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04章 愛的筆畫

第504章 愛的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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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愛的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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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拋棄了……

是的。

他想起來了!

他被拋棄了!

被此時此刻,眼神擔憂地看著自己詢問自己到底怎麼了的女人,狠心地拋棄在冷清的街頭。

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想要永遠將她從他的世界剔除,想要徹徹底底忘記她的存在……所以,他失憶了!

“墨念琛?墨念琛?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黎盛夏緊張地喚道:“你倒是說話啊!”

墨念琛恍惚地看著黎盛夏,終於看清了她。

此時此刻的她,彷彿和他記憶中的女人完全重疊了。

他們一起擁吻的畫面,一起跳舞的畫面,相愛過的證據,還有爭吵的畫面,歇斯底里的拒絕,永無止境的等待……

被他扔了音樂盒的是她,被他撕掉了衣服的是她,被他摔掉提拉米蘇的是她……他一直在等,卻怎麼也等不到的人,是她……是她……全部是她!!

黎盛夏推著墨念琛的輪椅在機場拼命地奔跑,“沒關係的墨念琛,沒事的,很快就會到醫院。”

墨念琛一路上一言不發,內心卻捲起滔天巨浪……

醫院到了……

醫生替他包紮好了傷口。

黎盛夏緊張地問道:“醫生,他這隻手指頭有舊傷,請問,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沒事,只是皮外傷。”醫生淡淡地說道:“不必緊張。”

只是皮外傷嗎?黎盛夏鬆了一口氣,但是墨念琛為什麼看起來怪怪的。

她看向墨念琛,神情緊張,“墨念琛,你怎麼樣了?”

墨念琛面無表情地看向她,彷彿要穿過她,看透記憶。

那一晚的殘忍,他永遠不會忘記。但是她現在為什麼又要走回他的世界?還用這兩個月的時間一直陪在他的身旁?害得他現在不知該不該恨她!

“墨念琛?”她靠近他,想要試探著拍拍他的肩膀。

“別碰我……”他突然冷冷地甩開她。

她的動作僵住了……

她詫異地看著他。

他眼底的冷漠漸漸消退,只剩了平日那種淡漠。

“我不喜歡和別人身體接觸。”他說。

“……”

可他們昨晚還……

他是想到昨晚的事情不愉快嗎?

黎盛夏收回手指,低頭不語。

他兀自推著車輪。

她連忙跟上,“你的手指受傷了,還是讓我來吧。”

“不必了。”他淡淡回絕。

“讓我幫你吧。”她不由分說地按住他的輪椅,推車。

他沒有再抗拒。

一路無聲。

再次回到機場。

登機。

飛機開始起飛。

他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一語不發。

她也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開始調節氣氛,“墨念琛,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嗯……我問問你,你喜歡的女孩的姓氏的筆畫是幾畫?”

他冷冷回答,“我沒有喜歡的女孩。”

“那吳瑕也不是嗎?”她明明應該傷心,卻不知為何突然有點高興。大概是覺得只要他誰也不喜歡,她就還有機會吧……

他冷笑,“她已經不是女孩了。”

“……”黎盛夏的笑容突然僵硬,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和吳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她的心裡突然變得亂七八糟的。

他看到她臉色難看的樣子,冷冷地說道:“那麼你呢,喜歡的人的姓氏又是幾畫?”

她忽略了他冷冰冰的語調,還以為他是因為剛才被人意外弄傷才心情不佳。

聽他願意問她,她不由興高采烈地說道:“十五畫。我喜歡的人的姓氏,筆畫是十五畫。”

一橫一豎,不知道寫過多少次‘墨’這個字,清晰的記得它的筆畫,勾勒著她的愛情。

墨念琛擰眉,心裡想著‘司徒’兩個字,數了一下筆畫,不多不少,剛好十五畫。不由冷笑。她還真是選擇了司徒。

莫名的煩躁感油然而生。

既然已經選了司徒燁,還來招惹他幹什麼!同情?可憐?

那天她沒有來,果然是找司徒燁了吧。他在彼年豆蔻茶餐廳等了她那麼久,等到的就是她無情的拋棄!

她去見了司徒燁,而他卻因為等她除了車禍失憶並且殘廢了。她看到他失憶,看到他殘廢了,所以覺得他很可憐,所以來同情他嗎,她所有的討好,只是為了減輕她的心理負擔吧!?

墨念琛死死地握著輪椅的扶手,在心裡冷冷地說道:黎盛夏,你以為我是什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可憐!我不需要!!既然選擇了別人,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我不是尹拓羽,不會因為姚半夏的同情和憐憫,就收下她的歉意,讓她陪在身旁。因為被拒絕的人過多久也還是一樣,擺脫不了被拋棄的命運!!

“墨念琛,你在想什麼?”黎盛夏下意識地試探他,“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

墨念琛冷冷一笑。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她現在就迫不及待告訴他她的選擇了,是覺得自己很煩吧,她厭惡了他,想要擺脫他了嗎!?

一直以來她拼命想要他恢復記憶,就是為了減輕她自己的罪惡感,好快點投入別人的懷抱吧!?

他活的可比尹拓羽慘多了!至少尹拓羽失去光明,還能讓姚半夏陪他五年。

而她,才兩個月而已,就迫不及待離他而去了是嗎!?

延綿的惱意從他的心底瘋狂滋長。

他不能就這樣算了!決不能就這樣算了!!她想要和司徒燁在一起,沒有那麼容易!!

“墨念琛?”黎盛夏見他半晌也不說話,又叫了他一聲。

他冷冰冰地回過神來,“我在聽。”

“你……”

“我沒有興趣知道。”墨念琛似乎知道她要說的是剛才他問的問題,突然冷冷打斷她。

她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咬脣,“可是,剛才是你自己要問的。”

“現在我又不想知道了。”

“……好吧。”她咬了咬脣。

她應該習慣他的反覆無常。偶爾冰冷,偶爾溫柔,偶爾冷淡,偶爾殘忍。

“坐直。”他突然開口跟她說道。

“幹什麼?”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是還是聽他的話,坐直了身體。

他若無其事地靠在她的肩膀,“很困,睡了。”

“墨……”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願意靠在她的肩上睡著,僵硬了身體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