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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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韓逸心頭狂震,當下跳上圓臺,雖沒有攜帶巨闕劍出來,從懷中取出天問短劍,兀自狂舞起來,閉目凝神,不去看宗澤招數,只從風聲去判斷宗澤劍招來勢……

宗澤劍勢凌厲,韓逸一時間感覺四面八方充沛劍意,但他知道只有一劍襲來,當此之時,韓逸越發靈臺空照,待到宗澤長劍迫近,猛得抬劍相格,兩劍剛一觸碰,宗澤猛得一驚,知道韓逸手中劍利,自己這般劍萬萬不是敵手,忙將揮擊之力華為粘力,想把韓逸身體帶動,令其不得不撒手棄劍,哪知韓逸感到宗澤劍招有變,比他快上一步的撤去劍上力道,宗澤本是借力相拉,突然對面劍上力道盡消,一時間卻又無從借力了,自己毫無緣由的退了一步!

宗澤心頭暗暗佩服,本來自己在臺上舞劍,韓逸突然跳上圓臺與自己對攻,宗澤不知韓逸劍術到底如何,只是以為定是不如穎兒,哪知這面前青年一出手,便露了這手高明功夫,心中想到:“無色禪師啊,無色禪師,你若見了如此少年,定是欣喜若狂啦!”

宗澤心中如此想著,手中長劍卻兀自不曾停止地向韓逸襲來,只見他第二劍平平刺出,韓逸又再細細感受宗澤這一劍所傳來的劍意!只覺這次給自己的感受,卻又與方才那一劍有所不同了,有如舟行於大江之上,似讓人覺得天地一派平靜,心中變得一片澄明。

韓逸死死盯著那一劍的來勢,知道這定是宗澤的虛招,卻不知這不緩不急的一劍之後,暗藏的是何招式,韓逸凝神對劍,不敢大意,果然劍尚未近身,宗澤霍的手腕一抖,該直刺為橫掃,韓逸見此變招,輕輕揮動手中之劍與之相格。

韓逸手中天問短劍雖在劍身長度上不及宗澤手中那把劍長,但畢竟是精鐵所造,歷經千年而彌堅,較之宗澤手中之劍,卻勝在鋒利了,因此縱使韓逸未能大張大合地使出全力,但也可與宗澤這一橫掃之勢一較短長!

哪知就在兩劍即將碰撞之時,宗澤突然身子順勢一沉,手臂一翻,手中之劍改橫揮為上撩,韓逸心中一驚,萬沒想到這宗澤所使劍法能一招三變,這身上筋骨實在是柔軟到了極致,韓逸心思百轉直下,自己一連兩招都撲了空,力道已盡,這一招該如何躲閃?

突然想到自己手上招式雖然用老,但周身上下卻是未曾一動,忙雙腿一用力,身子連轉,堪堪側過宗澤上撩之勢,斜斜向宗澤劍上劈去,劍鋒所指,正與宗澤那上撩的一劍相對。

兩劍相交,韓逸本以為宗澤手中長劍必會折斷,心中悔意暗生,自己不知深淺,冒昧上臺,竟以利劍與老先生手中之劍相撞,倘若不幸將老先生手中長劍折斷,豈不是大大辱沒了老先生?

殊不知韓逸心中所想實是有些多慮了,但覺宗澤手中長劍自與天問劍接觸之後,劍上力道一波一波傳來,緩緩將韓逸那一下劈之力化去,兩劍生生相撞,卻沒有發出半點聲息!

韓逸暗讚一聲“好劍!”,抬眼看去,見宗澤眼中也閃過嘉許之色!

韓逸心中琢磨著,初時只道老先生只是平平常常地揮劍,劍上發揮出的威力,勝在劍法嚴密,連綿不絕,此刻與老先生見招拆招,方才明白,宗先生劍法中實是另有玄機,劍上勁力實是有如海水一般,後浪推前浪,永無止境,這行劍之法,似與千拂手有些相似,等等,莫非他日我所學的那千拂手並非只是一本拳譜,書中真正所要告訴後人的不過是行力法門?對了,那巨闕劍法中所載劍法也是毫無連貫,一招一式,毫無銜接,難道說的也是行力之法?

韓逸心中想著事情,就漸漸忘了正與宗澤的比試,直到猛然發現,四周空氣一滯,宗澤一劍已到近前,自己也是避無可避,不由暗自慚愧,但臉上仍舊毫無懼意,依舊使盡渾身解數,試圖去化解這凶猛的一招,只是終究已是遲了一步,這一劍自上劈下,韓逸已是無以抗衡!

宗澤手中長劍懸在半空,見韓逸卸力不發,隨即收劍而立,哈哈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果然不假,初時穎兒說你相助他時,饒是昨晚見到,與你深談,我也只以為你一路上僅僅只是在人情世故上給予了他不少幫助,卻不曾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堪堪擋我二十七劍,當真是了不起啊!”

韓逸也是心中一驚,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於一晃神之間,在宗澤劍下走過二十七招,他記得宗穎曾經和他說過,以他那樣的功夫,在宗澤手上尚且走不過十招,自己如此,究竟是何道理?

韓逸站在原處,一時間皺眉不語。

宗澤見韓逸若有所思,探詢問道:“可曾覺得有何不對之處?”

韓逸輕聲答道:“晚輩有一事不解,倒要向宗先生請教!”

宗澤見自己誇了韓逸,韓逸並沒有洋洋得意,反而凝神思索,暗暗稱讚,“不知小兄弟有何事相詢?”

