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番外】十八年的紀念

【番外】十八年的紀念


妖孽之極品狗剩 完美大明星 八荒神戒 完美獸魂 史上最強仙帝 鬼王狂妻:逆天廢柴大小姐 探陵計劃 陰村 tfboys因為愛所以愛 伏法

【番外】十八年的紀念

十八年的歲月,究竟意味著什麼?

——題記

永宣帝十六年,時值趙明暄三十五歲壽辰。

廣極殿設了宴,宴會盛大而熱鬧,宴間君臣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猩紅色的華貴絨毯上十幾名嬌媚舞姬羽帶翩飛,輕歌曼舞,顧盼間,一回眸一抹牽魂笑,引著人沉淪。

此乃盛世歌舞,柔媚中亦透出幾分泱泱大氣。

趙明暄高坐於上,修長手指輕拈夜光酒杯,杯中美酒如鮮紅血液,在他指間緩緩搖晃,蕩起絲絲漣漪波紋。

大臣中有人偷偷打量永宣帝——一襲玄黑描金龍皇袍貼在他身上,更突顯出他挺拔頎長的身形,面頰削瘦,劍眉薄脣,一雙如潭的雙目深沉無底,偏又帶著銳利的目光,令人不敢逼視。

雍容貴氣之中顯無上威嚴,群臣不禁感嘆:俊美若此,不知皇上年輕時有多少美人為之瘋狂……

酒酣耳熱之際,群臣舉杯齊頌——“陛下萬壽無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趙明暄慵懶坐在九龍帝座之上,舉杯朝群臣遙遙一舉,隨後將酒一飲而盡!豪氣萬千!

“好!!——”群臣喝彩!

這時,張公公躬著身子走上前,在趙明暄耳旁低語了幾句。

趙明暄勾起嘴角一笑,隨即便見他站起身,廣袖一揮,徑自走下了帝座,快步去了後廂。

群臣仍自互相談笑敬酒觀看歌舞,對永宣帝的突然離開並未有一絲一毫的驚訝抑或不解。

只因為,這些年來,皇帝每一次的壽宴,趙明暄都會在中途退出,而他去了什麼地方,賓客們皆心知肚明。

京城南郊的別苑裡,有專屬於這對帝后的小天地,雖然不大,卻是最為溫馨甜蜜的所在,那裡面有著她與他一生擁有的和正在期待的幸福。

趙明暄照例換上白衣青衿,利落地跳上馬車,金吾衛護衛左右,一行人直往南郊而去。

……

南郊別苑,宛如江南,只是少了那方獨有的朦朧煙雨。

彼時月光皎潔,灑了滿池銀白,粼粼波光微微盪漾,映在人的眼眸裡,便如點染了幾點晶亮,幽幽著動人。

蘇枕月臨窗而立,垂著眼簾,手指靈活地把玩著一支白玉簫,凝白的指尖、透出幾分淡青色的玉簫,兩相構成一幅別緻的圖畫,讓人移不開視線。

“今日準備了什麼為我慶生?”趙明暄緩步走了進來,笑意掛在臉上,俊美無濤。p8cv。

蘇枕月轉過臉,微微一笑,“皇上想要什麼?”

趙明暄自她背後摟住她,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順勢將頭靠上了她的肩,鼻尖傳來的是蘇枕月特有的淡然清斂的味道,也混雜著一股沐浴過後的清香。

“你。”趙明暄的脣觸碰著她的脖頸,纏綿地移向她的耳邊,低聲而緩緩地道:“今夜,我要你。”

蘇枕月全身一僵,聽出了他話裡的炙熱,不由斜了他一眼,卻是少見的媚眼如絲。

“要我?後宮這些年裡添了不少佳麗名媛,今日也有人送你了不少美姬少女吧,你又何須大老遠跑來這裡說要我?”她的聲音依舊輕淺好聽,只是無端透出了兩分嗔與酸。

半晌沒聽到趙明暄迴應,蘇枕月疑惑地轉過頭,卻見他正瞪著潭目一臉錯愕地看著她。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趙明暄驀地嗤笑一聲,更是收緊了雙臂,低聲道:“枕月,你是在吃醋麼?”

