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洗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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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洗三禮
寶兒
李啟回到王府的時候,寶兒已經躺在**睡著了。啞女在門外守著,見李啟回來,忙去打了熱水來給李啟洗漱。李啟拿了絞好的帕子擦了臉,遞迴給啞女,見**只有寶兒一人,問道,“小主子呢?”
啞女接過李啟遞回來的帕子,又重倒了熱水到腳盆裡,聽到李啟的問話,指了指隔壁屋。
李啟會意,大概是芸娘安排了奶孃帶著崽崽在隔壁屋裡睡,拖了鞋子除了布襪把腳放到熱水裡泡著,對啞女道,“你先下去睡吧,這些東西明早再來收拾。”指了指腳盆與一邊兒放著的洗臉水。
啞女點了點頭,把門掩好便下去了。李啟泡了腳拿了一邊兒擱著的乾淨帕子把腳擦乾,把腳盆端到一邊兒免得半夜起來絆倒,又把亮著的油燈撥暗一點,便也上了床。
他擔心自己身上涼,會驚醒了寶兒,便另扯了床被子蓋著。後半夜寶兒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邊的熱源,便自個兒鑽進了李啟的被子裡,靠著李啟肩窩睡。李啟前半夜一人睡著也不踏實,現在身上暖和了,便乾脆把寶兒那床被子搭在面上,摟了睡在旁邊的寶兒,總算是兩人都踏實的睡了。鄴城的初秋,還是有點涼了。
本來以為燁帝回京之後,面臨的肯定是場大風波,甚至極有可能先前李啟被狀告的罔顧職守的罪名都要被重新提及。沒想到燁帝就只說了句,既然有了孩子,改日便抱到宮裡來看看吧,這便沒有了了下文。不僅是一派胸有成竹的李洵一派吃了一驚,就是李啟等人也是,準備的各種說辭一點都沒派上用場不說,倒是被燁帝的態度給弄了個莫名。
燁帝這幾年深居簡出,就只那三年前生了個七皇子的辰妃能夠近身,對外一概稱病重,朝政之事也多不打理。現在朝中分了幾派,明爭暗鬥的。可是燁帝看似不管事,卻又對朝中事瞭如指掌。這燁帝這明顯偏袒李啟的態度,倒是引起一些有心人士的妄自猜測。
無論如何,寶兒與崽崽沒有引起過多人的注意,卻也是李啟想看到的。他所求的並不多,就是在這鄴城多事之地,為妻與子撐起一片藍天白雲。
寶兒這兩日過得很是滋潤,白日裡逗弄一下小崽崽,晚上被窩裡有李啟給暖著,成日裡還有芸娘準備的好吃的給供著,寶兒過得那個美。連這坐月子每日的燉雞,他都是連湯帶肉沫子的吃得乾乾淨淨。莫大夫過府見了,看得那個鬧心,因為寶兒的事情過去了,他家小木匠開始跟他秋後算賬了。
眼看著便是崽崽三朝,這先前李啟也沒想過寶兒肚子裡還真是個大胖兒子,便也什麼都沒準備。李啟自個兒平日要上朝,寶兒什麼都不懂,這崽崽的三朝之事,便也就只能交給了芸娘去辦。
這三朝習俗由來已久,就是舉行個洗三的儀式,把出身剛三天的孩子放到事先熬好的艾莆水裡洗,便也就是做個樣子,討個好彩頭,祈求孩子健康長大,無災無病。
按說這三朝是要廣邀親朋好友來的。可是李啟回京不久,並沒有什麼關係較好的親友,何況寶兒身份也要保密,便就請了莫大夫與小木匠兩人。考慮到回京以來,他三哥和徐卿確也幫了許多忙,便又分別遞了帖子過去,他們來不不來倒是其次。
三朝這日,寶兒躺在**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便被聽到芸娘在耳邊叫喚的聲音。翻了個身,手隨意在空中揮了一下,把腦袋埋到被子裡,繼續睡。
芸娘瞠目,感情他是把自個兒當吵人的蒼蠅了。看了眼頭埋被子裡,睡得香甜,油鹽不進的寶兒,沒辦法,只得讓旁邊端了洗臉水進來的啞女把臉盆放到桌上,去隔壁把小主子抱來。
小崽崽一早的醒了,正吵吃的,嗷嗷的叫,奶孃正準備抱了餵奶。便見啞女進來,比劃了兩下,見奶孃明白了意思,便抱了小崽崽去隔壁寶兒屋裡。
寶兒睡得正熟,夢裡拿了金黃誘人的大雞腿正準備放進嘴裡,就聽到自個兒崽崽嗷嗷叫著的聲音。心裡一軟,他崽崽在哭啊,忙丟了雞腿四處找他崽崽。
芸娘見從**翻的一下坐起來的寶兒,一邊兒示意啞女把小崽崽抱回去餵奶,一邊兒對寶兒道,“主子可算是醒了。”
寶兒眼珠子跟著抱崽崽出去的啞女轉,茫然的問道,“崽崽,崽崽怎麼哭了?”
