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八章 可動得

第五十八章 可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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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可動得

若是那玉琴要傳達的話悅耳些,宛如該是能夠親自送了玉琴出去的,可是皇后的本意,卻是讓宛如有些難以接受,因而遣了史嬤嬤送人。

面對著史嬤嬤,玉琴就沒有方才那麼字斟句酌了。

“史嬤嬤,您是宮裡的老人了,該知道,這宮裡的規矩,似郡主這般境況,只是依仗著太后娘娘的一時歡喜,怕是不長久的,皇后娘娘也沒有旁的意思,只是想要成全了太子殿下罷了,雖說如今已經有了太子妃,但是名份這種東西,在宮裡卻不一定是靠譜的。”玉琴說著便嘆了口氣道:“這後宮之中,多少低位妃嬪,偶爾也有爬到皇后娘娘前頭的時候,所以……”

史嬤嬤一直專心聽著,若是說了旁的也就罷了,竟是連皇后娘娘都牽扯其中了,可見皇后娘娘這次的決心,怕不是宛如能拒絕的了的。

史嬤嬤斟酌著說道:“姑姑說笑了,皇后娘娘到底是中宮之主,誰能越的過皇后娘娘去?那些個沒規矩的人,不過也就是一時得意罷了。在郡主心中,尊卑是頭等大事,最是瞧不得那等奴大欺主的。”

史嬤嬤這是順便罵了翊坤宮的文貴妃,只希望如此,皇后娘娘那邊能不逼迫著宛如。

玉琴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說道:“皇后娘娘自是無人能動搖的,但很多事情也是分人的,您瞧太子給了郡主的那些個賀禮,難道還瞧不明白嗎?等著太子殿下登基,怎麼也不會委屈了郡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是有的,這對於郡主原本的身份來說,那可是無上榮光了。”

史嬤嬤低垂著頭,一時沒有答話,看樣子,皇后娘娘竟是對宛如成為太子滕妾一事如此執著……

玉琴見史嬤嬤不說話,臉色又沉了沉,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旁人不知道,嬤嬤心裡還能不清楚嗎?郡主這輩子都別想跟皇宮扯開關係了。太后如今能護著郡主,可能護得了幾年?說句不中聽的,就算郡主出宮嫁人了,太后總有走的那天,那以後……嬤嬤想過郡主的日子嗎?若要是走到那一步……郡主可真真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史嬤嬤板著臉,再也露不出一絲笑容來。玉琴這才嘆了口氣,一副很是明白史嬤嬤的樣子說道:“咱們都是做奴婢的,跟著主子,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嬤嬤這麼大年紀了,經的事情多,還得多提點著郡主才是。”

玉琴說完,意味深長的說道:“年前坤寧宮事情多,等著過了初一,便讓郡主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吧。”

史嬤嬤垂頭福身說道:“老奴會回稟給郡主的。”

玉琴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史嬤嬤望著玉琴的背影,皺眉擔憂的重新回了暖閣。

御膳房按照太后的吩咐,送來了午膳,慧嫻和盈君正擺桌,史嬤嬤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在用膳的時候,與宛如說了這個。

宛如自己淨了手,到了桌前,便見史嬤嬤滿臉心事,宛如落了座,看了眼今天的菜色,有內務府紅喜的先例在前頭,御膳房倒是聰明的很,一小碟爽口的筍絲,一份四喜丸子,一份素三鮮,還有一個小砂鍋,熱氣騰騰的,讓人看著就很有食慾。

宛如吃了一大碗飯,撂下竹著,方才問史嬤嬤道:“可是玉琴方才出去的時候,與嬤嬤說了些什麼?”

史嬤嬤輕嘆口氣說道:“坤寧宮的意思,是要郡主過了初一,去那邊請安。”

“過了初一?”宛如接過慧嫻遞過來的清茶,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香將方才的菜香壓了下去,宛如才覺得清爽了些。

那意思就是,希望宛如過了初一,就認下太子滕妾這個名份。

宛如將茶盞放在桌上,站起身來,來回走動了會兒,才用過午膳,卻是不能直接去午休了的,免得積食。

史嬤嬤吩咐慧嫻和盈君先去用午膳,自己服侍在宛如身側,低聲說道:“看樣子,皇后娘娘是勢在必得。”

宛如不以為意,抿脣淺淺一笑道:“文貴妃也是勢在必得的,瞧瞧文貴妃此刻是什麼下場?”

