淚流滿面,無限的哀思不知該如何訴說。
相比這樣突來的喜悅,她反而更加傷心。她恨這個木訥了太久的男人到現在才知道回心轉意。
“英禾,跟我回家。”
“你放手啊!”
機場裡的人,頗為喜感的看著這一對男女,女人留著眼淚狂亂的擺動著身子,死活都要離開這個男人的懷抱。
男的不怒返笑,緊緊的抱著,盪漾一臉的幸福。
“我愛你。”
聲音不大,但是每個字眼兒都傳入英禾的耳中,鑽心般的擠入她的心肺。
一字一字,重重的,砸入她的骨血中。
雖然不合時宜,但是的確讓她瞬間安靜下來。
“你說,什麼?”
如果說之前,她矯情,她故意彆扭,可是現在,這三個字兒就像是幾根穿著愛心的箭羽,一根根的直戳她的心房,內心的感覺,就像是膨脹的可樂,氣泡攢攢上湧,開花般的暖意。
“傻丫頭。”穆霖終於是放開她,她卻忘了自己要逃離,怔愣的站在那兒,任由穆霖將自己轉過來,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雙肩。
“這次不能陪你去巴黎了,我也是臨時決定的來搶親,什麼都沒準備。”
“現在家裡人都不知道,咱要是這麼回去,第一個暈倒的肯定是你奶奶,所以咱現在不能回家。”
“英禾?”穆霖喚她。
她像是神遊了,思緒不在此處,也絕對沒聽他方才說了什麼。怔愣著,像是一個缺了靈魂的娃娃。
“英禾?”穆霖將她抱入懷裡,“我來了。英禾,是我來了。”
酸澀的情緒瞬間上湧,眼底洩露著自己的驚慌失措,委屈的情緒在瞬間撥動,哇的一聲。
她更狠的嗚咽。
穆霖暖笑著將她環抱的更緊,聽著她的哭聲,自己心裡也有些酸楚。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乖,沒事兒了。”他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她小時候哄她入睡那樣,熟悉的節奏拍起她心中的暖意。
“嗚嗚嗚……”這樣一來,她哭的更凶了。
她突然掙脫他的懷抱,瘋了似的撕扯他的衣領,握緊了雙拳朝著他的胸膛打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她嗚咽著,哭喊著,聲嘶力竭。用力捶打他的身子。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覺得解恨。
愛的太深了,恨亦如此。
四年多的委屈一時間全部傾斜,所有流過的淚水加起來,估計能將穆霖活活淹死。
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接下她所有的捶打,他知道她委屈,心酸,怨恨。
他等著她發洩,他亦瞭解她的脾氣,直來直去,不怎麼會憋著,所有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只要喊出來了,也就沒事兒了。
終於,她的動作放慢,也放輕了。
穆霖才抓住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這兒是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但是英禾,沒事兒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事兒了。”
“沒事兒什麼沒事兒,事兒大了,我都難過死了,嗚嗚。”她才舉起雙手,環上他的後背,狠狠的錘著他。滿腹的憋屈委屈冤屈一時間全部噴發,憋都憋不住。
她明明想擺架子想矯情的,可無奈她就對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明明想要高貴冷豔,昨天夜裡的步調走到底,明明想狠狠將他踩在腳下亦或是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可是,她就這點出息,這個男人她愛了七年,要她就這麼放棄,真的不那麼容易。
所以,她已經開始要丟盔棄甲,奔向他的懷抱。
“我是老年人,你把我打壞了,誰來疼你?”穆霖打趣道,“咱回家,不在這鬧了,多丟人。”
“我才不稀罕你,壞了就壞了,我也壞了,我都腐爛了不能運轉了!”英禾噘著嘴,不肯放開他。懷抱結結實實的,滿滿的。
“好啦,咱先回家,恩?”
“不。我不回家。”
“那你想去哪?”
“我哪也不想去。”英禾才不想這樣乖乖就範,那也太便宜他了,憑什麼,她愛了他那麼多年,怎麼哄怎麼騙怎麼苦苦哀求,他都和個榆木腦袋似的,還像一個冰雕男,把她拒之於千里之外,不,萬里,千萬裡!
憑什麼他想通了來搶親了就得皆大歡喜了?
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公道了?
她也得拿他一把,要不絕對不解心中之恨!恨鐵不成鋼的恨!
“你還真的要我給你黃金呢?”穆霖點了點她哭得紅彤彤的小鼻頭,寵溺道。
“什麼黃金?”
“男兒膝下有黃金唄……”
“切,”英禾一撇腦袋,翻一巨大的白眼給他,“你願意跪我就願意受!”
“你捨得嗎傻丫頭。”
“哼,你捨得死我就捨得埋~”英禾算是破罐子破摔,今天要不把他整到死去活來,不,就算是整死他,她也不會乖乖就範!
