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340 另一種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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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340 另一種相處
顧承宣很有耐心地聽完D這一大串廢話。換做以前,顧承宣肯定是要轉頭就走的,肯定不給他這個囉嗦的機會。似乎是因為他對這個叫做Seven的啞巴女人很感興趣。
等D說完了,顧承宣問:“人呢?”
D:“在裡邊啊。我讓她今天到這裡的。”
顧承宣站在原地,手扶著盲杖,氣勢威嚴:“讓她出來迎接我。”
D心底打了個突,訕訕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不要拿你在龍城的那一套,在這裡,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就算是幫傭,你也應該尊重她,愛護她……”
“讓她出來。”
顧承宣堅持,絲毫不聽D說什麼。
阿蘭皺著眉,輕輕對D搖頭。
D無奈:“好吧好把,知道你那些土匪行徑。我這就給你叫她。”
D走了沒多久,阿蘭一直斂著氣場,站在顧承宣身邊。直到D回來,阿蘭看過去,樸小菱一臉嚴肅地走過來。
顧承宣突然在這裡刁難,怕是起了疑心。
樸小菱的目光只是從阿蘭身上掠過,根本沒有做任何停留。她深知顧承宣的可怕,知道他的敏銳性有多強,即使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己也要劃清和阿蘭的界限。
自己要先入戲,成為一個陌生的女人,顧承宣才能相信自己是陌生的。任何“當成”這種心態都不能有,自己必須就是。
樸小菱對自己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自我催眠,才能夠在現在,站在顧承宣的面前,保持平穩和鎮定。
但這很難。
這是自己三個月沒有見過的男人。
樸小菱站在顧承宣面前,就是不會講話的Seven。
這還是D想出來的主意。也不能說是餿,但從很多細節來推敲,是說不通的。但是D這個人,他最大的特點就是煩人,想出個自己覺得很棒的主意,就開始在樸小菱耳邊叨叨。
一直念一直念,每天都要給樸小菱打電話:“你看我這個主意多好啊!你不是想見他嘛!在醫院裡我有我的原則,不能讓你見他。但是其實我是很不好意思的,所以我現在在努力彌補我給你造成的創傷呀!”
樸小菱一臉無語地解釋:“我沒有創傷……”
D堅持:“你不用掩飾了,不用故作堅強,你心底的傷痛我都知道的。我懂,我都懂!”
樸小菱:“……”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D開始闡述自己這個計劃的優點:“首先你們能在一起生活了呀!你再也不用向別人打聽他的近況,睡眠好不好,有沒有再犯頭痛,視力有沒有恢復。這些都是你自己直接看就可以了的!”
樸小菱:“道理我都懂,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想想,換成別人來照顧他,你放心嗎?他脾氣那麼壞,尤其是現在看不到,就算你不擔心別人照顧不好他,你不擔心他苛責別人嘛!”
這個時候,樸小菱才沉吟很久,同意了。顧承宣需要人照顧,必須有一個人來受他的責難的話,樸小菱希望是自己。
阿蘭其實是不太贊同這件事的。首先這是在欺騙顧少,其次,這太委屈小姐了。
隱姓埋名,以如此卑微的姿態活在少爺身邊,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但是阿蘭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他有這個心思,但是嘴笨,不會表達。倒是樸小菱看出了他的關懷和善意,對他笑了笑,只說一句:“我這都是自己甘願的。”
福伯也知道這件事,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長久沉默,最後只說出來一句“謝謝”。
樸小菱輕笑:“我是為我自己,你沒有說謝謝的立場。”
福伯也不惱怒:“我知道的。”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D和阿蘭在顧承宣面前兜著,就為了這一刻,樸小菱站在顧承宣面前。
樸小菱看著顧承宣,鼻頭有點發酸。她要很努力才能把這種心情壓下去,讓自己變成那個Seven,一個金髮碧眼的啞巴護工,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僱主。
顧承宣只是站在那裡,微微揚起下巴,衝著樸小菱的方向,略帶挑釁似的:“Seven?”
樸小菱走上前,在距離顧承宣一步的時候停了下去,彎腰拉起他的盲杖。
顧承宣手中一震,察覺出自己的盲杖被她牽住,她人就停在自己前方一步遠的地方。顧承宣錯愕,沒想到她會什麼表示都沒有,什麼招呼都打,直接上前來,因此微微蹙眉。
Seven在盲杖的另一端敲了敲,然後輕輕拽了一下。顧承宣理解了,她是讓自己跟他走。
倒是有意思的女人,能想出這種方式。
在這之前,顧承宣還以為她會不知死活地貼上來,一定要攙扶自己。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且不說顧少不愛別人親近自己的身體,單單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無能者來對待,這都會讓顧少極為惱怒。
如果她這樣做,或者露出這種苗頭,顧承宣一定會當場辭退她的。
那邊又輕輕拉了拉盲杖,提醒顧承宣跟上。
阿蘭站出來對顧承宣說道:“少爺,不如還是換一個護工?Seven不會講話,應該會有很多事情不方便的。”
顧承宣卻徑自邁開了腿,跨出一大步:“不用,就她了。”
阿蘭吃了一驚,不知道顧少到底是用什麼標準來評判一個人的,而樸小菱扮演的Seven,哪裡合他的心意了?只是一個拉盲杖的舉動,他就滿意啦?
到底是為什麼啊……
轉眼一看,顧少已經在Seven的牽引下向前走去,兩個人一前一後,樸小菱在臺階前停了下來。
D在阿蘭後背上拍了拍,使了個眼色,提醒阿蘭注意那邊:“走吧?”
阿蘭收了猜測,邁開步子,跟上。
D搖頭晃腦地跟在一邊:“有些心思是很難猜的,你不懂,不懂。”
阿蘭確實不懂,不過混過了這一關,那就好。
Seven突然停了下來,把盲杖往上抬了抬。顧承宣想了想,明白了,是有臺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