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7章 七日(9)

第117章 七日(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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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七日(9)

第117章七日(9)

“有嗎?我緊張過嗎?我怎麼覺得自個挺放鬆的?”我跟她站起身來,嘴裡說著話,心裡邊直犯嘀咕,好象真有點緊張了。

天氣不錯,秋高氣爽,萬里無雲。

街旁林蔭道上,我跟在藍萱身後,與她保持著一米+的間距,若即若離,一邊同她扯些不著邊的閒話。

“你怎麼站那麼遠?拉著嗓子說話不累嗎?”藍萱回過頭,有點疑惑地看著我,“怕我?”她停下腳步,仔細端詳我的表情。

“是有點。”我說,“穿制服的我都怕。”

“做了虧心事對不?”藍萱譏諷地笑,“心裡有鬼。”

“呸呸呸,怎麼說話的你?告訴你小藍―――”我說,“就是沒幹過壞事的才怕,怕你們冤枉好人―――”

“沈宜修。”藍萱的臉沉了下來,“我可不想再聽你這麼胡說八道。這個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有點正經好不好?”

我看著她,沒說話。

“你這麼年輕,還有前途,你自己要把握好啊,別老這麼沒心沒肺的。”藍萱的話很懇切,她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前途?說笑話吧您?”我真是覺得她在開玩笑。

“是啊,當然。我們的調查結果證明你是清白的―――”藍萱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自己也說過,這案子跟你沒什麼牽連,蘇靜美跟你也沒太多關係。你今天的表現很好,說明你希望跟她劃清一個界限,這就對了―――”

“你說什麼啊?”我吃了一驚,打斷了藍萱的話。我並不覺得自己表現哪個地方好,而且好象也沒考慮過她說的那什麼界限,我只是不希望給蘇靜美增加壓力而已。

“不是嗎?”藍萱看著我,很認真,“你的情況,最多也就夠個紀律處分,不是什麼大問題,人嘛,跌倒了爬起來就好―――”

“我倒哪了?”她的話確實語重心長,但是我完全莫明其妙,“我怎麼覺得自個站得挺直?”我忿忿地說,“我跟你說小藍,我跟她是沒你們說的那種關係,可我想啊―――沒來得及而已。”

“你什麼意思?”藍萱的樣子很氣惱。

“沒意思。”我說,“我是真不知道蘇靜美的事,知道的話我把事給她擔了―――”

“行了夠了!”藍萱打斷我的話,“別說了!”她說,“再說就能吵起來。”

我坐到了街邊一條長椅上,藍萱也跟著坐下身來。我們仰臉看著天藍,都不再說話。

“蘇靜美的案子情況挺複雜。”好一會之後,藍萱幽幽地說,她的眼睛沒有看我,好象在自言自語。“也許我應該同情她。在她那個位置,很多事情不好處理,有她的難處。”

我精神一振,趕緊接言說:“就是就是,她絕對不是搞**那種人,這個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藍萱對我的興奮嗤之以鼻,“法律只有一種,不管你有心也好,無意也罷,只論後果。只要是犯了法,誰都跑不了。”

說這個,沒勁了。我意味蕭索,長嘆一口氣,靠到了椅背上。

“沈宜修,我替你感到惋惜,真的。”藍萱轉過臉來看著我,“挺有才華的一個人,現在精神狀態這麼差,頹廢,孤憤,你會毀了自己的。”

“………………”我無語。這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生活很長,你不能在一件事上把自己埋葬。”藍萱好象在唸一首詩,還挺押韻,“其實你仔細想想,能夠追求的目標應該還有很多―――”

“是的,我知道。”我說。“事業,理想,聲名,愛情。”

藍萱凝視著我,她的眼神中有一抹我熟悉的風情。“是的,只要你願意,你就能辦到。”。

我心領神會地笑了,“謝謝你的鼓勵,藍檢。我會努力的。”我說。

藍萱也在笑,風致嫣然。“好吧,現在,我餓了。”她說,“請我吃飯。帝都雲頂。”她很有氣勢地吩咐我。

“好的,當然沒問題,我的榮幸。”我說。

我們相視而笑,彷彿心有靈犀。

“呃―――”笑了一會,我好象記起什麼來,“不太方便吧?”我說。

“怎麼啦?”藍萱的神情有點詫異。

“你是蘇靜美案子的辦案人員,我好象又涉了一點案。”我邊想邊說,“你不怕影響不好?”