“皇后與文貴妃不同,郡主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宛如不知道,史嬤嬤卻是知道的,皇后能在宮中多年,不得皇上的寵愛,也能屹立不倒,絕不是一般的有手段。

皇后從來沒有對付文貴妃的打算,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文貴妃不過是個擺設而已,且皇后心裡明白的很,皇上絕不會因為文貴妃處處學著蘇氏的樣子,就對二皇子另眼相看。

宛如深吸一口氣,在雕花纏枝螺鈿羅漢榻上坐了,輕聲細語道:“我今天打賞了翊坤宮那個領路的宮女,給了她幾個銅板。”

史嬤嬤微怔,不知道宛如怎麼突然間又提起這樁事情來了,且還是打賞幾個銅板的事……

宛如的手指在桌几的鏤空花紋上轉了兩轉,輕聲問道:“嬤嬤,你說,文貴妃還有起復之日嗎?”

史嬤嬤恭聲回道:“皇上一直都將文貴妃當做一個與先夫人肖似的擺設,可文貴妃再怎麼學,也不及郡主半分,郡主入宮,文貴妃就再也沒有起復之日了,更別說,二皇子也被幽禁一年。”

宛如接著史嬤嬤的話說道:“若是我不在宮中,那是不是文貴妃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史嬤嬤默默的點了點頭,只覺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不知道宛如此刻到底在想著什麼……

“別急,等我明天問過大姐姐之後,再說其他。”宛如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便讓史嬤嬤也下去用膳了。

第二天,宛如才在慈寧宮用過早膳,便聽得太后溫和說道:“今天哀家不留你,你今日,怕是要比哀家還要忙的。”

宛如不解的看向太后,一雙如黑琉璃般的眸子閃動著流光溢彩,讓太后都有些恍神,但轉瞬便親暱的說道:“今日,哀家允了你外祖母與大姐姐入宮,怕是這會兒已經在含清齋等著你了。”

聽說是外祖母與凌婉婷要入宮探望,宛如面上帶著欣喜,站起身來,盈盈拜倒:“多謝太后恩典。”

旁人是沒有這樣的福份的,這是太后格外開恩,才允了宛如在宴席之外的時間見了她們,更別說這會兒才是晨間,宴席是在晚上,她有一整天的時間與兩人說話了。

太后微嗔,略帶埋怨的瞪了宛如一眼,話語裡卻滿是親暱:“你這丫頭,入宮以來,這是你頭一回真心的笑,哀家都要看呆了去,難怪迷倒了那麼些人。”

宛如抿脣笑笑,卻是沒有接了這話。

太后只是笑笑,便打發宛如回去了。

等著宛如回到含清齋的時候,正見曹立仁親自領了鎮國公夫人範氏以及凌婉婷從臨溪亭過來。

“外祖母,大姐姐。”宛如迎了上去,範氏一下子攥住了宛如的手,張嘴就想要問些什麼,卻被凌婉婷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袖擺。

範氏這才壓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轉身塞給曹立仁一個荷包說道:“勞煩曹公公親自帶路。”

曹立仁哪裡能收範氏的東西,急急的往範氏手裡退卻:“奴才可不敢接了這個,是皇上吩咐奴才去宮門口接了夫人您的,若是讓皇上知道,非扒了奴才的皮不成,您看在奴才打小隨著皇上在鎮國公府玩的份兒上,可別跟奴才這樣客氣。”

曹立仁是要跟範氏套近乎,提起這個,就是要提起皇上與範氏的情份,可範氏現在最厭煩的便是皇上,方才見到宛如的三分喜氣,瞬間便掩了下去,將荷包塞給曹立仁就收了手道:“曹公公若是不收,那可就是看不起本夫人了。”

曹立仁見範氏生怒了,也不敢再推,只得接了說道:“既然二位夫人已經見到了郡主,那奴才就先告退了,皇上已經下旨,讓御膳房中午送一桌上好的席面來,還請兩位夫人在宮裡多陪陪郡主,郡主孤身一人在宮裡,怪憋悶的。”

範氏懶得接話,凌婉婷見狀,上前說道:“勞煩曹公公了。”

曹立仁出了慈寧花園,宛如方才拉了兩人說道:“外祖母,大姐姐,外頭寒涼,咱們進去說話。”

進了含清齋,宛如攙扶著範氏落了座,凌婉婷畏寒,便站在薰爐邊上暖手。

範氏拉著宛如的手,急急問道:“怎麼樣?在宮裡可有受委屈?皇上他……有沒有……難為你?”

“並沒有,外祖母別擔心,含清齋這裡……皇上是不能輕易踏足的。”宛如解釋著說道:“太后安排的很妥帖。”

凌婉婷暖了手,在繡墩上坐了,問道:“昨天二皇子與文貴妃的訊息,可屬實嗎?兩人都被幽閉一年?是為著什麼?”

凌婉婷本能的覺得,此事與宛如有關,宛如也沒藏著掖著的,直接將文貴妃巧舌如簧,騙她去乾清宮請旨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此話,宛如抬眸問道:“大姐姐,文貴妃的孃家是哪家?可動得?”

凌婉婷一怔,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你要動文貴妃?她不是已經被幽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