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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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後來,祖師爺才聽說,那幾個人本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一般似我這樣的修為的人,在他們手底下尚且走不過三招,本來在林中約鬥是要爭個第一的名頭,祖師爺單手輕描淡寫地便化去了他們三人的進攻,這時,祖師爺才發現,自己這三年來,練就了一身本事,他回去靜靜地想了良久,一則是早年在軍營中練就了一些基本的格鬥技巧,再則便是那三年在少林寺所修的內功,他本是為了參透達摩祖師書中的精妙而練,卻不想有這樣的進展,本來單以一派少林心法而練,是不會有這樣的境界,但就是因為他深諳儒釋道三家經典,互相取長補短,這地方行不通時,便以另外兩家法門去嘗試,再加上為人不愧天地,心性豁達,研習內功時,又無絲毫功利之心,是以他一日所悟之理,別人常常需要百日,一年甚至幾年才能想通,你說他怎能不有此修為?”
韓逸點點頭,問道:“那後來呢?”
“祖師爺知道自己練就了一身本領之後,並未有絲毫竊喜,而是居於家中,把自己這幾十年所悟的道理,一一寫了下來,收了幾個弟子,等到寫完之時,又親自謄抄了一份,這樣卻又過了許多年,他感念隋文帝當年禮賢下士,遂把這書謄抄的一份送了去,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祖師爺一番美意,極天大的智慧於此書之中,隋文帝竟匆匆翻了翻,便一把火給燒了。”
“啊……”韓逸驚道。
那道姑淡淡地笑了笑,“祖師爺聽了這個訊息之後,憂憤交加,重病在床,望著眼前的幾個弟子,覺得自己整日只是忙著著書立說,沒傳授他們多少東西,甚是有愧,便強打精神,把自己所練內功心法寫了出來,交給弟子,不久,便去了。”
“嗨,想祖師爺一番美意,怎地隋文帝如此決絕,縱是不喜,不看便是,又何必一把火給燒了呢?”韓逸說道。
道姑冷聲說道“你有所不知,歷來帝王之家喜歡各派思想,不過是有選擇的吸收,對自己有好處,便留下,不利於自己的便好不保留地刪掉,他們可是妄想要自己的子孫後代千秋萬世呢!祖師爺當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什麼都已看開,他老人家所思所想,早已超越世俗,眼中眾生平等,實無種族,高低貴賤之分,這又讓隋文帝如何接受,他又如何允許這種思想蔓延?”
韓逸輕聲說道:“那倒也是。”
“後來祖師爺的幾個弟子開山立派,扶危解困,端得是俠義心腸,只是祖師爺有訓,終生不得入朝為官,所以我派雖然在江湖上已然是一個大派,但知道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到得第七代掌門洞靈真人之時,立我派為無極派,以祖師爺所傳內功為無極功,到得第九代掌門沖虛道長之時,悟得我派內功實以自然為根本,又改祖師爺所傳內功為先天功,現下我師父便是第十三代掌門人,半山真人。”
韓逸小聲問道:“那派中人是否都是出家之人呢?”
“那倒不是,只不過是以方外人士居多罷了,出家人無慾無求,暗和本門心法,所以是以出家人居多,然而當年祖師爺便不是,是以只要心中有善念,出家在家都是一樣。後來入朝為官一說,也就漸漸不如初時那麼強烈,只是當年祖師爺有訓,所以歷代掌門人若非遇到千載難遇的人才,輕易也不會破例。”
“那麼前輩和你的師兄卻又是怎麼回事,我總感覺那位道人練得不是本門心法呢?”
道姑停頓了一會兒,輕嘆一口氣,“這卻又是一段孽緣,其實早年師父一共收了三個弟子,我本是江浙一代官府人家的女子,與知府家公子本是少年指腹為婚的親事,哪知那知府家的公子性子頑劣,娶了我之後,竟又喜歡上了別的女子,那時我十五六歲年紀,在家一直衣食無憂,何曾受到這樣的委屈,於是憤然出走,一路上失魂落魄,後在一處山路上遇歹人行凶,得遇師父仗義出手,我回思前塵,不禁覺得浩渺如煙,只覺凡塵世俗再無可戀,懇請師父收我為徒,師父不允,只是說道:“你小小年紀,只是一時心灰意懶,並非真心遁入空門,還是收拾收拾去吧。”
我自幼讀書,雖不及師父博學,但我有意入道,卻也是在情在理,只是問道:“你我相遇,可是緣分。”
師父說道:“那卻也是。”
我又問道:“佛祖慈悲,可是說過不渡地獄修羅?”
師父明知不對,但只得說道:“世間萬物,皆可渡得。”
我又說道:“道法自然,可有因果論?”師父說道:“佛家講因果,道家講自然。”
“那道家可是因為我心有不忿,斷我修道之路。”
“修道日久,自會放下一切。”
“那我有心放下一切,道家卻又是幫還是不幫?”
