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493 霸道

正文_493 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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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小菱笑起來:“難為你能忍到這時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要把念念按回去睡覺的。”

顧承宣頓了一下,沒有立刻開口接上去。

樸小菱推了推他:“想什麼呢?”

“就是在想這件事。”

樸小菱一頭霧水,茫然地問:“什麼?”

顧承宣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說得斷斷續續:“我最近好像,恩……有一些感覺。”

樸小菱:“什麼嘛!?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承宣重複著樸小菱的話:“如果按照我以前的性格,這樣的。我以前從來不會回頭的,做過的事情那完全是在自己的意願之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是事實,絕對不會回頭去看,不會後悔,不會反悔。”

“孤注一擲地往前走?”

“差不多。所以我自己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我其實不大清楚。”

樸小菱想了想,明白他的意思了,幫他說了出來:“然後你現在回頭看了。”

顧承宣點了一下頭。

樸小菱:“看到自己是什麼樣子了?”

顧承宣遲疑了一下,沒有點頭。他很艱難地開口:“並不太清楚。所以你說按照我的性格,我就覺得有點茫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性格。”

樸小菱想了想,自己最近確實總拿他跟以前相比,說的次數太多了。但是人活的是當下,過往其實是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你說它真,它就是真的。但是有一個人給你加個引導,你腦中的記憶也是可以篡改掉的。

尤其是顧承宣這樣的人,童年經歷太過慘烈,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回頭去看,是在逃避著的,那產生虛假記憶來維護當下平衡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他之前不是一直認為,莫憶文是自殺的麼?

這就是記憶系統為了保持現在的心理平衡,做出的篡改,抹掉最痛苦的那一段,用一個相對緩和寬容的氛圍,去替代那一段。

顧承宣和樸小菱都是被莫憶文進行過記憶篡改的。樸小菱還好,莫憶文施加在她身上的,是完整安全的催眠。但是顧承宣就沒那麼好運了,當時莫憶文重傷,注意力難以集中,時間也緊迫,效果是很糟糕的。

到了現在,他對記憶這種東西,應該是很不信任的。

不知道自己回想起來的事情是真還是假,先抱了懷疑的態度,再去回想,就越想越覺得不真實,到最後,乾脆成為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樸小菱試著去體會他的感受,很可惜,自己沒有處在那個位置上,是沒辦法完全感受到他的心情的。

顧承宣還在苦惱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樸小菱抬手,在他頭上揉了揉。

很隨意很自然的動作,嘴角眼底都帶著笑意,顧承宣呆在原地。

從來都是他這樣揉樸小菱,寬慰她的時候,勸解她的時候,或者僅僅是開心,表揚她一下,都會在她頭上揉一揉。也見過樸小菱揉念念,把那一頭絨絨的短髮揉成個小獅子,才心滿意足地放開。

至於顧承宣,除了私人造型師,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動過他的頭髮了。

他的身份擺明沒有人能摸到那個高度,誰都不可以。唯獨能親近的,也就是家人了。但是他連家都算不上擁有,父母從來沒有對他這麼親暱過,也就沒有其他人可以這麼做了。

這還是第一次,顧承宣渾身僵硬,要很努力才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身體本能。

不能開啟她,這個時候不應該反抗,她沒有惡意,她在笑,她是在表達她的親近和善意。

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樣,不能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做出迴應。

顧承宣說服自己去接受這樣一份情誼,但總歸是有些難的。他不習慣,並且很難接受。

樸小菱也察覺到他的不舒適,他的身體出賣了他,即使他沒有立刻給出迴應的動作,樸小菱也知道,他很緊張。

最近這麼比來比去,到這個時候突然發現,他還是他啊,不管什麼時候,他還是那個人。行動上再變,本質是不會變的。

樸小菱笑得更深了。

顧承宣嚥了口唾沫,問道:“你笑什麼?”

樸小菱又揉了一下,察覺到顧承宣的身體跟著顫抖了一下,她放下自己的手,往顧承宣身邊靠了靠,突然抱住了他。

擁抱是讓人放鬆的行為,是最好的親近方式。

樸小菱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這樣就很好。你知道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嗎?”

顧承宣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樸小菱說道:“還是很霸道,佔有慾強,不聽別人說話,什麼事都要掌控在自己手中。”

顧承宣要開口。

樸小菱用指尖貼到他的嘴脣上,繼續說道:“但是你有想要改變的心了,並且為此努力去做了。我覺得這樣就很好。雖然現在你脾氣還是壞壞的,但是隻有有這個念頭,總有一天會好的。”

樸小菱放開自己的手,但是顧承宣不再說話了、

樸小菱笑了笑:“就是這樣一個正在努力改變的你,不管將來是什麼樣子,這樣的你,就很好。”

顧承宣後知後覺地發現,樸小菱這丫頭簡直有一種魔力。

她是最不會看場合的那一個,多溫馨浪漫的時刻都能被她一句話給打破,讓人沒了興致。但是她真地,很會說情話。

都是很普通的話,素淡的,簡簡單單的,卻能入了人心,讓人跟著脫去繁複華麗的外衣,安靜下來,沉澱買新愉悅。

這樣的丫頭,我可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顧承宣回抱朴小菱,問道:“那你喜歡嗎?”

樸小菱在他耳邊低低淺笑:“你說呢?”

顧承宣頓了下:“我不知道。”

樸小菱故作驚怒狀,誇張地問他:“你居然不知道嗎?”

顧承宣又把她抱回來:“我是真的怕。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知道該怎麼做。人都怕未知的東西,我也是。”

樸小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嗔怒地說道:“我還能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