蘇枕月臉上微微起了一層紅暈,咬了咬下脣,瞪圓了美眸,“我怎會吃你的醋!”

趙明暄爽朗大笑,隨即一把橫抱起她,邊笑邊道:“可是,我喜歡你跟我吃醋……吃一輩子都沒關係……”

兩個三十多歲的人,在此時,竟如同初涉紅塵情愛的男女,即便是最為尋常的言語最為細微的動作,一舉手一投足,都能紅了臉頰,都能心如鹿撞。

及至內室,他才放下她,轉而用雙臂擁著她,額頭相抵,氣息交繞。

“枕月……”趙明暄略顯沙啞的聲音磁性而惑人。

蘇枕月抬起臉,輕輕閉上了雙眼。

趙明暄低低一笑,靈活的舌趁勢捲進了她的口中,品嚐起她獨有的味道來。

蘇枕月長睫微顫,用心感受,也細細響應。

脣舌糾纏之間,點燃了趙明暄身體裡壓抑許久的熱度。

他幾乎是貼緊了蘇枕月的,明明吻著,可他的舌卻還想要更加深入,使得他整個人都往前衝去,蘇枕月只好不斷向後來配合趙明暄的動作。

一邊吻一邊來到了床邊,兩人磕碰了一下便一同躺倒在了那張柔軟的大**。

抬起臉的時候,趙明暄看著蘇枕月剛剛因親吻而變得稍稍溼潤了的嘴脣,不由又伸出舌**起來。

他手未停的將蘇枕月的衣服褪去了一些,滾燙的吻順著脣角,點點來到脖頸,齒尖噬咬著精緻的鎖骨,漸漸情迷。

“明暄,”蘇枕月忽然喚了一聲。

趙明暄停下動作,抬起臉看向她,“什麼?”

蘇枕月張了張嘴,卻又垂下了眼簾,輕輕搖了搖頭。

趙明暄似是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麼,不由嘆了口氣,抵著她的額,注視著她的眼。便是這樣的澄澈明淨,早在許多年前,他就已經陷入了這片黑色的秋水漩渦之中,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抽身而退了。

也曾問過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女人有如此強烈的情感,可以為了她御駕親征,可以為了她以身犯險,更可以為了她不顧性命。

最後方知曉了,那原來是因為愛。

蘇枕月亦靜靜地凝視著趙明暄,他眼底的炙熱讓她心頭微微震盪,而自己也早已放任了一顆心的淪陷。

“枕月,我們再要個孩子吧,我只想你給我生孩子。不管是男還是女。”他說。

她不答,只是笑著以親吻響應。

趙明暄揚起了脣角,同樣回吻著蘇枕月。

今夜他不想要群臣獻上的名貴賀禮,更不稀罕誰誰貢獻的美姬。

這些,他通通都不需要,亦不屑於擁有。他只想要親吻她,感受她的氣息,想要擁抱,那種將她身心完全據為己有的擁抱。

層層迭迭的情感化為了無數的肌膚相觸,碰觸過的地方又燃起了點點飛揚的熱烈火花,衣衫褪盡之後,兩個身軀之間沒有任何阻隔的糾纏、渴望、迷離,每一樣都足以讓彼此的身體產生最為誠實的反應。

過去的無數日日夜夜,他們有過太多如此的纏綿,而每一次燃燒過的火焰似乎還殘留在彼此的身體深處,此時一經撩撥,便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散了,亂了,醉了。