師父笑了笑,沒再多說言語,對我說道:“你今後法名定逸。”
如此,我入了師父門下,師父引我介紹了大師兄定賢,二師兄定仁,如此我便一心修這無極之道,心裡卻也漸漸明朗起來,如此過了許多年,師父傳我道法,授我武功,只是我幼時喜歡讀書,如今初習武功,自然入迷,道法沒有學習多少,但武功卻是一日千里,師父每見及此,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但也不以為忤,師父生性豁達,本不喜居於世俗禮節,只是因我是女子,是以才自我入門之後,變得持重起來,日久,頗為不慣,便留書一封,下山雲遊四海去了。
我們三人深知師父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只得自己在山上習道,忽一日,大師兄歸來,神色甚為拘謹,我察疑不對,便追問起來,他才說道,今日在街上聽得一夥人要去尋我夫家的晦氣,只因我夫家得罪了他們,我和二師兄齊聲說道:“該當去幫。”
大師兄持重,說我們本是方外人士,不應再理這些俗塵雜念。
我聲色俱厲地罵道:“如是你父母親人遭難,你可會袖手旁觀?”
大師兄被我說得臉紅,我和二師兄轉身便走,把大師兄扔在那裡,我和二師兄到得地方,歹人已行凶多時,正在向婆母下手,我和二師兄上前去救,已是不及,婆母一向待我不錯,卻就這麼死在我面前,我雖有武功,卻哪見過這等場面,頓時呆住,突然聽到耳旁傳過一聲:“小心。”一人持刀向我劈來,二師兄衝過來來擋,剛欲架劍相格,卻已是不及,那一刀正好劈在了他的身上,持刀人臂力甚大,一刀削去二師兄大半個上身,二師兄便如此死在我的面前,我當時慌得手足無措,半點武功也使不上來,這時卻是大師兄趕到,救了我去,臨走之時,回到山上,我責怪大師兄的遲疑,釀成大禍,把一切罪責都歸於他,罵道:“你見死不救,練武何用?”
大師兄的遲疑,害死了二師兄,頗為自責,再加上我的冷言冷語,性情大變,再不練功讀書,只是每天躲在屋子裡,喃喃得說著:“我見死不救,練武何用?我見死不救,練武何用?”
我心傷婆母,二師兄之死,更憤恨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我的丈夫所致,幾月不理大師兄,忽有一日,我聽見大師兄在房中大喊一聲,我連忙跑去看,發現大師兄已然倒地,我救起他,他卻一掌打來,我伸手去擋,卻被他震飛一丈開外,起身大笑:“我做不得好人,那便做個壞人吧,我成不了佛,那便成魔。哈哈哈……”
我此時才突然發現,他所練的內功已然變了,竟似乎處處與本門心法不同,從內而外透著一股霸氣,我心下不忍,想上前去勸,可這一掌著實捱得結實,竟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大師兄望也不望我一眼,徑自走了。”
韓逸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也是想找個話題,不想讓定逸沉浸在痛苦之中,才說道:“前輩為何選擇傳我武功呢?”
定逸也怕他沉在自己的故事中,擾亂心性,笑了笑,說:“我是看你聰明得緊,為人又不錯,所以傳你兩手功夫。”
韓逸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前輩為何遲遲不肯收我為弟子呢?”
道姑又待答話,只聽林中有人突然陰冷地說道:“她是被漢子傷得透了,因此再不盡信天下人啦,哈哈哈,好一個清靜無為,清靜無為呀,師妹呀,師妹,你這二十年修道,修的到底是清靜無為呀,還是封心絕情啊。”
話聲未落,已是驚起林中之鳥,兀自向聲音來處的反方向飛去,一人攜劍豁然從林外走入,正是定逸的大師兄定賢,也就是韓逸所遇的那位老者,韓逸正在詫異之間,定賢已到了近前。
定賢笑吟吟地看著定逸,說道:“師妹,好久不見!你依舊風華正茂,我卻已是風燭殘年啦……”
定逸頗為淡然地說:“我師兄已死去多年,卻不知閣下是誰?”
“哈哈哈……是啊,你眼中便只有你的二師兄,何時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大師兄?”定賢並沒有生氣,似乎早就料到了定逸的態度,輕輕地說道:“我原是不想打擾你給小娃娃講故事,只是我聽著聽著,發現師妹省略了一些內容,我想師妹定是日子久了,有些記不清了,所以才出來提醒兩句,免得如此完美的一個故事,小娃娃聽不全,豈不是可惜了?”
定逸沒有說話,只是瞧著他,定賢收斂笑容,大步走到韓逸面前,彎腰撫摸著韓逸的頭,說道:“小娃娃,內功著實練得不錯,初時我還道是師父他老人家晚年收了個高明徒弟,卻沒想到原來是師妹的半路徒弟,來來來,師伯給你講故事。你的這位前輩,一生只尊敬他的師父和二師兄兩個男人,就連他的父親,怕是也恨之入骨了。”
韓逸明知眼前之人定是來尋定逸前輩的晦氣,本來以他的性子,必會上前搶白他幾句,可是一則定賢話音柔和,再則剛剛聽了一個關於定賢的故事,心裡也覺得這位老者當真是可憐,一時間愣在當場,實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