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12章 救愛(1)

第512章 救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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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救愛(1)

第512章 救愛(1)

“不必了!”老周大概覺得非常煩躁,杯子再一次重重墩在桌上,茶水濺了出來。“陸援朝,這是個什麼事情,電話是否有人竊聽,是誰在聽,聽了多久,我不會去查證,但是建議你們一定要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老陸表情很惶恐,聲音很無辜。“周書記,您聽我說,真的沒有這事,我真不瞭解情況,不信您可以查——”

“算了吧。”省委書記擺擺手,眼神有點累。“我沒精力,也沒興趣陪你們玩這種把戲。查什麼查?能查出結果來嗎?”說著話,他的聲音低沉下去,有種無能為力感,“作為長川的領導,你們關心這個案子我可以理解,但是沒必要這麼鬼鬼祟祟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檢討——”這時候朱高志又站出來,點頭哈腰,唯唯諾諾,連聲承認錯誤,直說自己工作沒有做好沒有做細,沒有留意到這些小事情,領導批評得很對,他一定接受教訓;但是陸書記先前確實不清楚情況,他得知老闆在這裡,特地趕來晉見,那是絕對出於關心的原因,云云。

省委書記長嘆一氣,鬱悶蕭索,朱胖子倒也很識趣,停下嘴不說了。

“證據,證據。”老周搖搖頭,信手翻動桌上那疊材料,良久之後,又嘆口氣。“沈宜修,相信你也清楚,你的這些證據都已經到位,確實很客觀。就算有人翻供,如果沒有合法證據反駁這些,同樣挽回不了命運。”他頭也不抬,就象在自言自語。“這件事情應當存在隱情,但是——太晚了。有的東西,也許永遠是個謎,只有上天才能知道,我們是沒有辦法弄清楚了。”

他的語氣很沉重,辦公室裡一時間氣氛壓抑,沒有人敢接言說話。

我沉吟一會,告訴他說,“其實所有答案,都在我的供述裡——可惜您不相信。”

省委書記再次搖頭,“那不是答案,沒有人會信。”他說,“跟這些材料比起來,荒誕可笑。”

“您是一位智者,對人性非常瞭解。”我說,“為什麼不嘗試換個角度看待問題呢,我想您在當時的情況下——”

“我不能理解。”老周對我的說法付諸一笑,樣子有點無奈,還有幾分嘲弄。“你陳述這些的時候,為什麼不站在旁人的角度去想一想?有誰能理解?如何接受?完全經不起推敲的情節,你就一點也沒有考慮過?”

他從案卷中抽出幾張紙,朝我揚了揚。“這就是你的交待材料,我以前看過,非常仔細。”他說,“很遺憾,我認為這是在做夢,完全不真實,缺乏可信度。我的看法是,你不但瘋狂,而且自作聰明,把大家當成弱智,事實上,你很傻。”

“是嗎?”我感覺很無趣。

“隨便舉個例子。”老周又戴起他的老花鏡,手裡翻動材料,“就拿你說的杜長風來看吧。這個罪犯恨你,想殺你,卻又磨磨蹭蹭,畏手畏腳,有可能嗎?還嚇唬你,退出子彈讓你表演自殺——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你要清楚,幾十噸炸藥那是一個客觀存在,也就是說,一個喪心病狂的罪犯,什麼都準備好了,馬上就要犯下濤天罪行,完全失去理智那是肯定的,他會有這麼好的耐心跟你演戲嗎?讓你表演高尚?表演奮不顧身?捨己救人?——相信這種情節的人,除非也是個瘋子。”

我張著嘴,無言以對。說實話,也不能怪老周不相信,事實上我在回憶這段情節時,也是如此感覺——就是在杜長風身上,表演痕跡實在太過明顯,他當時的表現只能用一句戲劇化來形容。這樣的回憶讓我非常沮喪,因為完全不符合犯罪心理,不符合現實邏輯,人家看了會覺得可笑,整個事件,更象我跟杜長風合起來演雙簧。

存在於杜長風身上的疑問還有很多,我都無法解釋,而且估計永遠也得不到答案。再列舉一例:為什麼要讓楚正侵犯自己的女兒?——傷害羞辱省委書記,丟大領導的臉,給他抹黑——動機應該可以理解,但是行為完全不合邏輯,沒法解釋,真的。

什麼叫羞辱?什麼叫傷害?什麼叫丟臉?——除了幾個當事者,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琬兒自己也不知情,便宜一下楚正,然後時間一到,引爆炸藥,大家粉身碎骨同時完蛋。這樣的羞辱,目的在哪裡?傷害了誰?抹黑了誰?丟到領導臉了嗎?——無人得見,無人得知,只能說一句無聊,毫無意義。

總而言之,不合邏輯,象在演戲,更象個瘋子——杜長風的種種行為無從理解,從而導致我的陳述更象痴人說夢,不具絲毫說服力,我承認。

這段日子以來,經常陷入長時間的冥想,思緒就象船,在意識的洪流裡無主漂游,思考過很多,回憶過很多。感覺這一生太短,彷彿從未歷經,如同屋簷上一滴雨水墜落,伸出手掌,卻來不及握住,眼看它沒入大地,消逝無痕;但是又很長,那些人那些事鮮活生動,就在眼前閃爍,栩栩如生,歷歷在目,真切而清晰。但是,唯獨那個夜晚,我不能全部記起,就象做過一場夢,或者說,看過的一幕電影——殘酷,但不真實。又感覺自己始終不能象上帝一樣存在,視線和思想無法觸及穿越的那些角落,是讓我困惑不解的地方。

“再比如,你說你救過楚正,這個說法我很懷疑。”老周依然低頭在看材料,他淡淡地說,“你們之間的關係我清楚,你對他很反感,不錯吧?我認為,以你的性格,沒有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缺乏動機和理由。”頓了一頓後,他說,“你們都在說謊。”

“呵呵,說謊?您真的瞭解過我嗎?瞭解多少?”我無所謂地笑笑,反問他,“我是什麼性格?貪財好色,還是凶殘暴虐?”

“法律為你定性,或者外邊說什麼,包括那些客觀存在的證據,我們都撇開不談,只看你自己親口陳述的東西,前後就很矛盾嘛。”省委書記平靜地說,“從材料看,你是嫉惡如仇啊。比如說,提供這個情節,你應該是希望說明自己具有正義感,嗯,你差點殺了楚正,因為要給同案報仇,你認為楚正很邪惡,很陰險——而正是由於這些原因,導致後來他對你的謀殺,說實話,非常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