韓逸當下把自己所思所想一一說了出來。

宗澤沉吟了一下,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兄弟,我和你說個現象,或許會對你有所觸動,能夠對你起到幫助,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人在一事上的成就,與所下功夫未必便有太多關係,例如很多人都學習樂器,有些人只學了短短几日,也許便可成為樂師,而有些人學了一輩子可能連個樂匠都稱不上,這種區別便是來自人的天賦了!”

韓逸半信半疑地說道:“您是說,剛才並非前輩您有意相讓,我僅僅半月,劍術武技便已超過穎兄弟了?”

宗澤點點頭,“我未曾見過你從前的劍術,但想來多半是如此了!”

韓逸苦笑道:“世間還有此等道理?難道僅僅因為我有天賦,便會使我一僅習劍半月之人竟然就能比常年與老先生拆劍之人還要高明?”

宗澤輕輕笑道:“世間卻是沒有此等道理,倘若你從未習過武功,劍術便能有如此成就,那卻是痴人說夢了,只是方才我見你身形步伐,運力使勁,絕非一朝一夕能夠促成的,想必也曾經歷過一番寒暑苦練吧!”

韓逸此刻已經對宗澤心服口服,點頭謙遜說道:“晚輩不才,卻是習過幾年拳腳功夫!”

宗澤喟然長嘆,“只怕你師父教與你的不是拳腳,而是使力法門更多一些。”

韓逸剛才便有此懷疑,此刻更是深信不疑,茅塞頓開,連忙問道:“適才我見前輩劍法別具一格,所使之力似乎生生不息,不知緣何?”

宗澤手撫鬍鬚,剛要解釋,一僕人匆匆趕來,“老爺,去往府衙的軟轎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即刻便能趕往府衙!”

宗澤點點頭,轉臉對韓逸說道:“韓小兄弟,你且先在府中用飯,一會兒可讓穎兒引你前來府衙,好好研究一番,你我二人也好應了昨晚那番豪言壯語,哈哈哈……”

韓逸點點頭,看著二人離去,心中想到,這宗先生將來若能為一軍之長,定然會是個好的將領,單看他如此緊守訊息,說話嚴密,處事果斷,便可知他將來定是會對將士性命憐惜,以後若是真有戰事,他能為一方將領,誰若能投於他的麾下,定是也不枉一番軍人生涯了!

宗澤急衝衝地趕到府衙,一如往昔。

宗澤先是向縣丞詢問了一下今日有無案件要去辦理,那縣丞是一與自己年紀相偌之人,面貌冷峻,好像對一切事情都頗為淡然,但對宗澤卻甚是尊重,輕聲說道:“回縣令,今日並無擊鼓鳴冤之人。”

宗澤點點頭,又仔細看了看桌上有無來往公文,見桌上除了幾本自己平日裡所看書文,再無其他,這才轉入後堂,去了後院。

後院裡一眾捕快正在聳然而立,人數約在五十人左右,列為方陣。

宗澤站在眾人面前,一一掃過每個人的臉龐,見眾人一個個面色嚴峻,氣勢如虹,端得是英氣勃發,宗澤朗聲說道:“一年前我來到此地,削減捕快人數近半,你們可曾怨我?”

眾人齊聲說道:“唯府尹大人之令是從!”

宗澤沉聲說道:“爾等並非要效忠於我,而是要效忠於江山社稷,效忠於皇上,效忠於你們自己的良心!”

大家聽到宗澤如此言說,心中一種暖流緩緩升騰,“效忠忠於江山社稷,效忠於皇上,效忠於自己的良心!”

宗澤點點頭,“身為男兒之身,不須那般多得豪言壯語,但需字字發乎於心,所謂心聲,自是由心而發!”

眾人深以為然,一人介面說道:“宗縣令,小人王嵐,在這府衙內當差已近十年,一直渾渾噩噩,無所事事,自一年前你來到此地,立下那等誓言,我才在心中第一次有了敬佩一方縣令的感覺!”

宗澤哈哈笑道:“只怕當時你定是把我恨透了吧!”

眾人聽到此處,也跟著鬨然笑了起來。

那王嵐訕訕說道:“可不是哩,宗縣令一到任上,便大發虎威,那時候我整日大罵,這老宗頭子不地道,一來便免了我六個兄弟的職位,那時候整日裡還想著要如何報復府尹大人呢!”

宗澤依舊笑意不減,“我也知此事,那時候每日回家路上,心裡實在緊張得很呢!”

王嵐微微臉紅,接著說道:“那卻是小人的不是,害得府尹大人白白擔了許久的心!”

突然一個聲音又從人群中傳來,“就你那三腳貓的把式,還想跟府尹大人過不去,只怕府尹大人真正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呢!”

眾人循聲望去,見到說話之人是另一位在府衙內當差多年的捕快張遜,此人生得孔武有力,面貌粗獷,臉上一道刀疤斜過半邊臉龐,眾人心知此人功夫高強,為人機警,只是前幾任龍游縣令無所作為,又嫌他生得面惡,請他不走,只得將他留在府中,不做理睬,縱使真有什麼急事難事,也不去多問他一句,旁人忙忙碌碌,卻把他晾在一邊,是以心灰意懶,飲酒度日,不再理睬府衙中任何事,偏偏又性格倔強,不願離開縣衙,因此便這麼閒置在公門之內,荒廢了大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