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74 還是凶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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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274 還是凶點好
我們都在等你呢。
顧承宣睜開眼的時候,機器的資料都開始變化,那些線條的起伏劇烈起來,機器的滴滴聲也加快了頻率,病房內變得喧囂而吵鬧。
樸小菱在似睡非睡之間,聽到這份吵鬧,一陣驚慌失措。是什麼聲音,安靜了這麼多天的房間內,這是什麼聲音?是出了什麼變故?是最後那一刻的引人注目嗎?
是,到此為止了嗎?
她猛地回頭,正對上顧承宣的那雙鳳眼,去了冷漠和單薄,虛弱之中顯出柔和情深。眉眼彎彎,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撥出一口氣,氧氣面罩的霧面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可是那雙眼,真地在笑。
顧承宣慢慢張口,無聲地說道:“我回來了。”
伴隨著陣陣霧氣。
周圍的聲響變得動聽起來,這是生機,是蓬勃的生機在顧承宣身上綻放。無論是那些跳躍得線條,還是嘈雜紛亂的聲音,以及氧氣面罩上不規律的霧氣,這都是生命的綻放。
樸小菱撲過去,卻不敢碰他的身體,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從頭看到腳,再看回來,傻笑著流淚,茫然無措地問躺在**的病人:“我該怎麼辦?”
顧承宣張張嘴,說了一個詞:“傻子。”
樸小菱激動地點頭:“我是傻子!我真是大傻子!我應該叫醫生!你等著,我去叫醫生!”
她朝門外跑去,剛開開門,又折返回來:“我真是傻了!有呼叫器的!在哪裡在哪裡!哦對,床頭,在這裡!”
沒等樸小菱按下呼叫器,醫生已經在中心監控室觀測到顧少甦醒的跡象,急忙組織醫療團隊趕了過來。樸小菱手指剛搭在呼叫器的按鈕上,剛剛被她推開成半掩的門,被從外邊開啟,進來一對醫生。
樸小菱立刻蹦了起來:“醫生!你們快來看!我老公他醒了!”
心電檢測儀上的資料波動了一下,領頭的主治醫生一下子就慌了:“病人家屬!請保持安靜!顧少需要絕對安靜,他的心電圖有點問題!”
樸小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了。
躺在**的某人默默記住了這個醫生的長相,威嚇我老婆,你等著瞧吧!我明明是因為某個稱呼有點激動而已!
醫生給顧承宣檢查的時候,樸小菱就在旁邊打轉,轉得顧承宣頭暈得更難受了。
顧承宣衝樸小菱抬抬手,醫生立刻讓開一條路,讓樸小菱到床邊。樸小菱趴過去,急切地問:“怎麼了?”
顧承宣握住她的手:“趁小東西沒醒,呆在這裡。我想你。”
檢查的結果和之前福伯說的一樣:神經惡化在加速,要儘快進行手術,才能避免神經損害對其他器官的抑制傷害。
但樸小菱也知道,這並不是合適的手術時機。當時在國外的療養院,醫生的囑咐是要他臥床靜養至少三個月,等身體整體狀況穩定下來,才能確定手術的時間和效果。
但當時出了念念被綁架的事情,他從病**爬起來,連軸轉,連時差都沒來得及倒。之後也一直在忙各種各樣的事情,基本沒有休息過。
在這種極度疲勞的情況下,去手術,意味著風險將會更大,成功率更低。
比百分之五更低的資料……
樸小菱因為顧承宣醒過來的興奮,漸漸冷卻下來。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是最關鍵的。
但顧承宣的身體素質很好,四天的昏迷之後,醒過來的第二天他就能下床走動了。樸小菱一直陪著他,始終用擔憂的目光看著他,三分鐘就要問一次:“有沒有不舒服?頭疼嗎?暈不暈?累不累?”
從顧承宣出了病房,走廊裡要問,進了電梯要問,剛出了病房樓也要問,還沒到花園,顧承宣就被她問得頭暈眼花,很嚴肅地告訴她:“你要是閉上嘴,我會更舒服一點。”
樸小菱捂住嘴,這次時間長一點,五分鐘,她還是沒忍住,小心地提議:“我們回去吧?”
顧承宣發現,那個威嚇他老婆的醫生,其實才是正確的。
念念和樸小菱的表現就不一樣了。他並不太懂大人之間的事情,只知道顧承宣睡醒了,睡醒了就是戰勝病魔了,那就是好了唄!至於他現在看起來好像總是很疲憊,沒有精神,那大概是睡太久沒有吃東西,肚子餓啦!
多吃幾塊兒蛋糕就好了!為此,念念還很大方地把自己的起司蛋糕和花盆蛋糕都留下來一塊兒,小心翼翼地捧給顧承宣。明明是獻寶,念念的表情和臺詞卻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我好好心就給你吃吧!你趕快有力氣,就不要姨姨總是扶著你走路啦!你都把我姨姨累壞了呢!”
其實在知道顧承宣醒了的時候,念念也很開心,但是等他的那個熱勁過去了,他也開始惆悵了。
哎……他的心情有點複雜。當時他看著顧承宣安靜地躺在**,不像平時那樣凶巴巴得了,是很慶幸的。本來嘛,老壞蛋那麼凶,脾氣壞死了,還最愛和我對著幹,他睡覺了多好!他睡著了,姨姨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但是時間長了,半天吧——半天對小孩子來說是很漫長的——他發現,顧承宣一直睡下去好像不是件好事情。
比如姨姨一直在哭,眼眶一直紅紅的,好像很難過。那些白大褂的叔叔也都伴著臉,往他身上鍊接了好多根線。哎呀,一個好好的人,掛那麼多線,不會觸電嗎?姨姨說了,電老虎是很厲害的,會吃人!
不知道顧承宣會不會被吃掉。
還有福伯爺爺,他好像一下子老掉了,走路都走不動了,跟他說話,他也不太搭理我,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念念說想吃蛋撻,福伯爺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但是卻不管了,讓念念自己去跟保姆阿姨說。
所以說,顧承宣睡覺,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嗎?
念念用他不發達的大腦想了很久,他沒想出什麼答案,但是越想越覺得難過,胸膛裡,悶悶的。他不想看到顧承宣躺在那裡,想讓他睜開眼,哪怕凶一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