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385 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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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385 發病
羽嘉言和奚銳利兩個人對峙,氣氛特別緊張,連前臺的接待小姐都瑟縮了一下,偷偷躲到一邊給經理打電話。
一個是奚家的公子,K國際現任掌門人。一個是季小姐帶來的伴侶,酒店最重要最尊貴的VIP客人。這兩個人要是鬧起來,那可不得了了!
前臺小姐嚇得要命,但有人希望他們鬧起來——樸小菱。
樸小菱還是沒猜到羽嘉言的目的,但他們兩個人這樣爭執最好了!這是為我爭取機會呢!誰管他們兩個人要怎樣吵架,我偷偷溜走就好了!
但讓樸小菱很失望的是,不管羽嘉言的品性有多壞,奚銳利是真正的紳士,世家教養出來的男人,除了嘴巴壞了點,愛調戲別人,平時的表現都是很禮貌的。
比如當年他看中樸小菱,卻要徵得樸小菱的同意,在得到首肯之前,他什麼過界的舉動都不會做出來。雖然事後他也很後悔……不過骨子裡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奚銳利就是奚銳利,那個雅痞的小混混。
所以當樸小菱盼望著他們兩個人趕快吵架,然後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是面對面,比氣場。
樸小菱:“……”
氣場有什麼好比的啊!?一個是重病虛弱的傢伙,一個是沒正行的野小子,怎麼比都比不出來個什麼東西啊!?
你們到顧承宣面前都差得遠呢!他可是掌管一個帝國大廈十幾年,早就修煉出來了!
樸小菱努力想要掙脫奚銳利的手,惡狠狠地在他手腕上掐了一把。
奚銳利吃痛,慘叫一聲,沒忍住就鬆開了。與此同時,羽嘉言突然掩著嘴咳嗽起來,咳得特別厲害,整個人都弓了起來,脊背輕輕顫抖,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了。
奚銳利好奇,聽見動靜轉頭看過去,樸小菱趁機在他腰窩裡頂了一肘子,順便在他膝窩踢了一腳。奚銳利慘叫著倒了下去。
剛剛還在比氣場的兩個人,打了個平手——都輸了。
樸小菱轉身就跑,奚銳利倒抽著涼氣爬起來,衝樸小菱的背影喊道:“小菱你偏心啊!為什麼只打我一個!為什麼不打他啊!”
大哥你看看他病成什麼樣子了!?還用得著我打嗎?
內心吐槽一下就好了,樸小菱才不會傻乎乎地站下來回答他!這種時刻,還不是能跑多久就跑多遠?一個羽嘉言要做什麼先不說,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雁姐姐都怪到我的頭上可怎麼辦?
再說了奚銳利這個小混蛋,當年紳士,這幾年他在K國際老大的位置上總該學會點什麼吧?失一次手,還能再讓我跑一次?他把我帶回去囚禁起來還算好,萬一拿我去要挾顧承宣,那我就不用活了。
樸小菱叫上還是一雙居家棉拖鞋,在光滑可鑑的大理石地板上,直想打滑。樸小菱悶著頭往跑,聽到身後一聲虛弱的呼喊。
“小菱……”
是羽嘉言的聲音,透著頹敗和不甘,直直撞進樸小菱的耳朵裡,讓她的心跟著顫了顫。
樸小菱在逃亡的那三年,是吃過苦的。想來羽嘉言這三年和自己差不多,自己帶著臨盆的大肚子,他帶著傷,所經歷過的滋味本質上是一樣的。
如果是當時的那種處境,如果他也面臨過那樣的困窘,或者說比我還要艱難……
樸小菱是很容易代入的人,她只是回想了一下自己當年的痛苦,就能體會到羽嘉言這一聲,有多絕望。
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樸小菱終於忍不住了,回頭看了一眼。
羽嘉言摔倒在地上,身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還是輕輕抽搐。
樸小菱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腳步停了下來。然後奚銳利趕了過來,想要捉住她的肩膀。
恩……是為了雁姐姐……這個男人是雁姐姐喜歡的,是雁姐姐的心頭肉,所以都是為了雁姐姐……
沒錯!我不能讓雁姐姐傷心!
樸小菱閃躲避開奚銳利的手,沿原路返回,衝前臺的接待小姐叫道:“快叫醫生啊!叫醫生趕快來!”
接待小姐慌慌張張地給酒店醫務科打電話,另外兩人從後臺繞出來,想先幫幫忙。
樸小菱跑到羽嘉言身邊,看著地上的人一直在抽搐顫抖,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樸小菱嚥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叫了一聲:“羽嘉言?”
她活到二十來歲,見過的重病之人實在是少。幼年時莫憶文在自己面前中槍,卻一直保持著她的沉穩冷靜,瀕死那一刻,樸小菱是昏過去的,並沒有親眼看到。
後來是爸爸和小天的車禍,他們直接昏迷不醒,駭人的是大攤大攤的血跡。
直到自己生產,經歷了出血和疼痛的考驗,她自認為能平靜對待任何身體上的疾病。然而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抽搐,這種視覺衝擊還是很大的。
尤其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和自己糾纏了那麼久,原本打算當陌生人的。
樸小菱不是心疼,是被嚇到了。
奚銳利在樸小菱身邊單膝蹲下,攬住樸小菱的肩膀,驚奇地問:“丫頭,你不會是同情心又氾濫了吧?這種人,你還管他做什麼?我真是多跟他說一句話都嫌髒,當年羽家的事情,他做得可真是絕啊!”
奚銳利說得沒錯。羽嘉言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也只有季雁芸,仗著幼年時期的情分,不捨得放棄他。但季雁芸也是不認同他的,季雁芸所盼望的,是他日後能改正。
這是雁姐姐的希望。不能破滅。
樸小菱沒理奚銳利,繼續叫羽嘉言,這次終於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從奚銳利的西服領口抽出他的口袋巾,捲了捲髮現太小了,轉頭呵斥奚銳利:“把外套給我!”
奚銳利捂著自己的扣子:“你幹嘛!?”
樸小菱去扒奚銳利的衣服。
奚銳利賊笑著擋住她的手:“耍流氓也要看場合嘛!你在一個快抽死的人面前,太殘忍了!”
樸小菱一點跟他玩笑的心情都沒有,狠了狠心,咬咬牙,把自己的手塞到羽嘉言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