芸娘心裡嘆氣,也就這時候有個當爹的樣,拿了寶兒的外衣遞過去,道,“小主子沒事兒,就是吵吃的。主子快起來吧,今兒個小主子三朝,有得忙呢。”
寶兒望著芸娘,一臉的討好,暗忖芸娘真厲害,知道抱了崽崽來嗷嗷叫兩聲,然後他就醒了。
芸娘見寶兒起來了,便道,“那主子先洗漱,我去下面盯著點兒,今日事多,等會兒我讓人端了早飯來屋裡主子先吃著。”說完見寶兒點頭,便又忙著出去。
今早在偏院那邊兒便搭了個大灶熬洗三水,她得去看著點兒,要不摻進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不得了。
王府裡的下人,為了新添的小主子都忙得熱火朝天的,那天見過寶兒的也就那幾個洗衣的粗使丫頭。這幹活之餘,幾個一塊兒幹活的,好奇小主子生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便就拉著那幾個丫頭問了起來。
幾個丫頭這幾天被問了已不知多少遍,可是芸娘明說了,不準四處嚼舌根,要不一律給趕出府去。這聽到又有人問,真是苦不堪言,只得道,“等會兒小主子洗三的時候,那位主子肯定要露面,大家夥兒不都看到了。”
雖說等會兒洗三了那位主子要露面,可是除了屋子裡侍候的人,其他人也見不到啊。可是問了半天,那幾個丫頭嘴卻硬是撬不開。一夥人見問不出來,便也就都沒趣兒的散了。這王府小主子辦洗三宴,每家都能分幾個雞蛋,臉上便也都還是喜氣洋洋的,又談論開別的事兒去了。
莫大夫是閒人,巳時便帶著小木匠來了王府。左右尋了一圈兒,李啟進宮去了,王府裡的下人招待了兩人,倒了茶端了點心便又下去各自忙著自個兒的事了。
莫大夫哪是安分的人,待了小木匠就直奔主院而去,結果被芸娘攔了個正著。
芸娘恭敬的道,“莫公子,現在王爺不在府裡,主院就主子和小主子兩人,莫公子與這位公子兩人都是男子,冒然進去只怕惹人閒話。”
莫南莫名,“那樓上又沒女眷,怕什麼?”
芸娘心裡著急,這莫家公子平時看著是個聰明人,怎麼關鍵時候轉不過彎兒來,只得低聲道,“府里人知道的只是這樓上住著小主子的生母。”
莫南詫異,這王府裡的人都當寶兒是個女人呢,感情這王府裡的人還都沒見過寶兒。不過寶兒長得那樣,估計見著了也有人認不出。看了眼面前的芸娘,只得沒趣兒的又回去坐好。心裡哀嘆,在自個兒家有老頭子唸叨,沒想到在這王府裡,還是有人給看著。
在小山村,兩個男的在一起,或許是個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在鄴城,這大戶人家養個男寵什麼的,卻是司空見慣的。□年前,燁帝突然立了幾個男妃,當時可是朝野震盪。可是這燁帝一意孤行,這大臣們拿他也沒辦法,後來發展著,竟也形成了陣王公貴族之間的攀比之風。不過這男人生孩子的事,估計現在即使說出去,還是沒有人會相信,難怪王府下人還都不知道寶兒是個男子了。
等到巳時將過近午時,李啟才回了府邸,總算是沒有錯過時辰。李漠與徐卿二人跟他一起來的,大抵是一同從宮裡過來的。
莫大夫等得無聊,調戲小木匠,只可惜小木匠不理他。正尋思著怎麼躲過芸孃的視線去主樓逗寶兒與新添的胖崽崽,便見李啟與李漠三人進來了。連忙迎了上去,道,“我說你們來得也太慢了吧。”
李啟幾人知他性子急,也不在意,只說是宮裡有事耽擱了,便去了主院。主院的前廳裡,芸娘已命人把熬好的艾莆水裝進了木盆裡,此時不燙不涼,正好。寶兒裹了件白色的狐毛披風坐在桌子上,正睜大了一雙骨碌亂轉的眼睛對桌上擺著的菜直流口水,見到李啟幾人進來,對李啟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小崽崽被啞女抱著站在寶兒旁邊,小崽崽穿戴了嶄新的衣帽,裹了件繡著大紅牡丹的緞面襁褓,身上帶了李啟早先備好了交給芸孃的銀鐲,銀鎖,銀腳鏈,看起來像個銀娃娃,眼睛半睜半開的,時不時的瞟一下眾人。李啟過去從啞女手上接過寶貝崽崽,抱著狠狠親了兩口,他這兩日忙燁帝回京的事,都沒怎麼機會抱兒子。
這說是洗三,並不是就把孩子脫光了整個兒放進水盆,這才出身的孩子怎麼受得了。午時至,就見芸娘請來的洗三的月婆抱了小崽崽在盆邊兒,手放進盆裡沾了點兒水,在崽崽頭上、手上等地方摸兩下,一邊摸嘴裡一邊兒念道,“洗洗頭,做王侯;洗洗身,做富翁;洗洗手,榮華富貴全都有;洗洗腰,一輩更比一輩高;洗洗腳,身體健康不呷藥……。”
洗完了,月婆便又拿了筷子,在桌上菜盤裡沾兩下,放到崽崽嘴邊塗抹一下,嘴裡唸叨,“呷了魚,有富餘;呷了糕,長得高;呷了糖,保健康……。”
寶兒剛開始還睜大了眼睛,看得仔細,直到見月婆拿了空筷子在自個兒崽崽嘴邊晃盪,還唸叨一堆,眼裡便冒了火,這不是寒磣人麼,他崽崽都沒吃到呢,就唸這一堆,他崽崽又不是李嬸子嘴裡的好吃狗兒。當這麼多人面這麼念著,他崽崽還怎麼討媳婦兒呢。
李啟在旁邊見寶兒一副要上去跟月婆理論的樣子,忙拉了他,笑道,“做什麼呢?”
寶兒鼓頰,氣呼呼的道,“她罵我們崽崽呢!”
李啟失笑,道,“這是給崽崽祈福呢,保佑我們崽崽健健康康長大,平安喜樂。”
寶兒仔細聽那月婆唸叨,那月婆後面還真唸了健康之類的,摸了摸腦袋,對著李啟傻笑,企圖矇混過關,掩飾自個兒出的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