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跪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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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跪靈堂
第65章 跪靈堂
“夫人?!”蘊秋眼疾手快托住了我。
我垂著眼,深吸兩口氣,哽了哽,道:“沒事,沒事。”
阿爹跟葉曉隨後緩緩進了家門,我小心翼翼地捧著秦方辭的官服不知該往何處安放時,阿爹忽然嘆道:“蘊秋,你去找人來給你們家老爺做一口棺材,做一個靈堂,為女婿安一個衣塚。”
我猛一回神,看著阿爹,問:“什麼意思?方辭沒有死,為何要給他做棺材安靈堂?阿爹難道想咒他死了嗎?”
“蘊秋,現在就去。”阿爹不容反駁道。
“不許去!”我怒吼,“誰敢去,我打斷她的腿!”
阿爹抖著鬍子嗔著眼,低低喝道:“你以為現在還輪得到你要不要嗎,就是你不想看,皇上他想看!莫不是這個時候你還想他再有矛頭對準你?蘊秋還不快去!”
蘊秋咬咬牙,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最終,這一捧紫裳,一封信箋,入了一口楠木棺。
蘊秋給我換了一身白裳,戴了白簪,披麻戴孝,跪在靈堂前。火盆裡火苗溫吞,不斷舔著我放下去的紙錢。
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踏破了門檻。我聽得最多的一句便是:秦夫人節哀順變。後來便聽得麻木了,跪得也麻木了,燒錢也燒得麻木了。
一襲玄色繡著龍紋的衣襬和一雙錦靴出現在我眼前時,我愣愣地瞧了許久,才回味過來,原來是裴子閆來了。他彎身來拉我,幽沉道:“聽說,你在這裡跪了一天,如此身子怎麼受得了。阿琤,快起來。”
我側頭,看著那隻手,道 :“方辭看見,該又要吃醋了。”
那隻手頓了頓,他語氣不善道:“人死不能復生,如何看得見聽得見?”
我道:“人在做,天在看。”
“葉琤你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阿姐喪夫之痛切齒之寒,言語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不要怪罪她。”
“朕豈會怪罪,朕只會心疼。葉曉兒你好好勸一勸你姐姐。”
裴子閆走了以後,一杯茶遞了過來,葉曉在我身邊軟聲道:“阿姐,你起來吧,再跪下去,膝蓋就要跪壞了。已經一整天了,你滴米未進,熬壞了身體可怎麼好?”
“葉曉兒?”我順著茶盞,目光上移,看見她擔憂的表情,冷笑了一下,“裴子閆對你,可真真上心。我一刻沒看著,就已經親近到這種地步了。”
茶盞一抖,葉曉解釋道:“我沒有再見他,只要阿姐不高興,就是沒有看著我,我也沒有再見他!阿姐……不信我?”
我拂開她的茶盞,繼續往火盆裡遞紙錢。火舌舔著我的指尖,灼熱的燙痛一遍一遍地重複,我道:“為你操了十四年的心,我們葉家為了你如履薄冰十四年。如今你要往火坑裡跳,我能奈何,我累了。你要找誰便找誰,要見誰便見誰,我不會再管你。你要往他設計的甕中走,你想當他無可挑剔的寵妃,你去吧。往後,我都不會再幹涉你的幸福。”
“阿姐?”葉曉跪了下來,拉著我的手臂,泣道,“別這樣……我錯了阿姐,以後都不會再犯……我不該跟你賭氣,不該不聽你的話去見裴子閆,我不想當他的寵妃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只想……只想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阿姐……”
“我們一家人裡面,沒有你。你不是我們葉家人。”我笑了,道,“葉曉,你莫不是忘記了,十四年前你三歲的時候,是怎麼進入到我們葉家的?”
“阿、阿姐……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葉曉驚恐地搖著頭,驚恐地看著我,“你說什麼,我為什麼不是葉家人,我怎麼可能不是葉家人,我姓葉,我叫葉曉啊,是你妹妹,你莫不是糊塗了?!就區區一個秦方辭死了,你就瘋了嗎?!”
我顫了顫眼簾,道:“我沒有妹妹。是了,你三歲的時候高燒不止,忘記了從前的事情。你叫穆曉。”
“不……不……”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你騙我的……你騙我!”
蘊秋擔憂道:“夫人,你這麼讓小姐跑了,萬一……”
我平靜道:“讓她去吧,她身份特殊,裴子閆是不會讓她出事的。要算計就盡情算計吧,到頭來,他還是一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時值半夜,風寒涼入骨。萬籟寂靜只剩下風的聲音,呼呼地吹入了靈堂,白色挽飄飄拂拂。
我有些頭暈目眩,胸口一陣一陣的沉悶難受,有些噁心。
蘊秋端了吃食來,帶著哭腔,不住地拉扯我,道:“夫人,你休息一下啊……這樣下去,還未找到老爺你就先撐不下去了!夫人,先吃點東西來……”她舀了一碗羹湯,湯匙湊我嘴邊,“夫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才能有力氣做別的事情,老爺定是曉得夫人足夠堅強才捨得將夫人留在這裡的……”
我回了回神,看著蘊秋,吶吶道:“他還會回來嗎?我沒有他想的那麼堅強是他太高估我了……”
“夫人張口。”
我看著那一匙羹湯,最終還是張了口。只是,入口一股噁心的腥味,讓我側頭又“哇”地吐了出來,乾嘔不止。
“夫人你怎麼了?!”
我擺擺手:“無礙,無……礙……”話音兒一落,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後來,我感覺到渾身一股暖意,緩緩甦醒了過來。窗邊,凝著淒寒的夜露,天還未亮。手腕上施來一點力,我看了看,我竟是沒有在靈堂那邊,而是躺在了**,眼下一位半百的老頭正坐邊上,隔著紗簾。手腕上搭了一方白紗,他手指放在我的脈處,神情有些莫測。
我安靜地看著桌上燃著的銀燭燈。火光絲絲搖曳著,燭淚順著燭臺滾落在了桌面上。
一旁的蘊秋擔憂不已地問:“大夫,夫人……究竟如何啊?”
半百老頭動了動手指,收了回去。他走到桌前坐下,一邊開著藥方子一邊道:“更深露重夫人就是再傷心欲絕也應顧及自己的身子和腹中胎兒。如此在靈堂跪了大半夜,寒氣侵體,母體怎能守得住。幸好發現得早,及時躺了回來,再晚個一時半刻就有小產的危險了。不過眼下胎氣不穩也不可小覷,我先開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