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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449 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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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宣還是沒有說話。

樸小菱頓了一下,開口道:“所以,我們先分開一陣子。等我們都冷靜一下,都好好想想將來的事情。然後我們再說,要不要在一起,好嗎?”

顧承宣的沉默太反常,但他的動作卻表露了他的情緒。他一直捏著樸小菱的手腕,他在發抖,他在很努力的剋制自己,但是結果並沒有什麼用。他攥著樸小菱的力道越來越大,樸小菱很快就皺眉低呼:“很痛!”

顧承宣還是盯著樸小菱:“到時候再說?要不要在一起?樸小菱,你現在是在提分手嗎?”

“我沒有!我只是想,我們能保持一段距離,然後再重新審視這段關係。”

“審視什麼?審視完了是不是就要分開了?你要帶著慕生走開?永遠不再見我!?”

顧承宣偏執起來,是根本不聽人說話的,所有的解釋也都麼有用。這也是為什麼樸小菱不想那麼早說出這樣的話,因為一旦說給他聽,他就會當真,並且往最嚴重的方向去思考,很難有挽回的餘地。

但是他一直追問,樸小菱也覺得心累,她裝不下去了,希望顧承宣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感受,希望他能和陪自己走過這一段路。

但是呢?

顧承宣他從來不是善解人意的人。

樸小菱帶著希望說出口,然後失望透了。

所有艱難困苦的道路,還是要自己一個人走。顧承宣他不會明白這種心情的,那種努力想要挽救一段感情的心情。

樸小菱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乾脆就不再說話。她沒辦法要求顧承宣來適應自己的節奏,同樣,顧承宣也逼迫不了她放棄自己的想法。

樸小菱想掰開顧承宣的手指,但是依舊沒用,他的力道太大了,樸小菱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髮出脆弱危急的咯吱聲。

樸小菱眼底的失望漸漸轉換,變成了另一種絕望:“顧承宣,你覺得這種相處方式,我們還可以呆在一起嗎?”

這是一個驚天雷,在顧承宣心裡炸開。他猛然鬆開手,看著樸小菱發紅的手腕,很快變成一片青紫,難以想象自己都做了什麼。等他抬起頭,看到樸小菱臉上的醫用繃帶,漸漸明白樸小菱所說的含義了。

樸小菱和自己在一起,寵愛是受到過的,那麼傷害呢?

看她臉上的傷口和手腕上的青紫,就能明白了。這只是肉體上,心靈上所隱忍的部分,她從來沒表現出來,也沒說過,但不代表那些都不存在。

於是顧承宣在這一刻有了認知。

自己的性格太壞了,即使到了現在,也依然沒有改正。還是偏執,還是霸道,還是那麼強烈的自我意識,並著佔有慾。

自己總是在傷害她。一次又一次。

顧承宣在瞬間大徹大悟,很多執念都被粉碎,然後內心落滿了刺傷人的碎渣。

顧承宣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因為要放手,這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顧承宣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很長時間之後,才放下來。他的嗓子乾啞,說出的話也低沉黯然,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才說出口:“好。放你走。”

那跟連在兩個人之間的弦繃斷,巨大的彈力抽打在兩個人的身上,都很疼。

樸小菱覺得顧承宣還是誤解了她的意思。她只是想先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重新進去彼此的世界,用一種平等和緩的方式,以後相處。但很明顯,顧承宣所謂的“放你走”,就是真的分開了,是老死不相往來,是……永別。

他的世界非黑即白,沒有中立。在一起便是在一起,不在一起,那就是徹底分離。

樸小菱累得要命,她現在很想找個地方躺下好好睡一覺,然後把生活過成新的,能夠站在更高的地方。以後再見到顧承宣,能和他平等相視。

那些誤會……解釋了也沒有用,他是不會聽的,我瞭解他,我也明白他的想法。暫時就這樣吧,等彼此都冷靜一些,然後再來談這戲問題。

樸小菱的手腕垂在身側,是無力而茫然的一個姿態。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聲音聽著就很平靜。

樸小菱說:“好。”

只有這一個字,再也沒有其他。

人年少時會為了愛情衝動,身體裡的荷爾蒙作祟,給人一種幻覺,讓人制造出一種假想,好像世界都是完美的,只要有愛,就能所向披靡。

日趨成熟之後,事情就變得不那麼單純了。

樸小菱仔細地回想了自己和顧承宣的談話,從頭到尾把整件事的細枝末節都回想了很多遍。這個分開的局面,是那根頭髮導致的嗎?

是的。

但是因為那根頭髮嗎?答案好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樸小菱就這麼走了,沒帶什麼行李,但是帶走了念念。顧承宣在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陽光穿透窗簾的縫隙,灑在地毯上。顧承宣看著那金燦燦的一條線,突然心揪著疼。

很疼很疼。

上次樸小菱不告而別的時候,他覺得生氣,滿腔的怒火,一定要找到樸小菱,要發洩自己的怒意。那個時候他還是個狂躁暴躁的人,把顧家絕大部分的人力都用來找樸小菱。

然而這次,完全不是生氣。

只是難過。整顆心被泡在灰色的**中,凝滯潮溼,不見陽光。

窗外明明陽光那麼好,但他的心裡,沒有一絲陽光。他變成了一個灰色的人,在黑和白之間,成了一個過渡地帶。

顧承宣很難想象,樸小菱就這麼走了。

第一天,他的頭痛犯了。

手術後到現在都沒有再犯過,卻在他看到那一縷陽光的時候,頭顱裡某根神經開始抽著痛,難以忍受。

D趕到別墅的時候,顧承宣正一臉煞白,渾身冒冷汗,和他手術前的症狀幾乎一樣。

手術前已經是最嚴重的時候了!所以才無法繼續等下去,臨時決定進行手術。現在他又回到那個狀態裡了?怎麼會這樣!?

D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是最崩潰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