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六十七章 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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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六十七章 生母
保鏢擔心他身上還有其他刀子,倒是破一個傷口,顧少要罰自己一次,傷口多了,估計顧少要扒了我們的皮。
保鏢無奈道:“是顧少。”
“顧承宣!?”
樸孟書的臉色陰沉下來。落入顧承宣手中,不如去死!
保鏢推著他到了下山的臺階前,準備揹他。他受傷的部位太高,在頸部,整個人身體都不聽使喚,自己是坐不住的。在輪椅上,也是四根寬頻子把他束起來,才保證他的平衡。
保鏢解開他腋下的束縛帶,樸孟書的身體立刻向一邊傾斜。保鏢剛要伸手扶他,卻見他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大力,手臂撞在輪椅上,把自己撞了出去。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樸孟書脫離輪椅,沿著上百級的臺階,滾落下去。
公園被戒嚴了,顧家的保鏢把整個公園的人都驅逐之後,在公園外圍了一圈。隨後有人在長椅上搭了遮陽傘,放了冰墊,支起桌子,上邊擺了冷飲。
保鏢做這些的時候,樸小菱一直悶著頭沉默,顧承宣卻是很焦躁地在原地轉圈。
樸小菱要“立即談談”,但牽扯到過往的辛祕,他在開口之前要保證不會被第三個人聽到。最安全的地方是顧家老宅,但是太遠,樸小菱根本等不到,顧承宣只好現場把這個公園改造成自己的地盤。
監控已經遮蔽,人也疏散開了。
樸小菱開口:“可以說了。”
顧承宣嚥了口唾沫,十三年都沒有提起過的往事,是他整夜無法入眠的根源。現在要重新回顧,他很痛苦。
顧承宣喝了口酒,冷靜下來,問樸小菱:“你對你媽媽,還有多少印象?”
樸小菱搖搖頭:“幾乎沒有,都是一些很支離破碎的片段,想不起來她的樣子。”
顧承宣撥出一口氣:“我放棄了調查,並不能百分百保證那個小姑娘就是你。所以,接下來的話,都是基於,‘假如你是她’這樣的命題之上展開的。”
樸小菱:“你說。”
“我母親是夢城季家的養女,十六歲時和姐妹到龍城,開始在上流社會活躍。我母親叫莫憶文,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才女莫憶文,擅長小提琴和心理催眠術。她很美,容貌美,氣質沉靜溫婉,在龍城根本找不到對她的*。”
沒想到那個讓所有男人為之嚮往的女神,居然是他的親生母親。聽爸爸敘述過當年的風靡潮浪,恐怕作為孩子來說,顧承宣是不願意親口講出,自己的母親被那些男人惦記的。
顧承宣頓了頓,繼續說:“我父親也很喜歡她,在老爺子的主持下,他們結婚,生子——就是我。我的出生讓很多人羨慕,每個女人都想嫁入顧家,所有男人都……我母親即使在婚後,也保持著她少女時期的做派。天真,純淨,父親帶她出席酒會,她仍然是眾星矚目的焦點。”
“我記得她很安靜,喜歡在坐在四樓庭閣的窗臺上,看著外邊,有時候寫曲子,有時候演奏小提琴。但是不大愛跟人講話,也不怎麼理我。我六歲看懂簡易的賬目,老爺子高興地在顧家老宅舉辦宴會,她卻沒什麼反應。無論我做得多少突出,她一直沒有什麼反應。”
顧承宣自嘲道:“其實現在讓我想想,她不是安靜,而是,冷漠。她的心不在顧家,我是她生的,但並不是她所愛的。”
樸小菱心頭一緊,訕訕地開口勸道:“別這麼說,十月懷胎,血肉相連,她對你肯定是有感情的。”
“十月懷胎?正是因為這一胎,她才被迫留在顧家生活了六年。天知道她有多想逃出去!她對我,恐怕只有憤懣和怨恨!”
顧承宣很激動,樸小菱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樸小菱敏銳地抓到一個關鍵點:“六年?”
顧承宣深呼吸,把目中的赤紅壓下去:“是的,只有六年。宴會之後沒多久,她就走了。”
樸小菱天性聰敏,顧承宣說到這裡,她稍微聯想一下就明白了:“去找我爸爸了!?”
“是。”
“你六歲的時候,我剛出生。是……”
“不是。”
顧承宣知道樸小菱想表達什麼,她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任憑是誰,都不會對自己的父母用上不好的形容。
顧承宣道:“你是四月一日生,我母親她是四月十三日離家。”
這下樸小菱不懂了:“為什麼……”
顧承宣艱難地開口:“母親她一直……惦念著你爸爸。你爸爸當時一個大男人獨自帶著你,沒有經驗,笨手笨腳的,母親是去幫他。”
顧承宣輕聲道:“我以為,她只是去幫忙,等你大一些,不那麼脆弱了,她會回來的。只是,我以為……”
樸小菱嚥了口唾沫,嗓子發乾,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我需要串聯一下。”
顧承宣端起紅酒押了一口,讓他在同一個時間講這麼多話,已經是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他已經盡最大的可能,在他認為之下,把事情講清楚了。
輪到樸小菱發問。
“你家裡有一張舊報紙,裝在很精緻的檔案袋中——你不要瞪我,我是無意中看到的,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那上邊的兩個人,女人是莫……你母親,男人是誰?”
“你爸爸。”
樸小菱倒吸一口涼氣。
樸小菱:“所以正確的軌跡應該是,我爸爸和你的母親相戀了,然後在你爺爺的操作下,你母親嫁給你的爸爸,生了你,在你們顧家生活了六年。但其實,你母親一直想著我爸爸,所以在我出生之後,又回去找我爸爸了!?”
“雖然不想承認他們的感情,但確實如此。”
“那是誰生了我!?”
顧承宣不說話。
顧承宣盯著她:“總之,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母親是從家中逃出去的,並沒有和你爸爸結合,也沒有辦理任何領養手續,她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個照顧過你的阿姨,我和你也沒有任何兄妹名分,你明白嗎!”
樸小菱的執拗勁頭上來了:“我生母到底是誰!?還有什麼隱情是你沒有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