“你捨得我可不捨得。我這西裝齊整的,我還得接我女朋友回家呢。”
“哎,我說穆霖,你怎麼變這麼俏皮了?哪根筋搭錯了?你不是外號,那個什麼,腹黑男?冰雕男?”英禾破涕為笑,轉而揚起手點著他的大腦門,“敢情你是仙女兒上身了吧?還是哪家高人給你指點一二了?怎麼連性格都變了?啊?”
“那是你不瞭解我。”
“我不瞭解你?我不瞭解你誰瞭解你?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十餘年,生活起居,吃喝拉撒全在一起,你說我不瞭解你?”
“你之前瞭解的,是父親,現在這個站在你面前的,是男朋友。”他一本正經的跟她解釋。
“是什麼?”英禾假裝沒聽見,雙手抱胸,揚著小臉兒,得瑟著。
“男朋友。”
“什麼?再大聲點兒,我怎麼今天耳朵這麼不好使啊,還是你聲帶壞了?真心聽不見~”
“你要不走,我可走了~”
“行,大爺兒,好走不送~”
“怎麼和你爸說話呢!”穆霖略板起臉,手戳著她的腦袋瓜子。
“哎哎哎,怎麼回事兒?身份沒搞準?還是地位沒搞明白?”
“好了好了,走吧。我帶你回家。”
我帶你回家。
英禾的心被捧起來了,又化了。暖融融的,她狠狠的吸了口氣,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
揚著腦袋一把摟住穆霖的胳膊,右手狠狠的在他的腰間掐了一下。
“啊,疼啊!”穆霖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感震得一聲尖叫。
“奧,我就看看我是不是做夢。”
“你做不做夢你掐我做什麼。”
“我~樂~意!”
她就這麼揚著幸福的微笑,嘴角快要裂到耳根子上,攙著她夢寐以求的真名天子,屁顛屁顛地,回家了。
都忘了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多少痛。忘了自己擤了多少把鼻涕留了多少辛酸淚。
隨隨便便被這麼一鬨,就已經丟盔棄甲,樂呵呵的跟著這重刑犯,回家去了。
還高興的直想跳。
還好她剋制住了。
要不,多沒出息!
穆霖發動了車子,英禾就那麼一直一直盯著他的側臉,都看到骨子裡去,還是覺得看不夠。
都到現在了,她還是覺得這些不真實,她幻想過無數個穆霖來搶親的畫面,可是沒有一個是她猜中的,她哪裡能想到,他讓她做了一個懸崖幽谷過山車,從大悲到大喜。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她體會的淋漓盡致。
“傻丫頭,看什麼呢。”
“我外表協會的,喜歡看帥哥,不行嗎?”
“貧嘴~我怎麼原來沒發現你還有這喜好~”
“我原來那是為了刻意迎合,諂笑獻媚,現在想通了,姐不玩了~”英禾再也不要憋屈著自己的本性,去努力做那個曾經的穆霖喜歡的女生。
她就是她自己,誰也改變不了。
婚禮上,那個曾經憋屈做作的英禾,死了。
“對了,”英禾手指卷著自己的長髮,“我和莫凡都領結婚證了,你現在是在勾搭一個有夫之婦,合適嗎?”
“不合適,要不要來點更不合適的?”
“什麼更不合適的?”英禾裝糊塗,對他的明眼暗示視若無睹。
“一會兒,你就知道什麼更不合適了。”
英禾雙手在胸前打了十字,身子猛地後退,“不行!姐還未經人事,經不起你這種飢渴男折騰!”
“多經兩次,就經的起了。”
“……”英禾頭掛黑線,開始懷疑自己曾經喜歡的那個穆霖,是不是,也死了。
車子在路上飛馳,一如英禾的心,那種歸心似箭的感覺她在過去的四年間無數次擁有過,每一次都是敗落而歸,失望徹底。
她側頭仰看著窗外,墨黑色的深空中,星子稀稀散散的掛在天邊,依稀能看得見一兩片白雲。
隨著繞著圈的彎路,慢慢,能聞見海的氣息。鹹鹹澀澀,可就是覺得親切。
車子拐了幾個彎駛入一個頗具別緻風格的大院兒,一碼白色的小樓可人極了。
漸漸停穩,穆霖看了看坐在一側瞠目結舌的小丫頭,“幹嘛呢,下車啊。”
“這這這,這是哪啊~?”