酒不醉人,人醉人。

帷幔落下,纏繞著的是旖旎惑人至極的**,那廂裡,交纏的身軀若隱若現,只聞低低的喘息聲,有著隱忍也有著滿足。

趙明暄狂亂地親吻著蘇枕月,她清麗的臉頰,她殷紅的脣,她凝白圓潤的肩,她精緻的鎖骨……

而她那雙半睜的眼睛如水般明澈溫柔,而火熱的肌膚廝磨著,那便是一眾讓人甘願溺斃其中的溫柔。

蘇枕月承受著他火熱的吻,壓抑著出口的低吟,雙臂屈從意識,摟住了他健碩的脊背。

她強自壓抑著的破碎的低吟有著陳年佳釀也無法比擬的醇香,那種從骨頭裡滲出來的妖嬈媚態與柔順纏綿,只為他一人展現。

趙明暄覺得自己的理智都快要被燃燒掉了,腦袋裡不斷叫囂著佔有,深深佔有。

他抬起臉,深深吻住蘇枕月的脣,雙手扣住她纖細的腰,一挺身,將早已灼熱的**埋入了她的身體裡。

承受著他一下深過一下的進入,蘇枕月勉力睜開眼,伸手撫上了趙明暄那因情事而被汗水濡溼的臉,此時的他有種說不出的俊美惑人,原本冷峻的臉線被凌亂的髮絲掩蓋了不少,眯起的眼總有種誘人的味道,微熱的氣息散落在了臉畔,讓人暈眩,讓人迷亂。

青色床帳內,人影搖曳,帳幔撩人,細緻的金絲線扭曲卻動人,床單上的鳳穿牡丹妖豔且美麗。

這樣的狂熱不知持續了多久,一陣低低的喘息聲之後一切便又恢復了之前平和,彷彿剛才的豔麗景象全是幻覺。

趙明暄停下之後沒有再動,因他忽然看進了蘇枕月的眼,此刻那雙秋水般的眼眸裡有一股淡淡的懾人之感,讓趙明暄的心神瞬間被奪去了,視線一旦鎖住,便再也不捨離開。

手指滑過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左頰上那朵槿花刺紋,忍不住俯身又吻上她的脣。

“……枕月。”

一聲呢喃自脣中溢位,像是一個永遠也醒不過來的夢。

麼著月子。那夢,很綿長……很優美……很醉人……

她安心地閉上了眼。

夜空繁星點點,深邃的天際被那彎月沾染上了一層淺淺淡淡的暈黃,繚繞著朦朧,仿若江南煙雨時的迷濛。

“枕月,剛剛,你想與我說什麼?”趙明暄背靠著軟枕,一手繞著她的一縷長髮。

蘇枕月頭枕著他的肩膀,細細喘息,待得暈眩的餘韻散去,才道:“宮裡的雲昭儀給你……生了個龍子吧?”

趙明暄面色一僵,“你……”

蘇枕月撐起身,對著他笑了笑,“你剛剛說得對,我在吃醋,這些年來,每一次選秀時,雖然我不在宮中,我仍會吃醋;而當我知道妃嬪為你生了孩子,我更會覺得難過。”

“枕月,你知道的,若是我不涉足後宮,朝廷上下……”趙明暄眉頭緊蹙,向來沉穩的潭目中竟閃過一絲慌亂與無措。

“我知道。”蘇枕月抬手按住他的脣,朝他搖了搖頭,仍自微笑著,“所以我才將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你。明暄,還有十年,十年裡,我相信我能習慣的。”

十八年之約,已過去八年,卻還有十年的光陰與等待。

趙明暄坐起身,將她牢牢擁進懷裡,低聲道:“枕月,似乎從一開始,都是我在虧欠於你。這種虧欠,我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償還得完。”

蘇枕月回抱住他,輕輕搖頭,“紅塵情愛,從來都沒有誰虧欠了誰。明暄,你並沒有虧欠我,我能得到如今所擁有的一切,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世間之事,很難——甚至從來都不會十全十美,有所得就會有失去,有欣喜亦會有遺憾。快樂並不在於你擁有的多不多,而在於你在意的少不少。

她只在意他的心,只要他的眼裡心裡滿滿裝得都是她蘇枕月,只要他此生此世都會陪伴著她,她便覺得滿足,亦會覺得幸福。

別苑院子裡種了一小片梔子花,靜夜時分靜靜地散發出濃濃的香氣,雪白的花瓣在夜色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純潔無垢,花瓣層層迭迭,繁複卻又顯別緻。

梔子花開,香如幻夢,載著深濃的悱惻纏滿,一點一點沁人心脾。

香味伴著入夢,待到夢醒時,天色已漸亮。

庭院裡海棠花飄落了一地,清白的花瓣仍然有股淡雅幽香。

趙明暄穿戴好衣衫,為蘇枕月掖了掖被角,又埋下頭輕吻她額頭,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早朝過後,趙明暄正要去御書房,卻有公公來稟報,說是雲昭儀在永鸞殿外恭候。

