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4章 看不清的愛情(1)

第404章 看不清的愛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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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看不清的愛情(1)

第404章看不清的愛情(1)

“哦?誰說不怕?當時就怕你姥爺打我。”我笑,“不過人嘛,應該要勇敢一點,要是因為害怕就不敢動,人家就越欺負你,是吧?”

“嗯,呵呵。”小姑娘笑出聲來,“謝謝你啊,把那個傢伙打跑了,看得真痛快!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

周芷韻在後邊乾咳兩聲,臉上表情尷尬無比。

“媽,你感冒啦?幹嘛咳嗽?”琬兒回過臉去,笑嘻嘻地說,“我是討厭他嘛,又沒撒謊。你跟外公不是常常跟我說,人都要講真話的嗎?”

我大笑。“對的對的,琬兒說得對,我支援你,應該要說真話,哈哈!”

長公主抬起臉來,橫了我一眼,表情氣憤憤的。

然後小公主把東西交我手上了。“嗯?”她看到了我的眼眶,“你也被打成這樣了,都青了,象個熊貓--”

我一愣,抬手摸摸眼睛,“哦,呵呵。”我笑,“不是那傢伙乾的,他沒這本事。”

“那是誰幹的?”琬兒的樣子很驚訝,“你這人,是不是一天到晚就跟人打架啊?”

“那倒不至於。”我一邊說話,一邊把墨鏡架到眼鏡上,也感覺有點尷尬。“在個跟你年齡差不多的小姑娘家裡,嗯,可能比你大兩三歲吧--”

“是嗎?真的?”琬兒好奇心又上來了,“為什麼打你?”

“他這種人,跟誰打架都不奇怪。”周芷韻瞥我一眼,輕蔑地插上一句。“流氓嘛,就是這麼生活的。”

小姑娘沒理媽媽,很有興趣地拽我胳膊。“說嘛說嘛沈宜修。”她說,“是不是你幹壞事了?”

“怎麼會呢?”我趕緊辯解,“給人家誤會的,我也沒敢回手,後來弄清楚了,這眼鏡,還是她給送的呢。”

“哦?為什麼?你不是很勇敢嗎?人家打你,你會不還手?”

“呃,這跟勇敢沒關係。”我說,“告訴你一句話,人嘛,有所不為,有所必為,該出手時就出手,懂嗎?”

“哦。”小姑娘看了我一會,點了點頭,樣子依然不太明白。然後她走開了,帶著一臉思索的表情。“外公--”然後她趴到姥爺的肩頭,表情迷惑地問了一個,“這兩天,到家裡來的人,怎麼都在說他啊?流氓什麼的,我聽到好多,還有,你們剛才不也這麼說嗎?流氓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應該是罵人的啊,我都弄不明白了。”

“嗯?”省委書記抬頭看了我一眼,表情也有幾分尷尬。但是孫女盯著他,表情非常認真,充滿求知感,他可能覺得不太好敷衍。“這個嘛--”他解釋說,“本義不是什麼罵人的詞,從字面來理解,就是指喪失了生產資料,流離失所的人。”

“嗯,流,漂游浪蕩,跳脫不羈,關於這個氓嘛,原來是說士人,沒有褒貶,詩經有云: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老周信口胡謅,眼睛望著我,嘴角噙著一絲詭祕的微笑,不仔細看,不容易察覺。

“哈哈,您真強!真正的博聞強記啊!”我讚了一個。“不過這詩的意境,不合適吧?值得商榷啊,您還背那麼多--”說著話,心裡突然一凜,因為感覺老同志看我的眼神頗含幾分深意,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轉臉,瞟一眼旁邊的周芷韻。

長公主看著父親,表情也很古怪。

“哦--我知道了。”琬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反正您的意思就是說,流氓不是壞人。”

“呃,這個--”老周有點語塞。

“還有,外公,我崇拜您,真的。”琬兒伏在姥爺肩頭,非常欽佩地讚了一個,“那麼一大段詩經都能背,您也很有文化哦。”

“嗯,當然。”省委書記靠在搖椅裡,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表情怡然自得,看起來,小孫女獻上的馬屁讓他相當有陶醉感,老周眯縫著眼,淡淡地說,“流氓有文化啊--”

他突然睜開眼睛,看看琬兒,又看我們,神色十分怪異。

爆笑!