“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她乖乖的下車,隨著他的身後。等他拿出鑰匙開門。
開啟門的那一剎那,英禾才發現,她要感動的,遠遠不止於此。
不止於他的回心轉意。
正對著她的一整扇牆,都貼滿了她的照片,從小到大,海報,大大小小的相框。
英禾的眼角泛起陣陣酸意,一股股餘溼將她包裹,讓她醉心,醉意。
她慢慢的走近那扇牆,才發現大大小小的相框裡,都是她在美國四年的生活。
朗誦比賽上的,聯誼會上的,主持的時候,還有在教室裡認真聽講的樣子,學校的草叢裡,學院雕塑旁,拿到學位證穿著學士服的照片。
多到數不過來。
這些,不全是她寄給他的那些。還有一些,她也不知道是誰照的,都是她生活中的剪影。
每張照片的角落裡,都標記著日期和她在哪裡在幹什麼。
每一個音容笑貌,每一次歡喜憂愁,都在這面牆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就好像她曾生活在這幢房子裡。這些,都是自己親手掛上,貼上去的。
巨大的震撼,以及感動,像是一個陣浪潮將她席捲包圍。
淚水不爭氣的肆虐奔流,她的狂喜,無法言喻,更掩飾不得。
轉過頭,餘光才注意到這幢房子裡的每一處窗簾,桌布,甚至門邊擺放的兩雙大大小小的拖鞋,都是帶著蕾絲邊的。
她再也忍不住了,原來這些年,念著對方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慢慢,淚水模糊了視線,望著他的雙眼已經不敢再睜開,她害怕傾瀉自己內心的狂潮,害怕讓他覺得自己太容易被感動,太過,脆弱。
掩著雙眸,她站在那兒,顫動著身軀,雙肩微聳。
嗚咽聲從指間流瀉,心中的感動,無溢於言表。
穆霖慢慢的走近她,脣邊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將她攬入懷中。微微低□子,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
細碎柔軟的**動著他的心絃,一股股再也熟悉不過的清香溢入鼻尖,就像是罌粟,讓他迷醉瞬間。
他順著她的脖頸吻下去,溼潤炙熱的脣舌緊緊貼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雙手,將她掩著自己雙瞳的手指一寸寸掰開,逼著她面對自己。
她望著那雙如海般深邃的眸子,幾乎要將自己溺斃在這片柔和充滿愛意的目光中。
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冷漠入冰封的面孔,讓她畏懼著又想要靠近。
此時非彼時,現在她所望著的,是她一直決心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是她口口聲聲稱之為愛人的人。
面對此情此景,叫她如何不觸動。
他的眸子似是黑星光,褶褶生輝,毫不隱晦的看著她,那雙脣,印下去。
毫不猶豫。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吻,但是英禾卻抑制不住的顫動,連同心,每一個細胞和血液,都開始熱血沸騰。
他忘乎所以的吻著她,像是要汲取她的魂魄。也許壓抑了太久的情絲,突然迸發,是會讓人似狂如魔。
脣齒相纏,她彷彿踩在高高的雲端,飄忽不定。
漸漸的,未經人事的她在他柔情的攻勢下迷失,情/欲也好,愛意也好,總之她知道,她渾身都每一個毛孔和細胞都向她傳達著一個事實。
她想要他。
英禾覺得自己像是擱淺在海灘上的魚,而穆霖,就是讓他飲鴆止渴的海浪。每一次浪潮來襲,她就會渾身顫抖,雙臂緊緊的環著他,就好像他,是自己唯一的救贖。
穆霖加重了力道,慢慢輾轉為撕咬,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肆虐撫摸。
大掌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向下,感受著她微涼的體溫,慢慢,變得炙熱。
她動也不敢動,只能在他的懷裡無助的顫動。
所有的情愫都是相隔四年後如浪般陌生的欲潮。
他的眸光流轉,黯光深邃。幾乎是要把她看穿。
這樣的穆霖,是英禾所不熟悉的。
英禾低下眸子,躲避他灼灼的視線,燙的她耳根發熱。
穆霖一手輕輕將她的下頜抬起,強迫她與他染著欲色的眸光對視。一抹緋紅,已然在她的面頰燃燒。
狂潮愛慾來的太直接,太狂躁,她伸出小舌,舔了舔自己發乾的嘴角。
穆霖微哂,手在她的腰側收緊,溜進她薄紗般的衣角。
大掌與她緊緻的小腹直接相纏。
這種感覺,攝魂動魄。
英禾惶然的後退,被穆霖有力的手掌,猝不及防的擋了回來,重重的摔進他的懷中。
撞上他熾熱的胸膛。
“霖……”她嚶嚀般微啟的雙脣,被穆霖的食指按壓,隨即,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描繪著她美好的脣形。
引起她的陣陣輕顫。
她像是被置身於冰火兩重天,前面是火,後退是冰。讓她惶然不知該如何抉擇,進退維谷。
貼著她小腹的手,並沒有因為她的害怕慌亂而停止。
反而繼續向上,走到處,都像是將她的肌膚灼燒。
別種觸感,才讓英禾發現,或許,這場愛情,真正的主導者,是這個如神祇般的男人。
他隔著她的胸衣,握住了她胸口的那處渾圓。
這樣的親近,就好像讓英禾沐浴在陽光下,春風和煦。
輕飄飄的飛在雲端,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終於,那雙緊貼著她的軟肉的大手,不再迂迴,繞道她的身後,解開了那個禁忌之環。
(那個,喜歡肉肉想要**具體細節的,留下你的或者郵箱,喜歡清水的親可以明天繼續來看~我去碼**了~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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