“她不是剛生完孩子麼,怎地還有力氣下床?”趙明暄皺起眉頭,語氣頗為不耐。

張公公道:“雲娘娘昨晚等了皇上一晚上,此時……”

“行了,她若有事,等朕辦完了政事再說。”趙明暄一甩衣袖,終是邁步進了御書房。

這一日政事繁多,以至於趙明暄的午飯晚飯皆是送去了御書房。

政事辦完後,趙明暄又讓人喚來了太子趙甫燁,問了他一些最近所學所思,直至亥時才回到永鸞殿。

而那雲昭儀,竟是一直等在那裡,沒有回去。

趙明暄已然將她找自己的事完全拋在了腦後,此時見她一臉疲憊,才恍然想起。

“你到底什麼事,非要今日說?”趙明暄問道。

雲昭儀有一張異常清秀的臉,眼角眉梢卻又染了幾點嫵媚之色,雖不是絕色,卻也讓人覺得見之忘俗。

“臣妾……臣妾只是想問皇上,”她直直看著趙明暄,咬著下脣,目含幽怨,“皇上為何不去見見我們的孩子……”

“你在質問朕麼?”趙明暄在軟榻上坐下,原本拿起茶盞正要就脣,聞言卻是停下了,“朕政務繁忙,沒有時間去探望你們。”

他說的很直接,也很無情。

雲昭儀上前一步,輕柔的聲音滿含酸澀,“皇上整日裡往別苑裡去,臣妾……臣妾倒也寧願不要這昭儀稱謂,只要皇上予我那樣一方狹小的天地……”

趙明暄靜靜聽她說完,冷笑道:“看來,你並不稀罕這昭儀的位子。也好,你自己能提出來,朕也會如你所願。”

雲昭儀心下驚喜異常,眸光一閃,“皇上,你的意思是……”

“來人。”趙明暄打斷她未說完的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轉過臉看向一旁。

張公公應聲上前。

趙明暄潭目微眯,似笑非笑著道:“擬旨,雲昭儀自請退去昭儀之位,朕念其誕有一子,準她所請。”

“是。”

“什……什麼……”雲昭儀只覺自己彷彿被迎頭打了一棒子,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

直到回過神來時,卻見趙明暄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雲素,不要以為你生有一子,便可得到同她一樣的對待。朕能給她的,你這輩子都接受不起,也不可能被給予。”趙明暄負著雙手,微眯的潭目銳利冰冷如寒冰,“不要妄圖和蘇枕月相比,你沒有絲毫資格與她比!”

“皇上,臣妾……”

“滾回你的地方,朕不想再看到你!”趙明暄俊臉陰沉,聲音狠厲。

雲昭儀一把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趙明暄在原處站了片刻,猛地抬手,擊向桌面,凌厲的掌勢將木質的桌子擊得從中裂開。

“皇上,皇上……息怒。”張公公低聲道。

趙明暄瞥了他一眼,咬牙道:“朕厭惡極了這些女人!”說到這裡,他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才又繼續緩緩道:“往後,朕不想再涉足後宮。”

張公公大震,想要再問,可又見趙明暄臉色不愉,便只好忍住不再言語。

於是,自這一日之後,內務府所制的牌子,趙明暄再不曾翻過。因此,雖然三年一次的選秀並未取消,但後宮再未有嬪妃誕下子嗣。

十八年之約,最後的十年,趙明暄真正做到了將自己整個身心都只屬於蘇枕月,而十年之後,他們也將繼續這種彼此的擁有,他們的生命裡,只擁有對方。

“明暄,你大可不必因為一個雲昭儀就作此決定……”

“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沒有合理的導火索而已。如今倒是正好。”他擁住她,笑得甚為開懷,“今日不說這些,我們去看看燁兒練劍。”

“好。”她倚著他,笑靨如花。

……

十八年的歲月對於他們,究竟意味著什麼?

日日月月年年,是等待,是期望,是相守,亦是這一生都忘卻不了的紀念。

於他,於她,便是如此。

————————————————————————————————

呃,不敢寫得太過火,要不然會被咔嚓掉的,捂臉~