我們先是愣了一愣,長公主望我一眼,終於憋不住,然後婉兒帶頭,大家集體笑出聲來。

小姑娘前仰後合,格格格地合不攏嘴,笑聲跟銀鈴一樣清脆悅耳,在風裡飄蕩得很遠。“你自己說過的啊,外公,可不許賴皮,您也是流--”

“嗐!”省委書記非常尷尬,“都是讓你們給鬧的,什麼流氓流氓,亂七八糟一大堆,說了一晚上,我都給繞進去了。”然後他搖搖頭,也笑了。

長公主捂著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估計在她看來,自己的父親,以思維縝密言辭雅馴著稱的省委大書記,嚴謹肅穆了一輩子,這樣嚴重的口誤,難得一見,實在希罕哪。

“沒關係沒關係。”我邊笑邊搖手,“給點幽默感,大家都快樂,是吧老闆?哈哈!”

“外公,您成了,嗯,那個,可不怪琬兒。”小姑娘手指又轉我這方向來了。“都是因為你,沈宜修。”她說,“不過,你這人還真有意思。”

“上外公這來的,每個都跟哈巴狗似的,我都看煩了,你怎麼就跟他們不一樣呢?”她笑著問我,“難道覺得自己有文化,你真的就什麼都不怕嗎?還在這裡打人--”

“嗯,怎麼?你不是也覺得他活該嗎?”我說,“敢到我面前耍流氓,那可是關公門口舞刀啊,當然得揍他,因為他不配--”

“夠了夠了,別笑了。”老周抬起手來,中止了這個話題的探討,“這不是什麼流氓的問題,不用再討論。”然後他看著我,表情嚴肅起來。“你來之前,有人彙報上來,說你沈書記今天沒有任何手續,在人家那個叫黃金時代的俱樂部裡搗亂,還動上了槍,是這樣嗎?”

“哦?您知道了?”我倒也並不意外。“是的,是我乾的,您有什麼意見?”

“作為一個省委書記,我為什麼會在第一時間瞭解到情況,還有這個事情意味什麼,你清楚嗎?”

“當然,有人打小報告嘛,給您送一個找我的麻煩的機會。”我無所謂地說,“我知道那是個很高檔的場子,後面好幾位領導罩著,包括您的政法委書記,還有公安廳長。我得罪了他們,是吧?”

“談談你的想法,為什麼會這麼衝動?你有頭腦嗎?”老周眯縫著眼,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或者說,你的內心想法是在作秀,搞搞形象工程,把自己裝點塑造成沒有私慾的鬥士?嗯,是不是有點沽名釣譽、譁眾取寵的意思?”

我笑起來,“老闆,說實話,您的言辭很犀利,很華麗,直指人心,不錯,我喜歡。但是當不起--請問我作秀給誰看?媒體會報道?還是電視臺會曝光?”我說,“除了背後那些領導們,我想沒人會知道。誰來給我名譽?您嗎?呵呵,別拿我開涮了。”

“還有,也不是出於衝動,我現在並不後悔,因為當時就考慮過後果。”我攤攤手,“後果有什麼呢?除了給人在後邊掐一掐,以後找機會報復一下,他們還敢怎麼樣?誰敢站出來跟我單挑,說我做錯了,不該砸那場子,那種**窩的存在是合理的--有人敢嗎?”

老周點了點我,“聽說當時還有好幾位省裡領導在場--那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意義在哪裡?這件事情於你而言只有後果,沒有任何益處--”

“我說過,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講利益講意義!砸就砸了,那又怎麼樣?”我有點不耐煩起來,“告訴你,我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沒有意義,只能帶來後果、得罪那些領導,甚至包括您,我知道。”

省委書記靜靜地看著我。

“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我已經很失望了。”我說,“看著那些腦滿腸肥冠冕堂皇的傢伙,坐在女人堆裡裝君子,當時的心情很惡劣,很堵。講利益是吧?他們哪一個不是天天講、時時講,代表誰代表誰代表誰誰誰的利益?但是事實上呢?升官發財,弄錢弄權,再變著花樣地玩玩女人,就是他們的利益!告訴您,我這人笨,不講利益!給我機會,就得抽他們!我還喜歡這麼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