“沒事。”藍萱的樣子無所謂。“誰愛說誰說去。反正你也沒什麼大事。”

“但是―――”我搔了搔腦袋,有點不好意思,“我會好奇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自控力很差,呆會肯定得管你問案情的事,你能告訴我嗎?”

藍萱的神色有點變。

“嗯,你那麼有原則,我想你會很為難。”我設身處地替她考慮了一下,覺得確實不方便,“還是算了吧。下次,等你辦完這案子,咱們清清白白地去吃個飯,要去玩也行,隨便怎麼玩都可以―――”

“玩你個頭!”藍萱肩頭一動,好象忍不住要抽我。我早有提防,跳到了一邊上。“滾蛋吧你!你以為你是誰?不可救藥―――”藍萱又不顧身份地追著罵了一句,臉色難看得要命,然後氣沖沖地拂袖而走。

我樂了。每一次都這樣,我跟她,好象都有了套路。

我停止上班,不再杵在辦公桌前供人指指戳戳觀賞憑弔,畢竟打探訊息的目的已經達到。我知道,自己在那裡能得到的答案也就這麼多。

日子過得稍稍有點無聊,沒什麼事好做,世界忘記了我。往日的喧囂熱鬧都離開了,象一陣風的遠去。一休百休,萬事皆休,我彷彿一股瘟疫,能夠殺人滅口的那種―――所到之處,人群中的談話議論往往嘎然而止,人們目光遊離躲閃,相顧駭然失色。瞭解情況的電話全部被人拒接,偶爾有不小心通上話的,那頭也會很客氣地提示我說打錯了。

我沒有抱怨,也能想得明白,對自己的處境也沒感到意外。我基本停止了戶外活動,每天呆在屋子裡,千篇一律地吃飯睡覺,看電視上網,碰到關於蘇靜美案子的說法就跳過去,關電視或者關網頁―――我知道上邊能說些什麼。好象也沒必要再四處打聽的,根本瞭解不到任何實質性的內容―――再說知道又怎麼樣?我能救得了她嗎?我只能等待,等待開庭,等待結案,等待一個全然未知的明天。

電話響了。

新換的卡,知道的人不多。我看了一下,是李軍來的,早幾天託的他,幫我到蘇靜美異地羈押的看守所想辦法。

“沒有辦法。”李軍說,“壓力太大,那邊朋友說抓得很緊,上級部門專門開過幾次會佈置安排,說要嚴防死守,避免同案串供,訊息洩露。”李軍停了停,有點無奈的意思。“算了吧沈宜修,你也甭忙活了,這個事不是你能碰的。”

“哦。”我說。

“不好意思啊,幫不上什麼忙。”李軍又說,“反正你又沒打算串案,該知道的總會知道,時間問題,等著吧。”

“哦。我知道。謝謝。”我說。“除了你,都沒人理我了。”

“是嗎?呵呵。”李軍樂了,“其實都可以理解,誰願意扯這事裡邊去呢?說不清楚啊。”

我也笑了,“哥們,你就不怕說不清?還敢給我打電話?”

李軍想了想才說,“我瞭解你。你不可能犯什麼事。”他的聲音有點鬱悶,“你也就是倒黴,不小心摻合進去了。這政治上的事―――”

“你也知道這是政治上的事啊?”我打斷了他的話,有種找到了知音的感覺,“說說看,你怎麼判斷的?”

“簡單啊。”李軍很隨便地說,“平時這些市領導為人做官怎麼樣,外邊誰不傳啊?這蘇―――說她事的人挺多,可沒聽過她弄錢厲害的。再說這幾年她一直管著文化宣傳這塊,那也不是什麼好撈錢的位置。”

“是啊是啊。”我來勁了,“人家冤枉她呢,你說她能犯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